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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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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题外话:同志们,多多收藏啊,写长篇小说真的太不容易了,尤其是俺们这些工科毕业还从事技术工作的业余文学爱好者,就冲俺这骨子拼劲,也请在座的各位多多支持,多多包含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为你快乐
晚上八点多,爸妈下班回来了,不一会儿,书略也回来了,他这几天工地上要加班的。叶书韬冲好茶,给爸妈倒上,又忙着烧水。书略不吃不喝,坐在床前的小马扎上,拿着遥控器,在仅有的五六个台之间来回地换。书韬洗完手,擦完后往床前的绳条上放毛巾的时候,捅了书略的胳膊一下,书略抬起头看着她,用眼神问她:有什么事吗?

  叶书韬弯下腰,趴在他耳边小声说:“跟我出去走走吧。“

  书略正为找不到喜爱看的节目郁闷呢,一时半会儿又不困,不想去睡觉,听姐姐有此建议,想都没想,憨厚地笑了笑,把遥控器放在背后的床上,站起来,穿棉衣。叶书韬也不声不响地抓起自身的棉衣往身上穿。

  “你俩干嘛去?”爸爸看见姐弟俩不吭不吱,穿衣服出门。妈妈听见忙扭过头来看一双儿女。

  书略轻描淡写:“我姐想出去玩玩,我陪着她。”

  妈妈不愿意了,大声嚷嚷:“大冬天的上哪儿玩去,黑灯瞎火的有劫道的怎么办?”

  叶书韬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咦,你怎么知道我俩要出去劫道啊,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一会儿我俩回来你就管着数钱吧!说完她抱起弟弟一只胳膊就往外走。”

  叶母哭笑不得地骂:“出去吧,我看今晚冻死哪个熊羔子。”

  “整天骂我们是熊,也不知道咱们这俩个熊是谁生的。”叶书韬嘟嘟嚷嚷地给她弟弟告诉。

  书略“嘿嘿”笑了两声。

  街上的确很冷,干燥冰冷,风又特别大,走了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脸都冻木了。叶书韬冻得浑身像是套在冰冷的水泥管子里,衣服都不贴身了,反倒觉得浑身上下十分的爽气,头脑也十分清醒,笨重的毛裤也似乎轻便多了,那感觉才叫酷(cool),原始意义的cool,丝毫没有衍生延伸的cool,实际上这个感觉又爽又酷的人正冻得上下牙“咔哧咔哧”直打架呢,不过是越冻越有兴趣罢了。

  她觉得爽,书略可不这么认为,他冻得全身哆嗦,嘴里还发出受不了的声音,可是看见姐姐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好意思求她回去以致扫她的兴致,只得勉强跟着。叶书韬发觉弟弟有点受不了,便拽着他去走小夹道,那里面至少没风。她挽着弟弟的胳膊,两只手在前面像是老农民一样互相插在袄袖里,暖和是暖和,不得劲儿,过了不一会儿又抽出来,右手顺着弟弟左臂插进他的棉衣口袋里,另一只手则缩在袖子里,手指头紧紧地揪住袖口,防止冷空气进入。

  “姐,咱妈把那个事给你说了吗?”

  “说了,哎,刚子,你有没有见过那个男的?”

  “见了。”

  “真的啊?长的什么样啊?不好看?”

  书略发愁地咂了咂嘴说:“长的还不错,家境也绝对好,可我觉得还是有点胡闹。”

  书韬温和地笑着问:“你怎么就觉得有点胡闹了?”

  “你才多大,还上着学,毕业也早着呢,我真搞不懂那家人心里怎么想的,等你毕业那男的就三十好几了,你想想,比你大十岁,大叔级的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书韬高兴地晃着她弟弟胳膊,为有这么一个观点和她相同的弟弟而喜悦,接着就叹气抱怨:“咱妈捣估这事,真是买夜猫子放家里养——没事找事。”

  “我也这么觉得。”书略深有感触。

  “刚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说你没相中不就行了,反正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叶书韬像个小妹妹一样对“大哥哥”抱怨。

  “你怎么觉得不简单了?”

  “不知道,感觉而已。”

  “你可别跟我说你的感觉,你觉得什么事情不吉利,我也跟着紧张。”

  “奥,对我那么崇拜吗?”

  “没办法,谁让你是姐姐呢,我也没有你聪明。”

  “瞎说,医书上说了,从优生学的角度讲,第二胎的质量要比第一胎的质量高。”

  “真的吗?”书略高兴又有点怀疑地问。

  “医书上就这么说的,我引用的是原话。”

  “对了,姐,你这一说医书我又想起来了,那男的是学医的,将来要当医生,我们今年干市政广场上那份活时,一个工友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男大夫都是流氓。我当时也没问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我记这句话记得很清楚,姐,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吗?”

  “我,呃——”叶书韬皱着眉头费力地思索着:“难道是说他们——不应该啊,可是我听我同学说过,嫁人有两不嫁,一不嫁诗人,二不嫁医生。不嫁诗人是因为诗人感觉太敏锐,能看穿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嫁医生是因为——嘿嘿,在医生面前穿不穿衣服都一个样。”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书略肯定地说道。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我最讨厌医院医生还有小诊所的。”

  “你还讨厌病人。”书略严肃地补充道。

  “不是。”叶书韬委屈地说:“我只是不愿意看见人家生病的样子,我生病我也不愿意让人家看见的,看见心里不好受。”

  “我知道,你一看见血看见肉,吓得眼都不敢睁,人家疼得不得了还得安慰着你别害怕。”

  “我也就是害怕这个,别的什么的无所谓。”叶书韬怕弟弟小看了她,赶紧补充。

  书略笑笑说:“这个我信,起码你一个人敢走夜路,我就不大敢。”

  “哎呀,小意思。”叶书韬喜孜孜地说。

  “咱们回去吧,”书略觉得离家已经很远了。

  “好,回去。”叶书韬答应得很干脆。

  “姐,你打算怎么应付?”

  “现在还没想,等明天有心情了我再好好想想。”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

  “没问题。”

  黑茫茫的夜色里,叶书韬轻轻地唱着歌:“啊,为你快乐为你流泪,啊,为你伤悲如痴如醉。”
  作者题外话:时间真的很宝贵,每每听到那些嫁了金龟婿自己却找不到工作的闺蜜说:无聊呀,没事干呀,整天只能呆在家里偷菜上网玩游戏,我就妒忌的眼冒红光。我要是有她们那么多的闲余间,大学毕业后至少还可以多几步作品,因为天天上班,好多构思中的萌芽作品要么枯死在芽苗状态,要么就像植物标本一样不再长大。。。。时间呀,上帝,请赐予我时间

3。特价皮鞋
第二天,叶书韬精神投入地用了整个白天的时间筹划怎么颠覆这场亲事,假痴不癫,假癫不痴,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以逸待劳,无为而有为,总结一下,那就是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让对方泪洒临清,主动收兵。

  方案确定下来,她觉得没有什么烦心事了,打算庆祝一下,拿什么庆祝呢?喝酒。她还记得昨天偷酒喝的感觉:心里很兴奋,或者也可以说很振奋。

  但是她今天并没有进步多少,还是用舌头尖舔的,舔得酒杯杯沿上。

  五点多了,爸妈还没回来,书略确早早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塑料袋,袋子里有一个纸盒子,透过奶白色的袋子可看出那是个明棕色的盒子。他甩着两根大长腿,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见正在床上做这等他进来的姐姐,他得意地笑着冲她抖了抖手里的袋子。

  “什么啊?”叶书韬深信不疑一定是好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书略连袋带盒子塞到她怀里。

  叶书韬兴冲冲地拨开袋子,一看到鞋盒上的皮鞋图案,高兴地喊道:“鞋!”她把鞋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掀开盖子。

  这是一双高档皮鞋,做工相当精美,用料也非常好,真皮的。鞋是春秋天穿的,圆头,方口,修长漂亮,鞋跟约有六七公分高,明棕色的皮料在屋子里并不强烈的光照下闪着高贵幽暗的光,这是叶书韬喜欢的颜色,也是她喜欢的款式。她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它,脸上的笑容像孩子一样的单纯。书略在一边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看了片刻,捅捅她的胳膊说:“别光看,试试大小合适不合适,有时候号是不准的。”

  “嗷,”叶书韬如梦初醒般积极脱去脚上的棉鞋,换上新鞋,扯扯裤腿,站起身来,左右踱了跺脚,高兴地告诉弟弟:“合适,一点都不挤,也不松—-在哪儿买的?”

  “云天。”

  “多少钱?”

  “猜猜看。”

  叶书韬仔细想了想,慎重地答道:“八十。”

  “八十卖给你半双。”

  叶书韬瞪大眼睛,惊讶地喊道:“一百六?”

  书略笑了笑说:“这还是打了四折的价呢,原价四百,现在是返季加缺号。”

  叶书韬吓得都不敢走动了,生怕一动,脚下的四百块钱就变成粉末了。

  书略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调侃道:“怎么啦,吓着啦,第一次穿这么贵的鞋,连路都不敢走了。”

  叶书韬傻呵呵地“嘿嘿”一笑,走到床前坐下,脱下新鞋,换上旧鞋,将两只新鞋放回鞋盒里,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又有点心疼地念叨着:“一百六,让咱妈知道还不得疼疯喽。”

  “嗨,这双鞋还是咱妈看上的呢,那时候还没入冬,我跟着她一块去云天大商场逛,她看见这双鞋,跟我念叨了两句,说你姐姐穿这双鞋肯定特别好看,号也正好,我们俩一块找标价,一看差点吓傻了,四百,吓得我们连碰都没碰就走开了,上个星期,我从哪儿路过看见广告上说春秋季皮鞋大减价,我还惦记着妈给你相中的这双皮鞋,我进去看了看,一看她还没有卖出去,已经降到一百六了,我就赶紧想办法筹钱,谢天谢地,今天到我去买时它还在。”

  叶书韬非常感动,可还是惯性地嘟嚷着:“真贵,妈买一双鞋五块钱。”

  书略一摆手说:“你不要在家里穿,在家里穿糟蹋了,放起来别让咱妈看见,开学的时候悄悄带走,除了我,谁都不知道。”
  作者题外话:也许故事情节没有原型,那份情却是有原型的。兄弟姐妹之情或许没有恋人之情那样缠绵悱恻,轰轰烈烈,却也是至真至纯,玉洁冰清

4。首次相亲
腊月二十五,也就是叶书韬放假后的第五天上,她无可避免地初会了范宜先。那天下午,三点来钟,她在家属院大门内的水池边洗衣服,两大盆衣服,都是大件——棉衣、毛衣、外套。天很暖和,出来之前,她把被子抱到小院子里晒上了。

  就在给一件棉衣冲肥皂水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大门外走进来,叶书韬从余光中感觉不认识这个人,便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一看果然不认识,猜许是来家属院里找人的,而且她看他的时候,他也正扭着头地看她,她便很有礼貌地对她点头一笑,然后扭过头来继续冲洗衣服。他也是对她微微点头一笑,边看边顺着脚往家属院西区走,脸上写着猜疑。

  “哗”一声,又“啪”地一下,来客走到快要被院墙挡住他看女孩的视线的地方被这刺耳的声音吓得猛然一抖,定下神来,循声追去,发现是洗衣服的女孩把浸透水的棉衣使劲从水里提起来,然后一松手,任凭重极了的衣物摔回水里,这是在挤压棉衣中的肥皂沫。叶书韬无意识地又扭头看他,目光再次相遇,她不好意思地娇憨一笑,低下头温柔地揉搓衣物。来客像是大人对一个可爱但调皮的孩子毫无办法似的,宽容和蔼地一笑,摇摇头,绕过墙角,走上西区的小甬道。

  男人消失不到两分钟,叶书韬隔壁的隔壁……孙大娘风风火火跑过来,没到跟前就冲叶书韬大声喊:“核桃,宜先来了,你还洗什么呀,赶紧回去,衣服扔这儿,等你妈回来再洗,走,上我们家去,他正在我们家呆着呢。”

  叶书韬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她傻了似地脑袋空空,两脚机械地随着孙大娘的拽拉往前走着,等到明白过来,她就有点惊慌和恐惧,毕竟实战是一回事,纸上谈兵是另一回事。

  她惴惴不安地走进孙大娘家的院门,又听孙大娘对屋里喊:“宜先,坐着啊,核桃这就来了。”屋子里的范宜先走到门前拉开门,看见叶书韬,热情爽朗地笑着说:“我猜就是你了,不过没敢认,孙婶儿,快点进来。”他的大方把叶书韬因毫无准备而造成的惊惶、拘谨反衬得一览无余。叶书韬笑得比僵尸还难看,艰难地点了点头,任孙大娘摆布在西墙下一张椅子上,范宜先笑着,一直等她坐下了,自己才坐在床边的一张比较大的靠背椅上,孙大娘则忙着沏茶涮碗。

  叶书韬低着头不说话,她刚才进门时非常仔细地瞟了范宜先一眼,当下大吃一惊,心说此人好面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坐定了仔细回想在何时何地见过类似的面孔,这一想可不要紧,差点大喊出来“你不就是那个731吗?”她当然没喊出来,可是这一下子分了她的神儿,她沉浸在初中生活的回忆里,暂时忘记了孙大妈和范宜先的存在。

  原来这范宜先是她上初中的时候就见过的,那时候范宜先的父亲是初三的级部主任,人称范主任,这个范主任当上校长是叶书韬们初中毕业后的事情,叶书韬十二岁上初一的时候,范宜先就已经上大学了,他那时候好像是两个周回家一次,大学是双休,初中是单休,所以叶书韬和她的同学们见到他都是在星期六。他那时候特别酷,看那些十几岁的小屁孩儿时总是一幅不屑一顾又十分冷酷的样子,侧着身子,眯缝着眼,下巴还微微地仰着。她们都知道他就是范主任的独生儿子,也知道他就在云城的上属地级市平仪上大学,学的是医科,受当时一部反映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残酷*中国人民的影片《万恶七三一》的启发,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七三一,谁让他平是看起来也那么冷酷,不敢叫人靠近呢。叶书韬也曾被他那样看过,她当时既讨厌他,又害怕他,她总觉得如果有一天她独自碰见他,他十有*会把她像拎麻袋一样拎起来,带回去放桌子上开膛豁肚,一边解剖一边照着书找哪个器官在哪里。这个“七三一”是她童年记忆中很不美好的一个片断。

  谁又能够想到,六七年后,“七三一”像一个不散的冤魂一样又回来了,而是还是以私人身份来拜访当年曾经被他吓着过的人。想到这,叶书韬觉得他的的确确是一个鬼魅,这个鬼魅当年长的可是一表人才,接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挺拔匀称,五官精致,精致得有点呈女相,相貌里带着一种天生的刻薄和阴森,现在的他和六七年前相比,难免有所改变,首先是身子骨不似二十岁出头时那样单薄了,不是说他胖,而是看着就变厚重了,结实了,强壮了,脸亦不似年轻时那样白嫩青涩了,皮肤有些发暗,变粗,汗毛孔也大了,还有他的表情,也不像七年前那样酷了,他居然也会笑,叶书韬对此深表诧异,上初中的时候,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人笑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虽然现在的他满脸堆笑,叶书韬感受不到半点惬意,这个比她大十岁的异性给她带来的是沉重的压力和过大的差距感,她不知道以自己十*岁的阅历能否蒙混得了这个比她多吃了十年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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