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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笨女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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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酱油遇到不测(全)】
“小奇,奇奇!你过来一下。奇奇,你听见了吗?快点儿过来!”我正抱着刚从棉花糖那儿借来的漫画书读得津津有味,听见老妈在厨房里像定时器一样反复重播我的名字。   

  “哎!”我答应着,却舍不得把手里的漫画书放下 ,继续翻下去。

  “这是一个港口小镇。港口自一年起……来了一艘海盗船。小镇非常的宁静,吹的是东风。‘喂,路飞,你在干什么?’(船上的海盗大声地问站在 船头的小镇少年莫奇。D。 路飞),‘哼,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我受够了,我证明给你们看!’”路飞用一把尖刀朝着自己眼睛下面划进去,好像把眼睛都要挖出来了似的,看得我忍不住使劲儿咧嘴。

  “奇奇,妈叫你呢,你听见没有?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我无可奈何地放下漫画书,慢吞吞的蹭进厨房,“什么事?”我问。

  “你这孩子,都已经是初中生了,怎么还不长进?妈做饭的时候你就不能在一边打打下手帮帮忙啊!你说你……”老妈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又开始了她的唠叨。    

  两年前老爸和老妈经过漫长的马拉松战役后离了婚,虽然老爸也被离婚的事弄得丢盔卸甲,狼狈之极,但他总算甩掉了让他心烦的老妈(当然也顺便甩掉了由他和老妈一手操办并制造出来的我),从而取得了这场战役的终极胜利。用老爸的话说他终于逃出了老妈的魔爪重获自由了,他付出的一切代价都绝对值得。

  和老妈离婚还不到两个月,老爸便以风卷残云的气魄闪电般的速度和一个冬天能穿得起裘皮大衣的女人结了婚。得知老爸和“裘皮大衣”结 婚的消息后,一向讨厌动物的老妈突然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保护动物的伟大事业中去了。具体的行动就是每天都要骂那些把动物的皮毛穿在身上的人,把他们统称为魔鬼。除了这样不遗余力地“保护动物”之外,唠叨我也成了老妈每天必不可少的程序。虽说老妈以前也爱唠叨,可以前不过是经常唠叨,如今却是天天唠叨,时时刻刻唠叨。仿佛不这样唠叨旧的一天就不能结束,新的一天就不能开始。

  
  我站在厨房里抻着脖子使劲儿寻找,希望能在老妈继续唠叨我之前及时插手到老妈需要的地方。可我却没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行了,你别在这傻站着了,去棉花糖家的小卖部买瓶酱油去吧。”老妈都找不到这样的地方,所以才又给我买酱油的差事。

  “现在要用吗?”

  “现在不用以后也要用的!听说又要涨价了!过日子总要精打细算,不然妈怎么养活你?”老妈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五块钱崭新的钞票递给我,“记得把找你的钱 拿回来!”

  “噢!”我接过钞票便立刻跑出门去了。尽管我知道灶台下面的橱柜里至少有五六瓶儿酱油。而且酱油要涨价的事老妈十有**也是道听途说,从去年她就这么说,可到了今年酱油的价格也还是没变。不过管它呢,买酱油起码好过杵在这儿听老妈唠叨。我接过钱,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家门。

  “喲,是奇奇啊!找小唐?她不在,去她二姑家了。”棉花糖的老爸——老棉花糖从小卖部的窗口探出他那总是不停摇晃的肥脑壳儿。有时我真想用什么东西把他的肥脑壳儿固定住,我真担心有一天他的脖子会受不了,再也支撑不住他摇摇摆摆的肥脑袋,那可怎么办!  

  “我不找小唐,我买酱油!”我说。

  “又买酱油?你们家咋那么能吃酱油啊?”

  “多吃酱油又不犯法!”  

  “不犯法,不犯法!要几瓶儿啊?”

  “一瓶!”我把钱递进去。   

  “算了,别给钱了,你和你妈不容易!嗨——”老棉花糖边说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棉花糖的话刺痛了我,我和老妈的日子是很难,但还没难倒连酱油都要人施舍的地步。老妈给的是五元的钞票,我把钱丢进窗口,转身就跑。    

  “喂,奇奇——等等,还没找钱呢!”老棉花糖在我身后没命地喊,喊得我心惊肉跳的。

  “不用找了!”我大声回了他的话,却没有回头,一直跑,真害怕老棉花糖看见我心虚胆怯的样子,五块钱买瓶酱油,老妈要生气的,不,是要发飙的!

  “回家怎么跟老妈交待呢?” 转过街角听不见了老棉花糖的叫喊声,我立刻放慢了脚步,像蜗牛一样往家的方向缓缓移动。低头看看手里不争气的酱油,还是从前那副嘴歪眼斜的德行,连商标都贴得歪歪扭扭皱皱巴巴的。这种酱油再怎么涨价也涨不到五块钱的,看来给它抬高身价是绝对不可能了,老妈绝不会相信的。“咳!”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咚!”我正低头叹气的功夫,什么东西咚地一下重重地撞进了我怀里,撞得我眼冒金星,啪的一声酱油跟着落地开花。

  “完了!”我的心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什么叫屋漏偏遭连夜雨?看看地上的碎得四分五裂的酱油瓶子就知道了。记得老爸收拾好行李走掉了的那天晚上,家里的水管子漏了,弄得一地都是水,老妈当时说的就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这句话。所以这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刻,在这种危难关头不禁就想到了它。

  金星从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看清楚了撞进我怀里的不是东西,是一个人,还不是一个很大的人,竟然是矮趴趴的蚕豆。

  “蚕豆!”被矮过我一头的家伙撞成这个样子,我简直要抓狂了,“你要死啦!”

  “奇奇,真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你到底在乱跑什么?”

  “我爸在市场等我呢,蚕豆卖完了,我得给他送些过去。”蚕豆说道,我这才看见蚕豆的肩上背着一个布口袋。

  “我的酱油怎么办?”

  “再去买一瓶儿吧,我真得走了,我爸一会儿等急了又要骂我了。”蚕豆一边说一边背着布袋子跑掉了。    

  我翻遍自己的衣服口袋,除了一个洞以外什么都没找到。用什么再去买一瓶儿酱油啊,我刚才给了老棉花糖五块钱,现在回去再找他要一瓶儿酱油,他不会不给,可我既然都说不要找钱了,这样回去拿酱油就是出尔反尔,那不是很糗?我不能回去……。。回头看看蚕豆,已经跑得踪影全无了。

【落荒是条流浪狗(全)】
就这么回去,老妈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算了,还是先不要回去,不如也去市场转转,去找蚕豆他爸借买酱油的钱,借的钱明天就能还了。明天小姨会去学校看我,小姨知道老妈从来不给我零花钱,所以每次去看我,都会偷偷给我一点零花钱。我这样想的时候已经走在去市场的路上了。

  市场里乱哄哄的,找到蚕豆爸爸的摊位,看见一个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儿穿皮衣的男人正在买瓜子。

  “瓜子怎么卖?”金丝边眼镜儿一边问一边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四块一斤,刚炒好的。买点儿吧,很香的。”蚕豆爸热情地招呼顾客。

  “便宜一点儿吧,尽是瘪子,还有不少发霉的。一定是去年的陈瓜子!”金丝边儿眼镜一边说一边继续津津有味地嗑瓜子。

  “这是今年的新瓜子,您要是能找出一个发霉的来,我这一袋子都白送给你!”蚕豆的爸有点儿不高兴了。

  “就算是今年的新瓜子,可是也不成啊!有很多瘪子!”

  “哪有瘪子,您看看这瓜子,一个个圆鼓鼓的,跟孕妇的肚子似的,怎么会是瘪子呢!”一着急,蚕豆爸满嘴跑起了陕西调。蚕豆爸自己从来不承认他说的是陕西话,说他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甭管怎么说,给我算便宜点儿,我就在你这儿买,要是不便宜,我就到别处买去!”

  “好,那算你三块八行吧,你要多少?” 就见蚕豆的爸咬了咬牙说道。

  就是他们来来回回讨价还价的功夫,蚕豆站在摊位里面朝我招手,示意我从旁边的一个摊子下面钻进去。我不想进去,可蚕豆没命地招手,我只好钻了进去。

  “那给我称一斤!”金丝边儿眼镜儿决定买了。    

  “好,一斤。这就给你称!”

  “秤挑得高点儿啊,我回去还要称的,要是缺斤少两我可是要回来找你的!”金丝边儿眼镜一直在絮絮叨叨,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这个人。

  “你怎么来啦?”蚕豆翘着嘴巴问道。

  “我是想……”

  “你这称也太低了,这么做生意太不厚道了吧?”我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就被金丝边眼镜儿的吵嚷声给打断了,于是我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了。

  “这称明明挑得高高的!”蚕豆的爸还没出声,我便冲着金丝边眼镜儿先嚷了起来。

  “站在这儿看就是很低!不信你出来看看!”金丝边而眼镜儿仍然不依不饶。

  “站在这儿看就是很高!不信你进来看看!”我是成心跟他捣乱,却没想到金丝边儿眼镜儿一躬身一塌腰真的钻到了摊位后面来了。

  “站在这儿看怎么了,站在这儿看也还是很低吗!”金丝边儿眼镜说道。

  我真是给他打败了,难道成年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在所有的事情上斤斤计较。

  “再给你添上些,这回总可以了吧!”蚕豆的爸又抓了一把瓜子到秤盘里,显然他也被金丝边儿眼镜儿打败了。

  
  金丝边儿眼镜总算拿着瓜子满意地走掉了。

  “奇奇,这市场里头乱哄哄的,你来这儿干什么?你妈找不到你又要急了。”蚕豆爸操着一口陕北话说道。

  “豆是(就是)!豆是(就是)!”蚕豆在一边拼命地点头,“蚕豆说话永远都是‘就’和‘豆’不分,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故意在给他们家卖的东西做广告呢。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这就回去了。”我一边说一边从摊子下面钻了出去,借钱的事,怎么都说不出口,一瓶酱油没有多少钱,而且我很快会还,但是就是说不出口。

  “给,拿着!”蚕豆从摊子上的一个口袋里抓了一把干辣椒给我。

  “干什么?”我问。

  “你不是离不开这个嘛!拿着,就顶我陪你酱油了!”蚕豆笑嘻嘻地说。

  “不用了!”

  “快接着。”蚕豆有点不耐烦了。

  
  我伸手接过辣椒,它们在我的手心发着诱人的光泽。蚕豆说的没错,我已经离不开它们了。爱上辣椒是老爸走了之后的事。自打老爸离开了我和老妈以后老妈变得更加神经质,还老是疑神疑鬼,收电费的来了都不敢给开门。我也被她搞得胆战心惊,胆子越来越小。后来听棉花糖说有两个方法可以壮胆儿,一个方法是喝酒,一个方法是吃辣椒。棉花糖说自古以来有胆识的英雄都是既能喝酒又能吃辣。我不知道她的这些理论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既然有增加胆识的办法总要试一试。虽然棉花糖推介的方法有两个,然而第一个方法行不通,因为我不到喝酒的年纪,家里也没有酒给我喝,所以也只剩下吃辣椒这一个法子了,于是我就开始吃辣椒了。一开始吃辣椒的时候辣得我肠子都直转筋,不停地拉肚子,我跟棉花糖说不想再吃了。可棉花糖说不这样锻炼胆识的话我和我妈就没救了,她的这种说法多少起到了一点恐吓的效果,我只好接着吃,吃着吃着就再也放不下了,渐渐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吃辣椒就打不起精神,别人吃饭的时候才吃辣椒,我却把辣椒当零食,随身的小挎包里永远要放一把干辣椒。虽然胆识还是老样子,并没见有什么增长,但我却从此再也离不开辣椒了。看来知我者蚕豆也!

  
  我正满心感动地捧着辣椒发呆,“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从哪儿飞了过来正砸在我的膝盖上,“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辣椒撒了一地。“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啊,几号啊!”我忍不住想,膝盖很疼,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用力地揉,却发现一条脏兮兮的黑狗横躺在我的脚下。我顾不得疼,噌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天啊,真是冤家路窄。八岁的那一年在外婆家门口就被一条恶犬咬过一口,右手腕上的伤痕至今还清晰可见。自从被那条恶狗咬过之后我就发誓此生都要与狗为敌,坚决和它们势不两立。

  我跳到离那条狗几步开外的地方,发现它仍旧趴着没动,于是弯下腰开始拼命地揉膝盖,蚕豆却在摊位里头笑得前仰后合。

  膝盖可能已经淤青了,很想把裤子卷起来看看,却怕蚕豆会笑得昏死过去。忍着痛走了两步,还好啦!再看看那条狗,仍旧趴着不动,身上的毛脏兮兮的,蜷缩在那里,比一棵卷心菜也大不了多少。耳朵有一支半卷着,好像被风吹折的荷叶一样没精打采。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眼睛刚刚睁开又慢慢地合下去,刚刚合下去,又慢慢地睁开,我看着它,它眼睛睁开的时候也看着我,看着看着就又合了下去,好像就要睡着了的样子。我觉得它和在外婆家门口咬我一口的那条凶巴巴恶狠狠的狗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蚕豆,它怎么不动?”我问。

  “可能被踢得太狠了,动不了了。”蚕豆一边说一边也从摊子下钻了出来,凑到狗的跟前,用脚轻轻碰了碰那条狗。那条狗仍旧趴着不动,只发出嗡嗡的两声哀鸣,“也许是要死了!”他说。

  “要死了?真的吗?”听说它要死了,我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也往前凑了几步,蹲在那条狗的跟前。蚕豆也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那狗的背,“好像真的不行了!你摸摸看!”

  “它咬我怎么办?”

  “不会!它都要死了,没力气咬人!”蚕豆说。

  我从地上捡起一只辣椒来,在裤子上抹了抹,三口两口吃了下去。然后才慢慢地试探着朝着那条狗伸过手去,那条狗突然抬起一只前爪放进我的掌心里,毛毛的,我吓了一跳,嗖地一下把手缩了回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低头看看,手上竟然有血!

  “它受伤了!”我冲着蚕豆叫。

  “这不奇怪,它天天都受伤!”蚕豆望着那条狗,眼神很哀悼,好像它已经死掉了一样。

  “怎么会天天受伤?”

  “它是流浪狗,整天在这个市场里游荡,碍了谁的事儿谁都踢一脚,不碍事的时候心烦了也要踢一脚,经常被踢得一条命没了半条,最后落荒而逃。所以市场里的人都叫它落荒。”

  “豆子,你和奇奇一起回去吧,这儿不用你了。回家写作业去!”蚕豆爸一边站在摊子里给一个顾客称蚕豆一边冲蚕豆嚷嚷。

  “别管它了,咱们走吧!”蚕豆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和蚕豆两个一前一后离开了市场。

  
  出了市场,和蚕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里却还在为酱油和钱的事发愁。老妈发飙的样子只是想想就让我头皮发麻。要是发生地震就好了,房子塌掉了,老妈就一定不会再计较酱油和钱的事。

  “前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蚕豆望着前街超豪华住宅小区的大门前椭圆型的花坛感叹着,“什么时候咱们也能住进前街的小区豆(就)好了,要是能在那里面住上一天,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蚕豆用舌头舔着嘴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样子。

  “楼房有什么好的?还有小区也没什么好!大门口还有站岗的,出入也不自由。哪有我们后街的平房好?房子又通风,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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