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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带刀夫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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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审言发出一阵难耐闷哼,再也难以隐忍,伏在明书眉身上……绣榻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
  …… ……
  天色明亮,雨早已经停止,荷花池上只有水雾湿重朦胧。
  傅审言拉了拉被子,把明书眉紧紧地揽在怀抱中,双臂收紧,与她□相裎,心神不禁又一阵荡漾,他在眉豆皱巴巴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看着她张开朦朦胧胧的眼睛,身子扭来扭去,语气痴痴缠缠,懵懂娇憨“不要动,我还要睡”。
  他在她的鼻尖啃了一口。
  明书眉突然睁开眼睛,晶亮双眸都是惶恐,眨巴眨巴,小嘴微张,说不出话来。
  傅审言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吓到啦?身上痛不痛?”
  “嗯……疼……脚踝也酸痛得厉害。”她一脸委屈,皱巴巴着脸埋怨,突然脸红了,伸出两只手捂住眼睛,不敢与相爷大人对视。
  她的娇羞很是取悦了傅审言,相爷大人把她抱坐在怀抱中,探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温热的手心包住她娇小的脚踝。
  他想起旖旎时分,她双脚绷紧,脚尖翘翘的好像笋尖一样,不禁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傅审言温柔地一下一下揉搓,抬起头用温柔至极的目光注视着明书眉,脸上似笑非笑:“眉豆你昨夜,直把两脚,绷得那样笔直笔直,今天能不酸痛吗?”
  晴天霹雳==相爷大人,你这个内心腐朽的死闷骚!

  大人替梅今归给眉豆做媒

  三十六章————替傅审言下断语——看上去越是完美的男人,其实越是变态……
  屋檐旁边栽种的木兰树,整朵绉纱般的白花坠地,落在荷花池的水中央,激起咕咚一声响。
  宁静安逸的清晨,荷花池里的水气,氤氲着弥漫进来,木头的长廊上的绣榻都隐隐潮湿起来。
  昨夜的雨滴在残荷上滚动的声音,露水在草叶上摇晃滴溜溜的声音,都似乎清晰可闻。
  傅审言觉得自己的心境平和安宁,怀抱中的明书眉半醒半睡间,秀气的鼻尖在自己的胸膛蹭来蹭去,浓密长睫刷过胸口的肌肤,带来异样的酥麻柔痒。
  相爷大人的唇间,溢出一阵舒服愉悦的呻吟,一手滑到明书眉的脑袋上,亲昵地拍了一拍她的小脑袋,使劲揉起她蓬乱的发丝来,语气温柔:“不要蹭来蹭去了,你以为自己长了猪鼻子呀?不停地拱呀拱!”不知道这个举动有多么惹火。
  明书眉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道细碎的牙痕,继而离开,轻轻咬住自己的唇瓣,仰起脸,一脸无辜孩子气:“大人,大人,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傅审言疑惑地盯着她看,她的雪白贝齿像小小的碎玉一般,在她粉色的唇瓣上不停地咬着。
  相爷大人不由地小腹一紧,背上僵硬。
  明书眉颦眉,语气似乎有一点懊恼:“我是说昨天,大人你怎么都会?大人一定很有经验吧!也是,大人你吻过的唇,比我吃过的猪嘴巴都多……所以也不奇怪啦!”
  傅审言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个姑娘是在吃醋吗,大约经过昨夜以后,她的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对于自己的独占欲了吧,应该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不懂风情了。
  怎么可能否认这个说法,那岂非要承认昨天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告诉她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都是单身,想到这里,傅审言笑而不答。
  明书眉接下去的一句话,又让相爷大人抓狂:“其实,大人你这么老了,我也还是可以理解啦?”
  又说我老!
  傅审言脸色突然阴沉,手上却开始动作,一只手滑到她的胸前,两指拈住她的突起,轻揉慢捻起来;另一手却往下,掌心紧紧地托紧她挺翘娇小的臀瓣,五指还在股缝间滑入。
  相爷大人翻身覆住身下娇小的身体,双腿挤入,双唇含住少女的耳垂,吞吐之间的气息浓浊:“我太老了,所以昨晚不够?是不是?嗯……”
  明书眉感觉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臀间作恶,手指即将要探进自己最羞人的地方。
  “哎呀呀,傅相今天睡懒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李太白的声音那么清晰,“傅相,傅相,我进来了!”
  门明明被锁住,李太白却不知道怎么进来,先看见一地散落的少女亵衣,不愧是久经风月之事的人,马上明了情形,笑得诡异至极。
  李太白站在断了一只脚的大床边,对着断了的床脚,滋滋赞叹:“看样子,昨晚战况激烈呀!”接着,又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如此良辰美景,我怎么就错了呢?我最起码,也要躲在床后听听墙角吧!”
  傅审言脸色铁青地坐起,手忙脚乱地,用毯子把眉豆包得严严实实,疾声严厉:“皇长孙,你太过放肆了?”
  李太白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我真不知道……傅相会这么雷厉风行……傅相你这个闷骚的,昨天怎么就偷偷地把眉豆给留下来了?”又朝着大床的断脚瞄了一眼,“傅相大人,昨晚一定很激烈吧!你有没有一夜十六郎?”
  明书眉躲在被子底下,脸色火辣辣的,像被一块焦炭烫的。
  ——丢脸死了,可恶的大人竟然对自己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情;太白这个死变态,竟然还大大咧咧地说着这样不合时宜的话语。
  傅审言脸色阴沉,眉角抽动了一下,眸光冰冷,处于暴风骤雨的前兆。
  李太白一边后退,一边求饶:“相爷大人,我错了,我这就出去,就不耽误你享受温香暖玉了……”继续不要脸的唠叨,“……相爷大人,你慢慢来,务必要多情体贴,小意儿温柔……眉豆,我妹如今还小呢……”
  李太白嘴里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回头致意,一心两用,一不留神撞到墙壁上,脑袋顺势就在残落斑驳的旧白墙上,捶了捶,假装嚎啕不哭:“其实,我也是喜欢我家眉豆的……如今,你让我情何以堪呀,情何以堪……”
  傅审言正准备柔声安慰一下,自己这个躲在被子底下羞愧难当的宝贝。
  李太白却突然又退回来,举起两手:“我再说一句话就走……眉豆,我告诉你,看上去越是完美的男人,其实越是变态……哼,傅审言你这个死变态……”语气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然后走开。
  明书眉听到这里,不禁咯咯地笑出声来。
  傅审言冰凉的脸贴在她柔软的耳畔:“昨天,我太鲁莽了,不过眉豆,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管如何,都由我来承担,所有的决定都由我来做……你只要快快乐乐就好,反正你都只是我的人,干嘛要留到成亲之后?”
  明书眉红着脸,眼睛圆溜溜的像一只小鹿,不太敢仔细看他,声音有一点扭捏,小小声的反驳,“……明明是大人你忍不住了……大人,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可恶!”
  音色清脆如一只小喜鹊,诱惑最是无辜,而不经意。
  身上好像猫挠一样难受,傅审言觉得自己心痒难耐,几乎要被这个小不点给逼得疯掉,偏偏又担心这个磨人的小眉豆的身子,再呆下去,自己不是要被欲 火给灼烧死,就是马上会“恶狼扑羊”。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怀抱中深爱的佳人,起身穿好衣服,又耐心地替她束好被角:“乖乖地再睡一会儿!”不多时,眉豆已经一边嘟囔着,迅即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沉沉睡去。
  新科状元梅今归,一进的驿站,就看见自己贵为首相的老师站在荷花池边,荷花池上只有残荷料峭,雨打得荷池中淤泥污黑,并没有好风景。
  相爷大人却看得笑眯眯,说不清的神色温和,道不尽的神清气爽,心情显然愉悦异常。
  傅审言的五官本来就长得好看,眉目分明入画,多年官场历练出来的姿态清雅,此刻一袭蓝衫,站在木兰花树闲适悠然,临水而立,玉树临风。
  木兰枝头的花瓣萎靡枯萎,相爷大人的笑却如和风拂面,与他往常的庄重肃穆大大不同。
  梅今归缓步上前,走到傅审言身侧,郑重郑重,恭敬恭敬地作揖行了一个师礼,脸上带笑殷切诚恳:“昨天没有好好地见过老师,老师大人好不容易来扬州,请容学生正式地拜谢!”
  傅审言闻言,瞄了一下梅今归,这一位新科状元,有时下年轻人中难得的沉稳,温文有礼,是难得的年轻士子。
  傅审言一边在心中赞叹,心中不由地纠结起来,梅今归既然这么出色,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少年得志偏偏又不浮夸,怪不得明家直把他当做眉豆的未来夫婿看待。
  相爷大人心里酸溜溜的。
  ——行礼什么就随意随意,随便随便啦,你要是不去招惹我的小眉豆,就尊师重教,尽了学生的礼数了。
  傅审言嘴上却是含笑赞叹:“哪里,哪里?以后都是同僚,你也不要客气了。如今中了状元,金榜题名,也算是学有所成了,以后为国效力,孝敬父母,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了。”
  梅今归敛目垂眉低首,以示聆听师尊教诲:“老师说的是,父亲也是这样想。家中准备替我聘明家的大小姐为妻,相爷大人既然是我的恩师,恰好又在扬州——我想请老师你替我保媒!”
  什么?
  保媒?
  我替你,给小眉豆?
  傅审言突然心中咯噔一声,狠狠地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下过雨的泥地湿漉漉光滑。
  他心中一惊,脚下一动,“哗”地一声滑到在泥地上,摔得个狗啃泥。

  意外频频爆笑连连

  三十六章————李太白云:其实,她跟我出去鬼混了——
  相爷大人向来从容稳重,突然摔得狗啃泥,蓝衣上都是泥泞不堪,俊秀的脸蛋埋在泥坑中。
  ——真乃不是常见的风景。
  梅今归愣在那里,毕竟是个纯良的少年,摔倒的又是自己的恩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尴尬的局面。
  正在这时,李太白白衣飘飘着出来,一溜烟小跑,站在相爷大人跟前,叉着腰哈哈大笑,乐不可支,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所谓,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呀!所谓,情场得意,就要摔跤呀!”
  傅审言视若无睹,置而不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站起来,衣襟上昏黄色的污泥水“哗啦啦”滴下来,神态却泰然自若,仿佛不经意地询问:“今归,你跟明家的大小姐很熟吗?”
  梅今归尴尬地挠头:“也不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就觉得亲切,似乎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才想请老师保媒,希望有这个福气?”
  ——天哪,傅相的学生,请傅相大人保媒,对象还是把傅相大人给迷得晕乎乎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昨夜还刚刚跟他春宵一度、颠龙倒凤。
  李太白像打了狗血一样,直愣愣地颤抖了一下,激动无比。
  “梅公子,你太有才了!”李太白竖起大拇指,对着梅今归一顿表扬,看着脸色阴沉的相爷大人暗暗嗤笑,“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到处充满了奇思妙想!这个美妙的世界呀,如此的可爱,如此悲摧!”
  这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傅审言的心情。
  昨夜的旖旎温柔以后,他身心都是餍食后的心满意足,这个二十五岁的老处男,第一次尝到情爱销魂滋味,几乎就把整个心神都牵挂在他的小姑娘身上。
  年少得志,官场多年历练,沉沉浮浮最终位列首相的生涯,他慢慢地有了上位者的从容,渐渐地有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气度除了,在面对明书眉这一枚脱线的眉豆的时候,才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一颗心柔软异常。
  他坐在绣榻边缘,斜斜地靠在一只高枕上,脸畔都是被晨雾氤氲的水气,聚精会神地盯着小姑娘看得入神。
  明书眉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嘴巴,长睫浓密地盖住双眸,在睡梦也在傻乎乎地笑,苹果脸的一对梨涡深深浅浅,表情极其丰富,颦眉,嘟嘴……
  傅审言觉得自己怎么看都不会疲倦。
  有的时候傻气,有时候灵巧,有的时候逗得自己哈哈大笑,有时候让自己纠结烦恼,傅审言觉得一颗心几乎完全被她掌控……睡梦中的她看上去这样乖巧、天真而无邪。
  他想起昨夜,她在自己的身下,无意识地抗拒,扭动,辗转,迎合,像一朵粉红色半绽的蔷薇,让自己欲罢不能。
  看着明书眉悠悠地醒过来,傅审言柔声:“眉豆,你饿不饿?”
  大人真是太让人觉得肉麻了?
  明书眉觉得身上起了一身的疙瘩,情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嘟囔着反驳:“大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审言似笑非笑:“你怎么还会是小孩子呢?”目光轻佻地盯在她□出来肩膀一处,简直意有所指。
  明书眉脸“刷”地一声像熟透通红的苹果,觉得大人怪怪的,平日里明明一副比谁都一本正经,最近似乎越来越诡异起来,分明跟李太白学坏了一样。
  长廊上的藤制茶几上,放着一个果盘,盘中累着时令的鲜果,明书眉跳下绣榻,挥起长条形的水果刀,作势朝着傅审言挥去。
  李太白正好冲进来,紧紧地握住小眉豆的手:“眉豆,这可不行!我还以为傅相大人,他明明已经是老头子一个了,都还不成亲,怕不是不举!昨天晚上他好不容易举起来了,你这一刀下去,我担心你将来守活寡!”
  李太白,你真是不知礼义廉耻!
  明书眉突然转身,对着太白发出一支一支嗖嗖的冷箭,用水果刀的刀背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抽了好几下,直把他打得嗷嗷大叫求饶。
  等到明书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明家在扬州城中颇有几个小亲戚,明书眉爱闹离家出走的戏码,明老爹和明老妈以为她又留宿在亲戚家,倒是没有大惊小怪。
  一走到门口,明书眉就羞答答地看了相爷大人一眼,旋即不好意思地小步跑进内院,不敢太用力,跑得有点磨磨蹭蹭,倒是不像往常一样风风火火了。
  李太白不满地瞪了瞪明书眉的背影,又满是醋味地瞥了一眼傅审言,相爷大人含笑正看着眉豆一摇一晃俏皮的背影。
  太白不正经地拿掌心,在傅审言眼前遮了一遮,晃来晃去阻挠着他的视线,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也是个雏吧?突然得了一些滋味,大白天的就想些不正经的东西。”真是百无禁忌口无遮拦,“你虽是个相爷大人——我看你一准也是怕娘子的份!”
  傅审言很是有一点知道这一位长孙殿下的处境:“这里又不是京都,你何苦又要老是装出一副花天酒地的模样!嬉皮笑脸的,明明孤寂得很!”
  明家的院子里却是有一点熙熙攘攘,傅审言看见梅今归正垂手而立,心中咯噔一声,果然——
  梅今归温文尔雅,含笑清浅:“明大人不要怪她了,大小姐毕竟还是年纪小,性格活泼一点罢了……”
  原来是明老爹抓住明书眉大骂:“今天,眉豆你这个小不点,又到哪里去鬼混了?该不会,又到你舅舅家偷点心吃吧?”
  “唉——”李太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抚了抚身上的白衣,缓缓地站出来,姿态洒脱优雅,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其实——是跟我出去鬼混了……”
  众人面面相觑,李太白似乎很得意自己的这一次妙语,笑得甜蜜蜜。

  大人自挂东南枝

  三十七章————相爷大人云:要两间房,睡一张床!
  明书眉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脸错愕,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要被李太白给害死,人家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多么不守妇道呢,虽然昨晚以后,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本来有多么守妇道。
  傅审言对着李太白磨牙不止,觉得遇到了人生最诡异,最难以应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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