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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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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洛阳教育局来学校,木木说洛阳多好,一二三四五六七*朝古都呢,洛阳牡丹那么好看,说不定女人也不错呢!那天木木亲自监督我去投简历。她陪我到楼下,让我自己上去。我从三楼的玻璃窗里看见木木,站住一片葱绿中,孤孤单单。
晚上心情一百个郁闷,跑到张扬宿舍。敲门大吼“擎天盖地虎”,里面答曰“宝塔镇河妖”。抬头进去,却发现秦若也在。原来秦若也学了一典型的失业专业,在张扬南走深圳后,她却不知何从。其实我对秦若的了解除了打羽毛球好像一松下的机器人一样永不疲劳外,再也没多少其它的了解。我一进去就诉苦,大喊“工作咋办呀我该做什么啊”之类。只有秦若在并不昏黄的灯光下发呆地若有所思。张扬还是那个样子,顶着大眼镜片子,嘻嘻哈哈,顶多嘴巴里冒出河南腔的“奶奶个腿”。我说秦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帅哥去了深圳,赶紧去深圳找工作吧!秦若抬起头,对我说打算过些天就去。只是嗓门突然大起来。其实,她嗓门确实挺大,只是我们好些天没去打球了。
正说着,王凯在外面大喊,那声音仿佛火星人在宇宙*。此人和张扬一起签到了深圳,属于“四大金刚”之一。这人生得,那叫一个有气魄!肥头大耳,高高大大,胖乎乎地仿佛丰收之年的一只胖萝卜。虽然身为须眉男儿,但却奇怪地白。王凯一路吆喝过来,却说自己饿了,有救济粮没?天啊,孔子孟子老子庄子韩非子诸位先圣作证,这家伙每顿饭一大碗面外加三四个包子一个菜。就这不行还往往得来碗小碗的面。正是有如此的吃法,王凯这厮才生得一观音菩萨中国版出来。我们大笑,说今天晚上你去挨饿吧!
第二天起个大早,木木有课不去上了。我下楼的时候看见她,木木一直在我前面笑。我说咋了我是不是把*穿外面了?她说不是,因为刚才看见张扬和秦若,两个人竟然很大方地拉手。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孩子总要长大,处男总要成为男人。我骑车带着木木,学校大路两边的梧桐绿哇哇地,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一样。正是上课的时候,路上的学生那真是,仿佛溯流而上的大马哈鱼。木木坐在自行车后面,我们感觉仿佛似水流年,我们就在似水流年里匆匆而过。
去的人还真多,在意料之中。只是不见了张扬王凯这样要么情感补课要么躲在宿舍吃方便面的金刚一级的人物。彼此只是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九点多的时候,教育局有头有面的人物进来简单地介绍了情况后,第一轮的PK就开始了。我们坐在大阶梯教室里,很多很多的人,仿佛在油锅上炸的鱼。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貌似有一两个美女头上扎了红绳绳,蛮好看的。木木看出来了,伸过手来作抽状——再看!
等待是无聊而无比荒凉的一件事情。等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将近11点的时候。我推门进去,只见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我前面,看起来慈眉善目。我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但很快就安静下来。对面的一个老师微笑地问我为什么要去洛阳,我看着她,是一个更加慈眉善目的女性。我说我对洛阳想入非非心驰神往,自从周公营造洛邑以来,多少繁华落尽,多少佳人沉醉,多少斯人憔悴,都融幻在洛阳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里面了。接着,为了讨好河南人,我说人都说河南人如何如何坏,但我周围的河南人都很好,待人真诚,而各位老师给我的印象就更好。所以,我很想去洛邑故地亲自感受下中州人民的淳朴与善良。对面的那几个老师微笑地说,好了,回去等吧!
木木看见我出来,说咋样?额说河南人就是好,河南人就是好,估计等我们吃晚饭就该给我电话了。
果然,等我和木木吃晚饭,刚要说呢电话那头一女女甜美的声音就说,请您于今天下午两点参加试讲。我说你会去吧,跑了一天了,我自己去就OK了。木木打着哈欠走了,我便直接去了就业中心试讲的地方,没多少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才开始真的咚咚地跳。因为真的不知道咋个试讲,咋个弄法。我爬上楼,却见上午的情景冷清了许多,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走来走去,大约都是试讲的人。我想大叔大姐,你们这不是害我吗,怎么就不知道我中午哪怕是朱元璋召见午觉是不能打扰的。无奈就爬在教室里忽忽会,管它什么试讲不试讲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声鼎沸,我睡眼惺忪地站起来,原来要开始了。各科一组一组地在一起,和我一起的就五个人。我一眼看过去,恩?咋兰子也在?兰子和我同门,文文弱弱秀秀气气玲珑剔透柔情万丈的楚国人。怪了,上午我咋就没见呢?我说兰子这段咋就没见你呢,她说去外地奔波了,来去月余,白白折腾!她的事情我是大约了解的,她表面上的优秀终于抵挡不过本地人的后门加贿赂。我说这日什么社会嘛!
正说着,一个胖胖的老师进来,一口洛阳话,舌头打弯。他说试讲一会开始,我这有个教材,指定篇目,按照下面的名单来,每个人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说完他就念那所谓的名单。我的脑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盘旋,我竟然听到我的名字在第一个!我一下就傻了,不会吧大爷您这么看得起我呀?我回回头,却发现我们组只有我一个人是爷们,我才若有所思。一会那胖胖的男人操一口听不明白的洛阳普通话再加那打弯的舌头说,指定篇目是《装在套子里的人》,现在开始,第一个准备。额一下子慌了,不知道男女厕所的具体位置。我有些失神地拿起课本出去,借着上厕所的光景给木木发短信说我咋办呀脑子一片黑暗那人咋就装进套子里了呢?契科夫我是知道的,套子里的人额也是知道的,额就是不知道咋讲!时间哗哗地走,仿佛我尿尿时候流水的声音一样,这又一次重新地阐释了孔老夫子所谓的“逝者如斯夫”的经典话语。哎,我想射者也斯夫啊!木木打过电话来,给我焦急地说这说那。实在太吵外面,我听不进去任何东西。木木仿佛要燃烧的木头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给我消息。而我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神无自主地翻着书。十分钟,十分钟,十分钟,套子里的人,契科夫,俄国,大纲,讲课,面对,焦急,舌头打弯,洛阳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在我心里,有仿佛我被千万个美女所簇拥。我突然一头跑进试讲的地方,对老师说能不能讲我曾经准备过的东西这样的讲课方式不适合我我只适合于做有准备的事情。那几个老师笑了笑,说NO,你再看看,一会赶紧来讲课。
我有些沮丧地看着他们,同时沮丧地看着看我的每一个人。我感觉突然给篇东西让我在十分钟内讲出来对我是个太大的挑战,我没这样的能力,我没这样的能力,这样的事情我做也做不来……
我还是第一个进去了,但我给老师我说决定放弃,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我把宝贵的时间留给大家。谢谢各位老师!
我下楼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兰子坐在教室里,很认真的样子。
第七章
快要到五月的阳光打着我的脸庞,就好像那年村子冬天里的阳光缓慢而温暖地从村东边的那座大山上面升起来。我内心无比悲凉而又无比慷慨,我慷慨的时候骑着车穿梭在下去的学校里。这个2001年左右才开发起来的热土,到处依稀还可以见到过去的模样。最早的时候,E区后面自留地边上那颗粗大的中国本土梧桐树,在一群群瘦弱而稀疏的法国梧桐的陪衬下,显得那么英俊高大。但后来不知道什么日子,反正有一天我从那路边茫然地走过,然后看见一堆新鲜的木头屑子,那棵树的尸首已经不知去向。再就是满学校跑的兔子野鸡等物种。记得刚来不久,有一天校务楼去麻烦那些爷爷奶奶官太太,下来的时候刚出门,没来得及反应,一头健硕的兔子拉着它那修长而且味道一定很美的后腿嗖地在我眼前飞驰而过,直冲外院方向而去。我想它一定是在热身或者锻炼,或者是在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还有就是小小半年以前雪下很大,我匆匆地从新餐厅前面群众踩出来的捷径走过,突然伴随着呱呱的声音,一些飞物惊吓了我。定神一看那远处,原来是不知道哪里偷情的野鸡,却跑了天空中。
我骑车走穿梭在下午的阳光中,阳光里有很多尘埃,还有很多的男孩女孩。回到宿舍,我才敢给木木发消息说前前后后的事情。因为回了宿舍,我的生命才有保证,我怕木木吃了我。阿杜没有唱歌,虽然阿杜有时候也唱歌。但肯定没有新加坡那个建筑工人一样得过哮喘病,而且没喘得那么厉害。阿杜长得男人味道十足,但却内心是个十分安静的人。不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到底有多少人能明白,总之我进门的时候阿杜还没起床,我进去了他就起床了。他就轻轻地下床,然后站在向南的窗户上。太阳的儿子从那里温暖地撒欢,阿杜闭着原本没睁开的眼睛,面对窗户,面对阳光,做享受状。但随后就是一阵叹息,然后进了厕所。阿杜不是建筑工人,他也要活下去。但不幸的是,阿杜学的专业也是一典型的失业专业,从爬上山顶那天开始,就看不见了远方。
木木敲门的时候,我丝毫没思想准备。虽然我一直觉得现在男女没那么多分别和讲究,但让木木在不请自来的情况下独自穿越一二三楼的女人区,然后再孤独而勇敢地低着头和无数男人异样的目光对斗争,可能性不大。木木在我看来是个很害羞而且胆子很小的人,我感觉这一辈子除了哭她再没什么其它的长处。然而,木木不请自到,那么问题就大了。
阿杜出了卫生间,一愣。和木木打了招呼,然后就赶紧收拾,说去改论文便溜之大吉。我心想阿杜这人好也好,坏也坏——这明显是危险的情况为什么不罩我呢?木木气喘吁吁,好几层楼对于她这个打羽毛球只会捡球的人来说,困难是比较大。更何况,在背负压力和愤怒之情况下。木木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机会不把握,竟然洒脱地自己放弃了,说出去你不怕丢人啊?我刚才才从哪里逃出来,仿佛逃出了狐狸河监狱。说句实话,我真没怎么对那教育局想入非非。这才一泡尿撒完的舒服劲,却被木木劈头盖脸地一顿批。我一阵无奈,但又给自己无尽的悲哀。那个时候,我在一边想肥书记,我说云姐你怎么还不给我消息呢;一边想象着每天给小屁孩擦屁股。擦倒没事,就是有些孩子不乐意你用报纸给他们擦,他们说疼。然后我就木木地看着木木,木木说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丢不丢人,你真出息你明白吗一个男人就要有出息。
那个时候我看见下午的阳光慢慢弱了起来,远处的南山仿佛一个喝酒喝多了的老人,从头到屁股横倒在远方,身材特别好。我回头看木木,却一眼瞥见墙上那株处女一样的麦子。她已经枯黄了,干干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我过去轻轻地触她,仿佛打动我过去的某些岁月。
我说木木,我们不说了,事情既然过去了。木木一脸怒气,仿佛愤怒的小动物。但分明对我这无赖式的处理方式已经没了脾气。我说我们还是投简历吧,不是那天那个四儿给了个地址吗,挺好的,今天我们一起投。打开电脑,打开地址,打开网页,一切看起来那么美丽而圆满。我照例先看看师大路论坛,上面人挺多,但无聊的人更多。木木说你就别和一群小孩子过来过去了,整天这样,一大男人还和小孩子过不去。我嘿嘿地陪着笑,使劲地陪着笑。木木这才坐下来,给弄这弄那。这个时候,我那只已经可以做爷爷的摩托罗拉手机哼哼哼牛一样地在桌子上转起圈圈来,转啊转。我接起来,又是个女的,那声音也不是一般的甜。最近撞了鬼了,咋都一个比一个杨贵妃赵忠祥呢?那厮说我们是东大附中,请你明天九点到学校参加面试。我挂了电话,楞了两楞,然后再楞一下。我问木木什么时候给那地方投简历了,木木也一脸茫然。木木说不管了,咱见着鱼就撒,见着人就扑过去,管他呢,也没税没费的,怕什么。额赶紧赞成,并且在去新餐厅接受那肮脏的气味洗礼之前又把发出一堆电子垃圾。
刚锁了门,我就听见阿杜那富有穿透力的嗓音从三楼以下直接冲到顶层。我回头看看木木,木木一直笑,并且说会不会自己的淑女形象一下子就毁了。最后的一个学期了,楼里突然寂静了起来,总感觉就没多少人在学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祖国的四面八方奔波,为那狗屎和面包一样的工作。本来住几年也如城市居民的典型关系一样——老死不相往来。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我才弄明白对门几个男人的具体长相。而我的交际范围,就摇摆在左隔壁右隔壁和张扬宿舍这几个点上。哎,悲哀呀,人生的悲哀不在于没有钱,也不在于没有女人,而在于没有人认识你了解你。我这样想,就这样往前走。而张扬和王凯却也一同出现在了楼梯口。张扬一如既往地不是个男人,因为手里照例提着水壶,而王凯一如往常地空着肚子但宋江安禄山一样挺着大肚子。
我们只是一路说,我们只是一路笑,笑得那夜幕灿烂,笑得那星辰躲躲闪闪。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和木木从图书馆旁边走过。前面的那片林子里三三两两认真的人,大约是在读英语,而绝不是《诗经》或者什么《一剪梅》。那李清照说: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有时候想,谁要是娶了这个女人,恐怕一辈子不得安宁。男人都是要做大事请的人,而这个女人动不动耐不了寂寞,每每愁怨男人不是东西,不天天守在屋子里缠绵。从这个意义上说,李清照是具有出墙潜质的一类女人。不过在四月末的早晨读那首词,倒是蛮有意境的一件事情。
我说木木,看着那片林子都心疼,多糟蹋东西呢!木木连忙说夫君所言极是,多暴殄天物啊!草坪两头的银杏树,那么大的胸,那么高的冠,那得长多少年呀!可头一年栽上去,死了一大半。中间还搞得跟一战地医院一样,给树琳琅满目地挂起点滴来,吸引得我们这些不是蜜蜂的动物去看热闹。第二年重新草菅草命,好歹活了些许,却又面黄肌瘦,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缓过来再一次面色红润。而银杏树两边的林子,简直是一个秃头患者一次不成功的增发手术后的残局一样。原本不知道从哪里的山里挖来好多好多的小树,然后那些树一年接一年倔强地死去。到现在,好像填沟壑的死狗一样,风一吹皮上的毛还能动一下。我和木木走过那些树木,不禁一阵感叹。
不想天那么早,门口的600路那里不太冷清。我们急匆匆地走过去,但见那里站着些学生,就是不上车。道理很简单,不知道上哪个车。600路司机就是牛,牛到仿佛一只失去听觉的老黄牛。我走过去,我说师傅哪个车走。面前一堆貌似司机的家伙却连头发上的毛也不动一根,继续说女人,继续说哪个车半路上碾死了一只流浪的狗。我有些尴尬,木木说600路的司机真牛,牛到不知道哪里长牛牛。正在那时,从对面呼啸而来一个600路,那车呼啸地开了过来,停下来。然后我就看见那司机撒欢地跑,直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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