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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爱不能分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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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怕的?不就几箱水果吗?谁要谁拿走。” 我一边放画板,一边盯着电话奇怪地问,“刚才谁打来电话?”
“谁?是谁?噢,你不认识,一个陌生人。”
“你好像遇到麻烦了,要不要报警?”
“别瞎猜,快去写作业。一出去就是一天,画画、画画,就知道画画。”她转身进了厨房,嘴里还不停,“我早说过不学画画,你偏要学,明年就初三了,耽误了学习谁管你?”
叮叮当当的声音淹没了她的唠叨,我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静。闲着没事,我又想起了早上的葡萄,跑过去一看,已经卖出去一大半了。我伸手摘了几个,跑到自己房里,一边吃一边看着《达?芬奇画册》。
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把手里的葡萄放在一张纸上,吞掉嘴里的残留物,跑出去接电话。妈妈正好从厨房冲出来,说:“别动!”然后,她抢先一步接了电话。
妈妈今天真是有点怪,以往,电话来了,她哪怕站在电话旁边,也会喊:“叶子,还不接,要我当你的传话员呀?”
她拿起话筒,背过身去,听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尴尬地笑了笑,说:“找你的。”
“谢谢!”我带着讥讽的腔调接过话筒。
她把我的头按了一下,就进厨房去了。
“喂,你妈什么时候也开始电话把关了?是不是怕你有情况呀?下次我装个男声,吓吓她。”肖晓的声音,刚分手,居然又追电话来了。
“去你的,别无聊,小心我挂电话。”
“挂吧,挂了就没有最新消息了,我等你挂呢。”
“你要把人憋死呀?快说,说完我再挂。是关于你的,还是关于我的?”
“是关于我们俩的,明天学校要给我们换一位新美术老师。消息是从我爸爸那边传过来的,绝对可靠。”
“那又怎么样?”
“听说这位老师是从法国归来的。”
“不可能。”
“走着瞧。”
挂掉电话,我又钻进房里,边吃葡萄边看画册。翻开“蒙娜丽莎”的时候,我停住了,久久凝视她平和的面容,总觉得她也应该有失去耐心的时候。艺术家总是爱把最美的一瞬间留下来,其余的一概不管……
妈妈在喊吃饭,她把饭菜端上桌子之后,自己却说不舒服,进房去了。我追进去问要不要上医院。她说死不了。就把我赶了出来。
半夜,我的肚子隐隐作痛,怎么也睡不着,大概是那几颗葡萄害的。屋里还漂浮着葡萄的香气,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硕大的葡萄张着嘴巴嘲笑我。我气得把被子狠狠地往上一拉,盖住头,双手捂着肚子,左揉一下,右搓一下,头就开始晕忽起来。
忽然,咯吱一声,我的房门被推开了。我心里一惊,躺着一动不敢动。我并不是害怕,那肯定是妈妈的脚步声,我在梦里也听得出来。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从我上初中以后,妈妈就极少半夜到我床边来了,她总是说:“你长大了,自己照顾自己吧。”我当然爱听这话,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可是,半夜常常被冻醒,然后再跑到床下捡被子。这一切都瞒着妈妈,她当然睡得安心,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都能听到她阵阵鼾声。
现在,她没有打鼾,而是轻手轻脚地来到我的床边,先把我脸上的被子拉下来。我连忙把眼睛闭上,眼皮还一跳一跳的,幸好没开灯,她看不见。
然后,我感觉她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掖了几下,又顺着我的身体摸索下去,一下就抓住了露在外面的脚。她并没有很快地将脚塞进被子里,而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十分粗糙,就像枯树皮,硌到我的痒神经,我直想笑。幸好她及时松手,我才把胀到喉头的笑生生咽了下去。
我以为她会转身离开,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见她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书桌上摆着我白天未完成的画,她竟拿起来,细细地端详。在我的印象中,她从不关心我的画,每次我让她看,她都说:“我又不懂,看啥呀?还是让你们老师看吧。”
她现在却那样仔细地盯着我的画,好像能从中间找出什么秘密。她奇怪的举动不由得让我想起那个神秘的电话——会是谁打来的呢?
三、新来的美术老师
今天早上不一样。妈妈没像往常那样满屋搞得叮当乱响,嘴里还大声喊:“你个没良心的,还不起来帮帮我。”
我躺在床上,能听出来,她做什么事都尽量轻手轻脚,一个人吭哧吭哧把水果箱全部搬下楼,又轻轻把门带上。
我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猛地翻身起床,跑到窗前向下张望。妈妈刚把水果箱整理好,她在蹬车之前,擤了一把鼻涕,眼睛还向楼上望了一眼。我连忙闪开,躲到窗帘后面,等我再伸头看时,她已经蹬着车出发了。
我没精打采地洗漱完毕,机械地走进厨房,揭开锅盖,一股白雾冒上来,我皱了皱眉头。等白雾过去,我欣喜地发现面条里还躺着一个荷包蛋。我把荷包蛋挑进碗里,面条一根也没动。美餐一顿,我就背着书包出门。
每周一早上都要举行升旗仪式。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赶紧跑。学校离家不算远,穿过一个街坊,横过一条马路就到了。我在横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差点撞到一辆小车上。小车刹住了,车窗降下来,从里面伸出一张很漂亮的中年妇女的脸。
我以为她会骂我,谁知她竟笑着说:“过马路要小心!”
我紧张地后退两步,不停地点头。
“别害怕,上车,我带你一步。”
我坚决地摇摇头。她就向我挥手再见,一阵风似地开走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同学们正三五成群地往校门里涌。我突然发现刚才那辆小车停在校园的一角,没错,银灰色的车身,后视镜上还系了一根红绸带。我放慢脚步,想在经过的时候看看里面是不是坐着那个人。
突然有人在后面推我一把,我回头一看,是肖晓,她爸爸的黑色轿车刚刚离开。她说:“升旗了,快跑。”
我一边加快步子,一边说:“那边的车,看见了吗?”
“捷达。”
“是个陌生人开进来的。”
“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的?”
“笨猫,那是一辆女式车呀。”说完,她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搞得我索然无味,我没再和她说什么,跑进教室放下书包,就冲到操场上去。
升旗结束之后,照例是校长训话。校长姓黄,叫什么我不知道,个子瘦高,戴一副大得与脸面不相称的眼镜,一激动,眼镜就往下掉。所以,每次训话,他都要不停地扶眼镜。
我对训话没兴趣,心不在焉地到处瞄着,突然,看见办公大楼的走廊上站着一个人,披肩的长发,灰白色的风衣——对,就是她。
她饶有兴趣地望着操场,当然,她不可能认出我来,操场上有一千多人。所有的老师都集中到操场上,走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正在发呆,操场突然松动起来,同学们潮水般涌向教室。肖晓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说:“哇,好靓哦!我猜她就是我们新来的美术老师。”
“美得你,人家说不定是来办事的。”
“你敢和我打赌吗?刮鼻子,十下。”
“去去,你那塌鼻子,再刮就没救了。”我推了她一把,快步向教室走去。
话虽这样说,我心里也有隐隐的盼望。今天上午第四节课是美术课,前三节课就在期待中度过。
肖晓简直就是个预言家,第四节上课铃刚响过,一袭灰白的风衣飘进教室,正是她。
肖晓兴奋得直捶我的大腿,连说:“怎么样怎么样?”
“我可没和你赌捶腿,快住手!”我小声制止了她。
老师用一支红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了“钱凤仪”三个字,龙飞凤舞,很有气势,同学们都瞪大了眼睛。
她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我叫钱凤仪,从今天起,我带你们的美术课,请大家多多帮助!”
奇怪,从来没有哪位老师说让学生帮助的,她说话的语气真像个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反正不是正常的中国人。我想起肖晓昨晚打电话告诉过我,老师是从法国归来,难怪呢!
钱老师开始点名,点名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很多老师上课第一件事就是点名。可钱老师在点名的时候,闹了一点笑话。她在点我的名字时,我像其它同学一样站起来答“到”,又坐下。可我刚坐下,她又喊:“桐叶。”我不得不站起来,用更大的嗓门儿答“到”,我相信隔壁教室的人都很听清楚了。可是,我刚坐下,她又第三次叫我的名字。我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没作声了,不解地望着她。她也直直地盯着我,好像还要让我答“到”。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肖晓在下面低声对我说:“磁带卡住了。”
钱老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地问:“噢,你就是桐叶呀,我们早上就认识了,对不对?”
有同学高喊:“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秘密。”钱老师说着,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很孩子气。然后,接着点名。
我心里甜滋滋的,刚坐下,肖晓就凑到我耳边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秘密?能不能告诉我?”
我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是。”
“我不想做的事,你会不会强迫我?”
“当然不。”
“我不想告诉你。”
她晕倒在桌上。
老师开始讲课,她居然说没什么好讲的,先拿出纸笔,画出自己最好的作品。
我想了想,就凭印象画了一张妈妈的画像,完成之后,我仔细地端详着,还挺满意的。粗粗的眉毛,小小的眼睛,塌鼻子,翻嘴唇,同学们都说她很丑,有的甚至还说这么丑的妈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可我觉得她很亲切,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张脸。
我正望着自己的画出神,钱老师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说:“真好,你妈妈比实际年龄要显老一些。”
我吃惊地侧脸望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妈?”
几名同学凑过来看我的画,肖晓在一边嚷:“这就是你妈,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钱老师笑了一下,示意大家都过来,然后拿起我的画,说:“绘画不是画事物本身,而是画我们自己的心灵。你们看,这是一张并不漂亮的脸,但给我们的感觉是那样亲切,充满了依赖。这是一位女儿对母亲的情愫,是爱的启示。她问我怎么知道这是她妈妈,现在大家都明白为什么了吧?”
老师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的心美滋滋的,脸热乎乎的,垂着眼皮不敢看她。但我知道她一定在对我微笑。
肖晓突然把她的画伸过来,说:“钱老师,你帮我看一下。”她画的是一个卡通男生,长发飘飘,像极《魔戒》中的人物。
老师接过她的画,静观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说:“噢,我知道,你在恋爱了。”
哗——全班开了锅。平时怪话连天的赵生楚趁机占小便宜,说:“不像我。” 几个男生跟着起哄。
“呸!”肖晓冲赵生楚一瞪眼,脸胀得通红,鼻孔冒着冷气,说,“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那绿豆眼,也敢跟本小姐攀亲?”
笑炸开了,有的捂住肚子鞠躬,有的冲天花板点头,有的乱拍桌子……绿豆眼赵生楚败下阵来,不停地做怪脸安慰自己。
老师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清清嗓门儿,说:“这张脸不可对号入座,她的爱情是虚构的。这并不奇怪,女孩子从小就会梦想见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其实,那时候,她们就已经开始恋爱了。以后漫长的岁月,她们都在寻找,有的找到了,有的没有,仅此而已。”
下面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垂下眼皮,不敢看老师,因为从来没有老师和我们这么大胆地谈过关于爱情的话题。在我的印象中,老师都是反对谈爱情话题的,特别是进入初中以后,男女生之间就显得特别警惕。所以,今天突然听到钱老师这样大胆地谈论爱情,大家都惊呆了。
钱老师也觉察到不对劲,耸耸肩,笑了一下,说:“大家把画交上来,下课了。”
教室一下变成了菜市场,乱作一团。我也不甘落后,交了画,连忙收拾书包,准备开跑。
这时,钱老师走过来轻声说:“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
肖晓小声尖叫,对我做了个鬼脸,连忙挥手向外跑。我不知所措,恨恨地盯了一眼已经逃到教室门口的肖晓,然后,红着脸哼哼了半天,才说:“对,对不起,我中午得回家做饭,然后给我妈送饭。”
“你妈做什么工作?”
“卖,卖水果,中午回不来。”
“好,那就改天吧。”她又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柔声说,“早上没吓着吧?”
我摇摇头,看了看手表,说:“我得走了。”
“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很近的。”我逃也似地跑出教室,快到校门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钱老师手里抱着一摞画,正向办公大楼走去,风衣轻轻飘起来,长发一荡一荡,真是迷人极了。
四、我爱卡通
我一路小跑,回一家里,叮叮当当,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菜是妈妈头天晚上洗好的,我直接下锅炒就行了。
在炒青豆的时候,一不注意,一滴油溅到了脸上,火辣辣地疼。我连忙跑到水龙头前,用冷水洗了洗脸,又转身到灶台前。这回我小心了,胳膊伸得老长,脸侧向一边,果然躲过了好几次袭击。
忙活了一阵,饭菜就好了。我先用一个大碗给妈妈盛上饭菜,尽量把瘦肉多盛一点到她碗里。然后,我随便吃了一点,就给妈妈送饭去了。
妈妈的水果摊虽不顺路,但也不算远,多绕一步路就到了。我到的时候,她正在忙着给一位顾客称苹果。我就站在一边等她,她边收钱,边转头对我说:“放地上呀,总拎着不累吗?”
我没听她的,地上脏兮兮的,就一直等她忙完,才递给她。她显然饿极了,端着就虎吃起来。
旁边的摊主是一位老奶奶,她对妈妈说:“你真有福气呀,这么漂亮的女儿,成绩又好,又勤快,现在打灯笼都难找呀。我家的孙女,也上初中,每天吃饭还要人劝呢……”
妈妈不停地点头,嘴里塞满了饭菜,脸上笑开了花。
我小声说:“妈,你吃慢点,会得胃病的。”
妈妈咽下口里的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站这里干什么?还不去上学?”
老奶奶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我瞅了她一眼,她就笑着摆摆手,说:“好,我不说了,她是有话要对你说呢。”说着,她就走到另一头去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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