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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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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被子的一角,露出臂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靠,起得真早啊。”贾耀威故意装作不知。
“哪?我昨晚在录像厅里泡了一宿。”说假话的表情绝对没有说真话自然,马小爵不是军统特务,也没有接受过FBI的专门训练,自然比不上平时说话时的放松,但他还是按照胡蝶的设计暂时掩饰了神情的慌张。
“靠,什么片子,精彩不?”
“都是老掉牙的爱情片,越看越想睡觉,后来干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不觉已经是黎明时分。”
“没有一部大片吗?我还以为你被人给卖了呢。”
“说什么瞎话,我一个大老爷们,谁能把我卖掉,我真是服了他。回来晚了,学校已经紧锁大门,只好在录像厅里磨蹭时间啦。哎,可惜一部大片也没有。”
“要是真被人给卖了,怕你也不说这样的话。”
“就是,就是。”
“你吃过了吗?”
“吃了,刚在街上吃的。”
“那烦请你给我买份早餐怎么样?”贾耀威懒洋洋地又伸了个懒腰,正当马小爵答应他的要求欲出门时,张大大迫不及待地大喊了一声,“等等!”
“什么事?”马小爵吓了一大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张大大的事似的。
“麻烦带份早餐,和贾领导的一样,外加一杯鲜奶。”
“好吧。”马小爵满口答应着。他还以为张大大也要盘问一番呢。
“别忘了,张大大要的鲜奶是新鲜的猪奶,你不要买错了哇!”贾耀威又拼命地嘶吼了一句。
“还有,麻烦马哥给领导同志买根猪鞭,算我请客,领导天天日理万机,太辛苦了,要补补身子骨。”张大大也毫不示弱。
“他妈的……”在马小爵赶往食堂买早餐的同时,整个宿舍的火药味很快盖住了臭鞋、臭袜子、臭脚等酝酿了十多个小时的异味之总和。
一天阿凡提在头上戴了一个很大的白布缠头,大概在伊斯兰或维吾尔族看来,这表示此人很有地位、很有文化。有一个人拿了一封信给阿凡提,说我不认识字,你帮我念一念好不好?阿凡提说我也不认识字,他说那你戴那么大一个白布缠头,还不识字啊?阿凡提说戴这个就认识字,那我把它给你戴上,你来念好了。
有人说别看人家一副胡子拉碴或者扎个羊尾或者马尾辫子就以为是大艺术家。
这句话针对谁的,地球人都知道。
上午的专业课仍然是素描静物,老师是朱八全。敢情昨夜做夜猫子去了,他一进门便坐在前面的靠椅上,桌子上放有一包烟和一杯茶,朱八全喝口茶再吸口香烟,嘴里不断地进行着“气水”交换,他微闭着眼睛一会儿望望天花板一会儿低头作思考状,惟独没有过问大家的作业。
“唷?香蕉怎么腐烂了?昨天还是好好的啊?”马小爵正要对香蕉进一步进行刻画和深入时,却发现昨天还很饱满的一大串香蕉一下子萎了许多,通体发黑,且有呈路边干粪之趋势。按照正常情况不该如此,因为这香蕉是贾耀威指使生活委员从水果摊上才买回来的,少说也能保质三四天。现在香蕉的形都变了,体积怎么塑造?体积感与空间感,是整个素描训练追求的重要目标,也是素描观念的直接体现。因此,这样的香蕉已经全无写生的价值。
“妈的,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一串香蕉就那么阳痿了,靠!”张大大性子急,上大学后从来就不知6B以下的铅笔是什么概念,他总是用软铅把素描纸弄得沙沙作响。有时候大家还在用图钉把素描纸往画板上钉时,他就已经打好了物体的大致轮廓,等大家把整体造型概括出来时,他已经放下武器宣告自己的大作基本完成,然后便在画室以副教授的身份来回转悠,凑到哪位同学前还不忘用教授或者博士生导师的口吻指点江山,激扬绘画。
但是性子急并不代表张大大对物体有深入的刻画,像画静物,重要的是对物体质感的表现,如果什么对象都同样处理,那么头发可能画成钢丝,棉花可能画成石膏,香蕉可能画成棍棒,橘子则可能画成铁球。玻璃制品、金属器皿、木材、皮毛、粗陶、花卉等,在视觉和触觉之间形成平滑或粗糙、坚硬或松软、干涩或滑润各自不同的视觉感受。质感表现是绘画者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而物体本身的材质所形成的物理表象,其重要性就在于它表面的纹理组织。看着已经发黑的香蕉,张大大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和香美的水果相提并论,他的视觉
灵敏度也已随着质感变化而消失殆尽。
贾耀威凑到静物前想瞧个究竟时,才发现香蕉已经被掏了个空,里面的实体早被人吃掉了,只剩下一张空皮支撑着若有若无的身子骨。
“他妈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贾耀威发火了。
“哪个好吃的家伙止不住口水竟敢偷吃静物。现在可好,我脑子里的整体感一下子变得凌乱杂碎了,没有了,一点情绪都没有了,感觉也跑光了。”
“张猫,昨晚你来画室了?”贾耀威试探着问张大大。
“我的妈呀,莫非你看见我的魂了?”
“他奶奶的,这香蕉原来内瓤被人偷吃了,昨天下午还是好好的,一定是哪个馋猫昨晚跑来扫荡的。”
“我看男生不大可能偷吃,谁喜欢吃水果啊,要是偷香烟还有可能。”
“你赌咒发誓没有偷吃!”贾耀威声色惧厉,火辣辣地直逼一贯好吃的张大大。
“我赌咒发誓!嗨,老子有病啊,跟你赌咒发誓这个干什么?”
“好了,我相信你不会干这个的,那你估计谁会干?”
“依我多年的临床实践和从事地下活动经验可以断定这是本班女生所为。”
“何以见得?”
“一般男生大手大脚的,吃过后不会就地还原,而是随处乱扔,与猴子们的作为如出一辙。”
“有道理,女人就是心细,做贼还不忘记打理战场。”
“就是,所以我的分析还是合乎情理的嘛。”张大大昂起了脖子。
“那你再推测一下具体实施者该是哪一位?”
“这个不好说,我不能信口雌黄。”
“谁说你青天白日下说大瞎话了,这个贼不抓住,以后照样犯,你小子还想不想画画啦?”
“这个我真的拿不准,你去问问女生吧,昨晚谁不在宿舍大概就知道了具体的人选。”
“说的也是。那好哥们,本班长今天就交给你一个光荣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
“不要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我已经开始大小便失禁了,知道你所谓的任务,叫我去打听一下是吧。”
“你老婆也是本班的,你和那边人缘较好,这个任务交给你再适合不过了。”
“哟,你他妈的还真会说话,好,就凭你这句叫我心里舒服的话我去旁敲侧击一番。”
张大大接受“重任”后,习惯性地拿支6B开始在教室来回踱动步子,见朱八全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他溜到了刘婷婷的边上。
“哟,大师,帮我看看?”刘婷婷知道张大大又来莅临“指导”了,于是问候了一声,算是对他不辞辛劳的一种尊重。
“形不准。”
“你能否来点新鲜的,老是这三个字真让人郁闷!”
“你敢肯定自己的‘形’很准?”
“我不敢肯定自己的‘形’很准,但是我也不敢肯定达·芬奇和列宾以及徐悲鸿造的‘形’就一定很准。”
“靠,和他们相提并论,真有你的。”
“本来就是嘛。”
“好,未来的张玉良,I服了YOU!”
“歇菜吧,你。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请不要把一个妓女的理想作为我人生的追求目标。”
“哎哟,瞧我这张嘴笨的,SORRY啦,您高贵,您不可一世,她们哪能如您呢。”
“别贫!出门我可就要倒。”
“有奴才给陛下搀扶着呢,陛下昨晚又来此发狠了吧。”
“昨晚我们宿舍都出去蹦迪了。”
“全都?”
“哦,大概只有胡蝶一人没去吧。”
“她?昨晚在画室画画?”
“画个鬼啊,我倒要问你,你昨晚不是和她在一起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昨晚和她在一起不到一小时啊。”张大大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就怪了,我们还以为你小子欺负她了呢。”
“我敢欺负她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刘婷婷笑道,这小子做了坏事还真会故作正经。
“知道什么?”
“昨晚你带着我们的七仙女到哪去风流了一晚上?”
“什么?!”张大大本来是想把偷吃香蕉的事问个究竟,却没有想到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嘴难辩了。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却落下个风流才子的“美誉”。想着昨晚马小爵也一夜未归,张大大心里有了几分疑虑,但他不敢肯定,他马小爵平时那么忠厚老实,会带一个女孩子出去过夜?会带同自己关系不一般的胡蝶?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照理说马小爵不会干如此龌龊勾当。
但是,假如?
但是没有假如,昨晚就他们三个在一块,而后才“分道扬镳”的,张大大越想此事越不对劲。他强压着内火,悄悄撤退到贾耀威的身旁。然后把他拉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
“哟,打听到了?”
“打听到个屁!”
“吃炸药了还是怎么的?”
“吃个屁。”
“屁的压力在100个大气压下一般不会发生爆炸的,莫非你撞到了拉登的飞机?”
“我要是真撞上那东西顶多一头青包,你说这老马是不是东西,竟然诱骗未成年少女——我老婆。”
“你说得我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明白?”
“刚才才知道,胡蝶昨晚也一夜未归,你说这家伙平时道貌岸然,仪表堂堂,怎么竟干这种龌龊肮脏之事。”
“你是说弓虽。女干?”
“差不多。”
“我的妈呀,小老子,你可别瞎说,这可是要坐牢的呀。”
“靠,我他妈的被人家送到邮电局戴了绿帽子还蒙在鼓里。”
“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说的也是,关键是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人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爱情也是的,说不定哪天你就走桃花运呢。”
“老子就不相信我堂堂的张大大在江南师大搞不到女人。”
“可不是,那请客的事?”
“暂且不要提了。”张大大此时心情既压抑又愤懑,可刚才偏偏说出“堂堂”铁骨铮铮的词儿,就不好压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马上又改口,“要不你把胡蝶喊上,我晚上请顿上档次的,记住,我可不喜欢苍蝇或臭虫的光临。”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见自己的意愿初步达到,贾耀威开始想着怎么游说胡蝶赴宴的事了,若是明白直说,胡蝶不一定肯如约,为了打个美食牙祭,他只好屈尊亲自请胡蝶了。
马小爵今天心情极度放松,整体轻松的意识在局部深入时对写生对象的形状、结构、体面、比例、明暗、空间、质地都能自如地表现,他感觉他画的不是静物水果,而是水灵灵的姑娘。在他看来,“形”——应该是指确有感触的形。把对象的特征、气质、感觉抓住了,才是形准。“形”指的是感觉形,符合对象特征、气质又符合本人面对对象的感觉的形。
马小爵大概忘记了自我的存在,以至于胡蝶静悄悄站在身后看他排列线条时都没有察觉。当他回过头来看见她时,她微微一笑,他也那么傻笑了一下。
自从人类开始学会装疯卖傻了起来,傻笑就成了男女恋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最理想表达方式,马小爵停下手中的铅笔,点上一根香烟很是得意地欣赏他的素描静物,如同欣赏一个爱慕已久的姑娘,那种感觉,只有诗人和疯子才能感受得最为并切。
下课时,朱八全终于从藤椅上缓缓起身,打量了一下全班学生的作业,然后悄然来到刘婷婷的画架前抛出了金不换的三粒珠玑:“形不准!”
结果是——
全国人民都笑了。
张大大果不食言,摆好了一大桌子的美食恭候二位光临。临开饭局,胡蝶问其他几位怎么还不到,其实贾耀威知道,她问其他人都是假的,重要的是马小爵的身影没有出现。
“不知道,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呢,我就纳闷了。”贾耀威摸了摸脑袋。
“要不咱们再等等吧。”胡蝶想延迟时间。
“这?”张大大颇为难。
“我们还是一边吃一边等吧。”贾耀威机智地替张大大圆了个场。
“这主意不错。”张大大笑眯眯地朝贾耀威点了点头,随后示意服务员端酒上菜。
“咱们今天都来白的吧。”张大大试探着问,实际上这试探是针对胡蝶的,贾耀威一天到晚吵嚷着要喝“银铜陵”和“泸州老窖”,按他的话说只有喝白的才能润润嗓子。
“来就来呗,又不是没有喝过!”胡蝶轻描淡写的爽快程度让张大大有点措手不及,他赶紧叫服务员把“泸州老窖”换成了价格较高的“剑南春”。
“Lady First!”张大大绅士般地献起殷勤,他首先为胡蝶斟了一高脚杯。透过透明的盛装液体的高脚杯,他似乎看见了胡蝶一张绯红的脸,而那种绯红色似乎是专门献给自己的爱的色彩。他感到轻快的乐曲一下子转换了古今的时空,此时的他,仿佛成了古代宫廷里的乐师,不,应该是王侯将相。以他的权威,既可以享受美食,又可以让胡蝶这位仙子在自己演绎的情节里翩翩起舞。天下美妙绝伦的事物尽在眼前,任他享用。
“来,干一杯!”张大大举起杯子与贾耀威和胡蝶轻碰了一下,然后先饮为快,咕咚一口而尽。
贾耀威没有那么豪爽,他只喝了一小口,然后拿着筷子聚精会神地把桌子上的每一道菜巡视了一番,再从容而专注地启动了他的聚歼计划。
好不容易摊上次机会,可不能美食没有享遍就成了关公。贾耀威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付诸实际行动的。
吃、喝,吃、喝,不知不觉间,胡蝶的一大杯白酒就下了肚。为何喝那么多,只有她自己清楚。
“要不要来支香烟?”张大大把香烟递给贾耀威的同时故意问了胡蝶一句。
“我要More,你过去另买一盒。”胡蝶干脆的回答让张大大又一次感到了惊讶和不小的刺激,要说前一次没受到酒精的影响,人的大脑尚处理性状态,那这次深棕色的雪茄纸卷烟丝应该让眼前这个狮子美女飘飘欲仙了吧?张大大自是不敢怠慢,赶紧招呼着服务小姐买香烟。
胡蝶打了个电话到马小爵的宿舍,没有人接。
奇怪,他会到哪儿去呢,原本她是打算叫马小爵来接她回去的,她又连续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她不禁郁闷起来,平时都在宿舍,怎么今天就不在了呢?
胡蝶把“郁闷”发挥在了酒精里。等胡蝶喊着“我还要喝”时,贾耀威酒足饭饱,圆满地完成了被请客这一光荣而神圣的任务。
“娘们醉了。”贾耀威一边挑牙签,一边拔着根烟头。
“那叫刘婷婷来把她送回宿舍?”张大大望着贾耀威。
“送回宿舍干吗,这楼上不就是客房部吗?”喝了别人的“猫尿”,知恩图报的贾耀威准备“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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