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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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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就念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胡蝶这下子倒变得阔气起来了。
“好的,遵命,胡蝶夫人女皇陛下。”傻大姐阴洋怪气的声音让人忍俊不禁。
“我可不怕死了啊。”傻大姐瞟了胡蝶一眼,看她有什么不良反应,还好,胡蝶的反应很平静。
“‘亲爱的,’哦,不!‘美丽的蝶’。哎哟,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怎么起了一大堆啊,刘婷婷小姐,麻烦您替我拿把扫帚来,省得掉在地上污染环境。”
“自备吧,您呐。”刘婷婷捂住了肚子。
“继续呀,怎么停顿了?”胡蝶在一边催促道。
“急着嫁人啊,这不在念吗?好东西当然要细细品尝呀。同志们,对么?”
“对!”五比一的力量不是势均力敌的。
“好,谢谢同志们的鼓励,‘想必已经有不少人这样称呼了吧?’呵呵,这家伙倒有自知之明啊,不知道在我们追求胡蝶小姐的军团里,他站在梯子上踮脚能不能看见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一个?‘这样的称呼真是俗不可耐,但是鄙某实在找不到更好听的称呼,那就让鄙某在你面前再俗一次吧!’我的妈呀,酸死了,比酸奶的味道还浓,谁有烧碱啊,麻烦来中和一下。”
“我这里还有一些三十七度二的,把杯子拿过来吧。”刘婷婷做了一个取傻大姐杯子的假动作。
“别,我的姑奶奶,可受不起,那东西具有浓烈的刺激味。”
“那你就强忍着内心的创伤,把酸奶的故事继续表演下去吧。”正当刘婷婷催促的时候,寝室的电话铃声骤然想起。
“谁,谁他妈的这么扫兴啊。”随着铃声对大脑的刺激傻大姐一下子兴致锐减了大半,即兴表演暂停下来。“喂?!”傻大姐没好气地拿起话筒。
另一端极其绅士般彬彬有礼,“您好,对不起,打扰了,请问是女生宿舍吗?”
“没听见我的声音吗?不是女生宿舍难道是男生宿舍?”傻大姐并没有把对方的文明当作一回事,原因是对方居然区分不清一个声音甜美的靓妹是男是女。
“非常十分的不好意思啊,本人一时没有听清,请姑娘海涵一二。”对方词汇的运用令傻大姐颇为吃惊,但其中凸显的诚意也让她将喉舌中的火气强压了七分。
“说吧,找谁?”
“我找胡蝶,麻烦您叫大小姐接听一下。”
“我说怎么如此腔调,原来别有用心啊,张大大同志。”傻大姐把话筒交给胡蝶时顺便轻声说了句:“我还以为是马小爵呢?”
胡蝶一怔,不过面色又很快恢复了,她拿起了电话。
“胡蝶,是你吗?我是张大大啊。”
“知道了,说吧。”众目睽睽之下,胡蝶像个冷冰人,平时的热度荡然无存。
“我能说什么呢,有何感想?”
“感想嘛,明天叫我们宿舍每人写一篇交给你如何?”胡蝶暗自笑了笑,笑声发自左鼻孔。
“不会吧,你已经把它发表了吗?”
“可不是,这事你得问傻大姐。”
“怎么回事,我不明白耶。”
“她正在一字一句认真仔细地剖析你的信件,整个女生楼的人都在洗耳恭听着呢。”
“这信怎么到这个傻丫头手里了?我真弄不明白。”
“你弄不明白的事还多呢?人家比任何肉食动物都凶悍呗。”
“再瞎说,把你的内裤送到百货大楼去展览一个星期,保证你比卫慧还火红。”傻大姐听到如此“野性凌辱”,对着胡蝶就炸开了嗓子,胡蝶见势赶快用手心捂住话筒,生怕那头的张大大听见,给他提供了想象的空间,这一封闭性的动作不打紧,直急得对方对着话筒“喂喂”了半天。
“喊什么喊,嫌嗓门大是吧?说吧,打电话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果然爽快,我找你有什么事,不都写在纸上了吗?今晚七点我在学校的图书馆门前等你,不见不散,拜拜。”还没等胡蝶回复,对方已经将话机挂断。
“哎哟,我说人长得漂亮就是有福气,恭喜啊,胡大小姐。”傻大姐又开始了调侃,正当她要继续往下分析情书时,不料胡蝶顺势从她手中夺过,三下五除二让两张信纸成了如天女散花般纷落大地的碎片。
“哎,弦断有谁听啊!我打排球去了,你们还有谁愿意和郎平较量的?”傻大姐自讨没趣,见无人响应,只得悻悻地抱着排球找乐去了。
往昔吃过晚饭,胡蝶会躺在床上抱着本《同学》或者《小说月报》休息一会,今日六点刚过,她却开始频繁对镜贴花黄,捧在手里的杂志半天也没有翻开扉页。不一会儿又偷偷溜进卫生间,挤一大把洗面奶均匀地铺在双掌中间,和上少许清水轻轻搓揉成泡沫状,然后倒吸一口气,待高贵的头颅弯下后,快速把搓揉好的泡沫敷往面部,十根手指如同十根按摩木奉来回开始了一系列标准的去痘和除垢过程。两分钟后,胡蝶用手接捧清水开始清洗,在经过毛巾几次擦拭完毕后,她对着镜子仔细观赏了一番。
从卫生间出来之前,胡蝶故意把抽水马桶打开了。随着一阵猛烈的马桶冲水的哗啦声,她径直走出来,又快速爬上床头取出小镜子和化妆盒,将眉毛、睫毛、口唇等部位做了一番细致的修理和重整。如此三番两次折腾,已经快到张大大预定见面的时间,在刘婷婷的催促之下,她此时显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却还要保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谁说要去啦。”
“大姐,请不要把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那一套本领拿出来好不好?”刘婷婷反击道。
“去你的,瞎说。”
“哦,忘告诉你了,真是对不住,我把你的手表拨慢了二十分钟。”
“死丫头,怎么不早说!”胡蝶说完就急匆匆地向外赶,快到走廊时,刘婷婷哈哈大笑起来,“哎哟,不就是约会张胖子吗,那么急干什么,你的手表是正常的,我没有害你,胡小姐。”刘婷婷这么一嚷嚷,几乎每个宿舍的女生都知道了她要去约会的消息,但此时胡蝶没有再搭理刘婷婷的张牙舞爪,她知道转身回去理论的后果是什么。
“不就是约会张胖子吗?”胡蝶觉得此话很有道理。张大大从来没有让她产生过心动的感觉。她精心化妆去赴约是约会本身的动力,也许因为刘婷婷所说的“我们第一人”,更有可能是情书中感人至深的话语。当然,这一切对于身在其中、忙于准备的胡蝶来说,她并没有足够的自觉。
胡蝶下楼后不慌不忙地沿着食堂转了一圈,看看手表上显示的是七点零五分,又沿着食堂逛到了开水房,从开水房快接近图书馆门口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
这个时候马小爵正带着一本书在大食堂的附近晃悠着。看见胡蝶远远地走来,心里仿佛被扔进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这场景要是被林妹妹瞧见了,怕是又要牺牲一条手帕了。
看见张大大一个劲地左看表右瞧人的,胡蝶拉伸了一下裙子的后摆,朝张大大的方向走去。
“哎哟,我的姑奶奶,等你等得我心碎啊,这不,花儿都快谢了。”说完,就把单枝红玫瑰递给了胡蝶。
“我有那么老吗?还是叫我阿姨好了。”胡蝶接过玫瑰花时顺便回击了张大大一句,权当开场白。
“还小嫂子呢,咱们还是选择一个清静的场所吧,你看去茶吧怎么样?”
“随便你。”
“谢谢你恩赐的面子,那咱们走吧。”
出了校门,张大大把胡蝶引领进了“野百合茶吧”。屋子里飘的音乐是《野百合也有春天》,昏暗的灯光尽数着一些年轻的情侣和年龄悬殊甚大的一对对野鸳鸯以及一些说不清的关系保持者。
“喝什么?”张大大在温柔的音乐声和昏暗的灯光下不禁有点得意和陶醉。
又是一个“随便”,张大大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那就来两杯绿茶加上两盒阿里巴巴冰激凌吧。”张大大话音刚一落,没过一会,他点的巴黎花香红茶就到了。
“我的信看了吗?”
“嗯。”
“怎么样?”
“还好。”胡蝶一边漫不经心地答着,一边满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还好,那可是我玉壶里的一片冰心啊!”
“是吗?”胡蝶想,“冰心”的确很美,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胡诌来的。“玉壶”可就沾不上边了,如果是“尿壶”倒相搭配。
“可不是,通宵达旦地挑灯夜战几个晚上,不看我现在的眼皮都红肿着的吗?”
“是吗?”胡蝶还在想着“尿壶”,于是她笑着应了一声。
胡蝶好不容易开颜一笑,顿时让张大大来了劲。接着他便开始了一阵狂侃:“可不是,就这事我可下了一番脑筋。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平时一定有不少追求者吧,不过这很正常,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现在很多男人啊,就是没有品位,什么都不懂,专挑漂亮女孩子拍拖,死缠硬拽不把人家搞到手不罢休。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相信缘分,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嘛。我想一个人的素质和他平时的修养有关,从小我就对唐诗宋词有着莫大的兴趣……”
张大大一发不可收拾。胡蝶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听着音乐,为了表示对对方劳动的尊重,她会时不时地把视力集中在对方两片辛勤劳作的唇片上,偶尔的点点头使张大大产生了更大的创作兴致。他搜肠刮肚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尽可能地像抛绣球一样抛给对方。
似听非听的胡蝶脑子也没有闲着,“我没心,只有被你摇曳得妩媚生姿的郁香”,“一颗心快要在你美丽的身影中融化了”,这些诗意的倾诉怎么会出自这个只会胡扯的张大大之手呢?那情书背后的枪手又是谁呢?莫非真正钟情于我的是他?大概是吧,自从胡蝶看完那封滚烫的情书,字里行间的爱怜之情多次打断她的思维,而且每次都给她带来不可阻遏的兴奋和幸福感觉。一想到那些话,她的心尖就酥酥的,心里充满了暖和的色彩,尽管她实在不明白这些暖和色彩的调配过程是何等的复杂。
等到服务生上冰激凌时,张大大已经顺利地完成了对文学、哲学、历史的简单概述,当他想要对天文学作进一步概述时,胡蝶提出到外面走走,屋子里实在闷得慌,抒情版《野百合也有春天》在连播了若干遍后转换成摇滚版《野百合也有春天》,按照程序这摇滚《野百合也有春天》怕是还要连播若干遍。
马路上喧闹的嘈杂声并没有降低张大大继续谈古论今的兴致,他对话题又进行了切换,从原始羊肠曲径到阡陌交通,从刀耕火种到现代科技,张大大试图用不同的观点表达他对这一概念的基本认知。法律既然允许言论自由,自然也就允许张大大胡吹猛侃。可是胡蝶为了不被他侃晕过去,只好采取正当防卫——继续想着情书上的字句,猜测枪手的身份。
“哎呀!”胡蝶思维一转,禁不住暗自叫了一声,“马小爵!”虽然她猜测得海阔天空,恍然大悟姗姗来迟,可是这个结果应该是合情合理,从张大大交往的圈子来看,惟一有此文笔的人便是马小爵,简单的问题被她弄复杂了,此所谓“睫在眼前常不见”吧。马小爵,胡蝶带着兴奋在心中嗔怪了他一句。
一段聒耳的声响过后,两人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此时大汗淋漓舌干唇燥的张大大开始对各国首脑话题进行阐述,胡蝶为了表示对孜孜不倦乃至喋喋不休之精神的同情,她花了八毛钱在门口的一个小店买了瓶本地产的“夏威夷”牌矿泉水呈上,张大大接过时几乎热泪盈眶,他还想继续延伸宗教话题,却发现女生宿舍楼已在眼前。
“抱歉,我得先上去了。《马哲》作业一个字还没动。”胡蝶瞥了张大大一眼。
“那好,你且上去吧。”张大大意犹未尽,只得悻悻而归。和胡蝶约会的时间不过一个多小时,同寝室的人一定会认为他首战挫败,自古胜者王,败者寇。经过这一回合的约会较量,也不知道自己是处在上风还是下游,现在头脑中除了渐渐隐退的少许的激动和新鲜之外,其余都被大面积的空白所替代。回到宿舍被人开涮是跑不掉的,关键是达到何种程度他心里没有底,于是他刚走回自己的宿舍楼门口又独自转回了街头的小巷子,找了家放映屋硬嗑了近一斤瓜子,等到十点多钟老板叫嚷着大夜场正式开始,准备挨个收取“包夜”费时,他才挪步回了宿舍。
张大大回到宿舍首先迎接他的是一把悬置在宿舍大门上的扫帚,在他的身子进入大门内侧的同时“喜”从天降,一把破烂不堪快要解体的扫帚落在了他的头顶,随后自由落体的散扫帚条子又顺着他的前胸滚下,由于自然的条件反射,在到达小腹位置时被他用双手拦截住。等他在掌声和倒喝彩声中弄清楚了是什么一回事时,他一脚将破扫帚踢向了天花板,这条破扫帚顿时解体,命运如“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
“情况可搞定啦?”贾耀威首先问道。
“差不多啦,她今晚表现得够含情脉脉的,好一个林妹妹哟。”张大大一股子的兴奋突然从脚底板直冲向大脑皮层冒出。
“什么叫差不多,是不是离上床差不多啊?”贾耀威看他傻兴奋样,又顶上一句。
“歇菜吧!你这个老流氓,整天想着跟人家上床。要上床直接找妓女不就行了。”
“不管是老流氓还是小白羊,把人家搞上床就是大老爷们,否则,嘿嘿……”
“你要是想找女人上床本少爷倒愿意为你提供一百块钱,不过要是染上爱滋病绝不负责。”张大大有点气愤。
“靠你个大草帽,那你答应过的不把胡蝶搞定就请吃一个月的夜宵怎么办?莫非是个空城计?”贾耀威赶快把话题转向了吃。
“我也不能一步登天啊,再给我两周时间。”
“依什么标准?”
“KISS行吧?”
“你别找个老母猪来KISS就行。老马听见没有。这可是最后的期限哦。”贾耀威朝马小爵嚷嚷。
“操你四大爷,老子讲话从来是算数的,什么时候说过大瞎话?”
“我不是说张哥说话不算数,也不是低估你的实力,只是你作为本班泡马子的处男级先锋,这头炮要是不打响,你叫我们这帮跟着你屁股后面跑的兄弟们打四年光棍吗?”贾耀威一看对方来了真格,觉得在这个时候催他请客会让别人小瞧了自己,于是以集体意识代替个人恩怨。
“集体睡觉!”马小爵一声响亮的军令迅速给喧闹的屋子降了温。
灯熄后,大家都在一天的疲劳中相继进入了打呼噜的夜战中,马小爵睡不着了。
难道胡蝶如同张大大所说,就那么容易被泡到手吗?什么纯洁无瑕,什么温婉如处子,都他妈的是瞎话,也许是自己看走眼了,竟把一切美好的幻想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连张大大这个半匹跛马也能和她约会,自己为什么不捷足先登呢?要真是这样,也只能怪自己了,自己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不敢接近,他堂堂七尺男子汉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出息?难道胡蝶也没有最起码的审美标准吗?她竟能看得上张大大,还会有什么人她看不上的呢?女人真是俗。马小爵有些气愤,当初纯真的梦想被眼前“约会”的事实所玷污了。
她和张大大在外面呆了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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