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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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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皇上当时要他死,真的只是因为他出手杀掉小焕吗?你想想,大昼国法,国君是要怎样继位的?”
“这我不知道,你说说?”
“立国君首先要嫡长子,当时我的父王没有继位,就是因为他他虽然比皇上大,但他不是嫡子……”
“公主继续啊。”云梓辰在等她说下去,而嫄公主显然认为他会随着自己的思路而想下去,但是很显然没有。
“他……”嫄公主只得自己继续去说,“小焕她是皇上的女儿,因此本应她来继位——”
“可是她死了。”
“……对,她死了,因此要由她的儿子继位了。可是那才是刚生出来的婴儿。”
“所以秦兄可以趁机临朝,以监国之名大权独揽。”
“你说的对……”嫄公主似是松了口气。
“这又有什么的?况且我真的觉得,就算城公主继位了,以她的样子,到时大部分事情还要由秦兄去做。皇上他原本这么信任秦兄的,把军镇这么重要的官给他做,为什么他女儿一死就这么快的变脸了?过河拆桥也不能做这么绝啊!”云梓辰已经能够发现嫄公主思考事情的方向了。
“皇上原本信任秦钺原因,就是因为他相信秦钺对小焕的感情是真的,因此,等到小焕即位,秦钺所效忠是这个人,而非大昼的朝廷;因此,当小焕死了之后,他会选择谁去效力,是一个很不可控的因素,皇上做事做绝的脾气,是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因素存在的。”
“所以就要杀掉秦兄?那么把那个后院儿那小子扔在朝廷上,那岂不是更加的不妥?秦兄他尚有一定可能,去念在亡妻的情份上不去篡权,但是别人岂不是更加难说了。”云梓辰不禁为秦钺的倒霉命运而叹气,他对秦钺的过去并不了解,如果知道了秦钺肯从良去当官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娶到城公主,他简直能替这个人冤得大哭一场。
“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好像是卖古董的?”
“对!可你知道他赚的那些钱用到哪里了吗?”
“搜罗兵器和盖房子吧……”云梓辰想到了秦钺原来住的那间几乎像是龙宫一样豪宅。
“我听说他在秦岭里面养了军队!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夺权的!”
“他的古董生意能够养得起一支军队吗?而且要不被人发现?”云梓辰感觉嫄公主越说越邪乎了,“他就是带兵的,为什么还要花自己的钱给朝廷养兵?刚何况,他有自己的兵啊,当年嫄公主手下的五千轻骁骑兵队不是就当作嫁妆给了秦兄的吗?那可是大昼战马最好的一支骑兵了。”
“轻骁……”嫄公主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忙问道,“你知道轻骁在哪里吗?他有没有和你说?我们翻遍长安城四周方圆几百里都没有找到!”
“我们?”云梓辰皱起了眉毛,“你说的是‘我们’?”
嫄公主赶紧把话题岔开:“秦钺的的兵据说都是步兵,平时是半耕的状态,所以在秦岭里面伪装成了耕农……”
“嫄殿下,我问你,你说的‘我们’,你指的肯定不是我俩,除了你、还有谁?”云梓辰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他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我……我只是随口说说——天那!你要干什么!”
还是不够,云梓辰干脆从一边桌子上取过来一把匕首,在城公主的惊呼中,用力在自己的腿上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还有,你!或者说,你们!为什么要去找秦兄的兵?为什么知道秦兄有私兵,就断定他要夺权?如果他要夺权为什么皇上一开始还要如此相信他?城公主一死,皇上立刻就下令要杀死他——现在改成了流放,去豫州那个正在吃人的地方!”云梓辰越说越发现嫄公主的说辞简直是破绽百出,但是不能太过深入地去找之前谈话的疑点了,想多了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皇上两个月以来就开始不见任何人,你们、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后来秦钺跟他解释,这个药主要有两种作用,一是当春药用,另一个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被施药者的言行,甚至可以向被施药者灌输进某种观点或者决策;这有些像是蛊,制作方法和施药的方法也和蛊很像,施药者要用自己的血去浸透鲜茶叶,然后熟成红茶的样子,还要随身佩戴一段时间,施药者控制程度的强弱与佩戴的长度有直接关系,因此照云梓辰当时的状况,嫄公主似乎并没有太长时间去准备这场阴谋。
“我……”嫄公主有些无措地大睁着眼睛,向四面看去。
“究竟还有谁?”云梓辰单手握着还带着血的匕首,拦在了门口的地方,窗户是关着的,他知道嫄公主是不会武的,不可能一下子撞破窗户出去,他一个大男人足以制住她,他继续问道:“你在帮谁?是不是小兴王?你要利用我去控制……秦兄的儿子!”他突然发现,这么久过去了,他们一直都没有给那个孩子起名字,那孩子都快满月。
然而只是一走神的工夫,他听到了外面有两个人跑进来,不,准确地说,是一个骑马的人,和一个正在跑的人,如果是平时过来看孩子的人,动作不可能这么急!
“谁!”
云梓辰向窗外大声喝到,同时用嘴咬住匕首,腾出手把边上的长刀拔出来。
回答他的是哗啦一声的巨响,一个人撞破窗户闯了进来;另一个人迅速下马,但还是慢了一步,从门口冲进来。
是敌是友?云梓辰脑中迅速地思考,但是现在他的脑子不允许自己动的那么快,他立刻发现,如果自己强行去想东西,他的思绪会瞬间乱成一锅粥。
管他呢!来两个杀一双。
此时,后来的人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云梓辰咬紧口中的匕首,属于自己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不少,迅速回身,一刀劈下,被来的人硬生生挡住,云梓辰发现,那个人用的也是长刀,与自己的五尺苗刀不同,那个人用的是一把东瀛武士长刀。
“慢着!秦钺叫我来的!”
云梓辰听到后卸下力,回过头来,看到了另一个人已经抱起嫄公主,正要从窗户跳出去,连忙喊道:“不能让她走!”那个人收势,动作极快地从云梓辰的身边擦过去,直接继续挥刀,袭向破窗而入的人,云梓辰也跟着转身。
那个人穿着华丽的锦袍的人没有回头,而是换成单手抱着怀里的嫄公主,另一手掏出一把扇子,看也不看就往后甩过来,扇子被甩开,铁骨铁叶,从里面爆出来一簇飞针,直奔后面的两个人过来。拿武士刀的人没有躲,随意挥刀打开飞向云梓辰的那部分飞针,他自己却完全暴露在暗器的攻击之下!
“你傻啊!”想也不想,云梓辰把他撞开,自己向反方向交一滚,接着刀左手,右手捏起口中叼的匕首,抬手掷向那个穿着华丽锦袍的背影,直接插中了背心。可是那个人不怕疼一样,动作只是稍稍一顿,接着一下子跃出了窗户。拿着武士刀的人追了出去,云梓辰也要追,突然一阵疼痛,不由得倒在地上。原来是自己在腿上捅的那下,由于刚才动作太大,现在撕成了一块很大的口子。
等到云梓辰缓过这阵痛劲来,那个拿着武士刀的人已经回来了:“没追上,他的马在外面,他们骑马走的——你疼吗?”
“我捅你一刀试试!”
第五十章
云梓辰没有太多时间处理伤口,因为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
来的人是祖袈,自称是受了秦钺的命令来的,让云梓辰出北城去拦住一个人。
“我凭什么信你?”云梓辰并未见过这个人。
“外面的马是原来城公主骑过的白色乌孙马,你可以去看一眼,我这里还有主人的手信。”说着从怀里掏出信递过去,云梓辰拆开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站起身来说到:“他让我去拦谁?”
递上来的信上面只有两行:第一行,快;第二行,云梓辰,信我。
他一眼见到那个字就知道是秦钺的亲笔了,能够读懂秦钺字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辨识度无比高的难看,以至于一般人都不需要读懂字里行间要说些什么,就能够知道,这字一定是秦钺本人亲手写的。
祖袈回答道:“一个皇上的信使,他带着圣旨和一把刀。”
“圣旨上什么内容?”
“要泠皓自尽。”
“什么?”
“你骑这匹乌孙马追上去,拦住信使,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杀掉他,绝对不能让那封信交到泠皓手里。‘以泠皓这么老实的脾气,无论杀他的原因是怎样的,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去死的,你想拦都拦不住。’主人是这样说的。”
“皇上为什么要杀泠兄?”云梓辰想不明白,泠皓果真是叛徒?他真的投靠了李垣祠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刚才嫄公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秦钺是否也可信呢?
“因为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皇上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来不及解释了!”这是祖袈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焦急的表情,他是被下了命令的纸片,无论他知道多少东西、他想告知对方多少东西,不能说的东西他是无法说出来的,“你如果相信主人,就赶紧去!”
“那秦兄孩子怎么办?”
“我会把孩子带回去,交给主人的,你放心。”
“我……好!”云梓辰一咬牙,心想,去就去,先看看圣旨上到底怎么说的。
“咱们大概明天就能到达长安了。”李垣祠在山梁上勒住马,等着后面的泠皓赶上来,灰蒙蒙的烟尘下,已经更能够远远地望到长安覆满白雪的外城墙了。
“你会在长安呆多久?”泠皓也上了山梁,和李垣祠并辔望着南面。
“不会太久……我还有族人在贺兰山那里。”
“我们能一起过年吗?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
“半个月的话……能!”
“看看今年能不能去关帝庙抢上头一柱香?”
“哈哈哈……”李垣祠笑着说道,“哪一次不都是我抢上的?”
他们两人比预计的晚到了两天,因为绕道定西的时候,他们碰到了一群回来投靠李垣祠的班察部散众,是张掖一战流落到长安附近的人,李垣祠不得不亲自把他们带回到贺兰山南麓他们暂住的草原上,然后再尽快地赶回来。
“看来今年的长安下了很大的雪——你看全是白色的,原来从高山上看过去这么漂亮。”
“草原上的雪比这要漂亮,从贺兰山上望下去,好像天地间就只有白色。雪这东西,确实是好看,可下多了就成了灾。”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这么大的雪,下一年中原大概就不会有旱灾了,还这么冷,蝗灾也会消下去,明年秋收的时候,粮食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荆州、益州的粮价一落,长江那里的水寇自然就消了。”
“这时候还想着这种事情?”李垣祠无奈地着看向泠皓微笑的侧脸,在草原上,泠皓还在念念不忘汉人的江山,这让他有些不快,于是随口说道,“我小时候骑在父汗的马上,也在这个山头上看过长安。当时就想,他们住在这么小的一片墙里面,他们就不觉得憋屈吗?就像晚上赶回圈的牛羊一样。”
“我们汉人是像牛羊一样,吃着土里长出来庄稼和草,挤在一起住在围子里面,被一个州、或者一县的长官驱赶着,所以州巡抚还有个别称,叫做州牧……你们,你们有时候南下打进中原来,我们就真的成了你们的牛羊,任人宰割的牛羊啊!”
“皓……我没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是在说你,这是事实。”泠皓抬起头来,这几天没有下雪,可是天色依旧是沉重的铅灰色,“历史从来是如此,一年又一年,花满河沼,累换前朝,我有时会想,一代代的汉人的江山社稷为什么总会走向灭亡?不过是醉生梦死和胡马北风。”
泠皓和李垣祠两个人,带着五百名卫士,赶着上万匹牛羊和李垣祠精心挑选的一百匹好马,还有一天就能回到长安了。
可是泠皓此生再也没能回到长安。
轩河宫内,另一个人勒住马,把怀里的嫄公主抱下来:“公主,您受惊了。”
“我无事,你是不是受伤了,”嫄公主看到眼前那个人的脸上依旧是意味不明笑容,“我看到云梓辰向你掷了把刀过来。”
“我没有事,只是划破了衣服。”
“怎么可能?我感觉你明显抖了一下。”说着,她绕过去看向那个人的身后,看到那个人的衣服破了,后背露出肉来,但是没有伤痕,血也没有。
“没有伤到我,我抖只是因为冷风吹了进来。”
嫄公主这才松了口气:“你来得巧,他看出了破绽,我正好不知道要怎么逃走。”
“进去说吧,事情有变动了。”
“姐姐——”
殿门大开,小兴王周影玫从屋里冲出来,跑下台阶,对着那个男人说道,“章子烨,谢谢把姐姐救回来!”然后又转身,拉住周影弦的双手,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你知道吗?皇叔他终于死了!”
泠府。
鱼名赫“砰”的一脚踹开大门,一边跑进去一边喊道:“非缁!你出来!”
“什么事?”泠涅穿着便装从后堂慢悠悠走出来,“大清早嚷什么嚷?”
“皇上殡天了!”
“你……你说什么?”泠涅惊得大张了嘴巴,“没有人说啊,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人告诉我。先帝殡天的时候……”
“消息被小兴王那边扣下了!”鱼名赫拉着泠涅的胳膊往屋里走去,“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吗的吗?我是今早路过宫门,感觉宫里气氛不对,然后番强进去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问出来了!”
“你……他们为什么把这事情秘而不宣?”
“别问这么多!你知道吗,你有危险了!”
泠涅冷静下来,低下头来:“容我想一想,我想周影玫那厮要篡权了!”
“这不废话……”
泠涅抬起手来打断他:“陆景明和章子烨一伙儿是帮他的,有一半的文官帮他们,目前我们拿不出服人理由去反对他;现在秦公子不在京城,他的儿子我们能留则留,留不住就找个孩子替他,这么小藏起来不是问题;可以等过几年在考虑把他扶上去,文官里我的手下我能管得住,长安的兵都在你手里,只要咱留下来就能镇得住局面;武将里端木策和南面的部分一时半会儿的赶不来,先不管他;云梓辰也要藏起来,让他去找秦公子,或者我儿子;李垣祠信得过,但他是外族,借他的兵马不合适,但是他可以帮我们打掩护——这样,我这就去给我儿子写封信,让他先不要回来,然后过段时间咱再把云梓辰和秦钺的儿子偷运过去;现在咱们假装不知情,换好衣服去宫里觐见,去探探口风,有你的功夫,我们不会有危险。”
“现在不是想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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