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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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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喷泉里为你捍卫美丽
我也曾看见欧洲的街头
那些如同海洋一样的旗帜
我更看见了您所有的儿女都站在了一起
要用生命捍卫你自古以来的纯洁与美丽
祖国,请您告诉我
告诉我怎么做
我只有一个血肉之躯
我总不能就这样偷偷地幸福
我总不能就这样偷偷地幸福而抛弃自己的母亲
我可以为你牺牲我的生命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备受凌辱与不平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恶毒的眼神打量你美丽的身体
祖国,请您告诉我
要用利剑还是长弓才能消灭那些丑恶的灵魂
祖国,请您告诉我
告诉我怎么做
我已经准备好一切
祖国!
写完后我去卫生间长长地撒了一泡尿,卫生间里都是魔鬼,都是恶魔。我嘿嘿地笑,想起了《疯狂的石头》结尾主人公那泡尿得意兴盎然的尿。
我给木木说我又写了一首诗,很湿的。木木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说行了别说你写诗了,你写那破诗我都看不明白,估计只有我一个人看,再说能换成钱吗?你还是赶紧找工作养家糊口吧!木木说明天都五一了,你都不怎么表示一下呀?我当时脑子里就一阵残疾,不知道如何反应。我一向对数字和人名麻木,由以下事实你就可以知道二三。我是知道大学某年级时才确切地知道自己的生日,而我经常看着对面的高中同学却不知道其姓甚名谁。木木曾经一再告诉我她的生日,而我还是一再地遗忘。尤其碰到这样的考验,我经常就脑袋一阵残疾。木木不高兴地说,恋爱一周年,完了就挂了电话。
我这才想起来,木木是个细心的女孩子,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去年五一之前的时候,我用好大的劲在追木木。用木木的话说,那时候你好殷勤啊,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看书的时候生怕我杯子没水屁颠屁颠地去给我打水,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好怀念那段短暂的幸福时光哦!木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天上,仿佛那些岁月如烟,仿佛她已经深深地沉浸在那岁月里。五一那天一大早,我借了张扬的历史性破自行车,再加上我的车况稍好的车,就约了木木去香积寺。说句实话,虽然那寺早已经名声在外,但额确实还不知道,这都是为了追木木才临时开发出来的旅游项目。后来才知道这寺确实不简单。净土宗创始人之一善导大师于唐高宗永隆二年(681年)圆寂,他的弟子怀恽为纪念善导功德,修建了香积寺和善导大师供养塔,使香积寺成为中国佛教净土宗正式创立后的第一个道场。香积寺位于终南山子午谷正北神禾原西畔,南临镐河,北接风景秀丽的樊川,濠河与潏河汇流萦绕与其西,整个寺院幽而不僻,静而不寂。和很多中国的历史古迹一样,我们尿都不尿它,但去名声漂洋过海。这香积寺老早就有扶桑的僧人祭拜。
我和木木顺着子午大道一直向前,木木说远不远,我一直摇头,因为我就没去过。但见前面貌似很近的南山,一个脂肪肿大的老头一样憨笑着,看起来很美。过了一座桥,貌似牌子上写着潏河。我想,这不是所谓长安八水之一吗?又过了一会,再过一桥,滈河。我说妈呀,这不是长安八水又其一吗?咋滴都仿佛和我那夜撒的尿一样呢?水量小不说,而且颜色不地道。我一阵叹息,可怜当年润泽关中培育周秦汉唐文明的水流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进了香积寺村,三拐五拐,终于见到了那寺。远远地看去,修建于唐代的善导塔,突兀地刺进我的眼球。木木突然问我说知道王维写的那《过香积寺》的诗不,我随口就吟道: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只见木木两眼崇拜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一种味道。当时呀,我内心的毒龙呀就忽忽地往上窜。我说感谢你八辈子祖宗,摩诘大师,感谢你不远千百里从山西跑到蓝田隐居,时不时地南山附近晃悠,千载之下还给我这么个好机会。再一想,人在那个清心寡欲的年代,生活在如此一处鸟语花香的仙境,不成个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才怪!就算额这六七流湿人,大约可以小成气候。
存了自行车,买了票,方才进去。因为比较早,人不多。寺庙不我想象的要小多了,这也难怪,能逃过唐代的几次灭佛运动和后世的纷乱战火,保存如今的样子也就不容易了。院子很精致,当禅房走廊什么的没什么看得,大多是假古董,今人粗糙的仿建仿佛给皮尔卡丹上面补一块抹布。只是在前院貌似有些古碑还有些味道。木木显然对这些很失望,其实我也是。太阳慢慢高起来,人也渐渐多起来。我们和木木走到大雄宝殿前,一个和尚一样的人坐在门口,口里念念有词,大约是如果你来了而不去拜里面的佛的话就如何如何,而你去拜佛而不在此处买香的话就如何如何。我和木木同时露出了难以名状的表情,难道佛祖也逼良为娼吗?只是那人脚下的那只狗,却开始一直追逐我们。
天热了,肚子也饿了,我和木木坐到一处禅房的门口。那小狗却又来了,木木一个劲地在和那狗玩。禅房里时不时地走出来和尚,从我们中间走过,却并不言语。我感觉他们身上全都是封闭的,仿佛钢筋混凝土一样。他们把自己的欲望或者叫毒龙的东西深深地打压埋葬在自己的内心,用佛祖的信念和自己的虔诚来修得来世幸福。木木买的东西好吃,貌似那天我什么也没买,木木都给了我吃。
等转到后院的时候,香积寺大约已经游完。再看那善导塔,才有些雄伟和沧桑出来。那塔用青砖砌成,仿为木塔的样子。塔顶塌陷了进去,大约是雷击雨毁的原因,我数了下,现在能数着的有十一级,很高的样子。塔身周围画着古佛,看起来很美。在一个很好位置的地方,那里远远地倚靠南山,而地势极高。我说木木来我给你照个相,木木站定了,我却发现点异样,但没敢开口。等下了那塔基要回去的时候,我说木木你*了赶紧把口子系上。说时快那时慢,木木低头弄扣子,回过神的时候,两朵绯红色的云朵已经飞上脸颊。那天木木上面穿个桃红的薄外套,两相生辉,那真是一个好看!哈哈哈,有诗云:
一轮红日东山起,两朵晚霞天边来。
飞燕玉环恐失色,直是九天桃花开。
那样的日子怎能忘怀?我关灯的时候,看见阿杜,依然没多少话地爬上了床。
第十一章
理想中的东大再也没给我电话。而我某天下楼,远远地看见,三妞在楼梯口笑。
数年前,我窝在D区的宿舍里不知所之。那个时候张扬还是一如往常地爬在桌子上练字,而我一如往常地远远地看见他那扭曲地异常失去美学意义的脊背。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因为那里实在太阴暗,虽然是傍晚,但外面实在黑得不可思议,而屋里的灯又坏了,只有张扬的小灯在亮。我看见外面站着四个学生模样的孩子,三女一男——兰子、三妞、杜若和徐国林。我有点诧异,因为我很诧异。我记得那时候是兰子先开的口,她说我们都见过导师了,唯独不见你,导师很担心,让我们来看看你。我嘿嘿地笑,笑得连自己都发毛。我说那我们是同门了,一起要度过三年时光的同门。
他们看起来都很和蔼,仿佛很单纯很好打交道的样子。这一点在后来的时间里得到了验证,尤其是兰子和杜若,整个一扩大版的懵懂少女,单纯而善良之外一个显得心思缜密,一个则是天真烂漫。三妞则表现的是一种睿智,一种果断和坚决。这一点在我们五个人每每陷入左右为难时发挥了作用。徐国林这个来自河南的小伙子则一副儒雅大度的好男人形象,那副眼镜架子低下貌似蕴藏着中原人特有的东西。有时候我想,这五个人凑在一起是不是老天的意愿?因为五个人因为偶然的因素放在一起而在很多方面没有龃龉的地方,仿佛一个池塘的游鱼一样和谐而互爱,这多少有些让我想不明白。兰子和杜若她们也经常说起这样的话,应该是我们每个人都会这样想。
我出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至今相信那个夏天肯定是非常炎热。但我却对那个炎热的日子却没有多少确切的记忆,也就是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有关我生日的事情。有一年奶奶病得很严重,仿佛她每次得病一样。奶奶每年都得病,每次都病得死去活来,而每次她都能挺过来。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在炕上,骨瘦如柴,头发散乱地围在她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脸上。我一直认为,如果没有她,我小时候肯定会被饿死。她也最疼我这个孙子。听有人进来,她生硬地转了转脖子,然后说孩子你过来。我凑近了,她费力地给我说孩子你出生在夏天,农历的某一日,当那个夏天结束冬天来临的时候,你妈妈把你放在水泥的窗台上,我以为你活不了这么大。说完她的眼角就淌出浑浊的泪水,再也不能说什么。后来,每当有人问起有关我的出生的事情时,我就把我奶奶告诉我的告诉他们。还好,不是之前我告诉他们我不知道生日时他们惊讶的神情。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也给兰子杜若三妞徐国林他们说了,我自己都不记得。
记得那年西安的夏天依然很热,热得几乎要了我的老命。快要放假了,我摩拳擦掌地打算再一次扑自己家的西瓜而去。有一天杜若给我打电话说出去聚会,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也不是新年,也不是元旦,更不是结婚,这个时候聚个什么会?无奈我是老大,总得做个表率出来。而我做事情向来独来独往,拖拖拉拉。等我到了他们所说的地方,那个什么村的地方我没去过,看起来很美的一个吃饭的地方。我到了二楼,看见他们四个坐在那里,桌子中间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他们知道我的生日在暑假,提前给我过生日。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如何定义我内心的感觉,反正那就是你生平第一次过生日时的那种充满世界的幸福感。
三妞站在楼梯口,一直在笑。我也能理解她为什么笑——据说这厮最近交了男朋友。等我走过去,她说今天下午到新餐厅二楼,请你们吃饭。我说这是哪门子饭啊,她看了看我,说到了就知道了。然后下楼,就不知去向。我有点疑惑地往下走,一直走到底层。楼管阿姨不在,但因为昨天晚上有风雨的原因,我一出门,就被远处南山高耸入云的雄伟和苍翠所震撼!怪不得王维那厮能写出“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这样的诗句呢!不过他说“终南有茅屋, 前对终南山。终年无客常闭关,终日无心长自闲”却倒更对我的胃口。
到了饭点,我给木木打了电话说不能和往常一样陪她吃饭了,今天有聚会。木木很乖,说那我就不下楼吃饭了。她看见餐厅那么多人吃饭就慌。我到了地方,看见兰子杜若和徐国林都在那。这个时候兰子才告诉我,她要去洛阳了。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么地温柔恬静。我在想,这个娇小温柔的女子却是十分地要强。我说恭喜你,好歹修成了正果,虽然可能有点不如愿。但楚材为豫用也算是件好事情。杜若和徐国林开着平常的玩笑,笑得貌似直不起腰来。没多少时间,三妞也来了,只不过身边多带了个人——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那个人。这才知道,这饭是三妞男朋友请的。那男的看起来很年轻,说话非常客气,一个大四学生的样子。我都怀疑是不是三妞有老牛啃嫩草。
新餐厅二楼小炒的菜,水平属于下上。但对我这样的猪来说,却是美味佳肴。我只是低头吃饭,不知道他们和那男的说了什么。等着风卷残云后,我的肚子已经仿佛怀胎三四个月,实在撑得不行。而且下楼的时候,几乎是直着走的。
其实,那男的不错,看起来挺老实。而且也是一心对三妞。
天晴得有点不可思议,而且有一天晚上我在张扬宿舍看电影,木木打来电话时我跑到他宿舍窗户那里去接。窗子外面波浪滔天,狂风肆虐。我给木木说,按照周代春秋战国以降的说法,这叫天相异常。
第十二章
爬到宿舍的时候,外面阳光灿烂,但四周有些安静。阿杜不在宿舍,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也是去了图书馆,又改他的论文去了。说起论文,我的头就大。初稿导师已经改过,我看了之后感觉还得大修,要不然实在是太危险。但我却没阿杜那样的坚韧去那样做。我换了短裤,光着膀子爬上床,一头栽在席子上。睡觉真他妈是个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吃饱了喝足了的时候!
广播开着,交通广播的那个杨凯还是什么人,每天在一点的时候,长搞些非常搞怪的事情出来。我个人认为他是个天才,当然是在语言方面。但是,有些可惜,我总是觉得他好像干旱的天气里,庄稼地里没怎么长全的禾苗一样。也不知道是西安成就了他还是西安把他给圈住了。我躺在席子上,竟然朦胧中有些热。虽然浑身只穿了个短裤,但仍然有欲望把它给脱了。但终究害怕对面的小屁孩,怕有什么变态的人出来,给老子咔嚓一下一张,然后像模像样地挂到网上。虽然我出了名,但我也是丑了名。这年头什么变态的人都有,这年头什么不要脸的人都有,得处处小心。
两点多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睡意。大约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啤酒喝多了的缘故。我记得我刚开始喝啤酒的时候,感觉那味道这比尿还难喝。当然,我没喝过尿。我说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后来有一年夏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骑车去了县城。往回来赶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天气晴朗。我站在县城的出口那里,口渴得仿佛一只书本上的乌鸦。路边只有一个买冷饮的,而且她只卖啤酒和冰棍。冰棍还是算了,一点都不解渴。可啤酒确实太难对付了!但转念一想,毕竟啤酒水那么多,肯定解渴。结果,那啤酒还是冷冻的,喝在嘴巴里冷飕飕的麻木得好像亲嘴的感觉。结果一瓶啤酒就被我一口气给喝完了!那个时候,我也没感觉什么。只是骑车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发现天旋地转起来。头晕乎乎地,脑子仿佛泡在水里一样胀胀的。再就是内心无比亢奋,我也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去打仗之前誓师的时候要喝大碗酒。因为只有那样,那些血脉喷张的男人才肯豁出命去。
我躺在席子上,想象着过去的事情,肚子里顺便地叫着我听不明白的曲子。阿杜没回来,大约中午又不回来了。但他肯定不是去谈恋爱了——他跟未恋爱前的张扬绝对是一个类型。外面阳光亮得很,也安静得很。时不时地有一两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倒应了那句“鸟鸣山更幽”的诗。
突然,门响起来。开始我没在意。因为我们的门总是那样,楼道里的风要是大点,它老是哐当哐当地响。秋天的半夜里没办法还得用椅子给背对背地顶住,真是讨厌很的一扇门!我也就没理,而那声音貌似不想停,而且过了几秒后,挂在屋子中央的那台美的风扇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我说把他家的,奇了怪了还,真是奇怪了!难道我一喝多就会出现幻境吗?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似睡非睡地躺着。管它呢,睡!可是,门和风扇依旧在颤抖,幅度越来越大。而且,我伟岸的身躯所在的架子床也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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