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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山妙师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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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练功,晚上打坐读书。山上很安静,啁啾的鸟声偶尔随风掠过耳边,除此之外悄然无声,但是他却老是听见──“师父!”

“阿果!”猛睁眼,冷冷的山风拂来,四下静止的空气像是永远停摆不再流动。

她没有回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落寞悄悄占据了他的眉头,他失去了心头的平静宁和。他长叹的时间愈来愈多,这一切微细的改变,他全部茫然不知。

他去采药时,想的是她在身后大呼小叫的莽撞幙样。他在庭前槐树下整理草药时,不时抬头寻她倒吊枝头,长辫摇晃的身影。他坐在床上打坐,想起她拿着竹枝为他整被铺床的悠哉神情。

阿果,你究竟去哪里了?

***

尹樵缘回奇山已经一个月了。

“樵缘,你为何不开心?”佟七郎和龙银丝并肩而立,两人看来怡然自在。

“师父、师娘。”他欣喜万分,磕了三个头。

他见到他们太高兴了,竟没想到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樵缘,你为何不开心?”佟七郎又重复一遍。

“我不开心?”尹樵缘楞住了。“有吗?”从没有人这样问过他。

无所谓开不开心,他从不是大喜大怨、情绪起伏激昂的人。

“你很少笑了,你知道吗?”

他以前常笑吗?他苦苦思索,以往的事竟很难追忆,他想不起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以往他的身边总有个不断惹事生非的无花果,现在她不在了,他一个人住在奇山,他需要开心或生气吗?

“孩子,你还不明白你的心事吗?”龙银丝牵起他的手,像一个慈母在循循教导年幼的孩童。“你喜欢阿果,你爱她,所以她走了你就不再笑了。”

他心头一惊,甩掉她温柔恋爱的手。他喜欢阿果?不!不可能!

那他的修行怎么办?出家人怎么可以谈情动爱?他从未懂事以来,就一心向往出家。佟七郎离山之后,他本来已打算剃发为僧,因为意外捡到无花果,这才将他的计画往后延。

“我没喜欢她!”他大声疾呼,像在喊给自己壮胆。“再说她是我的徒儿,师徒名分岂容污蔑,我不可能和她做出这种天地不容之事。”

“不要欺骗自己。你向道之心虽坚,但也该知道一切敌不过业力。你会出家修道的,这是你宿世善根使然,但绝不是今世。前世你欠了阿果一条命、一份情,你允诺这辈子要还给她。你不愿还这份情债,难道,你打算生生世世两人就这样纠缠下去吗?”

“不!别说了!”他抱着头拒绝再听,猛睁眼,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衣衫都让冷汗湿透了。

是梦?

龙银丝的话让他陷入苦苦思维,他喜欢阿果?他从没想到这上头去,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没了她三天两头的出乱子,他有点儿不适应而已。

“阿果、阿果……”这个名字他喃喃念了一个下午,脚下的青石板快被他磨出泂来。

一道光明照进他的脑袋,照亮了脑袋团团迷雾般的思绪。他一拍掌,大声叫出声。

何不找她去?找着她就明白一切了。

快手快脚收拾好包袱,掩上柴扉。他前脚刚步出大门,一道纤廋的身影也从树后现身,尾随他下了奇山。

***

下山之后,尹樵缘逢人就问有没有人见过无花果,得到的答案都是插手不知。

人海茫茫,要找个人像大海捞针。但他不气馁,慢慢找去,三年五年总会叫他找着的。

这天他骑马走在路上,背后似有一道目光在注视他,回头一瞧──是有许多道倾慕好奇的目光,他绝俗的姿容、根桹似银的白发一路上招引了不少少妇少女对他行注目礼──不是她们,另有人暗中在注意着他。从他下山以来,这道目光就一直跟随着他,到底是谁?

“小二哥,一碗面。”进了客栈,他拣了一个最僻静的角落坐下。

客座中因他的莅临而掀起一阵低低的窃语声。他无声叹息,待会儿出去买顶斗笠,别再招人眼目了。

吃完了面,踏出客栈。一个大汉拉着他马正要走开,马儿见到主人欢欣的长嘶起来。

“这位大哥,这是我的马。”他上前和气的解释着,以为他弄错了。

大汉回头瞪他一眼,粗声道:“什么你的马?这是老子的马,张大你的狗眼。”

看他斯文可欺,准备来硬的。

尹樵缘柀他辱骂也不动怒,仍是谦和的道:“大哥勿怒,这确实是在下的马。”

“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的马?”

尹樵缘被问住了,马就是马,他也没在马身上烙什么印记辨认。

“泄话说了吧?”大汉得意洋洋。“臭小子,滚你的吧!别动你老子的马的歪主意。”

大汉牵着马正要离去,旁边飞来一颗石于正中他背心,疼得他哇哇大叫。

“死小子,你偷袭老子我?”回头恶狠狠瞪着尹樵缘,以为他暗算自己。 

“不是我。” 

一个低低的笑声钻入耳中,他耳朵竖了起来,这声音。 

“阿果,是你吗?”没错,一定是她。 

没人回应。大汉上前揪住他衣领,大喝:“你不用装蒜,一定是你暗算老子,看老子不揍断你的鼻梁!”一拳往他脸上捣去。 

“哎哟!”背心再中一弹,大汉松手跳开,这下确定不是尹樵缘动的手,“谁?谁?跟老子装神弄鬼!出来!老子跟你单挑。” 

右方树后有人影闪动,尹樵缘这回瞧得清楚,提气向大树跃去。 

大汉只看得张大了嘴,他一跃足足飞了三四丈,好厉害的功夫!马也不敢要了,灰着脸溜之大吉。 

“阿果别跑!”他抢到树后,只看见一个身影往林子里钻。 

他发足直追,前面那个身影突然消失不见,接着一声惨叫:“啊――” 

他赶到一看,一个物体“咕咚”的往斜坡下滚去,掉进坡下的小水塘。 

三两个起落跃下斜坡,尹樵缘涉水下去捞起那人,那人甩着头,溅了他一身的水。 

“我总算找着你了,阿果。” 

* * * 

无花果尴尬的嘿嘿笑两声,心虚的叫了声:“师父――” 

“这些日子你上哪儿去了?” 

没上哪儿去。那天半夜醒来后,她望着鱼小榕熟睡的面容发了一会怔,想到白天尹樵缘瞧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个外人,眼泪不由自主掉下来。她知道,她和尹樵缘师徒缘尽了。 

离开鱼家庄,站在大路中间,她又掉了一次眼泪。没父没母的她,没人可以依靠,她能上哪儿去? 

思前想后,还是只有回奇山去。奇山这么大,她只要躲得好,尹樵缘不会发现她的。回奇山好,就这么办。 

回了奇山,尹樵缘还没回来,她可不知道他还在山下到处找她。 

屋内的一切她不敢动,只回房拿了她的衣服,怕他回来发现有异,事情就不妙了。 

过了几天尹樵缘回来了,他照常练功采药正常作息。她远远的看着他,回到住宿的山洞一直掉眼泪。 

她料得没错,师父不需要她,她走了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就当她好像从来不存在过。 

好几次她想离开奇山,对尹樵缘的牵挂却始终放不下,将她的脚紧紧捆在奇山上。 

前几天她看见尹樵缘背着包袱下山,他要远行去!也罢,自己也该走了吧!别再犹豫不决牵扯不清。可不争气的脚不听大脑使唤,还是跟了他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努力眨着眼睛,别哭,不准哭!你哭给谁看去?装可怜搏同情吗? 

“你知道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 

她看见他沿路向人探听她的消息,脸上放光,随即又黯然下去。 

          

别傻了!你以为他会找你做什么? 

“我本来打算不再找你了,就让你走吧――” 

看吧!她猜得一点也没错。她俯头瞪着水底他的鞋尖,眼前一片雾蒙蒙,泪珠混着水珠滴在水中。 

一前几天我作了一个梦,梦见师父师娘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所以我下山来找你。”尹樵缘的声音透着一丝迷茫。 

很重要的事?她的心被悲伤占据了。跟她有关?不会是要把她正式撵出师门吧? 

“现在我很确定师娘说得没错。”两只手搭上她的肩。 

不!不要!你不要这样残忍!你如果说你不要我,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 

她躲来躲去,不就为了怕他亲口宣布她的死刑? 

“阿果。”他顿了一下,不解她为何老是不抬起头来。“我在跟你说话,你把头抬起来。” 

慢慢的慢慢的,她仰起了小脸。那止不住的泪水成串成串往下掉,明亮如星的眸子里装满了哀伤和倔强。 

是,那眉眼、那鼻嘴,分明是个娇俏可人的女娃娃,是他瞎了眼,硬要误认她是个男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要她,她再也不能赖着他了。她惟一的亲人! 

“我――你喜欢我吗?我是说如果我要娶你为妻,你愿意吗?”直率的言语不经思索自然脱口而出。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她是听见了“娶你为妻”四个字没错吧?还是她神智不清,出现幻听?她呆滞的眼神令尹樵缘有些不解,又重复了一次:“阿果,你愿意嫁给我吗?”她不会是撞到头变傻了吧? 

自然而然发挥大夫本性,拉过她细腕诊脉起来。 

没事,她好好的呀!重又放脱她的手。 

无花果凝结的表情开始融解,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问:“你――你再说一次好吗?” 

他说话这么不清楚?很有耐心的再复述一遍:“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下一秒,她冲进他宽广的胸怀,双臂紧紧紧紧的锁住他。 

她没听错!他说他要娶她!他不嫌弃她,他不赶她走了!他不赶她走了! 

虽说早已习惯她爱抱人的习性,尹樵缘仍愣了一下,大掌轻轻抚着她头顶心,无限爱怜。 

此时内心的感受如此真实,温暖、宁静、满足,他完全相信梦中佟七郎和龙银丝的言语了。 

他爱无花果,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了。不是轰轰烈烈,她自自然然驻进了他的天地,占据了他的心房。 

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不知何时开始。 

“师父、师父――”泪水难扼,她流的是欢喜的眼泪。 

从不敢奢望尹樵缘会接受她是女儿身,更不敢妄想他会向她求亲。他在她心中是兄是父、是师尊,是一尊高不可攀的神 。 

而今他垂下双手来眷顾,说要娶她为妻。 

“你愿意吗?”他柔声。 

“愿意、愿意、愿意――”一迭声的哽咽,她已激动得泣不成声。 

师徒也好,兄妹也罢,夫妻也成。只要他不赶她走,愿意让她留在他身边,她可以为他洗衣煮饭,做牛做马都甘心不悔啊―― 

按着她哭得轻颤的肩头,拉开些许距离,抱着落水的她,连带的他胸前也一片湿。 

细望着她,他叹口气,不胜唏嘘:“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何时爱上你的。”言下大有悔意。 

他想改口?无花果慌乱起来,八爪章鱼般十指紧揪着他胸前衣衫,惶恐而不安的说:“师父,你自己说要娶我的,你可不准反悔!” 

尹樵缘好气又好笑。 

“有哪个女孩子硬要人家娶她的?” 

“我!我――”小脸上一片窘红,这当儿可不能顾矜持,没好好把握住他,她以后才真会捶胸顿足一辈子。“我不管!你说了要娶我,你一定要负责。” 

瞧她一脸紧张又认真,尹樵缘突地朗声大笑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斯文儒雅的他此举大反常态,叫她又是迷惘又是不安。 

笑声渐歇,笑意未敛的尹樵缘眉眼弯弯,如天上新月。“是我将你从破庙捡回来,姻缘天注定,我有什么话可说?阿果,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一生不离不弃吗?” 

泪水不止息的浮冒,她还有第二句话吗?一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我这一辈子赖定你,你就赶我我也不走。” 

但见他俊美非凡的脸庞慢慢降下,她的心跳急促起来,呼吸变得困难,双腿不住在发抖。他有力的双臂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又期待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长长一吻后,怀中人变沉重了。 

尹樵缘睁眼一看,无花果竟然晕了过去。



第十章  生死茫茫

三年后

阡陌大道上人马杂沓,众人南来北往,旅途奔忙谁也没去注意谁。

两匹马儿缓缓由北向南而来。

当两骑慢慢到达客店前,店小二殷勤的趋前接待,马上白衣少妇“咕咚”一声手脚俐便的跃下马,吓得他心脏差点由腔子口跳出来。

惊吓原因无他,少妇宽松的衣裙底下,肚腹高高的起,她这一跃,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被她震得当埸呱呱落地?

“阿果!”朝喊声瞧去,店小二的眼珠险些掉下。。

好俊的男人!他见过的客人也不算少了,但就没一个像这人这般俊逸、这般温文、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他一头银发,他到底几岁啊?

那白衣男子翻身下马,像个慈父责备年幼无失的孩儿轻声道:“你都快当人家娘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

那少妇受了斥责,孩子气的吐吐舌头,耸一耸肩。

“君子规行矩步,你吐舌头成什么样子?”

这位仁兄怎么规矩这么多?店小二开始同情起这位小娘子,漂亮的老公也不是人人消受得起啊!

那少妇嘻嘻一笑,仿佛不以为意,笑颜如春花。“喂!店小二,肚子饿了,十碗面快快送来。”

嗐?他有没有听错?

半个时辰之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围绕之下,这位灵气逼人的银发男子面不改色的吃掉绝大多数的大卤面,至于那位少妇只吃了小半腕面,眼光不住飘向隔桌酒香四溢的瓷瓶。

“大哥──”哀求的口吻轻轻响起。

“你有孕在身,喝酒对母子都不好。”男子眉眼不抬,看来他真了解妻子啊,她都还没说出下文,他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少妇只好以一种哀怨的眼神望着隔桌各人,看得那人心头阵阵不安,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恶事。

呜,她也不是嗜酒如命,酒后乱性的酒鬼啊,喝一口有什么关系。谁叫她怀了这个孩子之后,饮食脾气就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爱喝酒也是怀孕之后才开始的。

那客人受不了她的眼神的谴责,匆匆去下银子,像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这时四五个胖廋不等、捕快打扮的男子也进了客店。

“孙捕头,您老辛苦。”店小二上前擦桌倒茶。

孙捕头习惯性先巡视店内足否有无可疑人等,眼光被银发男子吸走了。

可恶!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俊?昨晚柀春风楼翠花拒之门外的懊恼顿时冒了上来,非找他晦气不可。

大步走向那对夫妻,右掌拍上男子肩头,粗声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男子回头,孙捕头但觉光芒照面,近看更觉男子容光不可逼视,自卑加上忿怒,火烧得更大了。

他非把他弄到牢里折磨几天不可。天生下这种男人简直是不可原谅的罪恶。

男子还未答话,旁边的少妇抢先开了口,不悦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要你多管闲事。”

有人居然敢用这种无礼的口气跟他说话?难道不知道他孙大雕乃是紫涛城数一数二的名捕头?

“阿果!”男子轻轻斥责,不满意妻子的挑衅之态。

“我又没说错,他管我们是干什么的?”很奇怪的话从嘴里不断冒出,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停不了口:“他的眼睛这么看着我,我就是不喜欢。”

“你──”孙大雕恼怒甚深,一时忘了她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一拳捣向她面前。

男子眼明手快一指点同孙大雄肘间,孙大雄右臂一麻,软软垂下。

“这位大哥,拙荆年幼无知,说话间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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