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全本)-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本来对谢开毫无感觉的安安停住了脚步。谢开以此打开安安的心门。
  “沈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觉安。”
  “很好听。你也很漂亮,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说安安漂亮的人很多,但说她不是这个时代却有点新鲜。安安喜欢这样的新鲜。
  “是吗?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年代的?”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林徽因、凌淑华那种闺秀。”
  安安淡淡的笑了,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很舒适地挠了下,“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谢开也笑笑,大概觉得这样的开场实在太顺。他不见得没见过安安,要没见过绝对不会送她去医院;他刻意留下恭维的时间,而且不是在车里,而是在笼着轻雾的流光溢彩的夜里,肯定别有用心。他只是没法想象怎么看怎么像情场老手的安安有这么容易上钩,此后他还将一步步见识着安安的单纯和热烈。
  安安爱上他了。他只用了一点点小心思就俘获了她了。在公司,他与她面对面开会,感受她热辣辣的注目,他无动于衷。她给他送文件,他头也不抬,签字扔了过去。她出了差错,他耳提面命,毫不容情。在她自尊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又安排一个“偶然”共坐电梯的机会。她进去,看到他,压抑着惊喜,落在他眼里,只是淡淡一扫,他还是那么冷漠,对她完全忽视,虽然她贵为董事千金。
  在电梯快沉到底的时候,他突然偷袭,这样的热度反衬在昔日的冷漠上,让她委屈交加,又爱恋丛生。她软软地捶着他,“你怎么这么坏?”他很恭敬地说:“你是老板千金,我要保持分寸。”
  一个小雨的晚上,半夜了,他给她电话,“睡了吗?我在你家楼下,下来的时候别惊动你家人。”
  这样突如其来的邀约有点像某人在国外的霸道了,“你过来。”她不会忘记,并且心跳加速。
  他瞅着站在他面前的她,说你穿这么少。就过来拥她。
  她出门匆匆绷在身上,套了件真丝长裙,薄而服帖的面料凹凸身材淋漓尽显。她其实也知道她对男人的吸引力。
  “暖和吗?”他问。
  她点点头,觉得他似乎比另一个人还要体贴一点。
  他叫她进车,沿着山道往下开。开了一程就停下来了,说:“这边空气好,下了雨尤其好,我们走走。”
  宽阔的马路,粲亮的水银灯,豪气顿生,说:“以后,我也要在这里买房子,可以天天把别人踩在脚下。”
  安安有点意外,意外后又有些许的惊喜。她喜欢的男人就要有这么一点蛮横和自大。她在他身上再次找到某人的痕迹,然后把之当成上帝给予她的一份迟到的礼物。
  他和她往深处走,山间的草异常繁茂,如千万双手拉着他们。可他举步从容,很快走到她前头。她穿着细高跟,磕磕碰碰,一不留神就要跌倒。他回过身,对她笑着,“沈小姐,要我拉你一把吗?”顽皮的语气却又不尽的霸气,他是谁?不过是她哥哥手下一个打工的。只要她乐意,一挥手就可以然他滚蛋。可是他就是有这么强硬的气势——要不要我拉你?她反倒成了需要他救济的。
  “好。”她只能这么说。
  他一直把她拉到他怀里,在清濛的夜色里,对着她的唇,说:“你要不要我吻你?”
  她终于有点骨气,说:“谢谢,不用。”
  他说是吗,缓缓凑向她,又不真正接触。
  她心烦意乱,只能主动吻他。
  他抚摩着她光滑的身体,真丝缎面在夜色里发出清冷的光。
  “你结婚了?”安安问他。
  “重要么?”
  “你爱她吗?”
  “重要么?”
  安安不知道说重要还是不重要,只觉得他像一个漩涡,而她似乎就要被卷进去。
  在陈勉走后,安安终于借由谢开拂去了昔日沉闷抑郁的面纱。再爱一次又有何难?安安容光焕发,在死去的废墟中重建爱情坐标。
  与陈勉相比,她跟谢开在一起更如鱼得水。她大概也明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谢开有求于她,处处迎合的结果。这一次,她也学会了聪明,把自身的条件当做了情感的筹码。只因,她已不再年轻。作为一个女人,说到底,仍要一个归宿。
  谢开要什么?平台。
  他跟陈勉一样有能力,比当年的陈勉还多一分眼光和涵养。他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让自己的野心盛放。他已经在一步步谋求,安安是偶然进入他视线的一个完美棋子。然而这些,在我不知道安安与他的故事时是无法知道的。在我面前的谢开,谦卑、恭谨、服从。他知道,掌握生杀予夺权利的只有一个。他现在还不是,他需要引人注目,也要避免锋芒过露。他只是默默积蓄力量,等待着有一天自己堂皇地做主人。
  “然后呢?”我继续问安安。
  安安没有多少朋友,但一样有倾诉的欲望。她说着细节,并不在乎是不是应该在作为异性的哥哥面前避忌。
  谢开不定时不定期的约会安安。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什么时候,去哪里,全凭他的兴趣。撩拨她却不真正占有她,既表现出足够的理智,又反应出高超的情商。我听了后,都咋舌,自愧不如。
  他有时给她分机电话,“来我办公室,带上次那份计划。”
  她给他。他刷刷翻着。她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扬起脸,“有问题,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她去出差,他已经等在机场。她一脸惊喜,“你,你怎么来了?”
  “周末嘛,一个人也无聊。陪陪你。晚餐安排好了,吃日本料理怎样?”
  “销售部和市场部一直在打架。”他有时会跟安安貌似平常地提起这类事,“沈总要管全局,没有精力管太多具体的事。”
  谢开是管行政的副总,在畅意与他平级的还有好几个,不算特别有权利。他更想管有实权的销售部或市场部,但是这块一直是我亲抓。
  “对啊,下次我跟哥哥商量下,看能不能把这两个部门之一分给你。”
  “沈小姐,畅意既然是你家的产业,为什么你,股权那么少?你爸爸重男轻女?”
  “不是的,我家人对我和哥哥都是一视同仁的,爸爸说,我和哥哥拥有的东西会一样多。但是企业,爸爸希望哥哥来做。哥哥管理得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沈小姐,我有个目标,就是想以后也要拥有一个像畅意这样的企业。”他雄心勃勃。
  春节前,他要回老家过年。安安吃醋,“想你媳妇了吧。去吧。”
  他在南京有一套顶层的复式,却从来没有把家人和老婆接过来。
  他过来跟她亲昵,挽住她的脖子,“我总要回家看父母,一个父母都不爱的人,怎么能指望他爱别人。”
  “又没不让你回……你妈身体不好,对吗?”安安听爸爸说过,谢开是为了给母亲赚手术费而不惜用顾氏的资源给别人做程序。
  “做了肝移植。每年要花不少钱用于后续治疗。”
  “为什么不把他们接来呢?”
  他笑笑,“妈妈待惯了,来大城市不适应。”
  “那你老婆也够辛苦的。你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她?”
  他面孔板了起来,只是瞬间,又舒散,亲着她说:“我没有离婚,就是因为不能卸磨杀驴。嗯,你乖乖等着我。就一周。”
  “我为什么要等你?你凭什么叫我等你?你有婚约,跟你交往不道德。”
  “你等不等?嗯?”
  “等是有时间限制的。”……
  在我面前,安安坦然对我说:“如果是情感交易,我愿意做。因为爱他,陈勉是我的初恋,我不计较结果,但这次不一样,我要。我一定要得到他。我跟他说,三个月,最多半年,他不离婚,我不等。”
  “你真做得到?”
  “哥,我想明白了,陈勉我不能,但他一定能。”
  “为什么?”
  “陈勉对我没要求,无欲则刚。而他呢,至今没有跟我有实质接触,那是因为他忌惮,他忌惮哥哥、畅意,他还有欲求,那就是我能给予他的前程。他太想要而不敢放肆。”安安原来也不傻。
  “那么,你明知他有目的,依然要跟他结婚?”
  “是的,哥,人没有那么纯粹的,他可以爱着我也可以同时想着别的东西,这不矛盾,其实包括姚谦,他娶我做老婆,也是觉得我漂亮。对容貌的贪恋跟对金钱对权势一样,对爱情来说都是杂质,可是爱情离不开杂质。哥,爱情的滋味,不用我向你描绘吧,像漩涡一样,不是静水,让人心甘情愿卷进去。陈勉可以满足我对于爱情的想象,谢开也能,他们有种姚谦无法具备的魅力。”
  “但是安安,我告诉你,你抓不住他们,很可能他们在得到你和你拥有的条件后,下一步就是把你踢掉。”
  安安昂起脸,笑,“那是下一步是事。”
  安安不久后送给谢开一座半山的别墅,只因谢开想把其他人踩在脚下。
  我不知道等待安安的是不是又一个悲剧。不,作为她的哥哥,我希望这次她能有好的结局。

  9

  随着公司业绩逐步上升,母亲觉得我可以考虑个人问题了,勒令我非见方静存小姐不可。我没法以忙搪塞,答应见上一面。
  见之前,正好接了锦年的电话,我趁机把相亲之事告诉她,问她是否建议我取消。可她却说,见吧。
  我心一沉,却跟她打哈哈,“锦年,今后你若对我有意思,得到我妈那排队。”
  她跟我不正经,“看着多年的交情,总可以插个队吧。”
  我说:“那要快。你眼里的过时货,在别人那里也许是香饽饽。”
  她忽然叹口气,“觉明,我们说好的,彼此是自由的,累的话,随时退出。”
  “裴锦年,你真强悍啊。我服了。”我撂了电话。
  带着负气的心情见方静存,倒是觉出对方的不一般来。至少,在我埋头喝闷酒,或者无礼扫视她的时候,她不以为忤,静物一样存在,就像墙壁上用于装饰的海报。
  之后,我要送她回家,她拿过我的车钥匙,“我来吧,你喝酒了。”
  在车里依旧静默,我酒意上头,说,“为什么不说话?”
  她安然说:“你对我没有意思,我知道。”
  她如此直言,我倒是一震。
  到家门口,她打电话,通知我妈妈。然后跟我告别,在马路边招的士,闪身走人。
  风袭到我脸上,我又是一震。
  为这无端的两震,我开始零散地跟她交往。
  她二十八岁,也算是到了“剩”的年龄。容貌、家世和教育背景都好,之所以没有结婚,据她说是在上一次的恋情中失足,淹死了。也算同病相怜。我们的交往,也因此自然起来,没有功利目的,好像不过在应付家长的好意。
  锦年又不知疲倦地换了新的国度。她的理想状态是半年待一个国家,半工半游,如果某个国家另她感觉愉快,便耗长一些,但是无论多长,最终仍要迁徙,抵达另一处未知之境。
  我一直在想,像她这样一种人,将行走当成生活,将生活看做艺术,吃苦受累都只是不同的生活体验,有趣构成生活的动力,如果无趣就是离开的时候。自由随性,对困顿于生活泥沼的凡夫俗子来说的确构成永恒的魅力,用安安的语言,就是漩涡一样被吸引;但是这样的生活方式注定只能远观而不能近待。
  麻雀爱上大雁,只有两种下场,要么做情人,在人家栖息的时候,接受短暂的抚慰;要么就永久停留在惊鸿掠影的阶段,把此当做一帧心像,安然与另一只麻雀公担一生。
  我现在处于什么阶段呢?做情人,天涯海角去接受短短的温存,固然刺激,时间一长,也渐感疲累,毕竟不年轻了,有各种各样的压力;可让我娶一只麻雀又不甘心。生活要有波澜,我虽然不喜欢折腾,但是也向往那种不同极性之间迸发的强烈磁场。
  这是个苦恼的问题。
  我不若锦年那样洒脱,虽说也享受范禁忌的快乐,但是责任感对男人来说总是第一的,一个稳固的家庭绝对是今后努力的目标。如果不出意外,我也会被时间消磨,选择与生命妥协:娶一个说不上爱也说不上不爱的女人,生一个能够担起家庭纽带角色的孩子,心里偶尔念起一个人,不无遗憾又强作豁达地想,至少曾经爱过。
  在我消极地等候时间之手将我的激情铲除的时候,原以为固若金汤的生活啪嗒裂出一个缺口——锦年做不成候鸟了。
  她母亲有一晚从楼梯上滚落,摔成骨折,因身边无人,错过最佳救治时间,腿脚堪虞。
  那阵子,我南京W市两天跑。白天在南京,晚上在W市。中间隔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凌晨走高速回南京的时候,眼皮不停地耷拉下来,好像一闭合,就会沉沉睡去。
  偏偏那阵子,公司迎来多事之秋,并购、诉讼都集中在一起。电话不离手,腿脚也没闲过。很疲惫。
  锦年是五天后赶回来了。到医院的时候,大概半夜,我在楼道的塑胶椅上抽烟,说是抽烟,其实已经睡着了。身子半瘫着,眼皮紧闭,嘴里含着烟,半天没动,好像要一口气过足瘾似的。烟在指尖变成白色烟沫,一段段落在衣襟上。
  锦年抽走了我嘴里的烟,我迷糊醒来,楼道里的光和稀薄,摔在人脸上,含糊而小气,抖抖索索,没有任何的底气。
  “什么时候这么大的瘾?”她轻轻说,又道,“去附近开个房间睡觉吧。”眼睛里闪烁着一层感动。
  “哦。”我还在迷糊中,仿佛她回来是多么平常的事,而实际上我大概已有三个月没见她了,“那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站起来,手机响,是在哈尔滨出差的谢开,说,警方已经查到盗窃者,是三年前离开畅意的叶辉,不过因为咱们的技术在当时并未申报专利,所以……
  我边接电话边往车库走。锦年跟过来,拿着我遗落在椅子上的打火机。
  “你忘了。”她递给我。
  我一手拿手机,一手抓着西服,电话那头还有谢开在汇报,没法分神去接,只站定了。
  锦年靠近我,把打火机塞进我的衬衣口袋。我对她挤挤眼睛,笑,表示收到了,你可以回了。她却没有转身,而是抡手拍掉我肩上尚存的灰点,然后忽然就从腰间一揽,把我轻轻抱住,我僵了下,那被她环抱的一圈却生出酥麻的热气,我终于知道她是锦年,回来了,站在我面前。
  “你说怎么办?是不是将计就计?”谢开说。
  “按你说的办。”我挂掉电话,愣愣地看着胸前的锦年,好半天,抓起手机,举过头,笑着说:“我投降!”
  锦年的母亲出院后,锦年一直侍奉在侧,在小城市里安分地过着平静如流的生活。
  天倏忽热了起来。走在阳光里,像走在一滩白气中,粘腻而昏沉,整个人仿佛要飞出去,蒸腾,汽化。
  这天,妈妈生日,她把方静存邀到家了。看着静存在厨房帮妈妈打下手,我有点不太习惯。
  安安歪在沙发里看电视,声浪很响,她看得心不在焉。谢开正在闹离婚,但似乎并不顺遂。
  “哥,”安安一勾手,百无聊赖找我消遣,“你想清楚了没有?”
  “什么?”
  “锦年和静存,你总不能脚踏两只船啊。挺自尊的一姑娘,妈妈一招呼就到咱家来打下手,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拧眉,“管好你自己。”
  “哥啊,不如我给你们扇扇风点点火吧。你知道有些化学反应是需要催化剂的。”
  “你无聊,替妈妈做饭去。”
  饭桌上,妈妈很无耻地把我和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