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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间隔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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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t和Pat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便能够感觉到十分愉快的气氛,与其说他们是同学,不如说他们是兄妹,他们两个人的兄妹关系也是我在曼谷遇到他们时的初印象。虽然Pat只是寄宿在这个家里的一名同学,但爸爸妈妈很喜欢她。Pat生性开朗,活泼,勤快,又有些许叛逆,这个倔强的姑娘常与身高1。7米有余的大男孩Nut像小孩子一般玩耍 打架 。
Nut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学生。不但成绩很好,领奖无数,而且英文讲得很好,他很聪明,又喜欢开一些稚气的玩笑,Pat为人爽直,但英文不怎么会讲,在和我一起的时候她却反而有点害羞,只有和Nut他们一帮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表现活泼。
Bobo是家里十分受宠的狗,看上去像雪地里的狼,由于它的品种和性格,我从一开始便喜欢上这只狗。Bobo有两件事一直是家里人夸夸其谈的。第一件是他趁Pat睡觉的时候把她的眼镜叼走,把镜片咬花后把它丢在电视柜后面,几个月后才被发现,现在 Pat依然戴着这副眼镜,开车看不清东西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便拿Bobo当挡箭牌。第二件事是Bobo居然与邻居的小牛交上了朋友。只因邻居的小牛体积与Bobo相仿,肤色灰白,于是Bobo便一直将它当成同类。有时小牛跑到我们家花园,便时常听到狗吠和牛叫,坐在院子里头喝茶,时而看狗追牛,时而看牛追狗。
廊开并不是一个让人发出感叹的地方,不过可能因为它与曼谷大不相同,让我感受到空间变化的差异,于是虽无特别之处,每天也都没有什么计划,生活却过得很惬意。
每天早上起来,Pat习惯性地给我冲上一杯泰国咖啡,一家人在饭桌上匆匆吃完早餐,爸爸妈妈开着汽车,Nut和Pat开着摩托车,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除了我,有时干脆就在院子里和Bobo玩一整天,累了躺在院子里绑在树上的吊床休息看书,要么就骑着Nut的单车闲逛,饿了自己到餐馆吃泰国炒饭去。想到在曼谷焦急等待银行卡和半个月前在广州快节奏的生活,觉得现在的生活实在过得简单而 奢侈 !
家的大院围墙用铁丝网围起来,门口只有门柱没有门,连个栅栏都没有,附近家家户户都一样,不管屋里有人没人门都是这么敞开着,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似乎中国只有在 文革 之前才会有这样的场景吧,现在我们经济发展起来了,治安却越来越差。
廊开靠近湄公河旁的临江路(Thanonrimkhong)是廊开游客比较集中的地方,难得来到廊开的旅行者,通常会在这条街上找旅馆住宿,找酒吧闲坐。这条街在廊开,我想就像考山路在曼谷的地位一般吧。临江路的风景很漂亮,每天傍晚和他们俩到市场买完晚餐的菜后,我们三个人经常会带着点零食,坐在临江路的围栏上看湄公河日落。
有时他们俩担心我无聊,就把我带到他们的学校去,特别是上英语课的时候。一来他们认为我的英语可以出来旅行,带我去上课可以帮他们应急;二来据说他们的英语女老师漂亮又年轻,而且还没有结婚,想看看我见到他们女老师时的反应。这个总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我便乔装打扮成他们学校的学生(穿着他们的校服方可入内),上他们漂亮英文老师的课。他们的英语课跟中国大学的英语课十分相似,同样是上课前点名看谁旷课,同样是听力、阅读、讨论和写作,形式一模一样,连同学上课的气氛都很相似,都很腼腆害羞,可是当老师的提问一些计入期末考试成绩的问题时,大家都积极参与、勇于抢答。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可是想到大学的四级英语考试考了四次才通过,坐在教室里还是颇有压力的。而事实是,上这里的英文课的确也再次让我认清自己英文的不足。pat以为带我过去坐在她的旁边便可高枕无忧了,结果我帮她做的听力选择题还是错漏百出。不过她不是十分在意,因为我的英文讲得快,她还是很肯定地认为我的英文还是很好的,课后还像鼓励我似的不断强调 stupidtest ,如中国学生在埋怨大学英语四级考试的试题白痴无聊一般。不管怎样,他们期待我和英文老师能够发生的故事一个也没有发生。
在廊开的这些时候,常常和他们的同学一起玩。有时候去看斗鸡,有时候他们专门带我去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比如炒树叶、已经孵出小鸡而蒸熟了的鸡蛋、还有什么肉酱沾鸭血等等。他们学的是渔业,有时也和他们一起到湄公河上面测试水质和捕鱼。
我开始习惯廊开的生活,原本便没有着急离开的打算,可是圣诞节之后,我离开廊开的心情便越来越急切了。一切缘于和一个 圣诞老人 的偶遇。
我不知道圣诞节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我的生活,总之,我成了文化全球化今天一个普通的中国80后青年。忘记了是不是平安夜,我和Nut去市场的时候经过一个基督教教会活动的地方,出于对圣诞节的兴趣,我参加了他们教会的活动,Nut把我留在那里,说迟点过来接我回去。
活动是在一个三层的平房建筑里面举行的,门口很小,门前摆放着好多鞋子,可以感觉到里面的人潮汹涌。Nut和门口的人说了一些话,门口像是做接待的泰国人走了进去,很快就走出来一个 圣诞老人 。那人说着一口美式英语,问我是不是信徒,我说不是;那人又问了问我的国籍,我说中国。圣诞老人十分惊讶,说我的英文口语讲得很好,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我拉了进去,用圣诞老人的腔调大声说了一句 Wele 。
我们来到二楼一间看起来很大的房间,里面只有舞台表演的地方有灯光,而房间的暗处,隐约可以看到许多人坐在地上。圣诞老人把我领到人群中间的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便离开了。突然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感到一阵奇妙的亢奋。
表演看起来像是讲述圣经里面的一些故事,讲的是泰语,我听不懂。突然旁边出现一个声音 I'll try to translate,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了好几次才知道对方是想为我翻译台词。那个人的英语口音听起来也像是美国人,我突然对圣诞老人和他出现在这个地方感兴趣。他很认真的帮我做翻译,可是自己的英文水平有限,我并不十分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这两个应该是西方白种人的身上。
廊开这么小,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他们还能够听得懂泰语,应该也来了很久了吧,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旅行吗,还是在泰国读书的留学生,可是廊开真的很偏僻,为什么他们选择这个地方
突然灯光一亮,表演结束了。我看看周围,大约有50个泰国观众,主持人上台说了一些话,人便都走了出去。为我翻译的人还在我旁边,的确是一个西方人,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他告诉我他和 圣诞老人 来自美国。一个泰国人边走了过来边用流利的英语祝我圣诞快乐,我和美国人站起来,和他握了手,美国人介绍说这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除了这两个美国人,我便是唯一的外国人了吧。我向负责人讲述了我来这里的偶然性,强调我并不是基督徒,很感谢他们的招待。他十分客气地再次欢迎我的到来,转向美国人,讲了一些泰语,突然又大声地将在远处的 圣诞老人 叫了过来,三个人竟然是用泰语在谈话的,听得我目瞪口呆,对两个美国人如此流利的泰语感到不可思议。
对话完毕,圣诞老人转向我,说我是这里的唯一外国人(似乎他们不将自己当外国人了),负责人要他们好好照顾我,三楼上面有免费的就餐点,他们要带我上去。在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圣诞老人那对蓝色的眼睛。
三楼播放着音乐,小朋友在玩耍,自助式的餐点。我和两个美国青年就这么坐着,看着小朋友玩耍,边吃边聊。原来,他们是全职的教会人员,美国那边的教会派他们来泰国有三年多了,他们也就一直都在廊开这个地方。
一个稀里糊涂的中国人,两个来自美国的同龄人,不同的肤色和背景,不同的语言和信仰,却意外地碰到了一起,在泰国这个小镇里面,此刻吃着糕点,聊着一些并不重要的话题,我不得不对人生的际遇发出感叹。
Don't you feel bored sometimes? 我问。
We are volunteer to e here。圣诞老人很直接地回答。
我十分敏感地感觉到他答案里面的 volunteer (自愿的,又有义工的意思),突然清醒似的想到了这次出来的初衷也是为了义工。而我除了匆匆经过澳门,在曼谷焦急烦躁地待了两个星期外,就是在廊开懒散地过着休闲的生活。
我是不是将 间隔年 的事情忘记了?
我和他们并没有很多时间聊天,Nut很快便回来把我接了回家。坐着摩托车回家的路上,晚上的凉风吹着我的脸,我感到一阵凉意,就如我刚刚到达廊开的那天早上一般。Nut和pat离开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我似乎经历了好多事情。
可能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到了27日的早上,我和Nut、pat在泰老友谊桥下的出入境办公室门口告别,护照上面盖上泰国出境章,搭上一辆通往桥另一端老挝移民局的巴士,告别了廊开,前往湄公河对面的老挝 这片我眺望了将近半个月却从未踏足的土地。
【美金开张的面店】
遇到叶先生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我在旅馆附近的地方打算租一辆自行车,店里面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修车,他就是叶先生了。
叶先生是缅甸的华侨,之所以叫华侨是因为他依然不属于缅甸这个国家的公民,虽然他出生在缅甸,连中文也不会讲了,却由于一些政治原因依然当不上缅甸公民,可是他会讲广东话,可能因为他的祖籍是广东鹤山的缘故。得知我是中国人,而且来自广东的老乡,叶先生显得的格外亲切,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他讲广东话的人了,而这个可能是唯一可以证明他和中国人还有血缘关系的证据。
他的父亲在解放后来到了缅甸,与叶先生的缅甸籍母亲结婚。叶先生当过和尚,按照缅甸佛教的传统,和尚是可以还俗的,现在叶先生虽然还俗了但却因为生活贫穷依然还住在寺庙里面。他原本在寺庙旁边开了一家面店,可是生意不好最近关了门,由于没有收入所以就来到自行车店里面做零工。
听说我要骑脚踏车去Amarapura,叶先生欣然答应要与我同去。可能是接触到的游客幌子太多了,我第一反应是莫非他想做我的导游?地方走多了,看到的欺诈游客的事情多了,我也开始变得冷漠了吧,可是看看眼前这位和谐的叶先生,我没有说出口可是心里因为我对他的习惯性提防还是感到些许歉意,不过为了不误会,我还是向他说明我并不需要导游,因为我本身没有什么钱,也支付不了导游费。叶先生十分放心地跟我说不用费用,纯粹是想和我一起去而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们约好了时间准备明天一起出游。
第二天,多亏了叶先生,我节省了很多时间到达Amarapura,而且那里的傍晚日落景色迷人,直到现在,那天的日落景色依然历历在目,我想,那应该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日落了吧。如果没有叶先生,我也不可能在那里待到那么晚,也就没有机会看到日落了。摸黑骑着自行车和叶先生一起回曼德勒市区的路上,多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人家陪了我一整天,我想还是要给叶先生一点报酬才是。可是,在我们开始进入市区不久,叶先生开始给我讲起他的面店来,表明他想重开面店的意愿,又讲述了他目前身无分文的处境,就是连一些基本的调料他都买不起,最后终于开口向我要钱了。
虽然我已经准备给他一点报酬,可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令我感到有点失望。我想,比起他主动向我开口要钱,使他爽约而成为了一个没有信誉的人,减少了我对他的信任,我更愿意主动给他钱算是酬劳,至少这样显得我们一天相处的融洽是没有动机的。
叶先生只是向我要3000kyat,约相当于2。2美金,即便经过我的再三追问他还是咬定这个钱是拿来重开面店的。一个面店可以靠这2。2美金重新开张?!我对这种十分无稽的说法感到有点厌恶,可是我并不想揭穿他的骗局,无论怎样,我想我还是要给他钱的,既然他开了价,价格也算是合理,我也就认了吧。
到了车店,我把 3000kyat交给了叶先生,他接过钱,说明天去买面和调料,把面店开起来,然后请我去吃他的面,还特地问我旅馆的地址和房号,说到时过来找我。我知道这些话只是一些逢场作戏的台词罢了,拿了钱他绝不会再回来,于是婉拒了他的 好意 ,免得他知道我的住处之后再来找我麻烦。分别的时候,他却还留了一张写着他面店的地址的纸条给我,要我有时间一定过去找他,他做面条给我吃。
第二天,百无聊赖地,可能因为上次那个在皇宫北门附近遇到的女人给我的心理阴影还在,我并无在市区闲逛的兴趣,于是想到了叶先生那家 2。2美金的面店 。看看地址,看看地图,感觉并不远可以走过去,决定去一探到底,心里做好了接受被出卖的准备。
叶先生面店地址上面写着某某寺庙门口旁。到了寺庙门口,我找了人问起叶先生,有人向我指了指旁边一个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棚子,我看到叶先生正在里面为一个煤炭炉灶扇风。叶先生看到我,十分开心地走过来,搬出凳子,请我坐下,我还没有开口,他便跟我说起面店的事情来。他用了我那约2。2美金的缅甸币,买了几只猪脚,好几斤面,还强调面还是专门从缅甸福建华侨那里定买的,说质量最好,剩下的钱他买了一些调料和煤炭,这样一个面店就重新开张了。竹棚面店还挂着一个广告牌,似模似样。叶先生说做一碗猪脚面给我吃,我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一个企业的大股东,只是我的股票价值只有2。2美金,不过看到这个面店,我想我的股票估计会升值。
想到昨天对叶先生的不信任,我感到十分抱歉,觉得自己多疑而且小气。
在旅途中,遇到坏人多了便变得警惕,警惕过头了便多疑,多疑了好人便觉得愧疚,这些微妙的心理变化都是在遇到叶先生之后才发现的。
【来到茵莱湖】
从蒲甘坐旅游巴士来到茵莱湖花了约12个小时。我和一个德国学生坐在一起,车上还有一对日本恋人,其他乘客似乎都是非英文国家的西方中年人。下午约5点到茵莱湖,按照规定,在进入茵莱湖区域的时候又被征收了3美金的 入境费 。
来到茵莱湖的下车点,才发现离住宿区还有好几公里,必须坐Pickupbus进去,一个人是500kyat。可是当最后一辆Pickupbus装满人的时候就剩我们三个亚洲人,司机示意上不了,两个人日本人开始在和出租车讨价还价,看样子是把我也算进去了。我咬紧牙将背包丢到车顶给司机,视死如归地看着他,想不出 打死我也要上你的车 英文怎么说,只好勉为其难说 我要坐你的车 。司机见我态度坚决,没有拒绝。
日本人见我拼命往车上挤,似乎有点意外,毕竟他们已经上了出租车,车上空位还有很多。希望他们不会以为我有仇日心态,因为我坚决挤上Pickupbus的动机十分简单:省钱。
车往茵莱湖开去,日本人的出租车早就超过我们,我挤在车尾,一半的身体已经露在车外,但我并不因为自己没钱的窘境感到心酸,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这个Pickupbus花去了我500kyat,约3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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