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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那天我们分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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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哄谁呢。
韩成从钱包里翻出一张支票给我们看,是一张八百欧的支票,吴军开给韩成的。韩成说,吴军上个月说他办居留需要开资金证明,找我借八百欧,然后开了一张支票给我,让我这个月再存,我前天去存结果今天银行就给退回来了,说这个账户已经停了。
我一看支票反面果然写着:账户已停,支票作废。
代凡说,你交得什么狗屁朋友。
韩成垂头丧气的说,我和吴军也就是同一个中介办过来的,平时不过普通朋友而已,谁知道他是个这么个东西,现在连人也找不到了。
我知道我的钱是打了水漂,彻底没希望了,一屁股坐在韩成的床上,半天起不来 。。
第六章
南锡二大的通知书下来了,我之前申请的是传媒专业第五年,但学校把我降到了第四年,理由是我国内本科专业和现在的专业不对口,事实上我在国内是学新闻的,这两个专业就算不是孪生兄弟,起码是同胞兄弟吧。我知道我正在走衰运,所以也懒得去找系主任理论了,老老实实拿着通知书去报名。
报名那天在学校碰到一个问路的中国女孩,她问我报名注册的办公室在哪儿,我刚刚从那个办公室出来,但这个女孩的北京口音让我想到了吴军,所以我硬生生的对她说不知道。事后我很后悔,心想我怎么变成了这样无聊的人。
开始上课后,我才发现法国大学和国内大学完全不是一码事,上课居然没有课本和教材,甚至连课堂笔记老师都不板书在黑板上,老师的工作只是坐在讲台前拿着讲义慢条斯理的念着,然后下面的学生就拿着笔边听边记,说实话以我的法语水平想完整记下那些笔记简直不可能,于是每次下课后我都厚着脸皮找旁边的法国同学借笔记来补抄,后来干脆直接把别人的笔记拿去复印。
每天晚上回到家后我还要抱着厚厚的字典翻译那些笔记。我慢慢发现法国大学的这套东西并不比国内强多少,而且说实话干新闻这一行,实践比理论重要,这些笔记的唯一作用只是让我通过那些繁琐无聊的考试,我感觉又回到了中国的应试教育体制。
有一次我下课后,班上的一个中国女孩和老师吵了起来。我后来问那个女生,你和老师吵什么啊。
女孩说,我找老师借讲义去复印,老师说没有这样的规矩,而且对其他学生也不公平;我说我是外国人,有很多笔记抄不下来;那个老师居然说,你法语不好就应该去读语言学校,根本就不该来大学。你说这能不让人生气吗。
我说,算了,法国人就是这样死板,按理说他把讲义复印后,每人发一份,多轻松啊,可我们都不用抄笔记了,那他上课讲什么,还不得失业啊。
女孩笑了起来,说,法国大学老师也太轻松了吧,跟开会做报告差不多,拿着稿子照着读。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苦日子刚刚开始,慢慢熬吧。
周末的时候,我常常坐车到大学城找代凡他们玩。代凡最近加入了一个叫*的组织,该组织经常召集中国留学生办些活动聚餐什么的,和学生会差不多。
我问代凡,你什么时候喜欢参加组织活动了。
代凡说,咳,别提了,那个什么南锡*主席就住我隔壁,整个大学城的中国学生都被他发展成会员了,我第一天刚搬进来,他第二天就找上门来,劝我加入*大集体,说不能脱离群众搞特殊化。
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搞这个。
代凡说,我也就耐不出他天天磨,有个什么活动就跟着他去,还不错,混吃混喝的。
我们正聊着,突然有个中国男人走了进来,带着眼镜,瘦高个,他看了看我说,哟,小代你们家来客人了。
代凡给我们互相介绍,这是耿小乐,我最好的兄弟,这是张海洋,咱们南锡*的主席。
我和张海洋握了握手,张海洋摸出一包烟从里面拿出两根分别递给我和代凡,我一看,嘿,中华,国烟啊。
张海洋笑笑说,上个星期去巴黎开会,别人送的。
我说,你们工作还挺忙的哦。
张海洋拿出一张表格给我,说,正好,这个表你填一下,是中国使馆教育处发的一个留学生登记表。
我看了看表,问,这有什么用。
张海洋说,登记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教育处可以帮忙处理。
我看了看代凡,代凡说,我早填了。
于是我也就把表填了。张海洋说,以后有什么活动我就打电话通知你啊,要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咱们留学生要团结。
我听着这些话觉得很搞笑,但还是忍住笑说,行,我一定跟着组织走。
晚上代凡和许为让我留下来吃饭,说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他们两个去超市买酒,我在厨房给青青帮忙。
我问青青,你们在一大上学怎么样。
青青说,还行,基本上那些内容国内都学过,就是有很多实验比较麻烦。你呢。
我说,我就惨了,每天就是借笔记然后复印,回去还要查字典搞懂内容,累啊。
青青说,我听苏琦说她还好啊,她说同学和老师都挺照顾她的,等会她来了你问问她。
我说,苏琦也来哦。
青青说,当然,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难得大家聚一聚。
在我和青青聊天的过程中,不断有经过厨房的中国男生女生过来跟青青打招呼,青青对我说,这栋楼的中国人都算混熟了,大部分都还比较好相处,代凡和许为经常和他们在一起打牌什么的。
想起我在市中心的一个人的孤独,我不由得有点羡慕大学城的生活,那种群居的感觉很熟悉也很亲切。
正说着,苏琦来了。我说,你好,苏琦。苏琦冲我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就和青青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我离开厨房到楼梯口抽烟,看见韩成从楼下上来。
我对韩成说,吴军找着了吗。
韩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人间蒸发了,我托人在国内也找不到他,听说他还骗了好几个人的钱,加起来有好几千欧。
我说,看来我的损失还是最小的了。
韩成说,你等我一下,我回房拿个东西给你。说完他一路小跑的上了楼,过了一会儿他又下来了,手里拿着一条烟。
韩成把烟塞到我手里,说,对不住,兄弟。
那是条红塔山的烟,我把烟推回到韩成手里,说,你这是干嘛啊,我根本就没怪你。
韩成说,这烟是朋友刚从国内带过来的,你就拿着吧,怎么说你被骗也是因我而起,咱们就算交个朋友。
我收下了烟,说,好吧,我交你这个朋友。等找到吴军那个狗杂种,我们一起教训他。
韩成拍了拍我的肩膀。
晚上酒足饭饱后,我和苏琦都要离开了,青青叮嘱我说,天黑了,记得把苏琦送回家。
许为阴阳怪气的说,记得要送进家门哦。
我拿起一个酒瓶,装作要砸过去,然后回头对苏琦说,他喝多了,说胡话。
苏琦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感觉她已经逐渐习惯了我们这帮人,脸上不会再出现冷漠的表情,更多的是真心的微笑,有时还会参与几句讨论。
我和苏琦下楼经过大厅的时候,看见张海洋正和几个人讨论着什么,他也看见了我们,并走到了我们面前。
张海洋眼睛看着苏琦,嘴里却对我说,现在才走啊。
我说,对,就走了。
张海洋不再理我,转而对苏琦说,你好,我是南锡*的主席张海洋。
苏琦说,你好,不过对不起,我现在要去赶车。说完她就侧身而过。
我也准备跟着离开,张海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声问,这丫头是你女朋友。
我无比厌恶张海洋这付嘴脸,没好气的说,群众的私生活好像不关张主席的事吧。
张海洋尴尬的笑着说,那是那是。
我和苏琦坐在空荡荡的轻轨电车里,彼此没有说话,我对着窗外发呆,苏琦挂着耳机听MP3。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苏琦,我发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完全没有化妆的痕迹,果真是天生丽质。苏琦发觉我在看她,她摘下耳机,问我,有事吗。
我说,你为什么说燕红不适合我。
苏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笑着说,这很重要吗。
我说,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琦问,还有人说过同样的话吗。
我说,燕红说过我和以前的女朋友不合适。
苏琦说,你这么在乎别人的说法吗。
我沉默了,糟糕的感情生活让我失去了自信和判断力,我变得异常敏感,无法不去在乎别人对我感情的评价。
下车后,苏琦对我说,你不用特别送我了。
我说,还是送你到家门口吧,这点男生风度我还是有的。
苏琦也不再说什么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都有梦想,我十八岁那年的梦想是当一名新闻记者。
大四那年,我到电视台实习,我发现电视台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里面美女如云,环肥燕瘦应有尽有,那些每天露脸的女主持人充其量不过二三流水准,真正一流美女全在后台呆着呢,比如台长的助理,比我们校花漂亮多了。几个月的实习生活让我心花怒放,于是决定这辈子就干记者不干别的,这也是我在法国选择继续读传媒专业的原因。
法国大学的生活已经让我习惯甚至是麻木,我每天的任务就是上课发呆,下课借笔记,碰到作什么课题模拟实验,也是我们班上的几个中国人扎堆在一块儿。
班上包括我在内的中国人一共有三个男生,两个女生。我们基本上都有在国内媒体单位工作或实习的经历,于是经常彼此讨论一些业内话题和八卦,只是有一个叫陆文君的上海女孩不太和群,她基本只和班上的外国人打交道,碰到我们不过点头打个招呼而已,从不说什么多余的话。我一直不喜上海女子,精明势利媚外几乎是全国男人对她们的印象,这个陆文君据说是上海复旦的才女,但其长相身材简直是惨不忍睹:大脸盘单眼皮塌鼻子水桶腰,再加上伊引以为傲的**,颇有几分芙蓉姐姐的风采,但最为奇怪的是这样的女人在班上外国人群体中竟极受欢迎,起码有好几个白人和黑人对其暗送秋波,直把我们几个男生看得汗毛直竖。
有时候我在学生食堂吃饭,还会看见苏琦,她总是和其他女孩一起,有时是中国女孩有时是法国女孩,但从未看见她和男生单独相处过,我甚至无聊的怀疑她要么以前受过男生的严重伤害,要么她就是个女同性恋。
我发觉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对苏琦充满了好奇。
这天周六我在睡懒觉,代凡给我打了个电话。
代凡说,你晚上过来,*搞选举。
我说,我去干嘛,真无聊,你让那个张海洋自己搞去。
代凡说,你一定得来,今晚我也是候选人。
我惊了一下,说,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代凡说,就前几天张海洋让我参加的。
我说,张海洋不是想连任吗,让你参加干嘛。
代凡说,这次的选举,每个人最多可以投两票,张海洋想把我认识的那部分人的选票拉过来,他许诺当选后让我当副主席。
我说,靠,这小子够阴险的。
代凡笑了笑说,走着瞧吧,你晚上来了我再具体跟你说。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很不以为然,心想不就是学生会选举走个过场吗,至于这么煞有介事的。
晚上我到了指定的会场,在门口看见了成批的中国人聚集在一起,我来南锡后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中国人。我到处找代凡的身影,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代凡和许为还有韩成站在一个角落里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一看代凡,乐了,说,连西服都穿上了,这么正式。
代凡笑着没说话,韩成递给我一根烟,帮我点上。
我说,待会儿投票是不是写你和张海洋的名字。
代凡看了我一眼说,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说,怎么回事。
代凡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说,昨天有几个老家伙(老资格的留学生)找我,他们早就不满意张海洋这几年当主席的表现,所以想支持我当选。
我愣了一下,问,你真的想当主席。
代凡笑了一下,说,不就是一学生会主席吗,又不是国家主席,张海洋能当,我也能当。
我说,这事靠谱吗。
代凡说,有那几个老家伙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韩成也帮我拉了一部分的票。
我说,咱们这不是在拍电影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海洋招呼我们进会场准备投票,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张选票,票上有两个空栏填名字。坐定后我环视了一下会场,起码有两百多号人,还不算门口没位置坐的,我发现了青青和苏琦还有其他的几个女生坐在一起。
张海洋,代凡以及另外两个候选人坐在正前大台上,首先他们每个人要慷慨陈词一番,大致相当于念一篇“假如我是*主席”的命题作文。
我在台下百般无聊,就问韩成,当这*主席有什么好处。
韩成说,好处还是有的,比如每年上面都会发活动经费,听说张海洋从中捞了不少油水。
我说,怎么只要是中国人,屁大的官也能搞*。
韩成说,咳,你别小看在国外的中国人,复杂着呢。
好不容易四个候选人念完了作文,到了提问时间,会场顿时热闹起来,无数人竞相举手。我发现提问者的矛头大多指向了张海洋,我怀疑他们十有*是安排好的“托”,张海洋显然有些招架不住,面对那些尖锐的问题多半以答非所问来敷衍。
我和许为韩成到场外抽烟,又过了一会儿,听见会场里面喊开始投票了。
大家把所有的写好名字的票都投到了一个纸糊的盒子里,我看见张海洋和代凡居然还在相视而笑。
开始念票了,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海洋,他由满脸轻松慢慢一点点变成面如死灰。最后的结果,代凡以绝对优势当选,一大帮子我不认识的人冲上前去祝贺,突然张海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我要验票。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戏剧性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过了一会儿,代凡笑着对张海洋说,反正是匿名投票,你想验票就验吧。
张海洋开始一张张的清算选票,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他失败的命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代凡说,你小子阴我。
代凡面无表情的说,张海洋你闹够了吧。
张海洋突然上去照着代凡的脸上就是一拳头,全场一片惊呼,韩成最先反应过来,喊了声操,就冲了上去,我和许为跟在后面。我看见青青也拖着苏琦往前面挤,我大声的说,苏琦,你和青青先回去。苏琦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把青青往外拉。
台上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有的在助拳,有的在劝架,我挤进人堆中,还没来得及分清敌我双方,鼻子就挨了一拳,我用手一抹,流血了,轻易不动肝火的我也红了双眼,奔着张海洋那一帮人冲过去……
闹剧最终还是结束了,罪魁祸首张海洋成了熊猫眼,眼镜也不知去向,被人搀扶着离开了会场,我们几个人都受了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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