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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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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满眸含笑,搂住他颈项便吻,“锦月亲手制的,当然是最好的!”
那人到好象窘了,望了望一旁戳立不动的齐风,道:“你这阴阳侍卫……”
我就喜欢他如此表情,不由又亲了两下,私语道:“好吧,今天先且到此,待到、待到那十月初一么……”
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那人喜上眉稍,激动道:“好殊儿……”竟又要吻上来,被我一闪身的躲开,笑着学他:“我这阴阳侍卫……”
他无奈笑了,而一旁的齐风翻眼望天,却,还是一动不动!
东方禹大恼,而我大乐……
临回宫前,东方禹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说道:“觉得殊儿这几日眉眼舒展灵动得很,可是有什么好事么?”
我斜望他,假笑道:“你的生辰,算不算好事?”
那人这才心满意足地摇着扇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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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佩潇依旧会来,依然在晚上,依然翻窗而进,依然被齐风圆溜溜的眼睛瞪!
问他何苦如此,那美人笑回:我们初识便在这夜下,殊儿不觉得这夜因我的到来连星星都明亮了么?
我大笑!随即尽向他找听那笑傲江湖之事,他温温安慰我,“殊儿便是这笼里的雏鹰,总有展翅高飞之日的!”
我只是苦笑连连。有么?不知道,如今连这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谈什么展翅高飞?说是纸鸢还差不多,即使飞得再高,而那线,却在东方禹的手里握着!
一日,他掏出一只玉瓶送我,说此中装的便是那白玉凝露,可治百病,尤其这沉咳之症!
握住那玉瓶,心内不觉百感交加,因这玉瓶,我失去了、失去了一个人!没想到,因这玉瓶,我又交得一位至友!
他见我戚然,温温含笑,缓缓说道:“殊儿莫舍不得,这物件虽珍贵,但并非世间无有,你只管用来。没了,我再送你!”
说的轻巧,这物件确实珍贵,否则,你也不会只送我一瓶。想来,也是费尽周折才得来的吧?
没问他出处,只为这份珍贵情谊,我揽着他的手,抚着那兰鸣,教他一曲《高山流水》!
那美人高兴得扬眉飞盼,整个人立即光彩起来!笑得山河失色,笑得我那烟波湖的垂柳,都不敢再轻浮飘摇!
而且这人绝顶聪明!只几日,便能流畅弹出,真真让我大惊失色!
忽一夜,因朝堂琐事做多了,颇是劳累,早早躺下,才拥着被子朦胧睡去,便又被这穿窗美人摇醒!
他阻止我起身,只是坐在床,握住我的手,缓语说道:“殊儿,我要走了!”
我大急,忙坐起来拉他问:“前日不是还好好的么?何事如此着急?能不能不走?什么时候还能再来?”
那美人扑噗一笑,皎洁的面如水温柔,“一问便是一连串,你到叫我先回答哪个才好!”
我闷声不语!
他哄我,“好了好了!等我事情办完了,自会来找你!”
我恼,“每次,你都是来无踪去无影,且不告诉我任何事情,让我找,都无处可找!成心戏弄我这傻人么?”
他忙扯了被子给我披上,轻声轻语道:“你身居庙堂,如何能出去找我这平民百姓?而且我又为江湖中人,飘泊不定,你更是难找,自是只有我来看你了!”
见我望他,闪着柔和平润的眸子再说:“那《高山流水》我已经会了,而那子期伯牙的故事我也记住了!这份知音情意,是说断就能断的么?我定会再来找你的!”
我笑着向他赔不是,“这半个月来,有你陪着,便觉这夜短暂多了,如此一走,只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然后捧起兰鸣递到他手里,“这兰鸣你带走,这样,想忘了我,也难了!”
他惊喜,推却道:“这如何使得,这琴可是你命根子,而且,若是赠我,某人问起来,你如何作答?”
我知他所指何人,笑道:“如今我身为国师,想做张琴还难么,到时做一个更好的就是!”
此刻,窗外又传来呜——的一声清鸣!
那美人突然抱住我,喷着温温的气息道:“真想、真想就这么把你抱走,一起过那闲云野鹤生活!”
我轻叹,紧紧回抱他,在他耳边道一声:珍惜!
那人在我脸上一吻,迟疑半天,才又开口道:“殊儿,若有一天,发现我有欺瞒你之事,却是情非得已,你会原谅我么?”
见我笑着点头,便携起兰鸣,紫影飞旋,凌空飘出窗外……
只剩我一人,拥着被子,独自望着这夜幕,越拉越长!
欺瞒我么?你本来就有好多的事,没有与我说过,早就欺瞒了,我何曾怪过你呢!
后来东方禹问我怎么不见了兰鸣?我回眸告诉他:送别人了!
他问我什么人,我笑而不答。那小气人拉了长脸,竟一天没有理我!
我哄他道:“那琴旧了,音质已经不好,便随手给了别人。如今,我正派人找那千年古桐,到时候,做两张绝世好琴,你我和奏,岂不更好!”
那小气人,这才展了眉眼,道:“但愿,那只是别人!”
我讪笑!
可是,我与荀佩潇之间的纯纯友谊,怎是他这小气人所能理解的呢?若真告诉了他,怕被他想出乱七八糟的事来,何苦节外生枝。便咬了牙不说!
慢慢的,见我不提,他也便不再问了。
祥云瑞起寿樽开
日正中天!大殿于漫漫阳光下宽阔辉煌。
站于鼓后,玉袖高耸,长发披肩,我起手下落!咚……咚咚……咚咚咚
而声音随着紧凑鼓点,倾洪而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洛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而场中央,小太子东方京云一身金盔金甲,戎装上阵,手提旋龙宝剑,随着鼓与歌的节拍,动若蛟龙,舞动如风,看着他一势长虹奔月,我再接着唱: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而事先铺就的金黄菊瓣,伴着东方京云的舞动,旋于半空之中,剑身两侧,若漫天金雨,纷纷扬扬,四散飞溅!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洛国要让四方
来贺
东方禹,你不是想要那万里江山么?你不是渴望那黄沙漫天的战场斯杀么?今天,瞧在你生日份上,我便把这曲气势磅礴的《精忠报国》送给你。让那战鼓隆隆,敲热你的血,让那漫天菊花,迷漫你的眼,让古战场的腥风血雨,点燃你雄霸天下的雄心!
可是,这一切,我只希望你享受一次,听过、热过、点燃过,便满足了,至自后再不想这战场斯杀之事!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洛国要让四方
来贺——
随着这最后一句高昂上挑,只见那东方京云横空而出,旋龙长剑映着太阳的光芒,直入云宵!而我的手势也在这一刻赫然而止!
全场一片静寂,竟似从未有人在,竟似从未有过那歌、那舞、那鼓!
我与东方京云喘息着,遥对而笑!
这场面早在我意料之中!这些文人早习惯了咏诗作画的儒雅清平生活,又没有经历过那些打打杀杀的岁月,如何能见识过这战场飞扬、气势磅礴的战歌呢?不惊,才怪!
“好——”不知是谁最先惊醒,一啪桌案,高声呵喊!接着,掌声雷动,若万马奔腾,响彻整个大殿!
我轻笑着放下衣袖,把纠缠全身的长发敛于脑后,然后,缓步走向东方禹。与东方京云一起拜道:“晏殊(儿臣)恭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全随我跪于殿上,高呼万岁!
东方禹凝睐看我,半天,才抬手示意,“众爱卿免礼平身!”
波光轻转,我坐于这寿星老儿身侧,笑道:“今日皇上最大,晏殊为皇上咏上一首酒诗如何?”
然后抽了被他紧握的手,拿起酒杯给他倒满,启唇唱道:
阊阖天门夜不关,酒星何事谪人间?
为君五斗金茎露,醉杀洛南千万山。
“小猪儿今天又让我们这些俗人开了眼界了!不仅诗好,歌好!这劝酒的歌么,也真真是气势非凡、与众不同呢!”东方清阳已经喝得颜酡红粉,斜斜靠了杨博,媚笑着点我。我朝他呲牙一笑,心道,这妖精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今夜,怕是有人又要遭殃了!
不由朝杨博同情的点点头,那闷葫芦却笑得好不幸福。
我无语问天。
“晏殊国师,人若天人,歌若天赖,而这胸怀气魄么,也云盖四野呢!”那一身青衣的宇文留琉,傍在周允乾身侧,捏了酒杯,不咸不淡的插嘴道。
我素来不喜他,也懒得解释这诗乃前人之作,只得应付一笑道:“文王殿下过奖了!”拿了酒,便抿唇细饮。
“还是如此德性!”那宇文留琉轻哼道。周允乾看我一眼,忙斟了酒堵他的嘴。
东方禹私下握住我的手,道:“真是酒鬼,少喝点,这酒不比哥哥的烟脂红,辛辣许多。小心明天又要头疼!”
那宇文留琉又哼,冷笑道:“呃,洛王如此爱惜晏国师,真个让人羡慕。只是人有悲欢离合,到时,岂不是要伤心死么?”
这人忒不会说话,人家生辰,一口一个离别,一口一个死的,好生无趣!我挑眉一笑道:“这可真是让文王殿下操心了!莫要说我们没有分离,即便真有那分离时刻,也不会象某人,这才走几日,便受不得那相思之苦,哭哭泣泣的又回来了!”说罢狠狠瞪了那狐狸几眼。不争气的东西,净引这外鬼来气我们!
那两人脸色同时一白,宇文留琉便要发火,被周允乾犀利的目光制止住了。
这时小太子已经换好衣服,稳稳当当走了过来,坐于我身旁敬酒道:“晏殊,今日多谢你了!”
东方清阳看他可爱的小侄子到了,马上来了精神,伸手掐掐那嫩脸蛋儿,道:“这剑术是晏启教的吧?”
“主意是晏殊出的!”小太子天真的眨眨眼睛,躲开那妖精的妖爪说道。
“顽皮!晏殊是你叫的么?”东方禹口气严厉,却眼睛含笑的训道。
我笑,抱了小太子到腿上说:“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太子聪明伶俐,一点就透,二哥喜欢的不得了,皇上不如让他练些功夫吧!”
“功夫到也练习过,但我不喜欢。可晏师傅的剑,我喜欢!”小太子边吃着我喂的菜肴,边点头说道。
东方禹点头,“晏启号称长虹剑客,能答应教你是你的运气,你可不能丢父皇的脸哦!”
那小家伙惊喜得点头,不一会儿便被那些小衙内们叫走了。
说笑间,歌舞贯穿着进行,我才发现,这宫里宫外,男男女女,竟、竟穿得都是那宽衣大袖的唐装!那华丽样式,衬得这大殿都五彩缤纷起来!
不由又瞪那妖精,“又发了多少黑心财?”
那妖精不依了,翻着媚眼怨道:“都是锦月啦,这宫中衣服,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只给了我个工钱,算一算,亏死了!”
东方禹呵呵低笑,我也不觉莞尔!
能让这妖精甘心吃亏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这弟弟了!
这时候,宴席已经进入高潮!众大臣趁此机会,该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该敬酒的敬酒,该对诗的对诗,该行酒令的行酒令……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饮罢几杯酒后,我不由扶案拧眉。这几日练这鼓,没睡好,再加上这天气微寒,这胸口发紧,便有些承不住了。
“可是累了?”东方禹低声问道。见我点头,便小声和东方清阳交待几声,扶起我向殿外走去。恍惚间,那周狐狸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一直跟在身后,挥都挥不掉!
我不由暗叹!
乌山云雨征若梦
才走出大殿,那人见左右无人,便一把抱起我,快步朝他的寝室走去。
我大窘,忙道:“小心让人、让人瞧了去!”
那人咧嘴一笑,脚下的步伐更快了起来。一进屋子,轻轻把我往床上一放,那吻便扑天盖地的覆了上来,“朕等这一刻,竟似等了一辈子!”
我笑倒,这人、这人,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事么?还真是,够、够……狼的!
只感觉那狼爪下滑,经过颈,经过前胸,然后向大腿滑去……而衣服便在他的游动中,尽数而去!当触觉到肌肤的凉意时,我不由“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道:“你、你等等……”
“等什么,你让朕等的还不够久么?”说罢呼吸已经急促起来,那唇在我颈间吮吸不休。
我喘了一口气,也便随他。东方禹与我厮守这么长时间,却是什么没见过?更何况,他已经被我、被我……若我再推却,便显得太矫情了!
那人吻得再不满足,一下子冲开我的唇,缠住那舌头不放松,直至我们二人全都气喘吁吁。睁开眼睛,望着那人眼中的自己,媚眼如细,一抹轻红挂于腮处,竟似要拧出水来,不觉大羞,埋入眼前的宽阔胸膛里,再不肯出来。
换得那人一阵轻笑!而手一路又滑下去,抚摸胸前的红豆,平坦小腹,纤细的腰……最后包容住那未经人世的地方!我不由又嗯一声,往旁边一滚,乌发肌肤纠缠到一处,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那人更加忍不住了,松开我的唇,从胸一直舔到腹下,眼瞅就往那处去了,我大急,用手去制止,却被他一把抓住,往自己那里送去,于是,盈握满把。而那、那惹事的粗壮东西;还在我的手掌心中微微颤动!
我不觉瞪大眼睛,就想起身去瞅个清楚,可惜没容我动,自己的那处,便已经被一片温温的世界包裹住了!
“呜……锦月!”这身子竟太过敏感,那炽热的感觉自腹下直涌上来,我不由弓起了身子!
他抬眸望我,嘴上却加了力道,我高呼:“嗯,疼……”可那人忙自己的,偏不理我!
我喘息着瞪他,“亏你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后宫,竟,竟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他大笑,停下来道:“正是这香这玉,惹得朕想一口吞下去!”我大窘!
在他的吞云间,我觉得越来越热,不觉坐起抱住那人的头,嘤咛着:“锦月……呀!不——”
望着喷了他满脸的白稠东西,我无地自容,忙抓了东西去擦,可低头一看,竟是竟是一条亵裤,我呆呆发愣……
那人低笑,伸袖擦了脸道:“殊儿,可是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
起码、起码这具身体没有过!我嘟嘴瞟他,这时才发现,那人竟还衣冠楚楚,只我一人全身雪白的敞在床上,不觉得竖眉道:“脱!”
那人忍笑,在我的注目下,慢慢露出精壮的胸、精壮的小腹,还有那滚圆紧绷的臀和修长挺直的腿。我不由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那人不依了,又把头帮我慢慢转回来,一口含住,大力的吮吸起来,“呜……”
半天,到我快喘不上来时,才松开口。我瞪他,“你、你干什么……”
那人掐了我的下颔,赤红着眼睛道:“当然是吃你!”
说罢,用力把我一翻,我便面朝下;滚趴在那明黄的铺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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