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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童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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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驹不容置疑地说:“不行,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也许是从小依赖惯了,每每遇到这种情况,莫南只有任人摆布。
坐了一圈又一圈地铁的莫北和虎子开始腻了,决定不再坐了。
他们走出车厢,往出站口走。忽然听到报贩叫嚷声:“看报了,看《北京青年报》了!今年高校招生全部实行并轨制,报考艺术院校考生十分踊跃,收费额仍居榜首……”
这可是最敏感的话题,虎子赶紧凑上前,膘了一眼报纸,又悻悻然离开:“唉,过两年,不知道收费还会不会这么高?”
莫北说:“你愁啥?还有两年时间呢,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他们迈着懒洋洋的步子顺着阶梯朝上走,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蓦地,从台阶的拐弯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一个失明的老人在认真地吹着一首现代军人歌曲《小白杨》,那熟练的手指随着旋律和节奏流畅地按动着,使每一个音符都充满着诱惑力。在他的脚边一只纸盒里装着一些零钱,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
“吹得真棒!”虎子感叹道,突然毫不犹豫地从衣兜掏出那十元钱,轻轻地放进那个钱盒里。莫北看见那吹笛的老人并不知道,仍旧在忘情地吹着。她一把抱住虎子胳膊,感动地说:“虎子,你也真棒!”
虎子的脸红了,他没有像平常那样腼腆,而是昂起脸,随着笛声走上出站口,整个神情和步伐都变得豪迈起来。
一出地铁站,莫北吓一跳,摸了摸肚子,里面“咕噜噜”直叫。她赶紧找到一个电话亭,往家打电话。家里的电话没人接,说明不但爸爸、妈妈没有回去,连姐姐也不在。她害怕了,担心的不再是自己,而是莫南。
虎子却不以为然:“你可真逗,她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
莫北说:“你不知道,我姐姐有心脏病,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晕倒。”
“是吗?那可得注意。”虎子吃了一惊。两人不敢怠慢,赶紧往家跑。
莫北进了家,看见爸爸妈妈没有回来,松了口气;但姐姐也不见踪影,便赶紧打姐姐的BP机寻呼她。
巧的是,当吴家驹送莫南的出租车刚刚停到单元门口的时候,莫南的BP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舒心地出了一口气。
吴家驹殷勤地为莫南打开车门,抬头看了看这座楼,惊讶地问:“你就住这个楼吗?”
“是啊。”莫南点头。
吴家驹告诉她,他的老师就住在这个楼里,有一次天晚了,是他和另外一个同学把老师送回家的。莫南问:“她叫什么?”
“欧阳心茹。”
莫南笑了,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是嘛……谢谢你送我,欢迎你……”她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转身快步走进单元。
吴家驹追过去:“莫南——”
“还有事吗?”
吴家驹反而有些腼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BP机号码?”
莫南犹豫了一下,礼貌地摇了一下头:“对不起……”她不敢正视对方若有所失的目光,久违了的那种“怦怦”心跳似乎回到了她此时此刻的感觉中,她逃离般跑进了电梯。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的这一切竟都被站在窗前等待她回来的妹妹看得一清二楚。
从来憋不住话的莫北临睡前突然冒出一句问话:“姐,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带一个你的那个他给我看看哪?”
莫南一听,脸色突变:“你闭嘴!”吓得莫北“出溜”一下钻进了被窝。在被窝里想了想,又挺不服气的。她知道姐姐对这样的话题很敏感,可白天那个送姐姐回来的男生到底是谁呢?
那一晚上,莫南好像有什么心事,不肯和妹妹多说一句话。她像平常一样,在床头灯前总要拿出那摞杨光拍的照片看看,再把BP机的汉显定格在那句值得永久纪念的信息上:“我在老地方等你,赖皮狗。‘”所不同的是,当她收起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关灯睡觉,而是苦笑着爬起身,走到自己的小书架前,翻出一本厚厚的伦勃朗的画册看了很长时间。
就在临近开学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那一天,姐妹俩正在聊天。听到敲门声,莫北以为是出差的父亲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开门。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打扮十分现代的男青年,他的手里抱着个草绿色的画夹。
莫北愣住了,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几天前送姐姐回来的男生,可那一次是远观,这一次却是近瞧,她立刻被对方的帅气和气质征服了,连扶门把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吴家驹开始也愣了一下,因为姐妹俩长得很像,他差点儿把莫北当成了莫南,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笑吟吟地问:“请问,欧阳心茹老师是住这儿吧?我是她的学生。”
莫北的大眼睛眨了眨,快乐地叫起来:“哦,你是找我妈妈呀!”
“这么说,你是莫南的妹妹了?”吴家驹依然笑眯眯的。
“你到底是找我姐姐还是找我妈?”
吴家驹笑而不答。
这时,欧阳心茹闻声从书房跑了出来,看见是自己的学生,热情地招呼道:“是吴家驹啊,快,快请进吧!”
原来,吴家驹头天就向自己的老师表示打算今年考研,申请上门来拜访。欧阳心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做事如此雷厉风行,很是欣赏。
吴家驹的到来,让莫南意外,同时也让她惊喜和不安。她一直倚在卧室的门口茫然不知所措,直到吴家驹走到自己的面前才恍悟,赶紧腼腆地伸出手。
“你好!莫南。”吴家驹大大方方握住她的手。‘“你们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欧阳心茹欣慰地说。
吴家驹看了莫南一眼,微微一笑:“是啊,四年前,在少年宫第十届少年画展我们俩就见过面。”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展览有你们俩作品!”欧阳心茹高兴地说,又指莫北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莫北。”
吴家驹这才热情地握了握莫北的手:“谢谢你为我开门,刚进来时,我差点把你认做你姐姐了!”
莫北调皮地一笑:“那我以后要是以假乱真,你可别见怪啊!”
吴家驹开心地笑了,他觉得莫南的妹妹很有意思,一句话就把自己进来时的紧张感扫得一干二净,便自信地调侃道:“以后?以后就不会了。”这话把在一旁抿着嘴笑,一言不发的莫南也逗乐了。
吴家驹拿着画夹跟着欧阳心茹走进书房,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莫南一眼。
莫北欣赏地望着吴家驹的背影,拽住姐姐,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连连赞叹道:“真酷!帅呆了!”
在书房里,欧阳心茹戴上老花镜把吴家驹的几幅新画仔仔细细看过后,对他一年来绘画技艺的长足进步很是赞赏,但发现他过于推崇莫奈,却忽略了其他的用光技巧。她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多借鉴塞尚的风格,使人物画得更逼真一些,把光和实物处理好,让感观更实在一些。
吴家驹谦逊地请教着,趁机请求欧阳心茹收下他当研究生。欧阳心茹爽快地答应了。师生俩愉快地聊了许久,当然免不了谈到莫南在绘画上的天赋,欧阳心茹好一阵惋惜。
聪明的吴家驹留意到老师的玻璃板下压着两个BP机号码,一“南”一“北”。他记下莫南的呼机号:“191——1280148”,心里暗喜。要不是下午还有带学生外出写生的任务,他很可能会答应老师的盛情,留下来吃一顿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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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两年后,令欧阳心茹最懊悔的事情莫过于答应了这一次吴家驹的造访,关键是她竟糊里糊涂地委托莫南出去送客人。(眼快看书 。yankuai。)也就是在这一次,莫南和吴家驹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相互留下了联络的呼机号码,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渐渐地往来甚密起来。主动出击的当然是吴家驹。
学校每晚十点半熄灯铃响,十点三十一分,莫南都会准时地收到吴家驹打来的寻呼,在汉显中向她问候“晚安”,以至久而久之,这条新闻成了同宿舍人睡前的笑谈。
但莫南在她们面前却矢口否认与吴家驹的特殊关系,因为在她的心灵深处仍然留着昔日恋人位置。
阿敏却不然,就在李军为她们打赢那场官司的当天,竟毫无顾忌地当众拥抱了她心中最伟大的律师,并亲吻了他。这让众人既羡慕又忌妒,也深深地触动了莫南。
一天,熄灯铃响过以后,她收到吴家驹的紧急呼叫,说有急事找她。一向守纪的莫南竟破例摸出校园,和吴家驹到了他兼职的一个广告公司。
当他们走进一个大工作间的时候已经是夜晚11时。靠墙的几台电脑前仍旧坐满了人。吴家驹告诉她,来这儿干活的人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在干第二职业,所以只有晚上才能来。他和他们的工作不同,他是广告设计员,而这些人都是操作员。他说,他这两天很苦恼,有个公益广告两次创意都被上面的老总否定了。老板希望他再找一个合作者,进一步开阔思路,在寓意和韵味上多下功夫,出出新。
“你懂绘画,又有文学功底,我向老板推荐后,他想见见你再定!”吴家驹说。
这让莫南既兴奋又紧张:“可我从来没有搞过什么广告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那么有灵气的人,来了就看明白了!”吴家驹鼓励她,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会儿见到老板千万不要说自己是个外行。
公司的老板姓汪,四十岁刚出头就谢顶了,待人还挺和气。就在他与莫南握手的一刹那,眼睛忽然一亮,竟能把一连串的赞美之辞都堆在了莫南的身上,什么气质不凡、才貌双全啦,什么名牌大学的名牌学生啦等等,说得莫南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要不是吴家驹在一旁不住地向她使眼色,这位传统的女大学生很可能半途就逃之夭夭。
到后来,莫南也感觉到,这个汪老板虽然语言肉麻了一些,但目光倒也真诚。他一直信赖地望着莫南。
“是这样,莫小姐,这次我们要做的是环境保护的公益广告牌,内容最好从塑料袋人手,画面的创意要新颖些,质量要上乘,风格要幽默些,内容要有文化一些,环保部门主要在市中心的几个主要商业街道进行宣传。我已经向我的上级老总立了军令状。一星期时间,你们要给我拿下来,不然这么好的一个项目就泡汤了!怎么样?有信心吗?”
莫南思忖了一下,说:“我试试吧!”
“我不喜欢‘试试’这两个字,我只要你回答,行,还是不行?!”汪老板第一次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汪老板的不满多少损伤了莫南的自尊心,加上吴家驹在一旁不断地拽她的胳膊提醒她,于是便挺了挺胸膛回答道:“汪总,我想,我会做好的!不然,我这四年学恐怕就白上了!”
汪老板释然,喜上眉稍:“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材料都在吴家驹那儿,你们一起商量吧!”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和一纸合同书,递过去:“这是你的三千元定金,你只需要在合同书上签一下字就行了!”
莫南慌忙后退,连连摆手:“不不……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收!”
汪老板哈哈一笑:“到底还是个学生。如今,还有见钱往后躲的,少见!要是这样,我可就不好办了……”他看了吴家驹一眼。
吴家驹着急了,赶紧把合同书接过来:“汪总,莫南是我推荐来的,风险应当由我来担,合同我来签,如果创意不过关,我甘愿按合同提到的,双倍赔偿定金,行了吧?”他没等莫南再表态,便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汪老板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一旁,肃然地警告道:“家驹啊,我可把军令状又传递到你的手里了,做不好,可不能怪我哟!”
“放心吧,汪老板!”吴家驹说。
汪总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显得不知所措的莫南,拍了拍吴家驹的肩膀,耳语道:“你小子真行,交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吴家驹听出自己顶头的老板话中有话,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那天晚上,莫南回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后半夜了。吴家驹是用自己刚刚买的一辆二手切诺基送她的。
一路上,她很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在合同书上签字,让吴家驹无端地为她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可她怎么也不明白吴家驹为什么非要把赌注压在从没有做过广告的她身上呢?难道……“她用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吴家驹把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根本就没有注意她。
莫南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猜疑,并为刚刚的想法而感到内疚:“不,我相信他,他为人诚恳,才比我高两届,走上社会不到两年,处理问题却老道得多!”她想起前不久到大酒店失败的打工经历,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真的只会读书,什么也做不成吗?不,这一次,我就一定要体现出我的价值来,我要告诉在天之灵的妈妈,你的女儿没有白活!没有……”
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一连三个晚上,莫南都是在吴家驹的画室里度过的,甚至赶上周末也没有回家,莫北倒乐得没有人给她出练习题加量复习了。
可惜,忙了整整三个晚上,两人在一起有时争得面红耳赤,都不能达到一个完整的统一。新创意的第一稿和第二稿都没有通过。急得莫南常常回校后还要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光重新设计。好几次要不是阿敏提醒,连药也忘了吃了。只剩下最后三天了,吴家驹建议两人各自想出方案,然后再到一起汇总,这样,多一条方案多一条路子,比在一起无休止的争论省时间。
没想到,莫南最后的创意竟得益于才读高中的妹妹。
那天是星期天,莫南决定自己回家好好想想。她把草图用图钉接了一墙,引起了妹妹莫北的好奇。她发现,聪明、伶俐的妹妹莫北以她独特的角度提出一个建议,让她到老百姓居住最集中的老城去转转,一定能找出灵感来。
莫南欣然接受,正要出门,被妹妹一把拉住:“姐,你怎么走?要二等车吗?”
“你是说……”莫南二时没有反应过来。
莫北调皮地笑笑:“大设计师,坐我的二等车,穿街过巷方便得很哪!”
于是,两人背着父母,绕胡同,穿小路,到大商场J商场以及自由市场、地摊、食品一条街,最后来到一条城乡结合部的小河旁。
她们看见已经是春季的河水被污染得浑浊不清,上面漂浮着大量化学皂沫、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塑料盒……
莫北捂着鼻子叫起来:“真臭啊,快恶心死我了!”
她们捂着嘴,蹲在河边,默默地看着艰难流淌的河水。(眼快看书 。yankuai。)一群乌鸦哀鸣着掠过天空。莫南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
莫北说:“姐,其实做广告不单单要有文化,更重要的是观念,是意识,最好是超前意识。”
莫南点头:“我们这个广告本身就是超前的,是要告诫世人环境被破坏的危害性!”
“不是危害性,是毁灭性。”
“什么毁灭性,你总不能画一个地球大爆炸吧?那也太直白了,离现代人生活太远。”莫南不以为然。
莫北来了情绪:“姐,今天我这个中学生来考考你这个大学生吧!你说,自然界最美的是哪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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