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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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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手下来,裙布也下来,骆秀儿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便随着乔珂璐手的移动时隐时现。又一次也许乔珂璐的手做得太过分了,骆秀儿脸一红,抬起手,“啪”地打了他一下。他们俩周围还有好多人,应该是一个班的,有的人忙忙活活地在写着什么,也有人在绘图,没有人注视正在互相*的两鸳鸯。

  叶书韬没见过真人做这种表演,惊得她心跳加速,赶紧关上门推着吴瑕往别处走,吴瑕也是轻度近视没戴眼镜,细致之处看不清,见叶书韬表情有些异样,问她怎么了,叶书韬头也不抬地说:那是一个班的人,不是自由自习室。

  其实叶书韬看到的乔珂璐仅仅是露出的冰山一角,乔珂璐其他方面的英功伟绩多了去了,其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大二第一学期爬墙头被校文明纠察队*一事。联大的校文明纠察队是计算机科学学院的特产,从娘家带来的,各校区合并后,私产公用,不仅限于*计算机科学学生的不文明行为,对整个联大的学生都依法享有合法*权。主要经营项目如下:随手扔垃圾的,随地吐痰的,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又亲又咬的,踩草坪的,爬墙头跳窗户的。队伍中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来自摄影比赛中曾获三等奖鼓励奖的学生,也有一些是摄影协会中不得志的底层会员。摄影家们接受校报记者访问时曾说最喜欢拍的镜头是接吻和爬墙头的,所有项目中这两项是最富于挑战性和刺激性,前者一定要把握好角度及光线应用,不要顾此失彼,让一方挡住另一方的脸;后者要把握好点儿,以拍摄到爬墙者一根腿已跨过去,另一根腿往上收时屁股往上拱的镜头为最佳,不知为什么,工作人员最披肝沥胆,推心置腹的一番话最终没被登出来。

  乔珂璐出那事时还是单身,所以没有机会搂抱接吻,只能犯些跳窗户爬墙头的小罪,那次贪走近路爬墙头被*,他怕照片登在宣传栏上丢人,为了要回照片,托了同学托朋友,绕了八千八百八十八道弯,请了大小不下五次客,才从纠察队里要回了照片,要不是冼平提醒,还差点忘了要底片,后来一提这件事,乔珂璐就忍不住心痛如绞:光请客我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呢,我算过的。

  可是还有一件事必须得说:乔珂璐是个成绩优异、名列前茅的学生,虽然因为底子差,考的大学不算好,可从大一开始他就没拿过三等奖学金,全是一等二等的。上学期他的英语四级成绩是八十四分,这个分数在生源质量不高的联大绝对凤毛麟角,寥若晨星,就因为这些,那些讨厌他性情古怪的同学多少还保留着对他的一点儿敬重,没把他打入人渣儿之流。骆秀儿能看上他,就是因为他在别的事情上吊儿郎当,对学习却从不视若儿戏。与乔珂璐相比,骆秀儿是另一种极端,她是大二专升本插入乔珂璐所在的正经本科班的,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考上的,是一高价生,一年学费一万块钱的。上学期英语四级统考,她才考了三十七分,什么课都陪乔珂璐上,什么课都听不懂,一个并不太难的问题,乔珂璐给她讲十遍她也听不明白,最后经常是气得乔珂璐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连卷带骂:你是不是一头猪啊,有这功夫,猪也能听懂了,你就光知道吃,看你这身肉,全都是吃出来的。乔珂璐说话难听点,骆秀儿也太过柔弱点,挨了骂撅一会儿嘴就没事了。倒是迟庆磊看不下去,在宿舍里常说乔珂璐:你怎么能那样骂女孩子,骆秀儿人多好啊,家里那么有钱,脾气还那么好,这样好的女孩子现在还有几个啊。不等迟庆磊把话说完,乔珂璐就大声嚷嚷:我配不上她吗?哼,我配她——绰绰有余!

  确实,像骆秀儿这样的女孩现在已经不多了,连叶书韬都这么认为,她漂亮、有钱、温柔可亲,在二人世界里扮演的是贤惠的不能再贤惠的角色,桌凳她擦,零食她带,水杯里没水了她想法去弄;从羽绒服到袜子,只有乔珂璐没穿过的,没有骆秀儿没洗过的;每天的早饭她打,他排队打饭的时候,他还能睡一场回笼觉。就为这些,乔珂璐同班的女生都一点儿不喜欢乔珂璐,怕男生们都效仿他,“虐待”女朋友。 。。

4。无聊比赛
接下来的一个周陈凛过得真舒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舒服。他参加了学校里举办的围棋比赛,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踹倒了一个又一个的臭棋篓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杀入全校总决赛。入校以来一直情绪低落的他本来不愿意参加学校里举办的一切活动,当班长邢健民问起班里谁会下棋,会的赶快去他那报名参加比赛的时候,他这个已达五段水平的就跟没听见一样连头都没抬,然而纸里包不住火,陈凛的同桌牛力曾经见过陈凛抱一本又旧又厚的《围棋战术大全》啃,他暗地里告诉了邢健民,说保不定陈凛还是个卧虎藏龙呢。邢健民听后高兴了一阵子,转而一想说这事不好办,陈凛那么酷,恐怕不容易请动他。牛力说好办,让祁冉上他耳边乱腾去,祁冉的拿手本事就是说话和缠人,他就不信祁冉那张能把猫活活说死的嘴最终不能把陈凛拱出山。邢健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于是把说服陈凛参加比赛的任务交给了女团支书。祁冉果然不负众望,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搞定了,从她一张嘴说话,邢健民就计算时间,截止到陈凛不耐烦地说:行,我去。祁冉总共用了一分十九秒。这么高的办事效率和这样好的口才让邢健民钦佩不已,实际上这也是打蛇打到七寸上的缘故,陈凛就算天不怕、地不怕了,唯一怕的就是女生在他耳边呜哩哇啦,他仔细想想,围棋不比乒乓球象棋之类的东西,它普及率很低,会下的和会看得都不多,说是比赛,其实观看的并没几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去吧。

  从周二开始,他便进入一天一场的比赛状态。比赛地点设在“大学生之家”的围棋室,每天下午课外活动时间,祁冉和邢健民轮班陪他去参加比赛,比赛一结束,三个人便作鸟兽散。

  赛事对陈凛来说顺利得像旱冰鞋上抹了润滑油,容易的简直不用动脑子,个中原因除他水平过高外,对手太差也是一项重要原因,和他下过的都是一些仅对围棋知道点皮毛的三角猫,都是被班干部拉来参加比赛好给班里争分的。陈凛边下边冷笑: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免得弄这么多臭棋篓子来熏人。他在攻城略地的胜利中,近乎着迷的享受着一种报复性的快乐,一种独立于团体之外的个人单打独斗,战无不胜的骄傲,这些感觉都是他赛前没有预想到的。

  与陈凛的骄傲快乐相反,叶书韬这几天落寞得可怜,每天下午第二节课一下,她便抬起手,托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看着祁冉或是邢建民和陈凛一块走出教室,她也想去,可是没人让让她,请请她,她又什么官都不是。目送陈凛走的那眼神就像懂事但又懦弱的三四岁的小孩想跟年轻凶悍的妈妈一块出去玩,却被妈妈大声呵斥不能跟她一块出去,吓得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小桌子前趴着,眼里滚着泪花一声不吭地看着妈妈收拾出门的东西。

  周五,比赛进入全校总决赛。据邢建民讲对方是化工学院的一个男生,叫什么名字他忘了,陈凛可不稀罕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晓得形势对他来讲是“校无英雄,才使他成名”。那个化工学院的,他想:我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一定要打得他落花流水,颜面尽失。想到这里,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这最后一战,是叶书韬陪下来的。

  叶书韬能够如愿以偿,真的不应该忘记感谢牛力,那个多嘴的家伙在关键时间似乎总能成全她和陈凛的好事。事情是这样的:周五下午,祁冉和邢健民都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无论是谁都抽不开身去陪陈凛参加总决赛了,他原想放一次手让陈凛单独去,可又觉得这是总决赛了,陈凛一个人去总有点凄凉,想找一个人代陪,想来想去觉得牛力是唯一人选,他和陈凛是同位,陈凛再不爱打理人也会和同位有点交情吧。不料,他把提议刚交给牛力,牛力就诡诡谲谲地说他并非唯一人选,他还可以举荐一个最佳人选,邢健民好奇心甚重地问是谁,牛力指了指叶书韬的位子,邢健民马上就明白了。邢健民待人很细心,觉得不给叶书韬个名份,贸然请她出山不太好,正无计间想起组织委员关静说她不愿意当“公务员”的事来,他有主意了,高高兴兴跑到叶书韬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叶书韬,帮我个忙好不好?”

  叶书韬一点儿不知道其中原因,但见邢健民如此客气,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问:“什么忙?”

  “这个——”邢健民边说边坐在陈凛不在而空出来的位子上:“关静不想当她的组织委员了,我想来想去党觉得你比较合适,你能不能帮我接替下这份差事来?”

  叶书韬知道这个班长为人厚道,责任心强,的确有以德治班的风范,她很认可并且很尊敬这个班长,然而一点儿前兆也没有地点名让她当组织委员,尽管官不大,叶书韬还是有点儿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她尴尬地笑着,问:“你怎么会觉得我就比较合适的?”

  “嗯,这个……”,邢健民释然一笑说:“你们有几个女生试着向我提过,你完全能胜任,是吗?”

  “嗯,我也这么觉得。”叶书韬傻乎乎地笑着,一点儿也不谦虚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第一步成功了,邢健民接下来走第二步:“不过,你一上任就有活儿的。”

  “什么?”叶书韬勒住自己的兴奋,再一次不敢相信地问。

  邢健民竹筒倒豆子了:“今天下午全校围棋比赛总决赛,陈凛参加比赛去了,我和祁冉有事去不了,你这个组织委员可是绝对临危受命奥,接替我们。”

  叶书韬真是太高兴了,她好想热烈拥护一下班长,大声告诉他:“太好了,班长,这不是任务,这是个美差啊,我四天前就想弄这份差事干了。”她没有掩盖自己的喜悦,欣然从命。

  叶书韬来了,陈凛就觉得心里坦然多了,也安静多了,前两天祁冉陪他的时候,他耳朵都快被那个女生乱出血来了,叶书韬一到来,耳边就清净多了,就像一下子关掉了放摇滚音乐的录音机一样。

  事实上,叶书韬何尝没有话想说,只不过暗知陈凛秉性,不敢惹他心烦厌恶就是了,哪像那个祁冉,机关枪一个,一点儿眼神头儿都没有,呜哩哇啦说个不停。

  下午课外活动时,陈凛和叶书韬一块儿往外走,男生在前,女生在后,经过一个男同学身边时,那个男生在叶书韬身后打了个短暂而又尖锐的口哨,叶书韬回头看时那男生时,那人正冲她善意地笑着,她也大度地对他笑了笑,然而接着伸出两只手,冲他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正在往外走的陈凛,一脸温和严肃的警告表情,那个男生很知趣,赶紧两手合掌,放在胸前,点了个头,表示道歉,其实那是佛教里和尚尼姑们对失主念“阿弥陀佛”的动作。

  被人挖苦嘲骂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果真如别人讥讽的那般差劲或那般荒唐可笑;被别人用溢美之词大肆夸奖的时候也不觉得自己有别人说的那样美妙,这就是叶书韬,一个不容易被别人的声音左右的女孩,你可以说她坚韧,也可以说她耳根硬,还可以说她是铁锅炒沙子——死不进油盐,然而她觉得这样很好,一直都很好。

  两人安安静静,飘飘逸逸地来到围棋室,里面人并不多,陈凛指着一位身材中等,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语气平淡地告诉叶书韬:这是个评委,他跟前的是几个老观众了。叶书韬点了点头小声问:对手呢?陈凛冷冷地说:不知道,应该是还没来。话音刚落,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走了进来,评委老师热情地大声地嚷嚷道:哟,一前一后来的都挺准时,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叶书韬扭头一看,唬得不轻:天哪,这是什么世道,这种品行不端,败坏风化的家伙也会玩这么雅的东西,什么叫辱没斯文,这就叫辱没斯文,世界真是乱了套。

  乔珂璐骆秀儿看见叶书韬也很惊讶,可是旋即就明白了:又是一次巧合。只是叶书韬觉得巧得太没边没岸了。骆秀儿冲叶书韬甜甜一笑,点了点头,乔珂璐则瞪大眼睛,吐了吐舌头。陈凛的身后还有好几个,他不知道那小两口到底在对哪位做鬼脸,他也不关心这个,只是见乔珂璐长这么高个,高出他陈某人一个脑袋去还多,他十分气闷,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你。

  虽然是决赛,乔珂璐乐呵呵的,一点儿压力都没有,他是打定主意来丢人现眼的,他有多大本事他自己最清楚,那都是小时候逃学在那路边上看退休的老头儿下围棋学来的,充其量也是个臭棋篓子,他本来怕露拙也是不愿意参加比赛的,无奈班长软施硬磨非让他来凑个人数不可,他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原计划第一局就下场的,不料同样是来凑人数的对手记技艺比他还差,比来比去,一路过关斩将,居然还杀进了总决赛,真的是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他很明白,虽然是决赛,可是赢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输了也不丢人,谁让当年那两个老头儿骂着让他上学去,本事没让他学到家呢,怨就怨他们。没见陈凛之前,他还有决赛取胜的侥幸心理,可是来到之后,一见陈凛那张世外高人一般清秀脱俗,严酷冰冷的脸他就猜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过去那些对手一见面先嘿嘿嘿傻笑一阵,然后实实在在地说:“我,嗨嗨,不行,拜托别让我输得太惨就行。”今天乔珂璐头一次感觉紧张,不敢继续放松。

  评委介绍过双方,比赛计时开始,乔珂璐自知技艺荒疏,故执黑先行,陈凛料他示弱,执白子紧随其后,不可否认,这又是一场实力过分悬殊的比赛,乔珂璐心虚如竹,陈凛心狠如蝎,会看棋的都看出了,黑子疲于奔命,而白子紧追不舍。

  骆秀儿和叶书韬对围棋一窍不通,叶书韬第一次观棋,两眼一抹黑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叹骆秀儿陪乔珂璐赶了那么多场,到现在和叶书韬是一个档次。叶书韬看得认真,几个来回之后居然还琢磨出点门道:骆秀儿想拉叶书韬上一边说话去,只见她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不好意思打扰她,只好乖顺地坐在乔珂璐身后,瞪着两个天真妩媚的大眼睛,无聊兼无奈地看白来黑去,偶尔也抬起眼皮娇怨地看那个酷毙了的俊小生陈凛一眼,诧异他怎么能把乔珂璐拖那么长时间。

  三十六分钟后,陈凛如愿以偿的打得乔珂璐一败涂地,他按下最后一颗棋子时心中是狞笑着的,非常阴险。尘埃落定,乔珂璐一直紧绷的神经很快就放松下来,勉强地抬起头笑着对陈凛说:“你赢了,大获全胜,恭喜啊!”

  陈凛冷冷地一笑,连头都没抬,站起来看着评委老师,评委老师赶紧上前来计算成绩,陈凛则径直走到围棋室的大玻璃窗前,皱着眉头,心情沉重地望着窗外,他在叹息,深深的叹息:结束了,比赛已经结束了;赢了,是我赢了,可是赢了又能怎样呢,学校还是这座学校,人还是这里的人,我还得继续呆在这里,我还得继续和这些人为伍,赢了,赢了又能怎样……

  叶书韬见陈凛脸色十分难看,不敢上去问他在想什么,况且这时乔珂璐已经凑到她跟前来跟她搭话了。

  一番苦战,乔珂璐对陈凛敬畏有加,佩服得也是五体投地,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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