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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童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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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料到,这么早会有两个男青年出现在山丘后,他们边走边聊。其中一个高高个子、长得很帅气的是吴家驹。
吴家驹是来写生的。为画好这幅油画,他已经走了好几个大专院校了,但结果都不理想。开始陪他的青年以为他不过来画些风景画,可这位年轻的画家偏偏是来找自然中的女模特。他背着画夹不时地上下左右地观察着。和他一起的矮个子伙伴抱怨说:“家驹,别看了,到我们北方大学来找模特,恐怕十有八、九得让你失望,何况学校已经放寒假了,留下的除了毕业班,年龄小的女孩子屈指可数,我上哪儿给你去找啊!”
吴家驹央求道:“我都找了好几天了,再帮帮忙好不好!”
伙伴出了个主意:“你把你们美院的模特包装成大学生,拉来安置在我们学校的湖边有多省事!”
“我这次不一定要多好看的女孩,要的是大学生中特有气质的那种,当然啦,要是两全齐美就更好了!”吴家驹用手扒开树丛,眼睛突然一亮,惊叫起来,“天哪,天赐我也!”他用手挡住伙伴前行的身子,两眼直勾勾地俯瞰山丘下,那墓碑旁正静静地坐着的莫南。
那优雅的身姿、庄重的神色、端丽的面容、孤高的气质,还有那一身不俗的衣着,微微飘动的红围巾,无疑成了校园湖畔的又一道靓丽的风景。
吴家驹二话不说,摊开画夹,悄然地速描起来。
这一切莫南浑然不知,她习惯地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依然面朝湖面默默地坐在石凳上看了起来,不时地往手上哈哈白气。忧郁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前方……
吴家驹的手姻熟地在画纸上画着,那明快的线条很快勾勒出人物的轮廓。他兴奋地架起油画架,画布上渐渐勾勒出独具一格的造型。
伙伴悄然而至:“家驹,画得怎么样了?”
吴家驹头也不抬:“嘘,别惊动了她!”
伙伴:“我替你打听清楚了,她是中文系毕业班的,已经被保送就读硕士研究生,叫……”
吴家驹眯起双眼仔细端详莫南的脸,一脸的疑问:“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尤其那双眼睛,格外宁静,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忧郁的美!”
伙伴调侃道:“得了,好看的姑娘你都说在哪儿见过!好了,我不陪你了!”说完,悄然离开。
冬日的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暖洋洋地照在了莫南的身上。她看书看累了,惬意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不远的吴家驹手拿画笔担心地等待着。
莫南刚要再坐下来,听到有人喊她:“莫南!”她朝小路望去,认出了来人,很是吃惊:“老四?老五?怎么是你们?”
老四和老五一脸的沮丧。
“别提了,被炒鱿鱼了。”老四说。
老五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是她们炒了老板娘的鱿鱼。
三人说着便坐在石凳上聊了起来。
莫南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正画在兴头上的吴家驹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但他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莫南听说酒店要她们进行跪式服务,很是气愤:“是谁出的这个缺德招?”
老三说:“老板娘呗。要我们都学日本女人,跪式服务。阿敏带头抗议,她就要炒阿敏的鱿鱼,结果我们都走了,李军还动员几个厨房打工的人也离开了那里,还准备和酒店打一场官司!”
“阿敏现在在哪儿?”莫南问。
老四和老五挤眉弄眼一番,神秘地告诉莫南说:“人家有亲爱的请吃饭了。咱们没人请,这样吧,咱们三人碰个伙,我们请客!”说完,拉着莫南就走。
眼见三人走远,吴家驹的心里直叫苦:“完了完了!”他心灰意懒地收拾起画具,也悻悻然离去。
老四、老五特意请莫南到新潮流酒店对面的“天外天饭店”去提一顿,要给老板娘一个下马威。到了那个街口,老四指着马路对面的天外天饭店说:“看见了吗?这两天成了这条街的一大景观了。”
莫南定睛一看,瞠目结舌了。
原来,几个十七、八岁妙龄少女在这样的大冬天里竟然穿着超短裙亭亭玉立地站在“天外天”的大门口,笑迎顾客。那裙摆在寒风中瑟瑟抖动,却丝毫不影响少女们的热情。两架扩音器播放着流行歌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大门旁立着醒目的牌子,上写:“提高本店活力:全部由青春美少女为您竭诚服务”。顾客出出进进饭店,络绎不绝。
莫南不由得回头看看天外天饭店对面的新潮流大酒店,前两天还热闹非凡,这会儿却冷冷清清的。她想起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老四也叹了口气:“唉,这真是天外有天哪!他们老板别出新裁,新雇了一批女高中生,和咱们大学生较劲,说是要用青春压过知本,真够绝的。老板娘一见,急了,才想出了个跪式服务的招来。”
老五挽住莫南的胳膊说:“走,莫南,这几天发的工资我还没花,够咱们仨好好撮一顿的!”
莫南不动。
老四推了她一把:“喂,你还没看够哪?”
莫南望着那几个少女,若有所思地说:“我妹妹和她们年龄差不多,我琢磨着,要是叫她来多半也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来。”
“荒唐?你可想错了。现在的高中生虽然跟咱们就差五、六岁,可观念能隔出一代人!”老四一边说着,一边和老五连拉带拽把莫南拉进了“天外天”,并且专门选择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让对面“新潮流”的人能清清楚楚看见她们。
就在她们三个和老板娘较劲的时候,老大阿敏却被李军一番盛情请到一家酒吧里。酒吧不大,里面的装修却很别致。悠扬、轻松的弹奏乐,给幽雅的环境带来更加温馨的氛围。
李军和阿敏面对面坐在情侣座上,茶几上摆着各式的饮料、啤酒和西餐。平日干练、泼辣的阿敏此刻腼腆得连头也不敢抬。一个服务小姐款款地走来:“二位还需要点什么吗?”
“再添两份水果沙拉、两份牛排外加……两盘烤肉……”李军翻着食谱说。
阿敏忙摆手:“李军,太多了,添点沙拉就行了!”
李军对服务小姐挥了挥手:“小姐,照我说的办!”
“李军,你这是何苦呢?再说,我也不是冲着这顿饭来的”这几天干活太累,我还没来得及表现一下呢!“李军笑呵呵地说。
“算了,在酒店我已经领略了你的男子汉风采了!”阿敏说。
“那我就请你再领略一回我这个男子汉的风采吧!”李军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拍到阿敏面前:“收下吧!”
“这是干什么?”阿敏有些意外。
“交驾校的学费呀!省得我都用它买了尼古丁!”
阿敏奇怪李军是怎么知道她要学车的?未来的律师只是微微一笑。阿敏却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李军急了:“你怎么到现在还分你我呀?”
阿敏的脸一红,羞涩地笑笑,尔后又担心地问:“李军,你说这场官司肯定能打赢吗?”
李军胸有成竹地:“放心吧,我都想好了,我的毕业论文就从这场官司开始。”
阿敏说:“看来,这段日子我们要风雨同舟了!”
李军摇摇头,忽然发现被炒鱿鱼竟然也是一件好事,使他们很快地就有机会进入实质性的接触。他目光变得炽烈而深情起来,知道已经到了明确表态的时候了:阿敏,不是这段日子,是永远,你我永远风雨同舟,行吗?“
阿敏脸涨得通红,嘴却不饶人:“你说话的口气像在正式求婚!”
“当然!阿敏,两年后,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红地毯上的新娘!”李军眼光火辣辣的。
“为什么是两年后?”
“你不是还要读两年硕士研究生吗?我等你!”
阿敏调皮地眨眨眼:“如果硕士毕业我又想读博士研究生呢?”
李军说:“我等你两个两年,三个两年,四个两年……”
阿敏嗔怪道:“亏了你还是个学法律的,不知道国家《婚姻法》并不限制读研究生的人结婚吗?”
李军乐了:“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阿敏问。
李军诡秘地眨眨眼:“看来,你比我还心急,是不是想早一天踏上我的那块红地毯呀?”
阿敏恍然,举拳重重地捶了对方一下:“你真坏!”
李军高兴地招呼来服务小姐,一连喝下四罐蓝带啤酒。
“你疯啦?喝那么多?”阿敏怕李军饮酒过量,竟也仗义地帮他喝下几杯,结果两人醉得一塌糊涂,勾肩搭背地回来了。(眼快看书 。yankuai。)好在学校里留下的人不多,才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过,同宿舍的人也因此笑话了他们好几天。
本来莫南打算第二天回家的,阿敏来到床铺前突然拉住她的手硬要留住她一天,莫南知道,阿敏是想让她分享自己的快乐。也许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第二天阿敏怎么也醒不来。莫南呆不住,只好拿起书去了老地方。
这对吴家驹来说真可谓因祸得福了。
他早早就来到湖边,登上山丘,把画架支在那里等候,想碰碰运气。
清晨,一团团迷雾袭来,他不时地哈着白气向山下的小路眺望。太阳已经很高了,把雾气渐渐地驱散,但他心中的迷雾却越来越浓。石凳上始终不见莫南的身影。吴家驹渐渐失望了。
蓦地,从远远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红点,那红点越来越近,吴家驹的嘴惊喜地张得老大。
来人正是莫南,她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方便面坐在了石凳上。她啃着方便面,低头看书,很快像忘了周围的世界一样,一动不动。
吴家驹望着莫南,心里美滋滋的,自言自语道:“我们真有缘,就像专门给我来当模特一样!等画完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他手中的油画笔飞快地在画布上涂抹、构图……
太阳透过树缝,把一缕柔和的光映在莫南的脸上,使略显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些红润,她时而抬头望着远方,在沉思中回味着吴家驹则全神贯注地画着,画布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形神兼备气质不凡的莫南,尤其那眼神,煞是忧郁和怅惘……年轻的画家渐渐地忘乎所以了,竟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一曲轻松的美国民间歌曲《铃儿响丁当》惊醒了莫南,她惊讶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倏地看见了年轻的画家正隐蔽在一棵大树后,两眼一眨一眨地瞄着自己。
莫南凭着自身画画的经历,很快明白了对方正在干什么。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立刻收起书,站起来,抗议的眼神朝上瞪去,然后转身就走。
这下得意忘形的吴家驹傻了,他懊悔不迭,赶紧弃笔追下山丘,急喊道:“哎哎,对不起,您听我解释……”
莫南哪里肯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吴家驹健步如飞,很快就赶上了莫南,央求道:“小姐,慢走,咱们商量一下……我,我会付给你报酬的……”
一听此话,莫南更气了,她猛地返过身,警告对方:“喂,你再追,我可要报警了!”
就这一刹那,吴家驹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大学生,觉得有些面熟,便试探地问:“我们好像认识,你是……”
莫南没有用正眼看他,冷傲而鄙夷地“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吴家驹呆呆扔在了身后……
学校放假五天了,家里依然很冷清。本来做教师的能和学生一样享受一年两次的假期,可莫时之闲不住,三天两头要去参加各种学术讨论会。欧阳心茹本来也希望能出去好好写生,无奈天太冷,家里又没人管,只好每天当家庭主妇。她一边收拾两个女儿的房间一边唠叨:“这孩子,开学找不着影,放假还找不着影!每天不知疯跑什么,连窗帘也不拉!”她拉开窗帘,又擦桌子,无意间手碰到抽屉上的一串钥匙上,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莫北也给自己的抽屉上了一个暗锁,但粗心的姑娘却忘了拔钥匙。
欧阳心茹犹豫了一下,还是顺手拧开了暗锁,打开抽屉。
抽屉里除了磁带和CD盘,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她心里暗笑,什么时候小女儿也学会写日记了?她可是最反对写日记的人了,说那是无病呻吟。
于是,欧阳心茹好奇地打开日记本,看看这孩子到底呻吟点什么。一看,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原来不过是一些断断续续的流行歌的曲谱和歌词。什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抖抖手呀,抖抖脚……”什么“今儿个我高兴,请吃一串冰糖葫芦……”欧阳心茹一阵苦笑。
忽然,一张照片从日记本里掉了下来。欧阳心茹弯腰拾起来仔细一看,脸上顿时浮出了狐疑惑。照片上是一个戴黑白皮帽的小男孩,正挎着一把吉它琴演奏,那姿势很地道。而男孩看上去也很眼熟。她想起来,就是莫北过生日那天故意把皮帽子拉下的那个男孩。她下意识地把照片翻到背面。看见照片的背面写着几个字:“莫北留念:懂你,也懂我!虎子……”
欧阳心茹两眉渐渐地蹩在了一起,把照片揣进自己的衣兜里。等晚上丈夫一回来就往他的书桌上一扔:“时之,我总算找到小北学习成绩上不去的症结了!”
“怎么回事儿?”莫时之看了一眼,没明白过来。
欧阳心茹一字一板地说:“这还不明白吗?早恋!”
莫时之问:“你是说小北?她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猜,这会儿准和他在一起呢。”
莫时之愕然,抬起脸,疑惑地望着妻子。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欧阳心茹想起了那串钥匙,猜想一定是小北忘了带钥匙了。果不其然,当她打开门的时候,莫北显得有些不安:“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欧阳心茹不说话,看着女儿匆匆跑进自己的卧室。门半掩着,她看见莫北在东翻西找地乱翻腾,就严肃地拿出了那串钥匙说:“别找了!在这儿!”
“怎么会在您这儿?”莫北奇怪,想接过拿钥匙开抽屉。
欧阳心茹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照片,皱着眉头说:“我这儿还有你的一样东西。”
莫北一见,急了:“妈妈,你怎么能翻我的抽屉?您……您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隐私?什么隐私?”欧阳心茹也生气了。
莫时之闻声走进来,看见母女俩箭拔驽张的架势,赶紧上前挡住妻子:“心茹,别急,慢慢问……”
莫北两眼并不看他们,犟声犟气地说:“别忘了,我都十六了,都领身份证的人了!”
莫时之又过来拉住莫北:“可你还是未成年人,懂吗?小北,他是谁?”
“我们班同学。”莫北想拿走照片,却被父亲抢走,又认真地看一眼,说:“嗯,看那拿吉它的架势还挺地道的。”
莫北意外地看了父亲一眼,掩饰不住地夸奖起来:“何止姿势地道,弹得也地道着呢!爸,他可真是个天才,我只是想帮他,成全了他上艺术学院的梦想!”
“就这么简单?”欧阳心茹追问。
“当然了。”莫北说。
看见女儿那副坦然的样子,莫时之示意地看了妻子一眼。看见欧阳心茹依然一脸的怒气,他只有耐心地开导孩子:“小北啊,有句话叫‘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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