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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那天我们分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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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个许为在苦苦支撑,不停的在寻找话题或者说笑话试图把气氛炒热,几经努力未果后他也用烟堵住了自己枯涸的嘴巴。
我终于忍不住说,要不咱们散了吧,我明天还有课呢。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似乎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于是收碗的收碗,穿衣服的穿衣服,然后彼此再说几句寒暄的客套话,这顿元旦聚餐总算划上了句号。
回家的路上,苏琦说,只不过是青青去了巴黎,可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似的。
我说,也许我们都在变,有很多事情我们控制不了,就像……
苏琦接口说,就像谁也阻挡不住时间的流逝。 。。
第二十五章
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就会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快。
南锡的冬天总是特别的漫长,三月中旬还下了一场大雪,不过大雪过后的一个星期天气开始放晴,温度持续在二十度左右,春天终于来了,但我还来不及享受春天的温暖,迎面而来发生的两件事却让人措手不及。
一日半夜,我和苏琦早已熟睡,忽然隐约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可能有来电,但我懒得起床去接,过了一会儿手机的震动停止,但座机又铃声大作,我忍无可忍,只好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拿起话筒,然后没好气的说,谁啊。
哪晓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比我还凶,你他妈的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我听出是代凡的声音,我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的时间然后说,废话,现在凌晨三点多,鬼才愿意接电话,有什么事啊。
代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我和青青分手了。
我愣了一下,眼睛无意间又扫了一眼带日历的电子钟,现在正是四月一日凌晨,我说,你不会在跟我开愚人节玩笑吧,也太早了,天还没亮呢。
代凡叹了一口气说,真分了,不骗你。
我从没有听过代凡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对代凡说,究竟怎么搞的啊,青青没离开几个月,你们怎么说分就分了,谁提出的。
代凡说,没有谁特别提出的,我和她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分了。
我说,那总得有个原因吧。
代凡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分的。
代凡说,前几天吧。
我说,那你怎么今天半夜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代凡说,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总是睡不着,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我说,感觉不好受吧。
代凡说,其实之前有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挺累的,但现在分开了似乎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轻松。
我说,你真舍得啊,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好的一个女孩。
代凡说,是我对不起青青,我也不想再耽误她了。
我说,不负责任的男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代凡说,有些责任我负不起的。
我冷笑了一声。
代凡又问我,小乐,你后悔来法国吗。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没说话。
代凡说,你肯定不会后悔,你不来法国怎么认识苏琦啊。但是,我后悔了,我后悔来法国了。
我说,也许你不来法国就不会和青青分手,但以后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代凡说,好拉,不打扰你了,今天不好意思半夜吵醒你,兄弟我对不住了,改天找你喝酒赔罪。
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什么都闷在心里。
代凡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一回头,发现苏琦也醒了,睁着眼睛在发呆。
我说,代凡和青青分了。
苏琦点点头没说话。
我奇怪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苏琦说,是早猜到了,上个星期青青跟我打过电话,我听出她好像有了分手的念头。
我问,因为什么。
苏琦说,不清楚,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记得以前有一次吃饭,青青忽然问我们,是不是只要出生在法国的小孩就有法国国籍。
许为说,好像没有这个政策,要真这样还不得乱套啊,那些难民全跑到法国来生孩子了。
青青又问,那在法国出生的外国小孩,法国政府给不给补助。
许为说,起码要生三个以上才行。怎么,难到你跟代凡想生孩子吗。
青青笑着说,我就是问问。楼上住着一对韩国年轻夫妇,每天晚饭后他们都会推着婴儿车去附近的公园散步,看上去很幸福。
代凡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孩子列。
我说,不是说了嘛,你们生三个,法国政府帮你养。
代凡说,那也不行,青青在大学的时候可是预备党员,怎么能带头超生呢。
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说超生游击队跑到法国来了。那时,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代凡和青青会分手,我觉得他们俩就是那种一条路跑到底直奔结婚的那种,但美好的计划终究赶不上现实变化的速度。
我打算约代凡喝顿酒,好好开导一下他,但许为的麻烦却接踵而至。
这天中午我上完课回到家,苏琦不在,桌子上有一张纸条,说有事出去了,我走到厨房看见有一锅凉面,就盛了一碗吃了起来。
凉面吃到一半,苏琦就回来了。
我问,有什么事啊。
苏琦说,哦,陪张思晴出去了一趟。
我哼了一声说,她找你干嘛,肯定是帮忙吧。
苏琦说,你别总看她不顺眼,人家还不是有急事才来找我的。
我说,她能有什么急事。
苏琦说,她怀孕了。
我一口面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抹了抹嘴巴问,真的假的啊,她怀孕了,谁搞的。
苏琦横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在废话嘛,还能有谁,你的好兄弟许为啊。
我说,这小子傻啊,早跟他说了要注意安全。
苏琦说,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我说,嗨,有点奇怪,张思晴和你又没什么交情,这种事怎么会告诉你啊。
苏琦说,我刚开始也挺奇怪的。
我说,她怎么不找自己那帮朋友啊。
苏琦说,她说她的那帮朋友都是和她从同一个城市来法国的,她怕这事万一走漏风声传到了她父母那儿,但她动这种手术又希望能有一个女生陪着,所以就打电话找我帮忙了。
我问,她上午动的手术。
苏琦说,嗯,早上你去上课了,我还准备多睡会儿,张思晴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问,许为去了没。
苏琦说,当然去了,他做的坏事还敢不去,不过一上午他都没说话,脸色刹白,中途还有一个医生过来问他是不是病了。
我说,如果是我,我也说不出话来了。那张思晴呢,手术还顺利吧。
苏琦说,没什么事,就是身子虚,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我说,唉,碰到这种事,她也挺可怜的。
苏琦说,哎,你别到处跟人说啊,我答应张思晴要保密的,本来连你也不应该告诉,你要是给说出去了,别怪我跟你翻脸。
我说,我知道的,家丑不外扬,事情说出去,许为的脸也没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在抽屉里翻起来,苏琦问我,你找什么。
我说,避孕套好像用完了,下次上街记得提醒我买,咱们可不能重蹈许为他们的覆辙。
苏琦顺手拿起一个沙发靠垫向我头上打来。
晚上我也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苏琦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我还睁着眼睛被吓了一跳,她说,干嘛呀,这么晚还不睡。
我说,睡不着。
苏琦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说,年纪轻轻的,还闹失眠。
我说,代凡和许为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俩都出了事,我这心里不踏实,你说这下一个出事的会不会是我啊。
苏琦转身用手在我嘴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你乱想什么啊,快睡觉。
我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信佛还是信上帝啊。
苏琦说,我信共产主义。然后她蒙头睡去。
我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共产主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六章
最近我的生活有点乱,期末将近,铺天盖地的课程和考试以“最后的疯狂”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并且因此神经衰弱,每晚做梦不止,其间还附带磨牙和呼噜,这是苏琦说的,还有好几次她半夜被我的梦话吓醒。
在坚持完最后一门考试后,我咬着牙对苏琦说,如果考试通不过,我就立马收拾行李拉着你回国,再也不回这鸟地方了,我发誓。
苏琦说,放心,这个誓言你兑现不了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苏琦说,我会看相,你最近正在走运,还会惹桃花。
我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双眼通红,脸色蜡黄,嘴角还冒出了两颗青春痘。我说,走运的人难道就这副德性。
说心底话,我现在的确有回国的念头,连应付我爸妈的话都想好了,就理直气壮的对他们说,没拿到文凭又怎么样,起码我带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媳妇当然指的是苏琦,尽管她从未许诺要当我媳妇。
最终我的誓言还是敌不过苏琦的相术,成绩单上的分数虽然参差不齐,但总算磕磕绊绊的划过了及格线,我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心里竟隐约闪过一丝失落。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高中时代。我一直暗恋坐在我前排的女生,终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决定向她表白,下课后我走到那个女生的前面,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女生转过头来竟然是苏琦的面孔,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但我同座的女生却突然跳了出来,说你们不能在一起,我一看同座女生怎么长得这么像燕红啊,我想问她为什么我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料这个梦居然就到此为止了,在睡眠中我的思绪又开始另一段梦境。
第二天醒来后我努力回忆着那个梦,因为如果不多回忆几遍,梦随时会忘却的。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没有接,最近我总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所以陌生电话一律不接。下午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这个号码,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接了。
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说,是耿小乐吗。
我听着这个声音觉得特别耳熟,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希望能对号入座。
电话那头又问了一遍,是耿小乐吗。
我说,我是,你是哪位。
女人笑了起来,说,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我终于听出她是谁了,燕红,我的声音有点抖,不禁立刻联想到昨晚那个怪异的梦,头上竟渗出几滴冷汗。
女人说,记起来啦,还算你有良心。
我说,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儿啊。
燕红说,你没看到来电显示吗,我在法国啊,在巴黎呢。
我说,你不是去了加拿大吗。
燕红,我在加拿大读硕士的学校正好和巴黎这边有个交流项目,我就申请过来了,我说过要来巴黎的,虽然迟了点,但总算是来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燕红说,上个星期来的,刚来的时候忙着安排课程,所以过了几天才跟你打电话。
我问,谁告诉你我的电话啊。
燕红笑着说,直接问你家不就行了。
我愣了半天没吭声。
燕红说,你不用怕,我在法国呆不了多久,暑假前就要回加拿大准备毕业答辩了。
我说,我没怕,我怕你干嘛啊。
燕红说,现在有女朋友了吧。
我说,有了。
燕红说,谁啊,我认识吗。
我说,我俩谈这个有点无聊吧。
燕红说,难道我们分手后就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我说,我没说我们不是朋友。
燕红说,无所谓,这个周末我来南锡看看你,随便请你们吃顿饭,把代凡许为他们都喊上吧,到时候也可以看看你的新女朋友了。
我说,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霸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燕红说,我们几年没见,我过来看看旧朋友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说话了。
燕红说,我说你怕我你还不承认,放心,我没想着破坏你的幸福,就是想见见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说,我很好。
燕红说,既然过得好,就更不用怕被我看了,就这么说定了,跟代凡许为他们说一声,我周末过来请吃饭。
和燕红通完电话,我还没恍过神来,电话又响了,是国内家里打来的。
我妈对我说,你知道吗,燕红好像要来法国了,她上个星期还打电话到我们家问你的联系电话。我妈郑重其事的语气仿佛在告诉我一个惊天大秘密,我有点哭笑不得。
我妈接着问,你现在对燕红没感觉了吧。
我说,妈,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数。
这时苏琦从外面回来了,我连忙在电话里说,妈,我现在有点事,以后我再跟您打。
苏琦奇怪的问,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挂电话了。
我说,苏琦,我想跟你说件事。
苏琦一边在柜子里找零食一边说,我听着呢,你说吧。
我说,燕红来法国了。
苏琦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说,哦,怎么了。
我说,她是过来搞交流的,暑假前就会走。
苏琦说,然后呢。
我说,刚才她给我打了电话,说周末过来南锡请我们吃饭。
苏琦说,那很好啊,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
我说,你不会介意吗。
苏琦说,我介意什么,你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是吗。
我说,当然了,但是……
苏琦说,别但是了,我不会误会你们的,我像是那么没自信又小气的女人吗。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拉过苏琦的手说,也是,我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哪里还看得上别的女人。
苏琦笑着说,你知道就好,燕红来就来吧,就当是见一个朋友,她不会影响我们生活的。
我说,那燕红过来南锡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见她。
苏琦眼睛闪了一下,然后说,行。
当我把燕红来南锡这个消息告诉代凡和许为的时候,他们俩一阵惊呼,许为说,肯定是为了旧情复燃,她在加拿大跑了一圈,估计也没找到一个比你耿小乐更好的男人,于是回来找你了。
我说,你们不了解燕红,她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
代凡说,女人是善变的。
周末燕红到了南锡后给我打电话,说,我中午请你们在南锡最贵的餐馆吃饭。
我问,是哪一家。
燕红说,就是火车站斜对面那一家。
我说,哦,那一家啊。
燕红说,你去过吗。
我说,没有。
燕红说,那你装个什么,快点来,记得带上女朋友,哎,通知代凡许为了吗。
我说,等会儿就通知,就他们俩,一听说你请客吃饭,准屁颠屁颠来。
我和苏琦是最后才到的餐馆,隔着老远我一眼就看见了燕红,虽然她昔日挑染的短发变成了黑色长发波浪,以前颜色鲜艳的T恤变成了单纯的白色衬衣,往日到处乱扔的斜挎背包变成了名牌手袋,两年的时候不算长,但足以改变一个女人很多。
燕红说,怎么才来啊,罚酒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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