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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恋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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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故意讨好你。”
“你以前对我怎么样,现在对我怎么样,我能感觉不出来吗。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好啦,睡觉。”
邹蒙一听,立刻离我远了,我们之间的被子被隔出一个洞来。
“怎么样,一说不给你钱,马上就跟我隔得这么远。”
邹蒙听到我的话,便往我这边靠了靠,不说话了。我听到他的喘气声很粗,便知道他正在生我的气。
为了出国(1)
为了质问兰亭与拉丝的事情,我专门去宿舍找过兰亭,结果楼长告诉我,她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住了。昨天夜里把东西都搬走了。我去到宿舍,发现连墙上的贴画都让她揭去了。我临走的时候,楼长对我感叹说:“真该在大学三年的时候取消提供宿舍,留着也是没用,看看才住几个人呀,现在这个时代呀,真是没法说了。”
我边走边想,楼长的提议不错,省得浪费资源。
我原认为兰亭会成为最后的守候者,一直坚持到毕业。没想到她比我们更疯狂,竟然与一黑人留学生同居。前几天刚看过一个毛片,上面就有黑人与白人莋爱的镜头,天呢,就兰亭那么袖珍,要想容纳黑人的海量,我真替她不可思议。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她曾多次对我说过,就算嫁给中国的傻子,都不嫁给外国的总统的,没想到她竟然一改初衷。当然,如果那位拉丝真得优秀,就像希尔顿那样优秀也成,但分明拉丝是个小流氓,我怕兰亭会吃亏的。现在很多留学生,都利用中国学生出国热的便利,玩弄我们的同胞。
后来,我终于在三角地遇见兰亭。她正仰着头看贴在雨罩上的那则信息。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说:“兰亭。”
兰亭吓了一跳,回头笑着说:“是师姐您老人家呀?”
我绷着脸说:“兰亭,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兰亭咧咧嘴,让我帮她把上面的一张信息上的电话号码撕下来。我当然没有撕,拉着她便往旁边的便椅走去。我把兰亭按到椅子上,扶着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
兰亭问:“看你这样,是不是跟邹蒙打架了。”
我说:“非也,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是不是跟一位叫拉丝的黑人留学生好了上,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住宿舍,是不是都在拉丝那里?”
兰亭低下头说:“只是交个朋友。”
我问:“这可是离你的原则背道而驰呀。”
兰亭说:“我并没有违背原则,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我不爱他,我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怎么算是爱呢。”
我问:“我无权干涉你的爱,但是我听别人说,拉丝这人跟许多中国女生都发生过关系,问题是谁骗谁还不知道呢,不要到时候悔恨自己的轻信就成了。”
兰亭说:“我不管那些,我能把握他。”
我问:“他如果把你甩了怎么办?”
兰亭:“不会的,他是教徒,他对上帝发过誓。”
我还想说什么,兰亭低着头站起来,并说道:“师姐您如果没事我先走了,以前我说过我很讨厌外国人的,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我最想的是出国留学,可是就凭我的家庭条件,我连去外国的飞机票都买不起,所以我得想想办法。师姐,如果我有你的家庭背景,就是打死我也不会与拉丝好上的。”
我吸吸嘴说:“你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外国人傍呀,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
“问题是人家让咱傍吗。”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请理解我!”
“绝对不能。”我有些生气。
“请理解我!”
我知道她重复说这句“请理解我”这句话,就无法再跟她交流下去了。我目睹着兰亭背着包低着头慢慢地去了。想着她说的关于利用老外的事,我为她担心。当然,不能说所有的老外都是坏的,有很多亚洲人嫁给老外,还是挺幸福的。不过也不泛那些利用国籍的优越性玩弄女性的。记得某位去泰国留学回来的师哥曾说过,那里的小姐都很开放,他最少跟三个泰国女性发生过关系。我想,拉丝回到自己的地域里也肯定会说,在中国玩弄了不少中国美眉。我感到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兰亭,我可不愿意看到她痛苦欲绝的样子。
我给希尔顿打了电话,让他把兰亭与拉丝的事解决好。
希尔顿说:“包在我身上。”
我并不知道希尔顿是怎么解决的,不过第二天中午,兰亭专门在南门等着我。我刚从学校里走出来,兰亭便怒视着我,大声喊:“肖梅,你给我过来。”
我不由吃了一惊,我们同学三年多了,她从没有直呼过我的名字。这一次让我感到事情有些严重,我走过去歪着头问她:“这么大的火,吃了原子弹了?”
她用手抹抹脸上的泪水说:“拉丝被希尔顿打了,听说是你让他干的。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说不定妓都会干,你不就是家里有钱吗,我有钱也比你牛气。”
我感到她说的话很难听:“说,兰亭,我是关心你的,你说话要注意点儿,小心我煽你嘴巴。你要知道,如果是别人,她去做妓我都不会管。”
她说:“我不用你关心,你凭什么关心我。如果你真关心我,请你给我二十万元钱帮我出国。”
我说:“sorry,要不要我把拉丝给你找来?”
兰亭:“肖梅,不要老以为自己是大姐大,如果你没有父母给你钱,你不比我强到哪里。”
我说:“我真她妈的好心没好报,好啦,你以后就是让黑人玩死都跟我没关系。事情我已经做了,你拿我怎么办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上,我说话也开始难听了,并很想跟兰亭打架了。兰亭哼了一声,梗着脖子离去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兰亭的背影,心里感到很难过。没想到我一片好心竟然遭到了这顿臭骂。
为了出国(2)
正在这时候,一位小伙子走过来问:“小姐,办证吗,身份证,毕业证,发票,毛片。”
我大声吼道:“滚开,你给我滚开。”
那小伙子恶狠狠地瞅我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在后面追着他喊:“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那男人大喊一句:“欠日的婊子。”然后就跑了。
门卫快步过来问我:“同学,怎么了?”
我说:“那小子骂我们北大女生是婊子。”
“他妈的,下次让我碰到我非教训教训他。”门卫道。
我埋怨道:“一个名牌大学,周围的环境这么差,卖什么的都有,真他妈的差劲。”
门卫说:“他们成帮结派的,真没治。工商与公安部门多次抓,怎么都抓不尽。真没办法,看来不治治是不行了。”
我说:“谢谢你啊。”
他扶扶大盖帽说:“没治,前几天听说一位微软的负责人刚来中关村,有人向他兜售WindowsXP,五元一张。”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过,好像微软的WindowsXP还没有发行市场上就出现盗版。谢谢你,我先走了。”
我蹲在路沿石上吸了一支烟,心里想想兰亭对我发的火,越想越委屈。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说我如果没有父母的钱,可能去做妓。如果她不这么说我,我就不会说她让黑人干死了。我掏出手机给希尔顿打电话,问他:“你为什么打拉丝?”
希尔顿说:“我早就要修理他。”
我问:“为什么?”
希尔顿说:“他妈的不识抬举。”
我说:“你不能把个人的恩怨放到兰亭这件事上处理呀,你把我搞得很背动,这件事从此结束,随他们好去吧,现在我想了,最好拉丝是个骗子。”
希尔顿说:“我跟他说了,要好好地对待人家兰亭,人家可是个好姑娘,可是他说什么,你能管得了我,我能玩中国姑娘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你去玩呀。你有本事早把那位叫肖什么梅的婊子搞到手了。我听到他骂你,就打他了。不值打,一出手就把他搁倒了,跪在地上求饶。”
我说:“妈的,是该打。”
希尔顿说:“我还想打他丫儿的。”
我说:“算啦,这件事就算了。”
虽然不知道希尔顿说的是真假,不过我感到兰亭不该这么对我,因为我毕竟是为她好。不行,我还得找兰亭去理论理论,如果她再敢这么说我,我抽她两上巴掌。一个北大学生,说出这么粗的话,可真够差劲的,显得多没素质。同房几年,让一个黑人给搅成了仇人,真让人心寒。
邹蒙移情(1)
礼拜天是我的生日,有几位同学都说过给我祝贺一下。我想找邹蒙商量商量,在哪儿摆一桌。可是他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后来我发了一个信息。到了傍晚他才回,说自己在昌平园。最让我感到气愤的是在我生日那天,他竟然没有到场,甚至连个祝贺的信息都没发。接着,一个礼拜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觉得他肯定有事瞒着我。
我在他平时爱去的地方找过他多次,都没有见到他,心里便急了。我想,他肯定是对着我那天夜里说不给他钱而去的,故意跟我赌气。我为此事专门找了刘朋。我想,刘朋这人的消息最灵通,他什么事都能知道,特别是同学们有点儿不好的事情,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获得,并且用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在班里,大家都送他绰号叫假记者。为此刘朋还说,自己就是想当一名记者,这个绰号很适合他。有一次我喊他刘朋,他还笑着说,怎么不叫假记者了,我很喜欢那个名字的。到时候我真的成为记者,把假字去掉,很容易。
我在宿舍里找到刘朋后,问他知道邹蒙现在哪里吗。刘朋的表情就像开追悼会,突然把手捂到眼上抹几下,说:“肖梅,我现在为你难过呀,真的,我眼里的水都想喷出来了,就是我怕湿了衣服。”
我说:“好啦,什么事马上告诉我。”
刘朋说:“你要不要先吃安定片?”
我说:“快说好啦。”
刘朋说:“你的心脏好吗,要不我摸摸你的心率。”
我瞪眼说:“刘朋,不说拉倒。”
刘朋说:“完了姐妹,你现在下岗了。如果你早跟我恋爱,也不至于搞成现在的处境。人家邹蒙现在哪有功夫理会你呀,人家正跟一位可爱的,性感的,也可以说是风骚的美眉花前月下。我亲眼看到他搂着那美眉在舞厅里摇摆,你不知道他跳得什么舞呀。天呢,贴面舞呀,真是惨不忍睹,我真为你抱不平。”
我大声说:“胡说,他不会跳舞。”
刘朋耸耸肩:“是呀,我没说他会跳舞,他确实不会跳,他搂着那位姑娘在摇摆,对了,要不要我给你学学。”说完伸手想去搂我,我把他推开说:“行啦,不要演戏了,你说的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嘴里放不出香屁的。”
刘朋说:“不信等着瞧。”
我说:“你是故意报复我。”
刘朋说:“绝对不是,我是事实求是。对了肖梅,我还是很爱你,我虽然泡过几位洋妞,但我那是爱国行动。事实上,我的原则是不会更改的,我要娶位东方女性。”
我说:“你会有机会的。”
刘朋说:“不是开玩笑?”
我说:“等天下男人就剩你了,你再来向我求爱,我可能会考虑你的。记住了,在这个条件不成熟之前,你没有戏的。”
刘朋说:“愿上帝原谅这个迷途的、可怜的、美丽的、善良的小羊吧。”说完在胸前划着十字架。
我哼了一声,匆匆地离开。我找个便椅坐下,不停地摁着邹蒙的电话,结果一个也没有打通。我便拼命地给他发信息,我真想去网站租用他们的群发系统,把一千个信息一下发到邹蒙的电话里,把他的手机给撑爆去他妈的。结果,我累得大拇指都疼了,邹蒙一个信息都没有回。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眼里一潮,便出水了。我用手抹去那些被我称作水的液体,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电话突然响了,我忙接通电话:“邹蒙吗?”
对方说:“NO,你的邹蒙在未名湖石舫上。”
我问:“你是谁?”
对方说:“帮你的人。”
我听出他是一位外国留学生,但肯定不是希尔顿。希尔顿的发音有点儿尖,是那种极不安分的声音。我爬起来便往未名湖跑,我很怕赶过去他离开了,走在旧书交易摊前骑上一辆自行车就蹿。车主在后面又喊又追,我也不理会他,拼命地蹬着车子。我想,我现在有很多话要问邹蒙,这几天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我的电话。是不是真像刘朋说的那样,与一位酷毙帅呆的美眉去缠绵了。如果是那样,我就朝他脸上吐唾沫,然后很优雅地跟他说声bye…bye!我在路上差点撞到一位抱着书的同学身上,我来不及说声对不起,直奔环岛。赶到环岛,我把自行车扔到地上,便往石舫奔去。正好遇到邹蒙与一位漂亮的姑娘慢慢走来,我顿时倒抽一口气。这位女的倒真应了刘朋说过的《登徒子好色赋》与《洛神赋》中所描述的美丽。天呢,我突然感到懵了。
我愣了愣,直奔过去。邹蒙发现我便停下来,把头低下了。那位美眉用手搂着他问:“怎么了,累了吗,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反正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邹蒙,大声喊:“邹蒙,你给我解释,你这个王八蛋,你背着我干这种事。”
邹蒙说:“没有什么解释的,我们不合适。我是农民的儿子,你是企业家的女儿,我们纯粹是两个阶层,我跟你在一起会有压抑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我说:“你说分手就分手了,有这么简单吗?我肖梅是皮球,就让你踢来踢去?”
那女人眉毛一扬,大声说:“滚开,没听到人家说吗,死皮赖脸的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呸,我们说不配你是给你留脸,事实上我们不要你了。走,邹蒙,甭理这疯子,真是个疯子!”
邹蒙移情(2)
我吼:“你说什么?”
她歪歪头说:“你是不是想让我说你贱货?”
我伸手便甩了她一巴掌,结果她很快地还了我一巴掌,随后我们扭打在一起。邹蒙把我们两个撕开,拉着那女人走了。我在后面追,刚追上,邹蒙回身推了我一把,结果我被他推倒在地上了。我坐在那里大声地骂:“邹蒙,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我要是不报复你我就不姓肖。”
那位找车的男生从地上抚起车,推着车子来到我的跟前,看来他本来是想糗我的,看到我这种样子,伸手把我拉起来说:“算啦同学,坐在地上哭,可不是北大人的作风。”
我说:“谁哭啦?”
他笑了,说:“你眼里流出来的是什么?”
“我眼里流出来的是水,因为我的眼睛不好,所以我要用这种咸水洗洗。怎么,这犯法吗?”
“可是你偷我的车子是犯法。”
“我借你知道吗,我借得急了点,你知道吗?”
他又气又没办法:“好啦,好啦,我也没有说你呀。我知道你有急事,我看到了,你爱的人不爱你了,你伤心过度,你的行为可以原谅。”
我心里一热:“好吧,你把我送到西门,我请你喝酒。”
男生说:“不行不行,要是让我的女友看到,那他肯定也会像你一样用这种咸水洗眼睛。这样吧,我可以把你带到西门,但不能跟你喝酒。”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便向西门走去。走出那位男生的视线,我的脖子顿时蔫了,步子也迈得很无力。我像僵尸一般慢慢挪到我的住房,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整整齐齐。邹蒙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而我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少。看来,就在我找邹蒙的时候,他把东西全部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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