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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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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提被拒绝的难堪,于是,我随口的撒谎,我说:〃我刚刚才知道您这里,也可能会收我这样的学生。〃
他们两个于是就微笑,他们问我:〃为什么刚刚才知道?〃
我回答说:〃因为刚才我们班有一个同学过来面试,因此,我想我应该有她的勇气来面对你们。〃我微笑,有点挑衅。我希望有一个答案。我其实并不是太在意我自己的结果,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忽然觉得,自己像那个执著的秋菊,一切,只是为了一个〃说法〃。
然后,我看到两个老师的脸色就那样的慢慢变化,收起了笑,皱起了眉,然后,开始翻看着档案。
我沉静的,坐在那里。我想知道,他们能在那里找到什么闪光的理由。我等待着,呼吸很平静。
那个胖胖的老师很奇怪的问我:〃你是北大信息的吗?〃
我点头。
〃你成绩排第几名?〃
〃第三!〃
〃第三?〃
他很严肃地说:〃刚才是有两个信息的女生来面试,一个是第一,另一个是第三。你怎么也是第三啊!〃
这个理由实在有些可笑。于是,我忍不住笑,我问他:〃您说什么?贾亦是第三名吗?〃
那个老师把盖了教务印章的单子展到我面前,白纸黑字。我看到了〃该生的成绩排名为第三名。〃
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这个印章出自教务,或者是南门外的小贩。但是,我坐在那里,忽然的恍然了,我是好奇的孩子。我喜欢这个结果,毕竟,没有让我太失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我真的是第三名呀!!!〃
两个老师在空调的冷风中,有了冷冷的眼光。他们说:〃是你的同学,你说话也要证据啊。〃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只擅长嫉妒,又不会编一个很好的故事的小孩子。
〃你们可以打电话去系教务问啊。〃
其实,我也是惴惴的,谁知道贾亦身后有什么样千丝百缕的关系网?不小心,被我撞了进来,是从此缠绕无可挣脱还是破网而出呢?
我觉得有些头疼,不曾想,原来是这个原因呢。本来的,一点点希望的光,现在也灭了。本来,有那一点点或者可以叫做正义的不平,现在也散去了。我有些犯困。
于是,开始了面试。老师总是仁慈的,哪怕知道你没有希望,但是,还是会给你机会。
稀里糊涂的,自我介绍,然后是课程问答,最后,是一个小的paper。
回到了宿舍,我看到贾亦坐在我的床上,正在拼拼图,她把我未曾打开的拼图,放在凳子上,弄混了,一块一块的挑拣着。她看到了我,于是,有了热切的微笑。她说:〃Annie;你回来了呀。你真勇敢,我佩服你。〃
我想反驳,但是,忽然觉得,应该用更好的语言,于是,我也笑着说:〃我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哪有你运气好呢?人家开始都不要我的简历的。〃
贾亦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你当时应该和他们缠一缠呀。我对那个教务说,哪怕没有机会,那你就放着呗。〃
〃原来是这样呀,那还是你勇敢了。我哪敢这么对待教务呢?〃我挑挑眉,双关的,给她有些冷的笑。
贾亦拼拼图的手,在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很真挚的说:〃听说他们要取三个人呢。我们三个,恰好呀。另外一个是西安交大的,那是什么学校,没法比的。〃
〃不过人家也是第一呀。〃桃子忽然也从帘子里露出一个脑袋。
她其实是最不用担心的人,哪怕取一个,也就是她了。清华是一个最重视排名的地方。她居然还在那里担心西安交大的第一。于是,我走过去,仰着头,对她说:〃你就睡你的觉吧。〃
〃人家也怕嘛。〃桃子嗔怪的道。
我摇头,贾亦也摇头。
然后,贾亦忽然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说:〃哎呀,都忘了约了人吃饭了。先走了。〃
她急急地往外跑,因为太匆忙,所以也不顾及散落一凳子的拼图。
晶莹不在,云雁不知道在不在。只有桃子,虹萦和我。
我脱了鞋子,在床上躺下,我的猫咪,立刻的跑过来,睡在我身边,我摸摸它的脑袋。
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一起走过了三年。
于是,今天面试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我想;其实贾亦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午,就是我在工业工程的面试。
很和气的人儿,没什么刁难的问题。我感觉着,是一种友好的交流,却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们的提问是物流、运筹、墒和人因。我的回答,却一概的归于信息。也是特色产品。三年了。烙印的,除了散漫,就是信息。
方才知道,这个系有着和德国交流的program,一年,在亚琛。只是,是偏制造的。有老师问我可有兴趣?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面试完了,还是有了一圈的人,在那里探听院系的情况和录取比例。他们围着一个老师,喧闹着。
我挤了进去,在那里,好奇地看。
我看到那个老师解释着说:〃关于和德国交流的名额,20个,从上往下的做选择。比方说……〃
他略略的转身,指指我说:〃比方说她在前二十,而她不愿意去。那么,接下来的第二十一名,就有了机会。〃
我于是感动,心想,总算还有人能够肯定我!哪怕是一种很虚拟的肯定,一霎,是高山流水,伯牙遇子期。也说不出什么,于是我只是笑。
因为这一句话,我回去,睡得很好。
第二天,我就知道了被工业工程录取的结果。
第三天,桃子有了录取的通知。她笑着,却不敢张扬,她遗憾的对我说:〃没有你,也没有贾亦。〃
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笑着祝贺她。然后,看看贾亦的床。贾亦这几天都不在宿舍。
等到贾亦回来的时候,北大的保研已经开始。各个院系开始面试。不想折腾,也是感激知遇之恩,我毫不犹豫的去清华签了卖身契。然后,回到宿舍睡觉。
虹萦和晶莹置身于事外,云雁保了本系,贾亦最终宣称要出国,然后,就开始看雅思。
喧闹过了,一切又复于平静。
悠闲的,又有了时间去逛街。
中友,琳琅满目的衣衫。
却只能去观赏。简简单单的衣衫,动辄上千,如果别致一点,更是可观。
于是感叹:〃钱,真是好东西。〃
戴卫说:〃如有有钱,高枫也不会恶化。〃
高枫!恶化了?心一紧,连问:〃为什么?〃
〃毕业了,他就不能够有公费医疗,三个月没检查,肿瘤长大了7厘米。〃
可是今天是中秋啊,这样的日子。应该是万家团圆。不知高枫会有多少的中秋了。
我说,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
于是,拨了他的mobile; 戴卫向他问好。然后,开始搜刮着字眼。不着边际的问着不着边际的话。
然后,戴卫把mobile给了我,我也向他问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他说他在医院。他用尽量高兴的声音告诉我说,晚上十点月亮最亮,是赏月最好的时间。跟戴卫去理教楼上看月亮吧。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低落,听到悲哀,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紧,但我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什么。我说好的。
放下了mobile,戴卫对我说,高枫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我去拥抱戴卫的腰。我想起来,我曾经在中国大饭店做了几日的礼仪,那里一碗普通的面条是200余元。我的脑海里飞旋着200余元的面条和高枫虚弱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到,我需要钱。
我也想去看看他,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看到他。
于是,终于敢走进那个病房。
依旧是那样灿烂的笑容,可,只一月间,他已经瘦成如此。babyfat和红润的颜色,都已经远离。我看到一个完全意义的病人,在我的眼前。他颧骨高耸,两颊深陷。但那笑容,依然的灿烂。
看到我们,他是笑逐颜开。但,话语却不多。
他夸戴卫的俊朗和我的衣裳。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停顿,狠狠的吸气。我觉得不忍。但是,我想我不应该表现出这样的眼神,于是,我只能微笑。
只是,他的额头,渐渐的沁出虚汗。我不忍看。
戴卫问他:〃痛吗?〃
他还是很高兴,他说,有一种很有效的止痛药,无论贴在身上哪里,全身的痛就可以止住,真的不痛。
说的那么轻松,好象从来都不曾被病痛折磨过。只是我们都知道,他的治疗会他有什么样的体验。吃不下东西,整夜整夜的因为疼痛,不能入眠。我的泪,是不自觉的淌下,我害怕他看到,转过脸,轻轻的,擦掉。我悄悄的走出病房。我无法面对他的笑容,其实,如果他忧伤一点,甚至哭,或者,我能好受一些。
廊上,看到高枫的父亲和母亲。
他的父亲,有一张深褐色的脸,沟壑纵横。他的母亲,满头的银丝在秋日的光中,一闪一闪。
〃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我们没有用。〃
她的母亲急急地对我辩解,仿佛是我,责怪他们不曾好好的照顾高枫。
〃一个月两万啊,实在是付不起啊。我没用,高血压,我做不了什么事情。我们家,就全靠了他爸爸。他没文化啊。几个月来,也只赚到了1千多……〃
一千多元钱,能做什么呢?一次CT的钱都不够啊。但是,其实,这或许也只是别人的一顿午餐。我看着眼泪,从高枫母亲的眼睛里,涌出来。我知道了,这个世界,是多么
现实。一个月近两万的数字,对他们是天文数字。能借的地方,都借了;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家里的田,荒废了;家里房子的墙,快倒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的父母,在这里陪伴着他,每天晚上,舍不得花十元钱去租医院的床,在这样的秋日,搭几个凳子,就是一夜。
我感受到的是一位母亲揪心的疼痛和对现实的绝望。
高枫的母亲说,她从来不敢在儿子面前落泪,因为总是冲着她笑。然而每每看到日渐虚弱的儿子,她的眼泪都会禁不住的涌出来,然后背过脸去偷偷的擦掉。眼泪又有什么用呢,她也恨自己没有能力。
我开始慌乱的掏钱包,我没准备,我把仅有的2张一百元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跑回到病房。
那里,戴卫和高枫也在讨论着钱的话题。我看着他的眼睛就那样的黯然下去,他无奈的点着头,让我们帮他想办法。在那个有着很温暖阳光的中午,读着深藏在他深陷的
眼睛里无尽的悲哀,我的心在颤抖。看着家里人为自己到处奔波,束手无策时,高枫承受了怎样的精神压力!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枕下的cd掉在了地。他努力的弯腰,我抢先帮他捡起来。是那一张,有着一首《很爱很爱你》。
我们要离开了。
高枫依然笑着,和我们说再见。
我们走到门口,他又叫住我们,我们转过头,他说:〃要保重身体。〃
我们点头,我看到戴卫的眼睛里,也有些晶莹的光。
出门,戴卫也对着高枫的母亲掏空了钱包,他的母亲有着感激的笑。高枫这次的治疗,是同学的捐款,那么下次呢?
就这样的,身边的生命显现出它的脆弱。痛苦的和时间赛跑。我们只有无力的悲伤。
这个世界不是童话,天使也会受伤。
10月份高枫已经住在了北大的病房。我不敢问为什么了,虽然那是我最钟爱的字眼。隐约的我知道,那是因为,药石已不能及。
bbs上,关于高枫的消息,铺天盖地。北青报开始登载《北大班长笑对癌症》。我看到报纸上,高枫穿着病号服,但笑得确实灿烂。
10月25日,高枫开始用氧气。
11月2日,高枫又开始不用氧气。
我在bbs上关注着他。我再没有去看他,这时候,谈话和情绪波动都是不好的影响。我只是想,高枫会不会想念那首《很爱很爱你》。
早上,醒来突然想去北大未明看看,打开网页,弹出一个消息框……〃高枫,一路走好!〃
是意料中,也是意料外。我看到那行标题的下面是〃高枫同学因肝癌转移至肺部导致呼吸衰竭,于11月9日凌晨不幸逝世。〃
简明,扼要的。但从此,意味着,一个生命,消失了,不见了。
我在未明搜索,我看到〃昨天晚上两点多,高枫突然发疯,一会打这个,一会打哪个,让其父母走开,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行了,然后一下子趴在小桌上去世了。 〃
这就是高枫的最后时刻。
面对死亡的来临,我不知道他内心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始终微笑着对每一个人,他从不愿意对别人说起自己的痛苦。生命最后的一瞬间他想的是什么?是不让父母经历那锥心刺骨的痛还是想保持自己临走的尊严?或者还会在脑海里飘过,那一首,很爱很爱你……
我泣不成声。我想,天堂里,会很温暖,很富足,没有疾病。
高枫的遗体告别仪式于11月11日上午11点在八宝山殡仪馆兰厅举行。
我惊讶于这个时间。11月11日,是光棍节。再加上11点,注定了高枫离去是那样的孤单。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谶语。
我没有勇气去参加最后的送行,我不敢和大家一起悲伤。我想给自己留一个假象,不要那么直接的面对不可挽回的事实。
我坐在宿舍,我看着表,我看到分针秒针指到了那个时刻。我想,现在高枫一定还在空中,冲着我微笑。他或许还会问,师妹,陪我去喝杯茶,好不好?
我静静地坐着,静静的凭吊。他的脸,在我的眼前闪烁着,阴晴不定。还是喜欢那个有着babyfat的笑脸。那么鲜活,那么灵动。
曾经的芥蒂,突然觉得很不重要。我想着他的母亲,现在,该有多么悲伤。我想,高枫看着父母的悲伤,一定也会很悲伤。他是长子,他一定很想让这个家,变得更美满和富足。
只是这一切,都远离了。远离了憧憬,但也远离了悲伤。
燕园的阳光很好,校园里走过意气风发的少年。而高枫走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当年的少年轻狂,一曲终了,波澜不惊。
Chapter 14帘卷风过
晚上的时候,一样的,继续打开了笔记本,高枫走了,这个世界没有改变。我依然在晚上精神抖擞。
保研的生活,是猪一样的生活。当然,除了吃喝,偶尔,也去逛街。周末,去了天津,回来,带了点小吃,于是,也带一点,去敲男生的宿舍。
海子看到我,有着欲言又止的味道。
我敏感的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点点排斥的味道,我不明白做错了什么,于是,我问海子:〃去不去外面坐坐?〃
他笑着说:〃你请客吗?〃
我说好呀。于是,一起下了楼。
买两杯咖啡,在Campus坐下来,我说:〃你说呀。〃
〃哎。〃海子盯着杯子,不安的移移身子,〃你和贾亦,在保研的时候,你,你对她是不是做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又做了什么呢?
我冷笑的,问他:〃你听到的是,我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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