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别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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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种感觉，却是该死的……幸福。

　　“那快走啊！耿曜阳同学！”

　　“……”

　　“哈哈！”

　　这样就已经很好。

　　曜……

　　尾声

　　学校熟悉的长椅上。

　　宋楚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

　　“楚……”林一辰瞥看两个火红的身影。

　　“你还爱于小妖吗？”

　　宋楚不言语，依旧翻过一页书。

　　你幸福吗？小妖

　　只要你幸福，这样就已经很好。

　　林一辰慢慢的把头靠在宋楚的肩上。

　　这样就好……

　　于小妖有耿曜阳。

　　而我。

　　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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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给季然］


　　亲爱的，你走了。

　　明天不会回来。

　　后天不会回来。

　　永远都不再回来。

　　……

　　现在的我，就坐在学校的长椅上，以为下一秒，你会像往常一样，给我一抹只属于我的季然式微笑。

　　还只是秋天啊。

　　水晶像框却带着深入骨髓的寒冷。

　　现在的你在对我微笑。

　　我却哭了。

　　……

　　手指滑过你的眉，眼，鼻，和倔强的嘴角。

　　这嘴角是这样的倔强啊，他还从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

　　同样倔强的我，从来都拗不过你。

　　那么就由我来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以为，在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有足够的时间对你说。

　　我爱你。

　　直到你挑起好看的眉毛，

　　说一句，

　　罗嗦！

　　……

　　镜面冰凉。

　　而我的手指也沾染上冷冷的温度。

　　你的手，白皙修长，并不温热，却总比我的暖一点点。

　　每当捏着我的手指，

　　你一向冰冷澄澈的眸子就忽然温柔起来。

　　而这种温柔。

　　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

　　亲爱的，

　　你走的真的很安静。

　　安静的朋友们以为你只是去做一场旅行。

　　他们问我，

　　你去哪了。

　　我说，

　　天堂。

　　你去了天堂。

　　……

　　他们轻松的笑着说。

　　你真会开玩笑。

　　我也笑。

　　笑到泪流满面。

　　我说，

　　是啊，是啊，我在开玩笑。

　　没有你的人生，

　　是一场流着泪的玩笑。

　　……

　　亲爱的，你走的那天，

　　天空有大朵大朵像棉花糖般的云。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们都喜欢棉花糖。

　　那时的我们都爱装酷，认为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

　　以后，

　　我都会拿着棉花糖去看你，

　　随便你嘲笑我。

　　……

　　亲爱的，

　　我知道你爱我。

　　你肯定会说，

　　傻瓜。

　　可是，我这个傻瓜知道，

　　你这个傻瓜爱着我这个傻瓜。

　　一点都不比我少。

　　……

　　亲爱的，

　　你可知道，

　　我这个傻瓜，

　　还有其他人爱着。

　　他们都说我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他们说的对吗？

　　……

　　亲爱的，

　　中国人都流行喝一种汤，

　　是孟婆的汤。

　　味道好不好？

　　会比我煮的更糟糕吗？

　　如果你不喜欢，

　　可以分我一点吗？

　　……

　　这样，

　　也许，在很多年以后，

　　会有一个帅到臭屁的小男孩跑过来，

　　对我说声，

　　嗨！我好象认识你。

　　我想，

　　我一定会高兴的哭到傻掉。

　　……

　　亲爱的

　　我真的很爱你。

　　古人说，情到浓处方转薄。

　　为什么，

　　我对你的爱却从来没有少过一点点。

　　是不是，

　　我爱的还不够。

　　那么，

　　从现在开始，我再努力的去爱你。

　　……

　　亲爱的，

　　天堂有很多美丽的天使。

　　你爱他们不可以超过爱我。

　　因为，

　　我无法再像爱你一样爱其他人。

　　那么，

　　说定拉！

　　我们勾勾手指。

　　……

　　你一定会说。

　　幼稚！那么我承认，

　　我真的很幼稚。

　　我幼稚的认为，

　　有一天你还会回来，

　　就好象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

　　……

　　亲爱的，

　　那天我遇到一个和你很相像的人。

　　他身边的女孩子笑得真的很幸福。

　　我想，在你身边的我，

　　一定也曾经笑的那样的幸福。

　　亲爱的，

　　谢谢你，

　　让我那样幸福。

　　……

　　亲爱的，

　　有一个人。

　　他能让我笑。

　　虽然，他也经常让我生气。

　　他说，他会让我幸福。

　　我能相信他吗？

　　……

　　亲爱的，

　　如果有来生，

　　我说如果。

　　请允许，

　　让我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我们一定要，

　　一直一直，

　　一直一直，

　　一直

　　走下去，

　　死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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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宋楚］


　　第一次见到你，我还是个矮冬瓜。

　　那时的你已经很耀眼，站在季然身旁，清冽的眸子闪着月光般冷冷的光芒。你们是学校的金童玉女。

　　只一眼，我却发誓要做你的阳光。

　　那时的我，对自己的外貌真的很自卑，即使我无数次貌似偶然的从你身边走过，你的目光却从未为我停留。

　　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他——季然。

　　但是，如果，他伤害了你，我拼尽所有的，也要保护你。

　　本来，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你——但是家庭的变故却要我暂时离开这里，离开你。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鼓足勇气向季然挑战的。

　　天台……

　　我从未想到你会来。

　　你站在前面，目光转到我脸上时，我的心跳得快极了。

　　我忽然忘记了我来天台是干什么的，周围的世界变的好安静，你是彩色的，周围都是灰白的。

　　当我被季然一脚踢中，倒在地上，少年脆弱的自尊也轰然倒塌。

　　我躺在地上看你。

　　那天的你，真的很美。

　　季燃去拉你，我看见你慌乱的转过头来看我。

　　你的目光忽然让我充满自信。

　　只一眼。

　　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人都散光了。

　　我却高兴的躺在地上，直到泪流满面。

　　晚上，我偷了学校橱窗里的你的照片，虽然那上也有季然。

　　从此，再也没有李宋楚这个人。

　　……

　　我叫宋楚。

　　我爱一个叫于小妖的女孩子。

　　摆脱李姓的我，忽然开始疯狂的长高。当我到S校的时候，居然被称为校草。

　　我们分开整整2年。

　　你改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冷冷的女孩子，留着亚麻色卷发的你，展现出女性特有的妩媚和优柔，开始变的精灵古怪。我开始追求你。

　　你没有拒绝我，也没有正式的接受我，我们像所有情侣一样拉着手在没课的时候在校园里闲逛。你的手冰冰凉凉，熨贴着我比手心还要火热的心脏。

　　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但是，我仍敏感的发现，你有着浓浓的心事。

　　我讨厌自己的敏感，因为我的敏感告诉我，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同学会上我失手打碎了你经常放在包包里的水晶娃娃。

　　你打了我，然后绝尘离开，我看到两年前的于小妖。

　　喝醉的娜娜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我的心痛极了。

　　季然，他居然，曾那样伤害过你。

　　让我更痛的是，你居然，仍爱着他。

　　于小妖，你知道吗？

　　你就是有让我心碎的本领。

　　……

　　季然居然回来了。

　　你开始失神，开始不镇定。

　　我发现，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低微自卑的李宋楚。

　　我在等待着你的判决。

　　我输了……

　　我输给的不是季然，而是他的心脏病。

　　如果，季然是健康的，

　　小妖，我们故事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

　　我开始躲避你，因为你脸上幸福的光芒会深深的刺痛我。

　　我认识了林一辰，因为，她有着和你神似的眼睛。

　　可是，你并不开心。

　　你的脸越来越苍白，笑容越来越勉强，

　　我

　　很害怕。

　　季然死了。

　　他居然死了，他带着你的爱，去了一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

　　可是，我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

　　你爱他。

　　季然走的第三天，我去你家看你，你抱着我哭。看着你撕心裂肺的痛，我尝到自己鲜血的滋味。

　　你终于选择坚强起来，却永远在我们之间设了厚厚的墙。

　　而我，

　　却是你所有痛苦的见证人。

　　……

　　但是我发誓过，

　　要成为你的太阳，无论怎样的你，我都要去守护。

　　如果，不是出现了耿曜阳，

　　我不知道，你冰封的心门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虽然你们更像冤家，我却能在你脸上看到久违的开心。

　　也许，

　　那是只有心地单纯的耿曜阳才能做到。

　　他是一个只会一个劲往前冲的家伙。

　　这种卤莽却在无意种撞开你的冷藏了的心。

　　……

　　你永远不会爱上我，

　　即使，有一天你会去爱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这是我在碰到了那个和季然十分相象的阮征后终于明白的事实。

　　你依赖我。

　　却不会爱上我。

　　就像你每天都在呼吸，却从不会爱上氧气。

　　我对于你，只能是某种存在。

　　这难道是我的悲剧。

　　你拒绝了耿曜阳，选择了我。

　　我好开心。

　　拉着你的手，坐在长椅上，看着你美好的侧面，

　　我好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

　　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

　　林一辰的出现加速了我们的分开。

　　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们简直是同病相怜。

　　面对她的感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我，

　　也无法拒绝，

　　在她那里，我尝到了被爱的感觉。

　　但是，

　　那爱却不是来自你。

　　该来的终究要来。

　　熟悉的长椅旁，你努力笑着对我说再见。

　　你知道吗？

　　你问我是不是爱上林一辰。

　　我想告诉你，我只爱你。

　　就像你爱季然一样。

　　如果说，对林一辰是爱的话，

　　那么，我爱的，也是悲哀的自己。

　　我把温暖全部给你，阴暗留给自己。

　　……

　　耿曜阳回来了。

　　虽然你仍是拒绝，

　　但我相信，

　　你离自己的幸福不远了。

　　小妖，你知道吗？

　　我最大幸福，就是看着你幸福。

　　……

　　我们拉过手。

　　我吻过你的额头。

　　但你知道吗？

　　我有一个秘密，

　　非常甜蜜的秘密。、

　　……

　　允许我叫你一声，

　　亲爱的。

　　因为，

　　我曾经吻过你的唇。

　　那一刻，

　　你，于小妖，

　　完完全全是属于我宋楚的。

　　……

　　有一件事，

　　你也一定不知道，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爱你，

　　比你爱季然，

　　还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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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耿曜阳］


　　爱是很麻烦的事情。

　　就像老爸一样，自从母亲过世以后他身边就再没出现过第二个女人。

　　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我和哥哥对母亲的面孔其实非常陌生，但我知道雨清秀的面孔很像母亲，因为老爸在每年母亲祭日的时候总是发呆的看雨很久，直到他汗毛竖起。

　　我和雨很小就有老婆了，这使我们在幼稚园总是糟到嘲笑，当然，我们也总是用拳头摆平。

　　再没有人敢提起，除了……老爸。

　　雪吹家对他有恩。雪吹的父亲因为老爸终身致残，那是帮派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但是，他把雪吹家的两个女儿分配给我们做老婆。

　　那年我四岁，雨六岁。

　　父亲把两个小女孩领到我们面前，高兴的说，雨，曜这是我们耿家未来的儿媳妇。

　　雨偷偷问我，你喜欢哪个。

　　我说，随便。

　　于是，雪吹智子成了我的未婚妻。

　　上大学的时候，我终于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我和雨住在一起，他很早就帮父亲打理帮派的事情，虽然他只比我大两岁，却总像父亲似的照顾我。

　　在那个学校我看见了于小妖。我站在讲台上，老师让我做自我介绍。

　　我看着下面，所有女生都盯着我看。除了………她。

　　她在发呆。那天的太阳很好，光线照在她若有所思的侧脸，显的有点模糊，只能看见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鼻子挺直秀气。她全身散发着和太阳截然不同的冷冷的气息。

　　老师让我自己找座位坐，我走到她身边的空位，把书包大力的扔到桌上，也许声音惊动了她，她飞快抬起眼看我一下，径自认真听课，仿佛再多看我一眼都是浪费。

　　下课的时候，她仍坐在那里发呆，林一辰来找她。

　　两人居然上演两女争一男的戏码。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一辰冲动的过来要动手，我飞书打中了她的手腕。林一辰发现我后惊呆了，当然，她不敢说什么，除非她不想再混下去了。

　　我告诉那个总爱发呆的女人：“我叫耿曜阳。”

　　我动用了点眼线调查了她，其实并不费劲，校园里关于她的八卦简直可以和娱乐圈明星媲美。

　　她在英国有男朋友，这里风头最健的学生会主席宋楚是她的情人。

　　原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是装的，也许私底下她是那种很开放的女人，我真是走眼。

　　本来我们再不可能有交集的，对那种两面三刀的女人我厌烦透顶。

　　但是，一曲爱丽丝却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学校设施还不错，我发现一间隐蔽的琴房。

　　晚上闲来无事，我手痒弹了那首致爱丽丝。

　　快结束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楼道里原本的安静，那个女人居然满脸是泪的闯进来，她颤抖的靠在墙壁上眼里射出狂喜的光芒，但下一秒她发现是我的时候，像忽然抽光了力气似的瘫坐在地上，哭的不可抑制。

　　我走过去，吻上了她虚伪的泪水，“女人，那么善变。你和林一辰那种货色有什么区别呢？”

　　她仿佛并没有听见我的话，浑身颤抖不停，泪水不停的涌出来。

　　看着她像小动物般的无助的样子，又没来由的心软。她为什么哭，明明应该幸福的要命。

　　我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