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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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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对方也不时回头瞄我一眼,吓得我心里像小鹿乱撞,还以为他发现了我在偷看。到最后这淑女实在是装不下去,呼呼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降临到了祖国大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连忙从位子上跳起来,原来已经到了。走出机舱的时候我心情不错,朝门口那个声音温柔得让我毛骨悚然的空少笑了一下,对方愣了几秒,然后不可思议地脸红了……我真是猥琐。下飞机准备搭乘从飞机下来点到机场的快车时,我还是朝那个混血瞄了几眼……好吧,我说谎了,是十几眼。然后,我就做了一件人生中十大败笔之一的事,在找寻猎物的途中,我不小心很粗鲁地撞到了别人,但我的心思正在寻找的路途中,根本没看撞到了谁,还在仰着脑袋看。结果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混血少年歪着脑袋瞅着我,朝东南方指了指,我一看,姐姐他们正在向我招手示意。我咧开嘴傻笑了两声,跟他招招手,跑开了。
我的路跳跃着回到了起始的地方。我热爱我脚下所走到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地方,它们都在给我构造一个魔术师王国,我想如果可以,有一天我一定要走遍大江南北,看每一条河、每一片海、每一座山。也许我到不了很遥远的地方,那么就构造一个自己的王国好了。在这个王国里面,我一个人旅行,走啊走,总有一天春暖花开。
正因为现在我无法有自己的王国,所以只好把去过的王国展示给你们看,虽然小,但是那也是我的旅途、我走过的路、我记在了脑海里的世界。
等到哪一天我赚了很多钱,就给父母买一幢大房子,给自己买一辆小车子。我就在小车子里面,欢欢喜喜地驶入那一条条马路,开采我热爱的色彩。这些色彩会铺成出五颜六色的世界,一个个展现在我面前。那么……希望下一次旅行就在眼前,希望下一次……在我走进机舱的时候,还会遇到一个漂亮的男生,他可以戴个鸭舌帽,也可以不戴,然后朝我微微笑。
在我眼里有个世界,心里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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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格桑花的秋子之冬(1)
格桑花的秋子之冬
/辛晓阳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躲在那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背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用近乎夸张的表情盯着我,像盯着一个来自南极的北极熊。我有些讽刺地问:“喂,独苗,你叫什么名字!”
疑问的句式,感叹的结尾,把他吓了一跳。
“桑……桑桑。”
我扑哧一声笑了,飞扬而出的唾沫星打在他打着褶皱的眼皮上,他愣了一下,连忙用胳膊去擦拭。
“不许擦!”我命令道。
他犹豫了一下,放下了胳膊,像狗狗做错事情一样往男人身后拼命躲藏。我认为撇去我和他有些许血缘关系不谈,这个比喻还是极其恰当的。我一点也不喜欢畏畏缩缩的男孩子,尤其是这样腼腆怕事的小男生。
“我还以为,你这个自视甚高、文学出众的老爸,能给你起个多响亮的名字呢,谁知道这么女孩子气……扶不起的阿斗……”
轻蔑的表情挂上嘴角,他显然被我的上一句话惹怒了,倏地从男人背后钻出来,正气凛然地说:“你懂什么!我妈起的,格桑花的桑,代表纯洁。你知道什么叫格桑花吗……”
我被彻底激怒,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除了他我没处发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娘是个狐狸精,专门破坏别人的婚姻和家庭!”
他茫然地看着我,接着眼泪从眼角慢慢滑下,透露着像是失去亲友般难以言状的痛苦。男人愤怒地将我拉到一边,大声呵斥:“吵什么!这是你亲弟弟!”
这个男人,就是我叔叔,也是那小子的叔叔,只是我不想承认,和他共有一种基因,共有一个叔叔,甚至是共有一个父亲。
后来我就见到了那个小鬼的爸爸。那一年我15岁,整整12年的疏离,完全陌生的隔绝状态,让我没办法对眼前的人产生丝毫的超越陌生人以外的感情。彼时的我和他唯一的接点,就是他是那个可恶的小鬼高傲的父亲,我是那个小鬼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说,尽管我一再掩饰,还是不得不承认和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存在着某种剪不断的瓜葛。
12年前他抛下了我,抛下了那个不能给他前途和未来的家庭,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和那座载满回忆的小城潇洒地道了声别。于是,从3岁开始,我在一种不知道什么叫做“爸爸”的世界上孤寂地成长着,被人狠心地撇下随之遗忘。我从来无法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被人高高举在脖子上,享受着一个属于男人高度的亲昵;永远无法在学骑自行车的时候被一张宽实的大手紧紧抓住摇摇晃晃的把手。尽管我有一个很爱很爱我的妈妈,可是她唯一做不到的就是真真正正地变成一个男人。
但是这个小鬼不一样,我得不到的,他通通得到了,所以我讨厌他。
不是嫉妒,是讨厌。
我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眼光看着那个小鬼在男人出现的瞬间欢笑着扑在他的怀里,整个过程中我更像是一个多余的看客。男人始终用一种莫名而复杂的眼光看着我,给我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
“你放心,读完高中后,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不对,是不会留在任何有你存在的地方。”
说罢,我提上行李绕过他们虚伪的脸兀自向前走着,男人紧跑两步抢下我手中的包裹,我没有松手,于是变成了一场愚蠢的关于行李的争夺。大大的车站攒动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给我一种莫名的仓促感。一阵嘈杂声中我听到小鬼用标准的普通话问:“爸爸,姐姐为什么那么凶,她不是你女儿吗?”
我回头,正色道:“对,我不是。你记好,同样愚蠢的问题不要再问第二遍。”
他委屈地拽住男人的胳膊,抽泣了两下最终将眼泪封存在了眼眶中,滚了两滚又生硬地吞了回去,纠结的画面一时间竟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男人在地铁上一直抓着我的手臂,就像下一秒我就会挣脱然后消失一般。我冷笑了两声,狠狠地抖开:“哼,现在知道抓紧了,早干吗了!当年我伸手给你的时候,是谁狠心地一把甩开……”
“够了!”
男人用略带磁性的低沉地吼了一句,小鬼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像是讨好似的小声说:“姐姐,别说了,爸爸都生气了……”
“随便。我告诉你,我过来不是来看你生气的,还有这个小鬼,嘴巴最好给我闭严实一点,小心我哪句听着不舒服揍你一顿也说不定!”
“住口,他是你弟弟。”
“哼,12年了,我妈一直为了我殚精竭虑,可从来没想过要给我添个弟弟。”
第9节:格桑花的秋子之冬(2)
“你……”
男人显然有些深层的愠怒,手臂上突兀的青筋随着脉动有力地搏动着。男孩见状,连忙摩挲着那些青筋,小心翼翼地讨好道:“爸爸别生气,姐姐只是没来过上海,不适应……”
“哎!谁没来过上海啊!要不是你妈……”
我懒得再说下去,空气中弥漫的燥热使我瞬间疲倦,坐了整晚的火车不免有了一丝睡意。我靠在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终于不再作声。昏昏沉沉中我听到左边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有些无奈,甚至是有些沧桑,像是为终于结束最后一声炮响的战争画上了一个终结的圆圈:“喂,小鬼,不许叹气!”
他吸了一口气后不再作声,沉默地像一根柱子。
你没有想过吧,这就是你翘首以待的姐姐,桀骜不羁,甚至有些犀利刻薄,为了一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硬生生地把你当成了讨债的对象。
尽管她本身并不是那样。
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那栋陌生的房子前,这将是我未来三年寄居的栖所,将是一个我不得不称为“家”的牢狱。
走进去,就是身陷囹圄,心中只是简单地挣扎燃烧着两个镀金的大字:抗争。
和男人抗争,和那个让人鄙弃的狐狸精抗争,甚至是和那个小鬼抗争。
而现实是,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是孤独的一个人,只想在一片无法脱身的淤泥中尽己所能地保护自己。我答应过妈妈,会好好地回去。事实上,我从承诺的那一刻起便在等待着那一天,执著而坚强。
开门的是一个化着淡妆的女人,1米58的个子,足足比我矮了一头。我俯视着她笑得谄媚的脸,轻蔑地笑了——这就是当年那个风情万种的狐狸精,部队中背景显赫身姿挺拔的女军官。呵,如今竟落得家庭主妇般越发矮小臃肿的身躯,和抹不去的岁月风痕。
小鬼的妈妈是除了势力和大把大把无从挥霍的金钱之外,其他一无所有的女人,用自己奢华的背景交换自己所谓爱情的卑微的女人。很多年后我见到她时当面对她说:“你真可悲。”她沉默,也许只是为了突显自己的学识和涵养不想跟我计较,也许十几年来从这个男人身上收获的除了悲哀再无其他。
谁知道呢!
男人推着我进了门,她拉着我的手问询路上的情况,我笑着回答:“虚伪。”
冰冷的二字一脱口,她便瞬间变了脸色,像是被谁打了一个大大的耳光,有些糙老的皮肤闪烁着暗沉的颜色。是的,我让她尴尬了、让她失尊了,我把她准备许久的笑容毫不在意地丢尽了冰冷的垃圾箱。重点是做这一切的时候我不在乎,但是她在乎。这就够了。
“桑桑,带姐姐去她的房间。”
她扭头,对站在我身后的儿子吆喝着,上海腔的普通话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紧急集合。我鄙夷地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终是笑着说:“阿姨,您这普通话说得我真难受。”她抓了抓耳边的碎发,尴尬地笑了。小鬼见状,马上跑过来,拉着我往二楼跑,我暗暗抓紧了他的手,在上面悄悄地掐出了一个无名的形状。
他扭头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到了屋门口,他熟练地打开,随即拔出钥匙交给我。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简易的写字桌,一个把手有些破损的柜子,还有一张单人床安安静静地躺在窗户下面。整个屋子阴森森的,甚至看不到一丝光线。呵,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连挑剔的余地都没有。
我拉住小鬼的胳膊,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桑……桑对吧,带我去你的屋子看看好吗?”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像是要认清眸子里那个属于他的小小的影子。而后,他拉着我的手出了房门,隔壁就是他房间,门上贴着大大的樱木花道的海报,我看着,不动声色的笑容爬上嘴角。意味很深,深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一开门,我笑了,果然是另一番陈设。舒适的小屋,一台电脑昂扬地趴在桌子上,大大的透明书柜里塞满了书,小巧的背投电视闪映在墙壁上,温暖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近乎落地的窗子设在床铺上,怎么看都是父母温情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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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格桑花的秋子之冬(3)
“你的房间,好舒服啊。”我故意调侃道。
“嗯,你喜欢吗?其实爸爸本来说,要你住我的房间的,可是妈妈不同意,爸爸又说把书房腾出来给你住,妈妈说她要写稿子,也不同意。”
“所以呢?我的房间是?”
“我们家以前的保姆住的。”
“连陈设都不换啊,你妈可真节俭,她不就是有钱吗?还准备带进棺材里去啊……”
“姐姐,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学习的时候光线不好可以来我这里写作业,我去餐桌上写就可以了。对了,你想上网看电视也可以过来,如果熬得很晚的话我可以去你那里睡,没关系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心底一个脆弱的角落不动声色地颤动了一下,只是我不想承认而已。伴随着片刻的温暖,我强迫症似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这个小鬼只能是自己的敌人,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想罢我冷笑了两声,算是对小鬼示好的回应。我转过身,看到桌子上摆着许多关于高原风情的风景照,甜甜的笑脸映在上面,一丝温存的感念像触电一样爬满全身。
“哎,你去过西藏吗?”
“嗯,我妈妈很喜欢那里。”
“格桑花,藏语是幸福的意思吧。”
“姐姐你好聪明哦!很多人都不知道呢。”
我轻蔑地笑了,只是那种低龄的小鬼没办法理解笑容背后的深意,单纯地以为只是一种友好的表示,随即也开心地笑了。我无奈,摇了摇头,兀自走回自己的小窝——不管怎么样人都来了,有些东西是逃也逃不掉的。
晚餐。
简单的几样素菜,除了鸡蛋炒西红柿,看起来通通难以下咽。
“呦,你们家平时只吃素啊。”
“不是啊,我们每顿都吃肉的,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今天要这样。妈妈,你不知道姐姐要来吗?为什么不做得好一点……”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像是受了委屈一般不再作声,沉默地往嘴里扒着半生的米饭。女人不断往我碗里夹着菜,虚假的笑容挂在嘴角,简直让我怀疑这个世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虚伪到让人活不下去的地步。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夹起一根菜又放下。我始终没有动筷子,只是冷冷地看着有些烧焦的饭菜,幼稚地揣测着女人为了刻意烧焦它们而做出的种种愚蠢的举动,不知不觉竟笑出声来。到底是有一条染色体牵着,男人读出了我复杂的表情,站起身来订了外卖。女人用近乎愤怒的眼神看了良久,终究没有说出声来。我淡然地盯着她气得通红的脸,释怀地叹了口气:“这个世道真没法混了,狐狸精也能这么牛……”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许久。我始终与她对视着,用一种极度静默的眼光回馈着她眼底几乎迸射而出的愤怒。只一顿饭,我便发现,我的对手很强大,这将会是一场考验耐力和承受力的持久战。
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难以下咽的食物,冰冷潮湿的房间,一无所有的用品……总而言之,就是要把我逼走对吧!我在给母亲的电邮中写,这里挺好的,上学什么的都不错。就是那个女人太幼稚,行为跟思想简直比我还迂腐。唉,没救了没救了……
母亲回复:不行就回来,咱也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别硬挺……
眼泪转了两圈终于掉下来,砸在暗沉的手背上,委屈、不满,卸下伪装的真实,还有那份高高在上的自尊一并折磨着我,15岁,为什么我要扛起这些?但是我没法喊停,在那个女人屈服之前,我必须顽强地抗争,直到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
早餐。
我发现我的牛奶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问其原因,桑桑小声对我说:“我妈说,你是乡下人,不配用好的……”
午餐。
我的米饭总是比别人硬一些,问其原因,桑桑毫不避讳地宣布:“妈妈说,米最外面那一圈太硬,不好吃,只能给你吃……”
晚餐。
晚自习结束后回到家,照例已经是死一般的沉寂,冰箱里从来都是空空如也,只能凭空听到一句:“姐姐,妈妈说,饿的话,自己泡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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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格桑花的秋子之冬(4)
“你们晚上吃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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