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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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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庙 30(1)
杨思冠从洗手间绞了条湿毛巾,在床边备了水盆和墩布。又从橱柜里给我取了只南瓜形的卡通瓷杯,拆了包速溶咖啡,拿到客厅才发现饮水机已经干涸,又连忙钻进厨房烧开水,可见家里断炊颇久了。
  我看着他进进出出地忙碌,心里没来由地一暖。
  “老杨,我假设你是个男人,你敢不敢跟我说实话?”
  老杨手里一停。
  “你不用激我,想问什么就问吧。”
  “像你们这些中青年文人是不是都特喜欢东杏西柳一园栽?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跟开奥运会似的?”
  “爱情都是闹剧,不爱都是哑剧。这与群体个性无关。”老杨很狡猾。
  什么狗屁群体个性?纯属大耳贴子挨少了!我火冒三丈,立刻对他竖起中指。
  老杨讪讪地笑。打击文学青年只能用这种贱而有效的方法。这种人的心理素质已经厚实到了龟派气功的地步,一队岳家军都难撼动分毫,讲道理他也不怕,就跟你讲,讲死你!何况男女关系本身就没有太多道义可讲,只要牢守“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国家宪法都拿你没办法。
  这一点谁都不如孙姜。
  那位男性虽然滥交,但做人极有原则。
  有一年冬天,有个兄弟的女朋友跟男人吵嘴了,跑到孙姜家里告状,哭着哭着图穷匕现,脱下大衣蹭到他怀里,里面穿的竟然是豹纹比基尼,一边乱摸一边暧昧地告白:“我早就觉得你比他强……”孙姜揪起头发把她扔到外面,冷冷地抛了一句:“看见腰粗的女人我阳萎!”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小姑娘披头散发站在雪地里歇斯底里地喊:“孙姜,你是畜生!”
  我听说以后很同情她,埋怨孙姜:“你好歹把大衣也给人扔出去啊。”
  “先冻冻再说,不教训教训她还以为全天下男人都馋她那点儿肉!”孙姜叼着根烟,烟头闪着狼眼一样的绿光,斜睨着我,“你是运气好,长了一身排骨,硌手,不然就凭你那爱管闲事的啰嗦劲儿,我早把你屁股打烂了。你以为从哪蹦出个女人,都能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人五人六的?”
  这厮就是这么狠。
  他的确是不惮打女人的,我小时候就被他打过一顿,至今有心理阴影。
  初中时放学都是他骑车捎我回家,一天有个瘦子跟我抢这位置,臀部左右一撅,把我挤旁边去了。我顺口骂了句:“妈的,屁股不大,挺有劲啊!”说完才想起孙姜平时严禁我说脏话,心里发虚,偷偷看了他一眼,当时他黑着脸没言语,横了瘦子一眼示意他下去,我得意洋洋地坐上去。回到家门口,他把自行车停好,还没等我从后座上跳下来,按住我就是一顿死打。我吓得哭天抹泪嗷嗷直叫,后来才发现屁股其实不大疼。严格地说,当时他把我那件厚外套打得特惨。
  孙姜一声不吭奋力打我,末了才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话:
  “你可以不聪明,但你要乖!”
  列位看官,你们现在知道了吧?混账男人总是会有些混账逻辑。
  经过拷问,杨思冠道出了紫伊找他的真相。原来是紫伊昨天有事找我,无奈我手机总是关机,晚上正巧在QQ上遇见了敬爱的杨老师,便向他求助。老杨刚好也有事情想问她,便约在旋转餐厅一同进食。
  “武汉那个小伙子,又重新对她发动了攻势,她招架不住,想找人商量商量。”
  “哪个小伙子?游戏里认识的那个?”
  “嗯,好像是。”
  “我靠,那娃连早饭钱都得问老妈要,还有脸把妹……那你怎么说?”
  “我告诉她,上次武汉之行她已经给足了他机会,女人在某个时刻需要某个男人,就像坠机时需要降落伞——如果此刻他不出现,以后他永远也不必再出现了。”
  “说得好!”不得不承认,老杨在组织词句方面确有过人之处。
  忽然想起来,又问他:“那你找她有什么事?”
  “的确跟你有关。”他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到我面前,“我发觉,最近你对你们班那个王波关心得过分了,帮助同学虽然值得提倡,但也不必要为此作出太大牺牲。”
  我没说话。这种事情无法解释。
  杨思冠把咖啡推到我面前,试探着问:“紫伊说,王波一直很喜欢你,所以才舍身相救。那么你因此而有负疚感吗?”
  “不。他喜不喜欢我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伍女侠古道热肠义薄云天?”他夸张地上下打量我:“小白,我不信你生来就如此特别。你越是绝口不提,越令人对你的过去感到好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青春的庙 30(2)
我神秘地向他勾勾手指头,等他凑近才低声说:“其实我是星际战士,来地球是为了维护宇宙和平。”
  老杨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啜一口咖啡,很香。
  我不是写小说的,不习惯往陈年旧疤上挤点番茄酱到处展览。
  我知道,有很多文学女青年好这口儿,没事就攒些哀怨而坚强的酸段子哺育世人,一回忆起自己的情感经历,都是痴心妹子负心汉的故事,好像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特产陈世美。糊涂人看着挺感动还嚼上点儿泪花花,明白人就明白这是小妞儿思春了,名为悲切,实为勾引。在脸上写上“专业受害者”几个字,好像怪辛酸的,其实潜台词就是“此妞较傻,速来伤害”。比往辫子上插草标管用多了。
  一旦有男人上勾,她又是悲观又是失望:男人果然都这样轻浮,我该怎么办啊……
  自己长个包子样还老怨狗跟着,不靠不足以平民愤!
  当然还有更棒槌的,仅仅自残不够,还总想残害他人。鉴于现实生活不是武侠小说,不是谁都能草菅人命,而正常人受到伤害肯定会报警,所以她只能残害爱她的人,非要折腾得俩人都生不如死,曰:没有痛感不叫爱。这不典型的小受吗?遇到这种人啥话都不用说,上去攻丫的!攻了就走,千万别留姓名,免得沦为酸段子的素材。
  我一哥们就遇到了这么个棒槌,两人互诉衷肠后,女朋友一连三天没接电话,第四天半夜终于接通了,是个陌生年轻男子的声音。更叫人恶心的是,事发后这闺女还颇感委屈:“我等你的电话足足等了三天,三天之后才……”
  三天.她的保质期约等于露天猪肉。
  介于她是个文学女青年,我们天天狂翻酸段子,等着看这倒霉哥们如何沦为一个陈世美,一时间她的博客点击量猛涨,可惜一直没等到他的姓名出现。女青年始终在哀怨而坚强。凡提“前任”,必是初恋情人。我们默默相顾颔首:姑娘不蠢啊,知道博客不是日记本而是招蜂引蝶的资本,不正视历史肯定对自身有好处,甭管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但凡新东家询问,永远只谈过一次恋爱,不信你看我博客。当然,完全背弃恋爱史也不合适,就算膜能补上,罗圈儿腿也不好解释。
  哥们仰天长笑:“人生至憋屈之事:我的前任,前任不是我。”
  有时候想,如果这种神经病也能叫做女人,我就去医院安个JJ,跟女人划清界线。
  等紫伊酒醒,老杨送她回了寝室,返回的路上顺便把我捎到丢丢家楼下。
  “你不上去跟丢丢备个案?万一你老婆找他对口供呢?”
  “不用,没事儿。”杨思冠语气淡淡的,抬头看了楼上的窗口一眼,“你回去好好休息……哦对了,今晚是你第一天上班吗?那我不去卡萨布兰卡了,晚上给你捧场去。喜欢什么花?可别说你喜欢水果篮儿,跟探病似的面子上不好看,想吃什么等下了班我再给你买。”
  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这人实诚,不要脸皮,单喜欢能吃能喝的。
  我可劲地想了半天:“这花吧,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你拣便宜的扎一捧就行了,最好撕心裂肺喊着我的名字冲上台来献花,然后再被保安拳打脚踢地撵下去,这样大家就会误以为我小有名气了。”
  杨思冠哈哈大笑:“好吧好吧。”
  我也跟着笑。笑归笑,我不会傻到相信他真敢冲上台。
  像他这样的身份和性格,往顶浪漫里揣测,也只会鬼鬼祟祟地倒提着一束玫瑰花,像拎捆大葱似的给我搁到后台化妆间,碰上个把好奇心重的人发问,可能还会胡说八道“我是她表叔”以逃脱著名作家姘上酒吧歌手的嫌疑。
  其实我真不稀罕花这东西,姐们以前逢年过节就给楼下花店提供货源,人家只按40%的价格回收就够我在KFC逍遥俩星期的。最特殊是刚认识尹风不久,碰上圣诞节,他送了我6朵玫瑰。当时我羞怯得小脸通红不敢吱声,晚上悄悄跑去问孙姜,送6朵花是什么含义。他说这在音阶里念“拉”,就是人家想跟你拉倒的意思。
  我的心都碎了。
  后来才知道当时尹风所有零用钱只够买6朵玫瑰,孙姜那解释纯属妒忌。
  这就是不团结邻居的代价。
  那以后尹风就把我这货给订了,不许我再跟花店老板狼狈为奸,于是放风出去说我有花粉过敏症,谁给我送花得搭两根虎鞭解毒,小伙子们作鸟兽散。
   。。

青春的庙 31(1)
我变成深灰色
  光线不会再爱我
  这世界总会有人欣赏我
  在落叶的背面
  我在等我的春天
  天黑前我希望被人发现
  我在白天像一只蝴蝶
  为了做梦才飞到黑夜
  我在晚上像一只蝴蝶
  找白天没有的一切
  很喜欢陈琳的这首《十二种颜色》,歌词十分精致,像吴虹飞的那首《蝴蝶》。
  “有谁知道蝴蝶在用黑色的唇歌唱,有谁知道蝴蝶夜里她们在哪里游荡,有谁曾经真心真意爱上一只蝴蝶,有谁知道蝴蝶从来不能自由地飞翔。”
  不过吴虹飞的声音实在太聒噪了,跟刚投入装修的新房一样。
  我不知道杂志上那些赞扬她歌声美妙的家伙都是用身体哪部分听声儿的,多半夸的是伴奏部分。老实说听她的歌很折磨人,调儿一起就气喘吁吁的,我都恨不得钻进MP3里替她顶那些高音。主席一大把年纪了还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咱就实事求是地夸她身材脸蛋儿不行吗?
  苏涟一听我批评吴虹飞就不高兴了,说我们家虹飞哪儿招你了?觉得她声音不好听那是你审美有问题,你老说吕燕长了张迎面撞上轧路机的脸可不照样有人觉得她是美女吗?
  我赶紧撇清关系:我没说你家虹飞的歌声跟吕燕的美艳一个档次。
  苏涟自知口误,咬着小辫梢儿一扭身跑了。
  所以说,一个粉丝素质不佳,可能毁了偶像辛苦一辈子塑造起的形象。
  第一天上班比我想象中顺利,既没有哭着喊着上来抱我大腿的也没有忍无可忍轰我下去的,证明我的声音还不至于令人犯罪,仅在悦耳的范畴之内。
  这个事实多少让我有点沮丧,同时明白迈克尔杰克逊为什么花钱雇人冒充歌迷往舞台上冲杀。
  ——歌手的成就感与歌迷的理智成反比。
  杨思冠居然很守信,在我唱歌的时候捧了束花上来送我,文质彬彬的,保安也没好意思打他。
  花不是玫瑰,我不认得,反正宵夜的时候丢丢长叹了口气:“折现都够你一天工资了。”
  我听了一阵肉痛:“你还不如扎一卷人民币送我呢!要这么贵的花有什么用?我屋里只有半包一次性纸杯,你看我捡个酒瓶子回去能将就插插花不?”
  老杨依旧气定神闲:“那改天我送你个花瓶。”
  丢丢掐了他胳膊肘儿一把:“死鬼,对大姑娘倒挺殷勤,给我送的签名书呢?”
  “在签……正在签……”老杨唯唯诺诺。
  我看着两人眉眼传递间饱含深意,倍儿别扭,扬手把老杨肩膀一拍:“签个名儿还要费老鼻子劲儿?你当是刻碑啊?就是没书送也犯不着自惭成这吧,瞅你这羞答答的小模样儿,甭提多惹人怜爱了,看不出你一大把年纪还有老玻璃的潜质。”
  老杨皱起眉头不理我。
  丢丢立刻轻斥:“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想吃芝麻馅儿汤圆。”知趣改口。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杨小伙儿不说话。
  三碗汤圆端上桌,我瞟见杨小伙儿仍然神情阴鸷,沉默不语地吃着汤圆,心里既尴尬又难过,于是编了个故事试图逗他开心:“跟你们说,小时候我们家特穷,有一年我斥巨资跟表妹团购了一碗汤圆,我担心她嘴大吃得比我凶,就骗她说汤圆心儿里是烫的,我先尝几口,等凉了再叫她一起吃。我才吃了几个,她忽然指着碗惊呼‘姐,你看那坨芝麻好像是苍蝇’,我心想小嫩狐狸还想跟老猎人比心眼儿,睬也不睬她继续大口抢食儿,结果吃到最后发现果然有一头苍蝇,我恶心坏了,表妹却笑嘻嘻地说,谁让你只顾吃汤圆不理我,活该你丫吃苍蝇……”
  杨思冠终于破臭脸为笑,随即又板起脸:“来段儿《卖汤圆》,唱得好才理你。”
  我只好拿碗挡住脸,满腹委屈地当街献丑。
  杨思冠摇头晃脑地打着拍子,不时给我提词儿,还指出我的声音太小了。
  我恨恨地想,你拽什么拽,你丫唱歌还不是跟蚊子大喘气似的。出名人不打逛语,杨思冠唱歌我真的听过,啤酒上头的日子里他没经得住我军刑逼,给我哼了几首歌,尽是些百度搜不到的,什么达明一派的《上路》,李国祥的《摘星的晚上》……全他妈是七、八十年代的粤语歌曲,欺负我年纪小听不懂。老杨摇摇头为我惋惜,说粤语歌里精华多了去了,我搜肠刮肚地想起一首歌,庄严地对着他唱:“害鸡,贼系你地旮……”
  我问他最喜欢哪个歌手,他不说话,在我手心里写“文二三人禾”,我脱口而出:“齐秦!”

青春的庙 31(2)
“嗯。你也喜欢齐秦?”他一脸惊喜。
  “我喜欢周杰伦。能猜出齐秦来有什么稀奇?七十年代的文化人儿不都是在他的歌里泡大的吗。”
  老杨一脸惆怅。
  这娃就是爱故弄玄虚,按李琦老爷们儿的说法就是“不好好说话”,你直接说喜欢齐秦我又不会怀疑你性取向,非要人猜字谜。我心想他说不定###都用文言文的。杨夫人得多么博学才能配合他啊。邻居们得多么憨厚才能不报警啊。
  想到这里,我叽叽嘎嘎地傻笑起来。
  丢丢同情地看着我,嘴里衔着块儿汤圆含糊不清的:“这孩子严重丢脸导致精神分裂了……你这不光是卖唱,还卖笑呢?”
  “怎么样,笑得好看吧?”我搔首弄姿。
  “好看,真好看。”丢丢点头,紧接着补充一句,“多好看啊,两颗雪白的大板牙锃明瓦亮的,拿鞋油刷过吧?”
  我舔了舔了利齿,沾沾自喜:“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当然要保养好。”
  “你那么能吃,有余粮吗?”
  “没余粮不是有地主嘛,”我朝杨思冠呶呶嘴,“我不会赚钱难道还不会打劫啊?”
  丢丢一口噎住:“不要脸!”
  “跟你要脸我多吃亏啊……”
  杨思冠一边欣赏我俩表演相声艺术,一边悠然自得地吃汤圆,每消灭一个就揉揉我头发表示心情不错。
  还是当闷蛋幸福,不必像个交际花似的对现场气氛负责。
  送我们回到楼下时,杨思冠像是无意提起:“小白,元旦文艺演出你记得报个名。”
  我毛了:“你嫌我脸盘儿大丢不尽是吧?”
  “胡说,小白脸不大,是个不施妆天然样的漂亮汉家姑娘。”他的眼神略带责备,温柔无限,“我跟你们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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