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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墙内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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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舅舅向自己递出去往京城的橄榄枝嘛?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卉瑜心中窃喜,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只说道:“百善孝为先,可是卉儿却没机会向父母亲乃至外祖母尽孝。若是菩萨在天有灵给卉儿一次机会,卉儿必定尽全力孝顺父母亲和外祖母。”
段宏自然听出来卉瑜是愿意去往京城的,看来要赶紧找机会同肃北侯商量此事了。
红枫院的主屋内,常氏跪在佛龛前,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手上不停转动着佛珠。佛说,一心不乱方得始终。只是常氏现在做不到心无杂念。杨姨娘诊出有孕后那满含幸福的眼睛一直在脑海中徘徊。
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杨姨娘那个小贱人都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怀上身孕,自己则从生了朝儿后再没过动静,儿媳窦氏也是进门一年多未有消息。自己年年给菩萨上香油钱,天天礼佛,佛祖怎么就不眷顾自己呢。
常氏心中百般怨念,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
就在此时,石妈妈走了进来,道:“夫人,侯爷来了。”
常氏猛地睁开眼,道:“他不去关心紫柠院那位,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石妈妈见常氏怒气冲天,忙小心道:“侯爷神色严肃,想是有要事要与夫人商量吧。”
常氏哼了一声,道:“有事就找我出面,没事就去找小妾寻欢作乐,侯爷也真是分得清。”
石妈妈知常氏钻进牛角尖了,又在气头上,故而也只是陪小心,不敢劝说半句。
常氏也不急着出去,不慌不忙把礼佛衣服换下,换了身便服,又梳洗了一番,方才走出去。
待常氏不疾不徐走进厅堂时,肃北侯快饮完那一盏茶了,看见常氏悠哉地走进来,把茶杯重重一放,道:“本侯都恭候多时了,夫人怎么才出来?”
常氏倒也不恼,径直坐到肃北侯旁边,道:“侯爷许久不来红枫院,倒是忘了妾身每日酉时要礼佛了。”
肃北侯被常氏说得讪讪的,不再纠结迟来的问题,直奔主题道:“方才本侯去向段宏和段则梧赔礼,因着丹瑜的痴心妄想让他们受累了,谁知那段宏不领情,还说楚家教女无方,养出了一个不知妇德的女儿,又说卉姐儿养在这实是担心教养不得当,要接回京城定国公府。真是屋漏偏逢雨,本侯推说此事需要同族里商量,暂且缓了下来。”
常氏道:“侯爷本不就料到定国公府会接了卉姐儿回去,也愿意看到这般结果嘛?怎的如今临到头又改变主意了?”
肃北侯答道:“若是四弟和段氏的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本侯自然乐得卉姐儿远走京城,省得哪日听到了些风声反倒不好。可如今四房似是有谣言传出,也不知卉姐儿是否知晓,这种情况下卉姐儿到了京城,只怕四弟和尚段氏的事情可就藏不住了。”
听肃北侯这么一说,常氏自然是明白了厉害,又道:“可是段宏以这般理由带走卉姐儿,咱们也是无话可说的,毕竟丹瑜的事情是咱们理亏。要不想让卉姐儿走可得找个充分的理由方可。”
肃北侯叹道:“本侯也是苦于没有由头拒绝段宏,只得借族里当挡箭牌暂且缓一缓。夫人这两日速速查明卉姐儿是否知道四弟和段氏之事,如果真的知道,就是撕破了脸也不能让她走!”
常氏自然应下。
待肃北侯一走,常氏便把石妈妈唤进来,问了她之前去彩云家的情况。石妈妈自是把彩云父母对长房的感恩戴德说了一遍。
常氏沉思,彩云父母这般表现说明彩云没有背叛自己,如果有,她必定要给家人找退路,而她家人不可能还这般推崇长房,如此看来,彩云还是可用的。于是便道:“明日你想办法与彩云联系上,务必要探听清楚三姑娘的状况。”
石妈妈想了想,道:“明日便是发月例的日子,彩云每月都会在那一日给家里送银钱,想必明日也不例外。老奴再跑一趟彩云家里便是。”
常氏却是不同意:“彩云那孩子在我身边也不少日子,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些的,若明日她回家知你曾去过,必会想法子通过你给我递消息。要是你冒失失去她家,反而会让她有疑。你先别轻举妄动,若是未时还不见消息再寻她不迟。”
石妈妈点点头:“夫人说的是,那老奴就在家中先候着,一有消息立刻禀告。”
常氏颔首。待石妈妈一走,常氏又想起,若不是因了杨姨娘和丹瑜之事,何至于在卉瑜去留上这般被动。思及此,对杨姨娘母女竟是怨恨上了。
第三十八章 去留
到了发月例的日子,彩云早早向卉瑜告了假,拿着半个月的月例并一些吃食就回家去。
彩云娘知道闺女要回家送钱,在家一直候着。待彩云刚进家门,彩云娘就殷勤地倒水倒茶,边忙活着边跟彩云唠叨这段时间家里的事。说着说着就提起了石妈妈来过的事情。
彩云大惊失色,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除了看看家里可还曾提起什么事?”
彩云娘也不敢隐瞒,把石妈妈送了银子的前前后后都仔细说了。
彩云自然明白这是大夫人在敲打自己,只可恨家里人都是榆木脑袋,竟然没反应过来告知一声,于是立刻修书一封,又用胭脂封好,让亲娘带了些自家做的吃食,借着送吃食的名义把信送过去。
那厢石妈妈早在家里候着了,拿到了信件也不敢停留,即刻进府递给了大夫人。
常氏看了信件,心下里也有了思量,彩云的话固然有一定的可信度,不过凡事还是得自己亲自瞧了瞧方可辨别真伪。于是常氏定了一会在四房议事结束就去一趟百花院。
卉瑜上午还是照例在百草居同段宏说了会话,从段宏的话里话外知晓他已经同肃北侯提出要带自己回京城。
可是大夫人怎么还未来跟自己商谈此事呢?或者他们觉得都不用征求自己的想法只要族里决定就可以?
卉瑜在屋里拿着本书,愿想看看书打发时间,结果还是想起来这些个烦心事。
绛红走了进来,道:“大夫人来了。”
卉瑜心里一阵高兴,终于有消息了,于是让绛红帮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饰,走到厅堂迎接常氏。
待看茶落座后,常氏开门见山道:“昨儿你四舅舅同你大伯父提出要带你回定国公府。你自出生就没见过你外祖母,如今你外祖母年事已高,你母亲又早早过世,理应回去尽孝于你外祖母。只是你毕竟是楚家人,上还有几个嫡亲的伯父,若是无缘无故去了定国公府,族里长辈必然会责怪我们这些做伯父伯母的不曾好好照料你。所以你大伯父也未敢一口应下,待族里开了会商议好了再做定夺。”
卉瑜早就料到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段宏接走自己,听了常氏这番说辞倒也不意外,便道:“四舅舅也曾隐约与卉儿提起此事,卉儿也没有应下。不论是大伯父大伯母还是外祖母都是卉儿至亲之人,卉儿既不舍得大伯父大伯母,又想替母亲尽孝于外祖母,实是两难之选,卉儿还真真不知该怎么办……”
常氏看着卉瑜一脸纠结而又无助的样子,愈发觉得她可怜了,没了父母亲,也不知何去何从,不论是去京城还是留在西北都是寄人篱下,只是亲疏远近之分而已,而且是去是留还不是由了她而定,至多就是象征性征询她的意见而已。
再想起彩云信里所说,卉瑜整日里除了陪陪段宏说说话,就是跟着彩云为常氏做衣裳,孺慕至此,如非真心,应该做不到吧……况且要真是知道了那些秘辛,只怕恨都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如此平心静气做衣服?
常氏心想着,握起卉瑜的手,摸了摸,果然手上粗糙了些,还能看到被针扎的眼,慈爱道:“卉姐儿真是淳孝,古往今来哪里有两全其美之事?这个道理我和你大伯父都知道,想必你外祖母也是知晓的,所以不论以后你是留在西北还是去京城,都不会有人怪你的。”
常氏既是这么说,卉瑜自然乐得不用担不孝之名,便道:“虽然大伯母体恤卉儿,可是卉儿心中仍是过意不去,若是卉儿的亲人都在一处可就好了……”又道:“外祖母虽是至亲血脉,可楚家毕竟是生养卉儿的地方,伯父伯母,兄弟姊妹都是卉儿舍不得之人…”诸如此番,云云等等。
常氏自是很受用,更觉得卉瑜乖巧听话,回了长房也是如是这般与肃北侯报告了。
肃北侯倒是没松口让卉瑜走,但神色间已没那么坚持,只说让常氏继续多加留意,待族中商议过后再定。
也不知怎的,卉瑜可能要去京城的消息在下人中悄悄蔓延。
原本四房就人心攒动,上串下跳,如今那些个家生子,或者虽是从外头买来的但是家里人都在西北一地的,不愿意离开西北的,都卯了劲儿求爷爷告奶奶找路子留在其他三府,再次点的就是分到庄子上,一时间各路神仙各显神通。
卉瑜自然也听说了府里下人各寻退路的事情,只是常氏都没说什么,她这个姑娘家更没法出面,况且卉瑜也想趁着这次机会捋一捋百花院的人,哪些人带在身边,哪些人打发出去,心里也得有个谱。
方妈妈是母亲陪嫁过来的,又是死了丈夫守寡,也没孩子的,自是要带着。且有方妈妈在,要真是回了定国公府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彩云是常氏的人,又是家生子,想必不会愿意去京城。
绛红据说是父亲买下来的,家里人都不在了,有可能愿意去京城。只是绛红一直都是缄默少言的,有时候还真看不透,也不知忠心与否。
至于翠绿,虽不是家生子,但也是跟府上妈妈沾亲带故,才卖进来当丫鬟的,父母兄妹都在西北城的乡下。若是要离开家人,估计也不会很乐意吧……
至于琴儿,诗儿,画儿,前两个都是家生子,后者倒是采买进来的,可平日里也是个闷头干活的,也不知得用否。
刘五家的倒是表过忠心,说是一家子都愿意追随。总算是还有可用的,尤其是她家男人可以在外院跑动,不论以后是去还是留,都少不得有个能在外边跑腿打探消息的,显然,刘五家这么一家子就用处极大。
思来想去,也就这么几个人能用得上,卉瑜心里叹气,等以后那些不愿意跟着自己的人放出去后,可得买几个外边的进来调教调教,若是连下人都把握不住,那可真真就是受制于人了。
只是族里还没商议自己的去留,四房下人就闹得沸沸扬扬,常氏也没个说法,实在不像是她往日的行事作风。莫非这种局面是常氏乐于见到的?可是四房下人各寻去处对常氏又有何益处?
卉瑜是想不明白的,却也知道以不变应万变,既然还不清楚状况,还是安安静静等待结果,于是收了收神,继续按着之前彩云教的描画样子。
别说卉瑜不明白,就是常氏也不知道肃北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两天在四房议事,那些个仆妇明显更加卖力表现,争着在自己面前出风头,还不是想着能得了长房的青睐?若是搁了往常,这些个朝秦暮楚的早就被端了,可是肃北侯却不让打压只管放任。
常氏百思不得其解,又怕会错意坏了事,只能斗胆问了肃北侯。
肃北侯也怕常氏关键时刻掉链子,便提点道:“要是四房真有人知道四弟和段氏的事情,趁着段宏等人在,自是申冤的好机会,如今听说卉姐儿要走,更急着要把事情捅出来了,不然以后卉姐儿跟着去了京城,岂不是连申冤的对象都没了?或者就是干脆跟着卉姐儿去京城再把事情告知定国公府的人。所以,这段时间那可能知道秘密的人要么就要跳出来申冤,要么就卯着劲儿跟卉姐儿去京城。不管怎样,趁着这次混乱找出知晓秘密的人,咱们就能一绝后患!”
第三十九章 遮掩
既是决定了以不变应万变,卉瑜又继续过上了上午陪段宏说话,下午就跟着彩云做衣服的日子。
看着段宏悠哉悠哉也不着急的样子,卉瑜其实特想就着四房现在的状况讨个主意,只是每次彩云都跟着,又怕说漏了嘴,被常氏知道了反而坏事。于是也就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段宏倒是说道:“我与侯爷夫人提了要寻些你母亲的物件带回去,侯爷夫人应了明日找个你母亲身边惯常伺候的丫鬟领了一块去寻,卉姐儿也一块吧。”
卉瑜左右也没什么事,况且也是常氏布置好的,去了应该也无妨,便应道:“卉儿当然乐意了…”
常氏议事完了就带着石妈妈直接去了段氏生前所居住的浣竹园。
虽然主母不在,浣竹园每日都清扫,一桌一椅都干净整洁。
常氏进了厅堂,有那小丫鬟殷勤上前递了茶。常氏也不喝,问道:“玉边呢?怎不见人影?”
话刚落音,就有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上前,向着常氏行礼道:“玉边来迟,请大夫人责罚。”
常氏摆手示意玉边起来,道:“你家夫人去了许久,这园子你倒是费心收拾了,整齐干净,一如四弟妹在世之时。”
玉边道:“夫人虽不在,可音容笑貌似还在园子里响起,奴婢又怎能让这园子就此荒废了呢。”
常氏道:“玉边对四弟妹真是一片忠心。定国公府的四舅爷想要寻了四弟妹生前惯用的小物件,带回京城留个念想,你是四弟妹生前最依赖的大丫鬟,对四弟妹生活起居也是最熟悉的,明儿你就领着四舅爷在浣竹园里寻些小物件吧。”
玉边应了是。
常氏又道:“我也许久没来这园子了,甚是想念。不如玉边领着走走?”
玉边便领了常氏在浣竹园溜达起来。
石妈妈跟在后边,眼神却在扫视四周。
常氏在主屋细细看着,屋中的事物还是维持着原样,床还是那个楠木雕花大方床,桌子也还是那个楠木八角箍边桌,那妆奁上几分明净的铜镜,簪子,木梳,金钗,都还搁在打开的锦盒里,似乎段氏还坐在镜前描着眉毛,只一听到常氏的脚步声,就回头浅浅一笑。
常氏的心抽痛抽痛的,似姐妹般的段氏,开朗明爽的段氏,竟似回马灯般一一浮现在脑中。
世事无常啊……若段氏知道最后的结局,说不定就不会和自己走这么近了吧……常氏心中感慨万千。
常氏边想着边翻着段氏惯用的装饰物。突然发现妆奁的下层似乎锁上了,用手一抽,果然没拉出来,便问道:“这怎么锁上了?钥匙在哪里?”
玉边答道:“自夫人过世后,园里的有些婆子丫鬟就不听使唤了,奴婢怕夫人的东西被那些个不长眼贪心的偷走,便做主锁上了。”
这浣竹园竟然乱成这样了?主子的东西都敢觊觎!看来这段时间放任四房的下人蹦跶还很真是助长他们的气焰了。回头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常氏心想。
常氏又道:“钥匙可是收好了?我记得四弟妹喜欢把心爱的饰物放在这,回头可别丢了。”
玉边忙道:“钥匙就随身挂在奴婢身上,这就打开。”
说完便掏出钥匙打开了妆奁的抽屉。
拉开一看,满抽屉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珠宝,金饰,珍珠,一时间都晃花了眼。
常氏边随意翻着这些饰品,边问着饰品编号上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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