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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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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瑛珧一手以尖利的银替抵在花如语的咽喉,一手将她推上前一步,来到在旻元身侧,好让荆惟霖得以看清眼前人。
昊元徒地一惊,低低道:“瑛珧… … ”
颜瑛珧全无畏惧地直视目光如炬的荆惟霖,着意地将手中的银替往花如语的咽喉用力几分,眼看闪着泠寒之光的替尖就要刺进白嫩的皮肉之内:“难道你没有打听仔细,你的妻子就在我们手中吗?〃
荆惟霖闻言犹如五雷轰项,耳中“嗡”的一声响,只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如语长久以来的思念与牵挂汇成了纠缠于心的激动,翻腾不止地汹涌在胸臆间,整个儿怔怔地呆在了原地,惊喜交集的狂潮缓缓地转化成为脑间的一抹激荡热流,无声无.息地融溶在了视线中,渐渐地,她含着恐俱与忧虑的面目清晰了起来,犹如化成了他此刻唯一记心的珍视,是他此生的唯一。
花如语半仰起首,任由颜瑛珧挟持自己,银簪冰冷地抵在自己的致命之处,是隐隐的痛楚。从颜瑛珧向自己递来眼色的那时起,她已知道,为了小穆,她们必须孤注一掷。
荆惟霖正深深地凝视着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姐姐与姐夫之间的情深意浓,她露出半带惊惧的神色,不安地抬起眼帘,向荆惟霖看去,目内不期然地带上一丝哀切与悲戚,满怀有口难言的无奈与无助。
荆惟霖目光依旧不离花如语,语调是不容商榷的笃定:“放开她!〃 颜瑛珧冷冷一笑,推着花如语缓缓走上前,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放她,只要你先放了皇上。”
荆惟霖浓眉紧处,深邃的瞳仁内泛起一丝焦灼的情切,一别已久的人儿,已近在咫尺,是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与子重逢的牵系,没有丝毫犹像地,他道:把如言送过来。”眼光淡淡掠向昊元,虽然没有言语明示,却是放他离开的默然妥协。
昊元心下惊错交加,依旧停在原地一动没动,只怔怔地看着颜瑛跳和花如语的背影。
颜瑛珧暗暗吸了口气,揭力平下心头的慌张和不安,推着花如语一步一步向荆惟霖靠近,抓紧银替的手已禁不住微微地发颤。
钟离承眼见势不可待,回头低声对昊元道:“皇上,快走。”
旻元再看了一眼怀中的花如言,迟疑地踏出了脚步。
花如语眼角余光感觉到旻元正随着钟离承缓步往前走去,心跳得愈发厉害,面容自然而然地变得惨白无色,每向荆惟霖走近一步,紧张便渐次加重一分,更另有一重揪紧心房的哀痛于不知不觉间充斥胸臆,如是缺提而涌的潮水,翻江倒海也似地激荡心神。眼前所行的,是不可回首的茫茫不归之路,从此,她将与他相隔于天涯。
淡薄的泪水盈于眼眶,哀凉地看向荆惟霖,此时此刻,她自知不可有半分闪失,她是姐姐,她是花如言,她面对的是久别重逢的牵挂,即使有泪,也只应是喜极而泣。她于是强自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恬然的微笑,与此同时,悲伦的眼泪潜然淌下,流落在轻浅的笑涡之中,水湿的清冷一点一滴地融化在心头,成为了凄冷的彻动,以至于她紧紧地咬紧了牙关,遇制着几欲冲出喉咙的痛哭之声,更生生吞下了孤绝如斯的苦涩。
第四章大结局
旻元思潮难平地往前走去,荆惟霖麾下的士兵虎视耽耽地立于一旁,他的步速更见迟缓,却并非因为畏惧。
为首一名将领眼光闪烁,正意欲要上前拦截昊元,荆惟霖想也不想地一扬手高声呵斥道:“都给我退后!〃
所有兵将闻声顿时不敢再有异动,一声不响地往后退开。
前路畅通无阻,旻元却在此刻停下了脚步。
花如语含泪的双眸按捺不住地向他伫立不前的背影看去,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她不可以说话,她不能在昊元安然离去前吐出一个字的声音来,只要她不说话,荆惟霖便不能发现她并非花如言。
颜瑛珧看到旻元不再向前走,慌忙将花如语往后拉退了一步,急声道:“皇上,你快走啊!你不要… … 你不必担心我,花如言在我手中!钟离承,你快保护皇上离开!〃
然而旻元耳中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我是对是错,不会怪罪于我,不会指责我,不会惩罚我,更不会离弃我。”
小穆,难道你以为,我只能享那荣华富贵,不能承受冷寂的苦么?〃 眼见他没有任何动静,花如语心急如火,不忍再看,闭上双眼,泪水自眼角如雨流淌。
“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我是对还是错,都会想方设法哄我发笑,不再让我难过,受委屈。”
昊元对钟离承的催促不管不顾,转过了身来面向花如语,浑然不知怀中花如言的眼睑微微地跳动了一下,与如语同时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颜瑛珧见状大惊失色,尖声叫道:“钟离承,马上带皇上离开!〃 “在她们心目中,你不是皇上,只是因为你是你,你是她们心目中的小穆。她们才是真正值得你爱重的人。”
旻元却只面沉如水地注视着她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我是对还是错,你都会站在我身边。”
花如语听到颜瑛珧的叫声,惊得睁开了眼晴,蓦然与旻元四目相投,彼此眼底潜藏的深意竟于这一刻了然于心,她却并不感到丝毫的喜悦,笼罩在心的是更深的恐忧与急切。
不等旻元开口说话,荆惟霖却一个箭步欺身上前,一把抓过了花如语的臂暗另一手迅速地捏住了她的下领转过脸去,眼光益发深沉起来,冷声道:“你不是如言。”
他自是不会忘记,如言的右脸并没有这样一颗朱红的痣。
花如语惊惶失措地瞪着洞若观火的荆惟霖,身后的颜瑛珧脸色大变地退开了一步,她顿觉孤立无援,慌得抬手用力要将他推开,颤声道:“你要想见姐姐,就放过皇上!”她话音未落,立即便有士兵上前将她和颜珧跳二人押制于一旁。
“如言在我手上。”千钧一发之际,旻元忽而开口道,吟光锐利地看向荆惟霖。
荆惟霖急迫的眼光落在旻元横抱着的人儿身上,眉头要得更深,以至于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于此刻蒙上了一层森然的杀气,他道:“我放你活路,你却不走,你既要走死路,我难道不允你么?”他出言的同时,身后的士兵知意地拔刀出鞘,往旻元逼近。
钟承旋即那所无几的卫护昊元,虽力弱,钟承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全无俱色。
昊元冷冷一笑,道:“如果你把她们放了,我不仅会把如言交给你,我更会跟你走。可是你若于敢伤她们分毫… … ”转向钟离承云淡风轻地道,“如若他执意不肯放颜妃和花贵人,你便挥刀将朕,连同婉妃一起毙命。”
“皇上!不可以!”颜瑛珧惊痛交加地在钳抑士兵的手下挣扎着大叫,“你不能跟他走!皇上,你不可以落在他们手中的… … 留得青山在… … ”
钟离承面上一搐,道:“皇上,怒臣无法从命。”
昊元仰一仰首,声音中带上一抹不可违逆的威严:“这是朕对你所下的最后一道旨。”
荆惟霖手持利剑,眼眸内的锋芒凌厉一如剑身上的寒凛之光,此时是蓄势待发的剑拔弩张,仿佛只待猎物有所异动,他及他忠实的部下便将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置之死地!
“小穆。”花如语轻柔的声音如和风般在生死彼关的对峙之中拂过,“一直以来,姐姐最大的心愿是与她所等待的人重聚,你明白么?〃
旻元和荆惟霖闻言,均为之一愕,微微动容。
花如语却侧过了头,向一旁的颜瑛珧看去,半眯起双眼,似在暗示着什么,一壁幽幽道:“我相信你无论怎么决定,都不会伤害姐姐,你会让姐姐平安无事的,是么?〃
昊元霎时怔住了,顷刻间,他猛然明白了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摇头扬声道:“不!你们不能― 〃
花如语和颜瑛珧却不约而同地一下偏过身子,朝身侧士兵手中的血迹尚未干透的刀刃挺身而去―
“如语… … ”
“拉下她们!”荆惟霖陡然一惊,急急下令。然而还是稍迟了一步,锋利的刀身已然穿进了颜瑛珧和花如语的身躯,一时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如语… …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梦吃般的声音轻轻地飘扬在寒风中,气若游丝,含糊不清,疑真似假。
只有昊元和荆惟霖得以确认无误地知悉,这是如言的声音!
旻元震惊地低头看向花如言,只见她如小扇般的眼睫毛轻轻地抖动着,脸庞上不知何时开始竟已是泪流满面,迷蒙于她眉宇间的一抹凄沧浓不可化,无声无息地蔓延在她渐显明晰的神色间,更慢慢地在她半睁欲闭的双眸之内汇成了沉痛的悲伤。
“如言… … 如言,你醒了?你听到么?听到我的声音么?”旻元不可置信地低唤,他忙不迭地蹲下了身子,把花如言放在草地上,花容月貌二人连忙上前为她按下斗篷的兜头,难掩激动地轻声唤道:“如言姐姐… … ”
荆惟霖满脸急切地看着如言,听到身后重伤在地的花如语颤声道:“姐姐… … 姐姐终于醒了吗?”疼怜的焦灼使他整颗心备受煎熬,勉力压抑着对如言的担忧之情,冷静如初地道:“把如言交给我,我马上放了她们!〃
花如言缓缓地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眸,唯觉眼前亮光刺目,倏然视线又梢觉舒适了一些,原来是花容月貌二人贴心地档在了她跟前,为她遮去了骤然入目的日光。思绪却未有一刻的停顿,此间的境况,她不是没有知觉的,她都知道,昊元身陷险境,如语和颜瑛跳舍身相救,以及… … 以胜利之师的姿态归来的惟霖。
她自昊元怀中转首,看到伫立在钟离承前方的那个身披重重恺甲的挺拔身影
,头脑兀自香重,眼花缭乱,已不能再看清他的面容了,只得弱声道:“惟霖我跟… … 你回去,你不要伤害… … 他们… … ”
感觉到灵元呼吸渐显沉重,她勉强提起一口气,道:“小穆,你说我从来不
曾想过自己,和你自己的·
你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现在我知道你已经明白… … 明白我的心思
‘思… … 事到如今… … 我只想求你,相信惟霖,相信他,一定不会伤
害你们… … ”
昊元双眼通红,容色灰冷,犹豫片刻后,扶着她的双手方慢慢地松开了力道
荆惟霖当即命人把花如语和颜瑛珧二人扶起,与此同时,花容月貌也一左一右地把花如言搀扶起身,双方要么是重伤在身,要么是旧患初愈,只一脚深一脚浅、百感交集地向彼此一心所系的人走近。
与如语擦肩而过之时,花如言略停了一下脚步,深深地、关切地望进了妹妹的双眸中,如语也梢作停顿,面容苍茫而哀绝,姐妹二人默然相望,却没有任何言语,最终各自垂下了首,依旧前行。
花如言半垂蜂首,视线是一片跳跃不定的迷蒙,仿佛整个天地也是虚无飘渺的,她仍然身置梦境之中,她并不曾真正醒来,就连自己的每一脚步,也似踏足于软绵绵的浮云之上,唯恐下一步,便要自云端跌下,从迷离不清的蒙昧中彻底醒转。
当日一别,竟成了苦候牵挂的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她却不想抬起头,不想将目光投向他,她甚至在将要接近他之际阂上了双眼,她生怕,下一刻睁开眼便是梦醒,然后得悉残酷的真相,他的归来只是她的一场虚阁痴想。
却倏然感觉花容月貌放开了扶持她的手,她身子摇摇欲坠起来,旋即另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拥入了冰冷生硬的胸怀之中,她微觉身上路得难受,却又忍不住在嘴角泛起了安心舒怀的微笑,只因她从这个并不如预期中温暖的怀才包中,呼吸到了熟悉的气.感,是她牢牢记在脑际之内的温心记忆,是她开始清晰地意识至.J 这并非是梦幻泡影的失而复得。
“如言… … ”他在她耳畔呢喃似地低唤,带着胡碴子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额际,微微的发痒,是真实的触感。
她想把他看个清楚,她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可是紧接着,她知道无法如愿了,神绪一阵的缭乱,浑沉昏重之感再度袭进头脑之间,她浑身无力地靠在了他怀中,来不及回应他担忧的呼唤,便重堕迷梦之内。
她以为她又将陷入无止境的昏睡之中,因而当意识重返体内,渐次地知悉自己正慢慢醒转的一刻,她整颗心有一瞬的激动与啼嘘。一股虚弱的力量自干涩的喉咙中游移而出,汇成了她醒转后第一句话:“惟霖… … ”
视线依旧是模糊的,淡淡的昏黄光影摇曳着如心头希冀般的火光照亮在她床畔,身上舒适和暖的轻软绒被散发着安稳心神的薰衣草气.息,使她初醒后稍觉惶然不安的心微觉一点宁和。
“如言,我在这儿。”他极力地压低声浪,更轻,更轻一些,不忍惊扰到她
他厚实的双掌如掬珍宝般将她的柔芙拢在手心中,疼惜地轻轻揉搓,为她送去一点足以暖心的温热。
她依旧平躺在床上,半睁眼睑地看向伏身在自己跟前的他,一言未曾发,目光幽幽地在他饱含怜爱与浓情的脸庞上反复盘旋,渐渐地变得有点贪恋,再不愿移开视线。
他意切地凝视着她,一壁把她的手执到唇边辗转深吻,一壁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指间不经意流露的爱怜渗着轻柔的暖意停留在她的双颊,她微笑着,他调皮的拇指故意落在她蕴含笑意的嘴角上,如是要捕捉她如花似的笑屠,她忍不住笑得更为甜美,连眼眸也闪动着动人的盈盈光亮,仿佛是沽着晶莹晨露的娇丽花瓣,使人惜之,怜之,爱之,更欲将之撷取入怀,珍视至天荒地老。他于是低低地吻落在了她如花蕊般的朱唇上,恍惚间,又似回到了不曾别离的过往,他与她共同维系一个温暖的家,她一手拉着他,为他带来支撑下去的力量,她温婉而坚定地对他说:“这个家有你,才不会散。”
当他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之时,她声若浅吟般道:“老爷,你终于回来了吗?我可是清醒着?你告诉我,我这是清醒着吗?”他闻言,眼眶一热,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拥抱入怀中,道:“如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已经醒了过来,一切都过去了。”
花如言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抬手回拥着他,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只是她实在使不上劲了,只得半带气恼似地轻捶着他的腰身,语含滇怨道:“我好恨你,我恨死你了,当日你为何一定要走?你为什么离开我,害我担心,你早该知道我担心你的,我早跟你说了我怕你会出事的,为什么你偏不听我的话呢?你怎么就不听呢… … ”一时便住了,泪水袄袄地淌湿了他肩头,她埋脸在他怀中抽泣了起来。荆惟霖却笑了出声,连连地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一手为她拭去眼泪,柔声道:“我跟你说过我一定会安然无事地回来,这不是做到了么?你这是在冤枉我,我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我无时无刻记挂的,就是你的每一句话。”她仰首泪眼婆要地瞪了含笑的他一眼,道:“你若是真的记挂着我的话,你便该好好保重自己,不该一去不返,音讯全无~一”她泪如雨下,便咽道,“你还笑,你笑什么,我在哭呢,我在问你话呢,你笑什么啊?看我难过,你便称了心了,是么? ”他疼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道:“你哭,是哭过去的分别。我笑,是笑如今的重逢。”花如言心窝间满怀炽热,不由破涕为笑,一手握住了他为自己拭泪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依稀还是那若有若无的海索草淡香,她笑颜中的喜悦益发多添了几分甜蜜。
有人敲响了房门,荆惟霖扬声道:“进来。”来人推门而入,却是手捧食碗的花容。得知有人入内,花如言本欲自他怀中离开,他却丝毫不松手,依旧拥着她,她面颊顿觉火烧也似的发烫,红霞妩媚。待看清进内的竟是花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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