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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杀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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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八蛋！”皮蛋恨恨地骂道。
“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也别担心了，告诉其他人，我很好！”
皮蛋应着出去了，我躺回床上，仰望天花板，在想救皮蛋的人会是谁？两个月后又会有什么样的交易？万一有事情发生要怎样才能让皮蛋他们安全脱身？
地下室里恢复了宁静，我独自一个人沉思，总觉得眼前有一张大大的网在等待着我。
第 12 章
一个月后。
“老大，你倒是说呀，怎么样才能和顾老头解除那份合约？”皮蛋吃着冰激凌坐在我身边，努力地要从我这里套出答案。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还需要顾老头的势力，所以你先忍耐一下，不用多久，你就自由了，或者随便你要薪水！”我穿着白色的休闲服，半躺在沙发上，翻看着时装杂志，依旧是只看图不懂文的水平。
“啊？有这么好？老大，你真是可怕呀！你这么阴险将来谁敢娶你？”皮蛋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扯不上‘阴险’两个字，我只信一句话：‘无欲则钢’。”平淡地看她一眼，这小妮子说话越来越刻薄了。
“唐浩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皮蛋小心翼翼地问我。
“还不是时候，再过一个月，我想先听听那帮人的用意，或许来个相互利用。”
“可我们连他们是谁也不知道啊？”
“总会知道的，他们的交易条件也许就是一个开始。”沉稳地放下手里的杂志，我用脚踹了踹皮蛋，“你的肚子几个月了？”
“嘿嘿，才刚三个月，瞧，还不怎么明显呢！”掀开衣服，让我看她的小腹。
“恩，还行。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坐起身，和皮蛋并肩坐着，我一时不知给该如何开口。“妞儿，听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皮蛋的脸色立刻煞白，她吃惊地看着我，不说话，等待我的下文。
“唐浩然是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我不确定是敌是友，但——”我苦笑，实在找不出合适地词来。“你和King已经有了孩子，King很爱你，所以你们一定会幸福，而且我也要你们幸福。我要你和King还有Lee准备一下，如果可能，我会让顾老头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起你们来。”
皮蛋抓住我的手：“我们要分开？多久？”
“很快。”我的心里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也许永远。”将来的事情谁知道？
“我明白了。我们始终都是你的牵制。”皮蛋难过地嘟囔。
我没有否认，凭心而论，他们的确是。
“除了你和King，我想其他的人的生死我是不会太在意的，如果再有第二次我希望你们能首先保护好自己。”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还有下次他们再被作为要挟，我只救两个人，而Lee，他虽然是朋友，但关键时候也许我会拿他来挡子弹，因为对我而言，他毕竟还是个外人。
“但是Lee也是我们的朋友。”皮蛋明白我的意思，不相信我真的会不顾他。
“时间太短，而我和你有多少年？King对我来说也无足轻重，但你爱他。”我尽量解释，不希望我唯一地朋友用“冷血”的眼光看我，只是有一些想法我不得不放在心里而不能讲出来。
“我和顾老头的合约里讲到你们三个人是分开的，也就是说公司解散后，Lee另行安排。”
“为什么？难道你怀疑他……”皮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里尽是问号。
“不确定而已。”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没有证据，不过我知道皮蛋以后会留意很多，因为就某些方面而言，她比我更心细。
“好吧，我和King会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你放心吧！以后我们怎么联系？”
“这就是关键问题了，女人！我们来玩玩密码代号的游戏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两个女人用最常用的词语编制了一个密码系，后来King也参加了进来，使这个系列更加完美！——引用皮蛋的词语，在她眼里她的老公十全十美。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四个人在休整了两个月后，接到了那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通过变声器发出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按照传真的内容做。五分钟后，传真机发出声响，一张纸被打印出来，上面只有几句话：“杀了丹尼斯？威尔！”后面是他的住址。
“神经病！居然让我们去杀人！”皮蛋最后一个拿过去传真，看完后一把扔在地上。
“妞儿，查查他的资料再说。我来想办法！”
皮蛋看了看我和King，King冲她点点头，皮蛋走回了房间。
“King，你陪她一起吧！”我想和Lee说话，有意支开其他人。
“Lee； 上次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你。希望你不要在意！”我对Lee说。
“没关系，我不是很好吗？”Lee耸耸肩，吃了块巧克力。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不放心，我想把公司解散，你看如何？”
“为什么？”Lee的反应很激烈。
“你应该明白，对方不抓到我是不会罢手的，下一次也许我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可是我们到现在不是一直都没有事情吗？你不能自己决定这一切。”Lee放下手里的食物，有些生气地看着我。
“现在没事不等于将来没事。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担心。”Lee在我的盯视下情绪平稳了很多，“但我们是朋友，应该共患难。”
“解散了就不用患难，而且大家都会平安。”我冷了脸色，“或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现在没有。”Lee说，“你安排了好吗？”
“暂时的，公司先解散，我可能安排King他们回国，你如果需要我让人安排你到其他国家。”
“我想和King他们在一起。”
“不行，人聚在一起太危险，必须分开。”我摇头，跟我想的一样，他果然要和皮蛋他们在一起。“如果你一定也要去中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怎么样？”Lee很关心我后面的话。
“Lee，为了朋友，你愿意做出一点牺牲吗？”我“真诚”地看着他。
“牺牲？我会死吗？”Lee的眼里闪现着恐惧，连连摇头。
“不是死，只是在行动上可能会受到点限制；还有King他们过去你也要帮着安排，因为我只能信任你了。”我的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体一抖。
“说吧！”
“我要你先回中国，引开别人的注意力，然后让King他们再和你会合，虽然间隔一段时间，但我会尽快处理这边的事情，然后去找你们。当然，如果你不想这样做，我也不会勉强，我只好先偷偷让King他们回去，而把你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你知道危险总是跟着我，所以你要自求多福。好好考虑一下！”我站起来，走上楼，留下Lee一个人在客厅里考虑。
其实这两个选择都不怎么样，但我已经说过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所以Lee如果真的有嫌疑他就不会选择离开，而是跟着King他们，好随时通报位置以便在必要的时候能控制住我。
皮蛋曾经问我为什么会怀疑Lee？我告诉她因为那天那些神秘人去的太及时了，时间掌控的太好了。
“难道他们不会也跟在我们后面？”皮蛋提出疑问。
“唐浩然是什么人，他会糊涂到手下让别人跟踪都不知道？除非对方根本就知道位置。但是当时除了咱们几个人，谁还会知道？只有一个解释，我们中间的一个人把我的情况告诉了那些人，所以那些人就等在那里。别忘了这里是英国，地形我们不一定熟悉，但他们就不同了；等到最后的关头逼着你们答应交易，再把唐浩然的人杀了灭口，这样即使唐浩然会察觉不对但也不会贸然采取行动，所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事情。接下来就是看他的反应了，如果他不是有任务在身上，他就应该同意解散公司，因为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有危险，只要他不答应就一定有问题。”
“说不定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妞儿，生死关头，人都是最聪明的，何况如果在一起风险只会更大的时候，你是隐蔽起来呢还是宁愿引人注目呢？”皮蛋点头，明白了。
再下楼去，Lee似乎做了决定，看到我说：“我决定在中国接应King他们。”
“好，我马上安排。”这是皮蛋他们也走了出来，我说：“我和Lee已经谈好了，你们分头走，Lee回国接应你们，准备一下吧！”
“老大，”皮蛋走过来抱住我，“我不想走，可我知道在这里一定会拖你后腿，所以我一定要离开你，你、你可要记的我，呜——呜——”怀里的人唱做俱佳，声泪俱下，真如同生死离别一样，我僵硬地拍拍她后背，暗地里掐了她一把，哪有人哭的像唱歌一样好听的。
第二天，Lee就被安排飞回了中国，而King他们在爱德华？顾的帮助下，找了一处非常舒适而又隐秘的地方定居了下来，似乎还有警方的保护。
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了皮蛋一句话：“人越老对名声越重视，往往每个富有的人都会有一段见不得人的成名史，谁知道了它就等于掌握了那个富有的人。”这就是如何翻身的方法。像爱德华？顾这样的华人能在英国能巩固一份势力必须依靠政界要员的支持，方法很多，其中就有行贿这一种，任何国家的政府都存在这个问题，所以只要你的信息可靠准确，抓住证据，对方就只能受你摆布了，相信以皮蛋的聪明一定能让顾老头对他们的去向保持沉默。
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真有些不习惯。我手里拿着的是关于丹尼斯？威尔的资料，只有两张纸，一张是关于他的身高体重还有一些饮食习惯，另外一张是他的照片，非常清晰，照片中的男人在微笑，很温和的表情。他的头发金黄，眼睛是蓝色的，看起来很有神，给人的印象是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同样的他也很英俊。
皮蛋说她拿到资料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居然那么少，似乎信息是极度保密的。
“丹尼斯？威尔？”我念着他的名字，抬头看向窗外，笑容浮现在脸上。
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打开发现是一张请柬，因为是用中文书写的，所以我能看懂。请柬是邀请我三天后到皇冠大酒店出席宴会，邀请人是——丹尼斯？威尔！
晚上八点，我一身白色礼服出席了酒店的宴会。由于我是到场的唯一一个华裔女性，黑头发、黑眼睛，所以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一连串的目光，洋鬼子们用英语呜里哇啦地交谈着，不时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真想痛扁他们！站在角落里，喝着饮料，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
一阵喧哗，宴会的主人出现了！
丹尼斯？威尔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高贵、气派，挎着他手臂的是一位金发美女，在众人注目中傲然展示她优美地体态。客人们围拢过去，向他敬酒，与他交谈，而他回应地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绅士、自然，像一个天然地发光体，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把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虽然听不懂，不过我还是随着众人走了过去，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的举动。想在今天这种场合杀他？哼哼，简直是做梦。因为自从他出现，宴会的每个角落里突然多了很多人，他们的服装不很统一，但面目表情却是一样的呆板，而且眼睛总是在场中扫视着，右手更是始终不离口袋，戒备如此森严，说不定人家早就听到风声正等着抓鱼呢！
冷冷一笑，我拿起两杯香槟，走向旁边的休息厅，那里的灯光很昏暗，而且有一张吊椅摆放在花丛间，似乎很搞气氛——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躺在吊椅上，我把一杯香槟酒放在小桌子上，手里拿着另一杯，惬意地享受着液体穿肠而过的感觉；摆动吊椅，铁链发出“吱呦”地声音，我在上面随之摆动，就像荡秋千般地舒服。如果没有人打扰，我想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了。
“Hallo！”有只讨厌地苍蝇飞了过来，他站在摇椅旁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痴迷。
呜里哇啦一通，我皱起眉毛，想起一句英语：“Go out！”那人一愣，似乎生气起来，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酒杯倾斜，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Oh； Shit！”这句我懂，相当于中国的“国骂”，我坐起来，伸出手握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反拧再往上一拗，那男人立刻痛叫出声；我抓着他面朝休息厅的门口，对准那里的大石柱，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男人一路趔趄着撞了上去，反弹回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外国的鬼子也不过如此，同样是蹩脚的蛤蟆，不值一提，抖灰尘似的拍拍手，我躺回去继续品尝那两杯酸不拉及的水，努力寻找它们的优点。
有人在拍手，我扭过头去，一个魁梧地身影立在暗处，看不清长相。
“你是谁？”我竟然没有发现，这不太可能，仔细看那人的身后似乎有一扇开启着的门，应该是刚进来的。
他不说话，还是站在原地。
毛主席原则：“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敌不动我不动！”我也不出声，继续摇晃着。
过了有十分钟，那人终于走了过来，目标——我的另一杯香槟。
几乎是与他同时出手，我们两个人的手在碰到杯子之前激烈的交战：他的手指并成刀形砍向我，我转腕避过用指甲去划他的手背；他侧肩躲过，握拳击打我的手腕，很快的速度，实力也很强，我几乎讨不到什么便宜。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小圆桌前右手对右手地比划了几下，很快我就没了兴趣，左手拿起空杯掷向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那人立刻用右手去抓；同时我的左手作势去掀桌子，他的左手则迅速地按在上面，没想到就在他抓住空杯子的瞬间，我已经将盛满香槟酒的杯子拿到了手里，轻轻品尝一口，朝黑影举举杯，我转身走出了休息厅，准备打道回府，就当今天是来喝酒的。
“请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中文的发音不是很标准。
没听过，不理，我继续前进，却被前面的几个人挡住了。看到他们戒备的眼神，我挑眉转过身去，才发现竟然是丹尼斯？威尔在叫我。
会场中的人都在看，看丹尼斯？威尔放开身边的女伴走向我，看他拉住我的手，看他带我离开会场，看他和我消失在门后，惊讶地相互谈论着。
“你会说中文？”我想确定。
“是，但不好。”
是不怎么样，我也这样想，听起来很别扭。
“你不问我要带你到哪里去？” 丹尼斯？威尔见我如此安静地跟他走，忍不住开口问我。
“到了就知道了。”我看着前方，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这时候下手简直是最好的机会；但我没有，就这样任他拉着我的手前行，心里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杀机，只有感觉上的平静。
“嘿，你抢了我的话。”他有些不满，像个小孩子似的抱怨。
拉着我走到一个房间，丹尼斯？威尔打开房门，绅士的让我先请，我点了下头，走了进去。房间的布置很华丽，一个人正背对我站在窗前，虽然只见到背影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且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大哥，人我已经帮你带来了。” 丹尼斯？威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整个人显的很孩子气，实在让我无法与开始见到的高贵形象相结合。见我看他，他冲我做了个鬼脸，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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