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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天鹅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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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对他很有意见,而且我隐隐感觉你们不应该认识。
为什么?
不是说了吗!只是隐隐的!莫冉轻轻叹了口气,搂着小乘的脖子倒在床上。
你真不厚道!小乘捏了捏她的鼻子。
阳光拨开晴朗,鸟儿飞出巢穴重新占领天空。高高的飞机轰隆轰隆地从头上经过,像细长的渔船,划过云朵,划过彩虹,划过海一样天空。
莫冉。我怎么觉得我是个没有过青春的人。
那是因为你还没长大。
我总是很相信每一个人。
莫冉坐起来,看了看台灯下那张合影,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替小乘感到悲哀。也许小乘说的对,我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然而这些秘密却原本都是属于别人的。
晚饭没吃完子洋就放下筷子提早上了楼,林海荣停住勺子盯着他。
你干什么!
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吧,一会儿我上去看看。郑姨低着头说。
沐晨看了看林海荣,肥宽的脸上是一种正义的坚定,连沐晨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是那种人。
子洋打开台灯,乳白的灯光照亮书桌,瘦小的白晶菊胆怯地站在一边,沐晨走进来躺在床上,屋子的空气许久都是静止的。
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吧。
什么?
你不是要找你后妈谈话吗!
你就在这儿吧。
月光已经爬上了雪白的窗帘,风从外面轻轻吹进屋子,悠远的风声,像在轻声呼唤夜晚的降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吵闹和噪音,十分安逸又异常寂寞。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郑姨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她穿着一件大大粉红色的睡衣,像一朵垂着头的鲜花,就算有那么一点芬芳,也是香水给她的陪衬。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优雅地坐下。沐晨礼貌地点点头,看了看子洋,他像是睡着了,把头深深地埋在臂下。
你爸出去约朋友了。郑姨温柔地说。
子洋点点头,许久没再说话。沐晨偷偷看了看郑姨,想她一定是在竭力猜测什么吧,但愿她能猜到又希望她猜不到。空气冷的都快冻结了,郑姨一直低着头,她的舌头在嘴里不停搅动,埋藏在镇定面容下的是深深的焦虑与不安。
我……
恩?两个人一起望向子洋。
我,我是说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妈。子洋的语速很快声音却很小。
郑姨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她的眼里满是疑问又满是幸福。这种结果更是让沐晨意想不到的,他盯着子洋,像看到可怕的东西一样,简直令他难以置信。
你不同意吗?子洋微微抬起头看着半张着嘴的郑姨。
不是!同意,当然同意!郑姨挂着灿烂的微笑,激动的差点站起来。
哦。
你以后想要什么就给郑姨说,我一定给你买。
是给妈说。沐晨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笑。
对!是给妈说。给妈说!郑姨站起身。
就这样吧,妈。子洋依然毫无表情。
哎!那我走了。你们继续玩!
郑姨小心地关上门,一点声音也没有。子洋快被这凝固的空气窒息了,他走进窗帘拉开窗,夜晚的风一股脑挤了进来,沐晨走到他身边扶着窗台,吹着晚风却没感到任何轻松。
子洋看着对面房子里点点的灯光,沉默将占领今晚的夜空,除非世界从来都不是寂寞的。
莫冉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她在想自己是否还要对小乘隐瞒,但如果说了对她是不是会更残酷呢?当然现在还只是猜测,如果我是错的呢?她觉得自己深深陷进了一个矛盾的旋涡里。
她从包里拿出那个小乘给的盒子,盒子很轻很轻的,小心拆开,原来是一个小挂帘。她把它举到眼前,铜黄的帘子亮亮的,下面悬着块精致的小木牌。莫冉把它捏到手里不由得笑了,上面画着两个可爱的小女孩,色彩斑斓,是小乘亲手画的。
雨后的空气清新的像要把人拽到天堂一般,彩色的昆虫爬在娇嫩的叶子上,水滴从屋檐上吧嗒吧嗒地滑落。如果生活不需要扮演太多的角色,如果生命不需要顾虑太多的谎言,如果……不过世界虽然不是完美的,可也有它缺陷的可爱。
莫冉晚上在一个小饭店吃了饭,这是她以前常来的地方,老板是个广东人,面善却不健谈,所以这里总是让人很安逸,大大的背头电视上放着与歌曲无关的MV。有时生活需要一种错位。她掏出手机给子洋打了电话。
你是林子洋吗?
是。你是谁?
我明天早晨能找你问一件事儿吗?
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这……好像是关于你爸的事,还是当面说。
你说什么!你是谁!快说!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们家不远的那个公园有棵大白杨树,我就在那等你。
莫冉扣上电话,付完帐走出了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子洋听到他的父亲这样敏感,他不可能知道的,他一定不知道的。下完雨的夜晚行人很多,霓虹灯闪烁着他们轻松的心情,路灯倒是显的有些不起眼了。莫冉插着口袋走在灯下,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在聚光灯下的舞台,演着一场充满诡异的戏剧。
一个卖玫瑰花的小男孩跑过来,嘴里喊着姐姐要花吗。他的衣服很旧,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忧郁。莫冉掏出钱买了一朵,鲜艳的红色像血一样浓烈。只有一朵,一朵也已经是多余的了。
她走过服装店,走过烧烤摊,走过铁门紧锁的校园……到处是牵手的恋人,老人和孩子,还有电影院外张贴的大大的海报。她看见一辆停在影场外的山地车,和她的很像,只是轮胎很新,鲜明的纹路像火星的河谷,弯曲并且延展。车子还没有修好,她想起买那辆车子的时候是和小乘一起去的。小乘羡慕地说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奢侈的东西,因为没人给她零花钱,可那天她依然很开心。后来又想起她们一起坐着新车回家是怎样不停摔倒第二天又去保修的样子,莫冉的嘴角挂起了好看的弧度。她把玫瑰插在那辆陌生人的车子上,捋了捋长长的头发,其实今晚的风不像一些人的心情,它依然是很清爽。
沐晨睁开眼,阳光已经漫过了床头,老房子又响起了钢琴声,他坐起来狠很喘了口气,看了看挂钟又看了看熟睡的子洋。
起来了!
干吗!再睡会儿。
那个女的不是叫你出去吗。
我才懒的理她。
快起来吧,要是再不去说不定以后你就得叫她妈了!
子洋腾地坐起来,看到沐晨把窗帘拉开了,阳光金灿灿的,照着他像一个佛。
两人一起下楼来,刘妈刚要去做饭,看到子洋要走便问。你们不吃饭了?
不吃了。子洋边穿鞋边说,刘妈用很异常的眼神望着他。
两人来到公园,清晨的花草格外的鲜亮,老人们站在小山上吼嗓子,湖里的天鹅像小船一样漂浮在水上,波纹荡漾,一圈圈是流逝的年轮,带着淡淡的草香,清晨就该这样美好。
来到离大杨树不远的地方,两人躲在一棵大冬青后向那边望,的确有一个女孩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看着有点眼熟,仔细一瞧那不是莫冉吗!
怎么会是她?子洋看着沐晨说。
我也不知道。沐晨一脸的无奈。
那你昨天看清楚是她吗?
昨天下雨天有些暗,而且她是打的伞的,没有看清脸。
那就是她了!
为什么?
她和那个刘妈一定是串通一气的,肯定是有关系的,要不昨天怎么会突然来我家。
不过万一她是好人呢。
子洋转身离开了,沐晨跟在他身后。山岚上的花开的很鲜艳,亭子擦的也很亮,可是子洋的情绪确有些混乱。沐晨搭着他的肩膀,一起看高高锁桥上的人,看他们惊恐不安的表情,像受了诅咒一样。
其实你应该和她谈谈。
子洋没有说话,他始终看着苍白的天,一泻的晴空,远远望不到天际,一片云彩也没有。电话响了,是莫冉打来的,沐晨默默看着他,看他不屑地把电池拆下来。这时一只鸟落在亭子上,出人意料,它没有唱歌,也没有尖叫,只是用淡淡的眼神观察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坐飞机。
我后天要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就要走了。
子洋深深喘了口气,低着头闭上眼,整个世界都跟着变迟钝了似的。
我很担心你。
是吗。他依然拿手臂撑着额头。
我想你不用考虑的太多,隐藏着的自会有它败露的时候。
但愿吧。
至少令我欣慰的是在我离开之前看到你和郑姨在一条线上了,就算是你勉强也好。
我明白。
莫冉有些失望地走在人行道上,她想林子洋一定是误会她了,可是因为什么她却不清楚。她只想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一起搞清楚这件事情,可是现在看来林子洋却把自己当成了最不信任的人。
她去了附近的一家玻璃饰品店,它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名字叫“破碎”。店面不大,四周镶着镜子壁却显得很开阔,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椅子上,看到有人来便放下书站起来。
你要什么。女老板很淡定,她的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柔情抑或说是发自内心热情。
莫冉理理头发环顾了一下周围,这屋子里摆着的全是五颜六色的玻璃,而且都是残缺的,是被有意打碎后根据不同形状重新上色设计的,嵌在小小的底座上,形态各异,光怪陆离。
就买这块蓝色的吧。
好的。老板的手指轻巧又麻利地开始包装。
这个店很久了吗?
不。上个月刚开的。
名字很好听,破碎。
谢谢。你是第一个买蓝色的,通常来这里的年轻人都是买红色。
为什么?
因为心是红色的。
心是红色的……破碎。
莫冉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出了门。不远处一个很小的孩子坐在地上,满身泥土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也许吧,完美不一定就会幸福,破碎或者说是相信自己的意志就比一切都好。莫冉叫了辆车去了小乘家。
方小乘!在家吗?
来了。
小乘穿着看电影时穿的那件白裙子,很清纯动人,头上还多了一个美丽的彩色发卡,完全一副小公主的造型。
喏!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进屋来吧。
哦。
谢谢你为我点的那首歌。
什么?
我接到那个电话了,话筒里说有一个人给我点了一首歌,祝我生日快乐。你别装蒜了!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我的生日呢。
莫冉没有说话,但嘴上还是敷衍着微笑。小乘把她拉进去,因为晚上有事,所以小乘把生日宴会提早安排在中午。三个人的宴会,小乘、莫冉和外婆,桌子下还有一只蜷成一团的嘴搀的猫。
因为没有蛋糕,小乘灵机一动,拿出一个大面包放进盘子里,然后和莫冉一起往上浇番茄酱。小乘本来在面包上做出了一个红心,却被莫冉不小心涂鸦了,盘子上桌子上溅的到处都是。
小乘!你不觉得很血腥吗?
有一些,可都是因为你啊!
啊!小乘把番茄酱不小心喷到莫冉的脸上。涂在脸上的,是那红色的青春,像苹果,像太阳,像纠缠在一起的珊瑚球。
刘妈正坐在床上缝衣服,看见郑姨进来了,心里咯噔一下,笑容即刻便浮现在了脸上。
太太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随便来看看。
你看我这件破衣服,穿了好些年了,补来补去的,昨天又在园子叫钉子刮开了口。
恩。你最近是很忙啊,客厅打扫的也很干净。对了。我的卧室也是你打扫的吗?
先生不是一直让何妈打扫吗?刘妈疑惑地抬起头。郑姨突然问这个也是她意想之中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现这么早,她知道此时的郑姨也只不过是在察言观色,所以一定不能心慌,再说的确是何妈一直打扫主卧室。
这样啊。那你忙吧!
郑姨说完便起身要向门口走,她的行动文雅而迟缓,每一步都执泥着等待什么似的。刘妈停下手里的活,突然感觉有点不诚意,便画蛇添足地继续问道。
太太,怎么了?是打扫的不好吗?那以后我来打扫吧。
郑姨回过头,轻轻舒了一口气,原来就是在等她这种满头雾水的疑问,殊不知其实自己才是被埋在云雾里的那个人。
不是。我房间里丢了点东西。
东西?很值钱吗?
还可以。
太太,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虽然在林家呆的时间不长,可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就因为不怀疑你,所以才先来你这里,想问问你留没留意到是谁拿的。我还特意把花瓶摆的那么高,我想不一定是女人。
太太!这也说不准!子洋?不会,不会!林家的孩子都是很有修养,绝不会干出这种事。要不你再回去数数,说不定是你自己弄错了。
这样啊。看来真的不是子洋,你刚才说要我数什么?
就是数……刘妈的脸顿时变的苍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原来真的是你!是你偷了我的东西!
太太!太太别生气,真的不是我,我只是看到过,我没有拿。没有拿……
你用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我……我知道是谁拿的。就是何妈!此时的刘妈像鹰爪下狂奔的兔子,拼了命的甩走自己的罪状。
何妈!何妈!
太太有什么事。何妈听到呼声快步上了楼,看到气氛不对,声音也自然压低了一半。
她说是你偷的我的项链。郑姨指着惊恐的刘妈说。
太太,没有的事啊!你的项链不是好好带在脖子上吗?我都老太婆了哪里会偷呢。
听见了吗,刘妈?
太太!太太!真的不是我……刘妈一边哭一边拽着郑姨的衣裙。
针线掉了一地,虽然何妈和刘妈平日一直矛盾重重,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有些后悔向太太状告此事了,并不由得心生怜悯起来,于是轻轻拉了拉郑姨的衣角。
太太。别生气,也不一定就是她。
子洋和沐晨刚进门就听到楼上的吵闹声。子洋快步攀上楼梯,推门看时,屋子里却已是一团糟。
怎么了?
你俩来的正好,这个女人偷了我们家的项链还嘴硬!
太太!相信我。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何妈!站着干什么?来搜啊!
不行啊!刘妈跪在地上拦住郑姨。
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你妈是真的生气了,不会报警吧?那可就惨了。沐晨小声在子洋耳边嘀咕着。
子洋没有说话,插着口袋看着这里的一切,他也感觉有些抑制不住同情,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天花板的花纹让人晕眩,彩色地延伸像深藏着秘密的玛雅线条。
刘妈拼命反抗着,把屋子整的一片狼籍。子洋突然看到从碰倒的高跟鞋里滑出的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定眼一看是一条项链,果然是刘妈拿的。他走到郑姨的背后把它拾了起来。
别吵了,捡回来了!子洋冷冷地举起那条项链,整个屋子突然静了下来。
在哪里捡的?
算了。让她来吧!子洋把它放在郑姨的手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来到后花园,阳光下,紫罗兰像一片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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