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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狂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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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幸福归幸福,待在家里时间久了人就会感到无聊,好想给人打电话聊聊天啊。可打给谁好呢?妈妈每次都要教训她,朋友们也都在上班。对了,还有安赛蜜,最近她辞职了,正好无聊,可以找她解解闷。
安赛蜜是她高中时的同学,在学校时回头率就百分之百,现在更是增添了一种成熟美。俗话说上帝总是公平的,美貌的人不会有智慧,聪明的人不会有美貌。安赛蜜虽然美丽,学习成绩却煞是一般,好不容易才考上个自费的大专。她虽然一直喜欢动动笔头,投稿十年却没发表过一篇像样的东西,只好转移到网上写作聊以自慰。
对于这个朋友,赵苏洁一直是打从心眼里轻视的,平时也很少联系,若不是在高中时两人曾是好朋友兼同桌,恐怕这时候早就劳燕分飞了。这会儿闲得无聊,不找她聊天还能找谁呢?
“安赛蜜,你在干吗呢?”
“哦,是赵苏洁啊。”安赛蜜低声细语,仿佛是从颤巍巍抖着的嘴唇里飘出来的。
“怎么这种声音啊?”
“我病了。”
“病了啊,那我改天再找你聊天吧。”
挂了电话,赵苏洁有些沮丧,谁知道唯一一个闲人还病了。她哪里知道安赛蜜根本就没有病,而是不愿意跟她说话。她那种无形中流露出来的傲慢和对对方的鄙视,常常令安赛蜜气愤和自卑,所以一听到是赵苏洁的声音,她就想挂电话。
赵苏洁在无聊中挨着日子,直到黄迪下班回家,她才像被注射了一剂强心针一样一跃而起,在黄迪的耳朵边唧唧喳喳叫个没完。
吃完晚饭,赵苏洁突然想起今天是黄迪的发薪日,赶快去掏他的钱包。在这个小家庭里,赵苏洁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她一直都认为抓住了丈夫的钱包就等于抓住了他的心。
她喜滋滋地一张张地数着崭新的百元大钞,一遍、两遍,忽然她的脸色变了。
“怎么比上个月少了一千块钱?”
“快过年了,我给爸妈多寄了一千。”
“什么?!”赵苏洁一听就火冒三丈,如果说黄迪离十全十美还差一点,那这一点就是黄迪不是上海人,而是从农村上来的乡下人,老家没有经济来源的老父老母是要月月寄钱的。对于他每个月雷打不动给父母寄一千块钱,她早就心怀不满了。但黄迪自有他的说法,他是家中的老大,父母供他念完博士很是不易,现在生活好转了,聊表孝心也是应该的。按赵苏洁的说法,既是聊表孝心,那寄两百块钱就够了嘛,可这书呆子偏偏要让父母过什么好日子。一个月一千块钱,在农村不是富翻了?可他竟然又多寄了一千,而且事先也不跟她商量一下。
赵苏洁越想越气,她指着黄迪的鼻子骂道:“你现在眼里越来越没有我了,是不是看我现在没工作了,要靠你养了,所以来欺负我?”
黄迪明白,按照经验,这时候最好不要辩解,越辩解越会挑起战争,不如就让她骂个够,骂完后,她想明白过来了,自然气也消了。自己的老婆总归是知书达理的人,与市井泼妇毕竟不同,不会为了身外之物而伤了夫妻间的感情。
果然,赵苏洁骂着骂着,看见丈夫不言不语,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她的心很快就软了下来。世上的事情本来就不会十全十美的,如果她真的嫁了一个上海老公,虽然不用负担公婆,但说不定就不会这样对她体贴入微了,更不会让她在家吃着闲饭还对他指手画脚。
这么一想,马上就觉得心情舒畅起来,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好了,这次就饶过你了。下次再不许擅作主张了!”
“你笑了?这就对了嘛,生气多伤身体啊,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再说,为了这点小事情,惊动我们的爱情结晶,你认为值得吗?”黄迪说着,让赵苏洁半躺到床上去,然后把耳朵贴在她早已明显隆起的腹部,凝神倾听着。
赵苏洁露出幸福的微笑,搂着丈夫的脑袋,从衣橱镜子里看去,两人的情形就像是一只蜜蜂躺在一朵鲜花的怀抱中。她格格笑起来,她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黄迪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强烈的欲望。不知为什么,每当听到赵苏洁那充满神秘感的笑声,他便顿生一种占有欲。妻子不是一个美人,但她的笑声却是最有诱惑力的,非常性感。
黄迪那对小眼睛像车轮似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直奔电灯开关,屋子里顷刻一片漆黑。
赵苏洁闭住眼睛等待着,丈夫越是对她有欲望,她就越是高兴。如果一个女人在肉体上能吸引一个男人,那就是她最成功的地方。何况还是一个孕妇,那证明她的性魅力是无穷无尽的。
在这个冰冷的冬夜,从某一扇窗户里,隐隐传出断断续续的快乐的呻吟声,给这片大地涂上了音乐般的色彩。
NO。5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空气寒冷而又潮湿。
安赛蜜一个人呆在冷清清的屋子里,心再一次感到冰结。快过年了,却依然不见杨哲回家,看来他们的婚姻真的是到尽头了,再赖着也没有意思了。
但是安赛蜜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惧怕离婚了,因为她现在有了孟肃其,就算孟肃其不与妻子离婚不和她结婚,起码最低限度也可以在外面给她租房子住,她就可以逃开母亲的冷眼和恶语了。
孟肃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开了好几家分公司,光是不动产的大房子就有十几套。如果当初嫁给他,这一切都将属于她。可她偏偏不贪财,她什么也不贪,就为了这什么也不贪,倒把自己搞得一无所有。她苦笑着摇头,痛恨自己的幼稚和命运的捉弄。
安赛蜜眼睛迟缓而茫然地扫了扫四周,家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东西是她亲手选购的,陌生是因为她即将与它们分别。
她想看会书来打发难熬的时光,但在死气沉沉的黄色灯光下,书上的字像黑色的石头一样沉重,看了很久,却一行也没有读完。
这个时候,杨哲已经到了门口,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勇气开门进去,他怕看见一张冷得像冰一样的脸,那和肖艺圆那张红太阳般的脸大相径庭,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冬季。可是母命难违,母亲虽然也不喜欢安赛蜜,但母亲爱面子,如果大年夜里只有儿子一个人出现,而不见儿媳的身影,会被邻居笑话的。母亲让他今天回家,明天一定要双双来拜年。杨哲多么不心甘情愿啊,他多么希望和他携手拜年的人是肖艺圆啊。他的妻子安赛蜜是一个始终置身于冷漠中的、甚至是与一切自然的日常事物之间存在着一种隔阂的怪物,好像是属于一个未知的种族,永远不能与人交流那样。
杨哲拿钥匙开了门,他的脑子里自然地塞满了肖艺圆的形象,他感受到她的爱,和她的光辉形象给他带来的欢愉和赖以生存的力量。然而这个时候他却看见安赛蜜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巨浪一样把肖艺圆整个儿地冲走了。于是他的生活里又只是这个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刚才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快活回忆转瞬即逝。温暖离开了他,寒气渗入肌肤。面对新婚中的妻子,他感受到的只是难以忍受的窘迫。他勉强看了她一眼,这是一个五官和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女人,但她不是肖艺圆,肖艺圆的鲜活盖过了安赛蜜所有的美丽。
“是你?”安赛蜜冷冷地问,声音中充满了讥讽。
对于这种语调,杨哲反感极了,但是为了完成母亲的“作业”,他不能把她给惹恼了,他必须运用白糖一般的甜蜜来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去拜年。心里另有所求,他只能违心地露出一笑,柔声说:“我回来晚了,你吃过饭了没有?”
结婚这几个月来,杨哲好像是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安赛蜜一下子觉得万分委屈,成串的泪珠不禁夺眶而出了。
看见这么多的泪珠从安赛蜜的眼里掉下来,杨哲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冰一样的女人,竟也会有热泪吗?他还以为她除了无穷无尽的自尊心以外,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情呢。
看见杨哲吃惊的目光,安赛蜜惊觉自己的失态,她赶紧转过身擦去眼泪,然后又回过头来用冷冷的语气讽刺道:“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大驾光临,所以没有准备晚饭。”
“哦,”杨哲有些尴尬,“没关系,平时你吃什么,今天我也吃什么。”
“方便面。”安赛蜜冷冷地甩下一句。
杨哲吃了一惊,他口中虽然默默无言,心里却思绪万千,苦涩难当。他愣愣地瞧着她,脑海里又翻腾开了。
这个女人是无辜的,难道因为他的错误选择,就要让两个人都这么痛苦下去吗?
可是怎样来解决这个难题呢?和她离婚然后和肖艺圆结婚,让她重新去寻找幸福?
不,妈妈不会同意我娶肖艺圆的。
那么忘了肖艺圆,然后好好和这个女人过日子?不,我在她身上找不到爱和欲的情愫。
“你怎么说,是不是要我去给你下碗方便面?”她还是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
她可真不讨人喜欢。刚刚才升上来的同情又被厌恶取代了,还是先考虑过好明天这关吧。想到这里,杨哲挂上了轻松的笑容:“今天就改善一下伙食吧,我请你到饭店里去吃,你想吃什么?”
“可我现在一点也没有胃口。”
“那就过一会再出去吧,我们聊聊天吧,你想说什么?”
安赛蜜一句话也没说,因为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
见安赛蜜不答腔,杨哲显得很扫兴,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然后视而未见地盯着上面的彩图。
这个场面是多么沉郁啊,安赛蜜多么希望杨哲能过来向她道歉,然后抱抱她,吻吻她,可他的表现就像个陌路人,那么冷漠,那么缺乏感情。他不爱她,是的,一定是的,可他为什么要娶她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脑海里闪过了孟肃其,对了,她现在有这个人了,她不必再惧怕离婚了。这么一想,她突然感到有了精神,至少,她在他们中间找到了话题。
“你不是要谈谈吗?好!我想和你离婚。”
“什么?”杨哲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想过安赛蜜会主动提出离婚,他放下杂志,“我不喜欢开玩笑。”
“我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现在请求你,请求解除我们之间那没有爱情的婚约。”
杨哲两眼直望着她,神色显得那样焦急、紧迫,明天就要去给母亲拜年了呀,她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呢?
是的,她说的没错,他们的婚姻里没有爱情,既然没有爱情,又为什么要维持着这样的婚姻呢?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被这一请求的令人信服的威力所震撼了。
快说“不”呀,快来求我原谅你。安赛蜜在心中强烈地祈祷着。
“你说话呀,你到底同不同意?”
杨哲没有说话,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沮丧、忧虑和迷惘一齐袭上心头,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想离婚,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而是明天要去给父母拜年。
“你看你,大过年的,提什么离婚啊,多不吉利。”他压低声音说,似乎准备接受指责。
“可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说完这句话,安赛蜜实在无法再强撑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杨哲被吓了一大跳,别说是冷漠的安赛蜜了,就是一般的女人,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大哭。大哭时的安赛蜜不那么漂亮了,但是却真切起来了,从这种不顾仪态的哭泣中,杨哲读到了安赛蜜对他的爱。他一直以为她是冷血的,但没有想到她原来这样地爱着他。
他很激动地捧起她的泪脸,抚摩着她的泪水,直到把它们拂干。他想进一步地温柔下去,但是安赛蜜却推开了他,她不想就此妥协,他应该就这几个月来的冷漠给她一个说法。
安赛蜜的举动扑灭了杨哲心中刚刚才燃起的火苗,温情化成了一股黑烟,呛人地飞走了。
“去吃饭吧。”杨哲淡淡地说,看不出是恼怒还是沮丧。
他们出了门,杨哲走得很快,把安赛蜜落在了后面。安赛蜜索性停了下来,想看看他是不是能发现她没有跟在身后。
她抬起头,一弯初露的、尖而锋利的镰刀形月牙儿已在澄澈旷洁的高空中升起。
杨哲一回头,发现安赛蜜远远地站定在后面,他对此极端反感,如果是肖艺圆的话,早就撒娇地奔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娇嗔地埋怨他不该走得那么快了。可是这个女人呢,却像被冻住一样等着他过去拉她。如果不是为了明天,他一定会掉头走开,但是为了明天,他只能违心地走回来,皱着眉头问:“在看什么呢?还不走。”
“我在看星星。”安赛蜜看着他说。
杨哲看见她的眼睛瞪起来的时候显得又大又黑,秋水般闪烁。他突然觉得她其实也很可爱,这么一刹那的感觉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腰说:“你的眼睛也很像星星呢。”
杨哲的手停留在腰上的舒适,让安赛蜜突然有一种欲望,那是久违了的性欲,于是她朝他投过去格外妩媚温暖的一瞥。
杨哲的心一动,他也同样感到了心底的欲望,刚才的厌恶已经悄然消失,他更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肢说:“我们先上楼好吗?”
一片美丽的红云飞上了安赛蜜的脸颊,这个时候,她闪耀着全部女性美的异彩。杨哲惊异地发现,他的哥们说的对,她比肖艺圆要好看多了。男人一看到美色就心神涣散,把他们的傲气给压下去,头也抬不起来。杨哲也不例外。
他们上了楼,进入了卧室。这个时候,他忘记了肖艺圆,她也忘记了她所受的委屈。他们陡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进入了一个爱情的神话世界。正是应了一句话:人心只有在遗忘一切责任和理智中才能得到真正的享受。虽然只有短短五分钟,他们却觉得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好像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莋爱,那么激情澎湃,已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杨哲心满意足地吻着她的额头说:“你真好。”
安赛蜜向他投去匆匆一瞥,眼眸里包含着那么多的欢乐、微笑和脉脉柔情。
原来她也有这样火辣的一面。杨哲感到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原来他对她并不了解,总感到她冷、架子大、性格孤僻,但是经过刚才的那一番纵情享乐,他感到她也如同阳光一样使人温暖、愉快。
安赛蜜穿上了衣服。杨哲看见她的神情虽然又恢复了淡漠,却从中透露出逗人喜爱的东西来。
“来,我们去吃饭,要吃的好一点。”杨哲说。
安赛蜜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要吃的好一点,是为了庆祝他们爱火的复燃吗?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问。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做起来要比说出来要简单得多。
当他们下楼时,不过比上一次下楼的时间晚了半小时,但就是在这半小时里,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好得好像在热恋一样,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又去桑拿了一番。
快过年了,处处已经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这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中,杨哲仔细打量着安赛蜜,只见她额上的头发梳得光溜溜的,柔顺地垂到腰间,在灯光的照映下,头发不时闪烁出各种颜色的光泽;眉眼如画,唇红如丹,细皮嫩肉,婀娜多姿,实在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两人两室一厅的新房,也被她收拾得整洁幽静,像图片上的一样。美丽、贤惠,这就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这个夜晚是他们结婚三个月以来相处得最和谐的一个夜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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