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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只为星夜哭2-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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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淡星抱住爆痛的脑袋,浑身颤栗,他感觉一切都在旋转,黑暗压着他,一片世纪末的漆黑。忽然,一丝光线在茫茫的黑暗中划开——

夏水希微笑着从右边走来。

蓝茜茜含着泪从左边走来。

成淡星伸出手。

夏水希穿过他的右手。

蓝茜茜穿过他的左手。

然后她们合成同一个人,消失在那丝光线里,光线随即消失,又是茫茫的黑。

 
“因为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因为再也不想见到你……”

 
透过雨声,那个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国度飘来,又仿佛就响在耳边!

成淡星浑身焦灼难过,胸口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炙人的火,似乎随时会将他烧成灰烬:“希希——”

夜,越来越深。雨势加大,大雨倾盆,瓢泼的雨声和沉闷的雷声相互交加,闪电似乎要将天空撕裂,锯形的齿轮在空中咆哮。躺在花田里的黑色人影,被雨水彻底吞没。

 
清晨,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清凉的雨雾。天空是一种奇异的颜色,很寂静空旷的蓝,还翻涌着大朵暗黑色的云朵。

隐隐中,一种悲伤离别的气息在空间扩散。

“祝你们一路顺风!”

“拉斯加”山里树木丛生,五颜六色的树叶让人惊奇。此时在电缆车前,国王率领大批御卫给流晨星和夏水希送行。

因为昨天从城墙跳下去后跌伤,夏水希没有如愿见到妈妈,一夜无眠,早晨顶着两个大大的核桃眼收拾好行李,在御卫的护送下来到“拉斯加”山——“维拉斯加”和“丁斯香兰”是相隔很近的两个岛国,中间只隔着一片窄窄的海域,所以彼此往来可以坐船或者高空电缆。

昨天晚上,当流晨星打电话询问她是想坐船还是电缆时,她选择了后者。至少她想,可以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在高空俯视这个她生长了十五年的国家!

“怎么,哥哥没有来吗?”见夏水希一直忧心忡忡地望着通往这里必经的山间小路,流晨星挑眉,慵懒嘲讽地问道。

“淡星身体不好,就不能为你们送行了!”国王眉头紧锁,犹豫半晌,终于将憋在心间多时的忧虑问了出来,“晨星,三年前的事……你还在怨恨我吗?”

流晨星唇边的笑容凝住。

“怨恨?”他眯起眼睛,凝住的笑再度散开,“当然,曾今有过。”

国王沉重地叹息一声。

“不过……现在已经不了。”

国王惊讶抬眉。

此时流晨星的视线落在夏水希的脸上,眼睛熠熠闪亮,嘲讽的笑容变得柔软起来:“当时,本来就是我自愿成为交换皇子……虽然……”虽然在真的要作为交换皇子离开“维拉斯加”的那刻,他没有看到承诺会陪他一起离开的夏水希的出现,任性地反悔说他不愿意!终究因为木以成舟,被国王强硬地交换去了领国。

或许,老天是公平的是不是?三年前夏水希欠他的,在三年后还给了他,虽然推迟了三年……可只要她会还他,哪怕是五年、十年,都没有关系!

他微笑着将夏水希一捋被风吹散的头发勾在耳后,肯定地说道:“已经不了。”

听流晨星这么说,国王愧疚了多年的心终于豁然开朗,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些父子情深的话,终于挥手:“时间已经到了,启程吧!”

乐队奏响乐曲,御卫挥动着手里的彩旗大喊“祝皇子一路顺风”!因为不想被打扰,外交大使已经分成另一拨坐船回国了,流晨星扣起夏水希的手腕:“我们走吧。”

一直陷在失神怔忡中的夏水希猛地清醒过来,眼睛仍旧直直地盯着那条山间小路,指尖冰凉冰凉!

鼓声越响越快,彩旗飘飘,国王招着手,流晨星牵着夏水希的手上了缆车。夏水希感受到缆车的远离,绷在心间的那根弦“轰”地裂断,最后一丝期望都消失了……

炫……

淡星哥……

再见。

还有李叔叔李阿姨,妈妈……

她猛地伸手捂住了嘴,克制涌到喉咙的呜咽,眼睛在瞬间模糊一片!

 
3,是他一手策划

“你还真是心不在焉。”

电缆车一直沉默着前进,流晨星看着脚下旖旎美丽的风景,终于受不了夏水希窒息的沉默,嘲讽说道:“用不着什么心事都表现在脸上。你不是擅于撒谎吗,为什么不取悦我,做出幸福开心的表情?”

夏水希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越离越远的“拉斯加”山,眼眸失神而透明。

他果然不会来了……

因为她伤他那么彻底,所以连最后一次可以见面的机会,他都选择放弃是不是?以后,过了这片海域,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是不是?!

看着夏水希忧伤失神的目光,流晨星不自觉地攥紧她的肩膀,逼迫她把目光收回来:“不用再看了,你的二皇子不会来送你——”

夏水希全身一颤,猛地侧头看着流晨星,嘴唇因为惊愕失去了血色。

“很惊讶我知道你的想法吧?”他掀起嘴角,眼眸里有一抹深邃的黑暗,“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哥哥,就连你自己都这么以为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在初赛的舞台上第一次见到你,我便知道了你喜欢的人其实是——风夜炫!”

夏水希低声惊喘!

“不是……”在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下,她下意识地出口反驳,“我才没有喜欢他,我……”

“不要再狡辩!”流晨星打断她,“你以为你的思想逃得过我的眼睛吗?别挣扎了……”他眼瞳收紧,视线投向玻璃窗外的蓝天白云,唇边的笑容收敛了又散开,“真遗憾你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夏水希默默地垂下了视线。

“更遗憾的是,你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得忍受离别的痛苦。”

夏水希绞紧手指,视线低垂地看着颈前的星星项坠,更沉默了。

良久,她才声音很轻地说道:“没有离别。”

流晨星惊讶回头。

夏水希缓缓抬头,眼眸像宝石般熠熠闪亮:“炫说,其实可以没有黑夜的,只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她轻轻转动了一下眼珠,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颈前的星星项坠,宝石在她的指尖绽放夺目的光芒,“其实也可以没有离别和痛苦的,只要坚信彼此喜欢对方的心。我相信他,更相信自己喜欢他的心情永远不会变……”

“夏水希,你在挑衅我?!”流晨星敛去唇边的笑意,眼眸里透出凛冽的寒光,“我既然有本事将你弄到我身边,当然,就不会允许你的心里装着别的人!”

夏水希垂下眼角,脑海中在瞬间浮现出那日在医院里做完检查后,医生对她说的话——

 
“很抱歉,我们检查出你的体内潜伏着‘双生鸢’毒素。应该是有人在朝你注射镇定剂时,将这种药粉涂在了针头上,所以当时并没有查出……”

“‘双生鸢’?”

“对!它是‘维拉斯加’的特制毒药,由双生花和多种奇异的药材制成……嗯,如果不拿到解药解除,随着时间加长,内脏器官会慢慢腐烂,直到折磨至死……”

“怎么办,医生!要到哪里去拿解药,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个……唉!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种毒药相当特殊,一雌一雄,由双生花两个花朵制成。分开来,都是毒药,只有……只有你和另一个男子同时患病,结合,才能……”

“医生……”

“不过这也是后话。既然那人如此狠心地朝你体内注射了‘双生鸢’,就一定不会轻易将解药交给你……”

 
忽然夏水希身体一倾,半个身子都掉进了流晨星的怀里,她从回忆中惊醒,睁大了眼睛瞪着流晨星近在咫尺的俊脸。

“我就知道。”他慢慢地看着她,看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选择独自忍受痛苦,选择沉默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一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都是夏水希,没有一点儿改变。”

夏水希极度别扭现在的姿势,挣扎:“放开我!”

他笑笑,将她搂得更紧一点:“不要。”

 
似乎看透了夏水希的心思,流晨星忽然走近她,倾身,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你会答应的,因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否则,我们都会被‘双生鸢’折磨而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夏水希的眼眸立即惊恐地睁大,无法置信地瞪住流晨星:“你——原来是你……”话到一半,她忽然止住话头,眼角再度垂下,陷入了深思。

……

 
没错,朝夏水希的体内注射“双生鸢”是流晨星一手策划,他收买了杨洋!

他想用这种方法逼夏水希去到他身边,他了解她是那种独自背负痛苦的人,更了解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她而伤心痛苦,他吃定了她会答应他跟他走。

他成功了。

夏水希身体紧绷,感觉他喷薄在颈项的呼吸,脸颊涌起红晕:“放开我……”她讨厌现在的姿势,讨厌这样,更讨厌无力反抗的自己!可是,悲哀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流晨星双臂就像铁,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箍紧她,低笑着说道,“你一定在心里狠狠地骂我,流氓、混蛋、无赖……”

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面颊,周围氤氲出暧昧妖娆的气息。

“可是没有关系。”他一如既往地笑,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嘲讽微笑,“如果只有流氓混蛋无赖才可以得到你,那么就这样做,为什么不这样做?”

夏水希的呼吸冻住。

“如果三年前我知道这样做,就不会被你耍戏得团团转,就不会患得患失,就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的处境。你说是不是?”他在她的脖颈上深深深深地烙下一个吻,像烙下一个铁一般的印迹,“所以归根究底,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夏水希抽动了一下肩膀,头垂得很低很低:“对不起……”

他不语,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头发和身体的香味,笑容像滴在白纸上的墨水,花一般渲染开来。

“就是这样。”他满足叹息,“希希,只要保持这样……”他闭上眼,那一圈睫毛像羽翼般垂落在眼睑下方,抱紧她,脸上挂着温煦的笑意。

电缆车默默地前进着,已经过了“维拉斯加”的边界,往“丁斯香兰”滑近。

 
4,不如放手吧

经过一夜大雨的洗礼,皇室住宅的玻璃墙壁晶亮,玻璃面上持续滴着雨珠,在茸茸的阳光下,像星星点点的钻石。

寝宫里氤氲着淡淡的香,一束玫瑰花了无生气地在花瓶里摇摆着。

成淡星从床上坐起,喝完夏蓝啦递给他的汤药,只感觉头疼欲裂,胸口却好像缺了一块,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缺了哪一块。含着温度计躺下,他慢慢闭上眼,猜测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遗忘了?

世界一片异样的宁静……

一阵风吹来,落地窗被风吹得轻轻翻动,整个空间都变得忽明忽暗。在那种明暗交错中,他脑海中白光一闪,飞快睁开眼,视线焦急地瞟向床头柜,在那里果然搁着一个被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是昨晚在花田里挖掘出来的东西,夏水希埋下的时间囊!

他起身,手伸过去,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住。

“淡星哥……”声音一出,一滴泪从夏蓝啦的眼角重重地砸落下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这样折磨自己……我是不存在的吗,是可以被随便忽视的吗……为什么你从来不正眼看我,即使我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都可以当空气忽略掉……”

成淡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收回手,背对着夏蓝啦躺下,不说话。

“告诉我,我是不是不可以?即使夏水希不在了,即使她不喜欢你,即使她做出深深伤害你的事情,你都无法忘掉她!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位置……”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难过的呜咽,“哪怕你死了,哪怕你的心脏停止跳动,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

窗纱静静地飞舞,窗外丁香树的叶尖不断滴落的雨珠,就像天使伤心的泪。

成淡星背脊僵硬,沉默地背对着她侧躺着。

“淡星哥……”夏蓝啦加大音量,“不要逃避我,回答我,回答——”

成淡星的肩膀终于微微一动。

“是……”他咳嗽一声,喉咙就像被万能胶狠狠粘住了般,发出声音时一点一点被撕开,“即使希希不在了,即使她不喜欢我,即使她做出深深伤害我的事情……咳,我都无法忘掉她,心里只会有她一个人的位置……”

一滴泪珠悄声无息地从眼角滑下,很快浸透了枕巾。

“哪怕我死了,心脏停止跳动,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

夏蓝啦唇一抖,眼泪大颗大颗落得更为凶猛迅速。

她慢慢地抽噎,静静地抽噎,本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了这些话,至少会当场昏死过去,可是她却那么冷静地想着一切。

那天晚上夏水希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起疑去查,居然查到妈妈曾命令御卫监视夏水希的一举一动,而且也以苏婉清的事情威胁她不准回家。杨洋的父亲是妈妈的心腹,所以杨洋也参与了这件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在暗中操作,只为了助她当上太子妃。

可是没有意义,即使她成为了太子妃,仍被当作空气。她的付出是廉价的,亦步亦趋地跟随他的脚步也等不到他回头看她。因为,她不是夏水希,永远无法取代夏水希在他心中的地位!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吧……

“淡星哥……”

夏蓝啦止住泪水,思想斗争了好久,终于决定将所有内幕说出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高空,电缆车已经进入了“丁斯香兰”的边界。

就在这时,电缆车突然摇晃着停住,只听“喀——”的一声,接头电缆车左边那根传输电缆断裂!

正坐在电缆车里的夏水希和流晨星感受到电缆车的晃动,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电缆车倾倒,呈悬空的姿势挂在半空!车内的夏水希和流晨星一个趔趄,摔倒在电缆车里,身下就是左边那扇门!

夏水希尖叫……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在房内响起,仿佛有预感一样,成淡星的左眼皮不断狂跳,咳嗽怎么也止不住。他握拳挡着唇边,好几次想要抑制住,却牵扯出更强烈的咳嗽。

在他的眼前摊开一个日记本,是从时间囊内拿出来的东西,日记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的名字,以及这三年来夏水希对他和妈妈的思念。

“一切事情就如你看到的那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和妈妈的错……”夏蓝啦啜泣的声音轻响,“淡星哥,对不起,我……”

成淡星拿开日记本,剧烈咳嗽着下床,忽然腿一软,笔直栽倒在床边。夏蓝啦惊叫着去扶他,他推开,一边咳嗽一边朝门口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身形一晃再度栽倒!

“淡星哥……”夏蓝啦焦急地快步上前,眼泪砸在半空,“你不要再逞强,这个时候夏水希已经和晨星离开 ‘维拉斯加’了……淡星哥……”

他推开她的帮助,执拗地撑着门沿站起来,拉开房门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希希。

希希……

希希——!

 
同一时间,“白莲”机场。

“——哗——华航编号101号班机将于十点三十一分在五号登机门登机,有小孩或者需要特别协助的旅客请到登机柜台,其余的乘客请迅速登机……”

候机室里,一个高挑冷漠的身影倏地站起,将手中的晨报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坐在旁边的女孩慌忙站起,将行李箱提在了手中。

戴上太阳眼镜和帽子,将双手插进兜里,风夜炫环顾一圈候机大厅,迈开修长的腿朝通关口走去。杨洋拖着行李箱,亦步亦趋地紧跟在身后。长椅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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