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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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什么，他现下已经夺得腰牌，接受权利，拥有“夜舍”，掌握大全，只是这些被他利用过的人们，又算什么？

　　特别是……

　　宇紫轩，这时的你，可好？

　　……

　　

　　第九十章　转情！欺骗！

　　清晨醒来换了行装，随便的一件淡粉绵衫上身，却发现淡粉真的蛮漂亮，青烟一般透露袅袅，实为一种曼妙的味道。

　　只是严冬了，穿上身却觉得那丝色彩，如此可怜……

　　寒风渐渐疏离的早晨，我便出了门，去哪里没告诉宇彩轩，只因那地方他去不得……

　　今儿个天真是凉，刮了些风，带着有些刺骨寒气，飘荡着言不明的情愫，压抑着什么，宛若丁点的悲鸣……

　　不太好的天气……

　　宇府，依旧大的凛然……

　　多久没见他了，那抹淡青身影，两个多月？貌似更久，他未来寻过我，只因有宇彩轩在，那漂亮眼瞳总是透露心思，看在宇彩轩的眼，散发出吃味的暧昧，我只得回避，什么都说不得。

　　但凝露来过之后便不同了，昨晚整夜都在想，宇紫轩知道戚丞相，戚辰联合玛雅，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加上那玛雅是什么人，早前与宇太师有过怎样的过劫，这些，总是要弄清楚的，还有最重要的……

　　他现在，可好？……

　　管家见着我，只是微笑着：“曲姑娘，七少爷在房间，您直接去吧。”

　　他总是能瞧出人的心思，什么时候，都不例外。

　　蔓延清泉边的秋千，好久没坐了，不着急踱步去他房间，就这么悠悠然落座上去，执起双腿荡悠着，有点冷，却难得安逸……

　　预备跳下秋千，却意外瞧见对面房屋走出身影，一抹淡青再熟悉不过，另外一个……

　　翠绿衣裙飘荡，满是笑意的脸庞也幽幽含情，淡紫丝帕缠绕纤指，凝玉肤色吹弹可破，口里，淡淡一言：“这些时日幸好有你，不然我……”

　　“多休息，时而掂量值不值得，你是如此优秀之人，别让无知的情感迷惑，走吧，我送你……”

　　敲击心房的一定不是心痛，也不是吃味，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怡宁，宇紫轩已经恁般狼狈，为何这些日子还要伴你左右？

　　我该离开吧！这样的结果是我没想到的，但也无所谓，我看到了，看到他儒雅面容，挺拔身姿，满眼含笑，并没有颓废不振，这样就好，已经很好了……

　　我想起身，却在双脚落地时，听到呼唤：“灵犀……”

　　抓住脸上瞬时的笑容，对上那抹淡青：“我来玩秋千的！”

　　这什么烂借口！

　　只是身旁却插了言语：“妹妹，好久不见。”

　　妹妹？那样的形式之理也算数吗？

　　曾经打着怡宁公主义妹的身份住在宇府，可那只是掩人耳目，现在的一声“妹妹”，只会让人觉得讽刺不堪！

　　“公主，使不得！”我忙回答。

　　美丽女子掩面而笑，对上宇紫轩：“你们聊吧，我先回去。”接着掏出一纸信封，递上漂亮指尖：“有关玛雅的事情已帮你查好，看过销毁吧。怡宁告辞。”突然觉得自己蛮好笑，也自嘲自己的不自量力……

　　曲灵犀，你以为自己是谁？那本来就出类拔萃的人，还用得着你操心吗？能在短短四年将地下钱庄统一之人，会颓废到一蹶不振吗？想知道人家怎么样，难道就是来看看他是如何低迷无益的？

　　心智到此，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问什么，既然怡宁公主帮忙查到玛雅的事情，而宇紫轩看来也预备还击，那我好不容易脱离的关系，岂不是又要淌进浑水？难道还要再被利用一次吗？

　　起身，忙说：“公主，您还有话说吧！您请留下，小女子只是闲得无事特来探望，现下见了七少爷，也该回了……”

　　我总是逃避不是吗？只因转身空挡我没敢瞧宇紫轩的漂亮美眸，也没看他的儒雅面容，就这么在秋千处一转，迈开有丝沉重的脚步……

　　然……

　　宇紫轩！你为何还是如此难缠！

　　手臂被抓着，他没用力，我却疼了……

　　怡宁走过我身边，却别有意味瞧了我一眼，竟冷言一声：“戚辰……你最好忘记。”

　　这是警告？若是警告，难道不觉得有点可笑？亦或许不觉得是在揭人疮疤？

　　想起过往的不堪入目，只觉脑门一热，便对上那抹妩媚背景，道：“我想忘记！我宁愿这事从来没发生过……这话你不该说的，我劝你也最好忘记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

　　“放肆！”

　　这声音……

　　将脸转去一侧，瞧着那满是怒气的脸庞，漂亮眼瞳闪烁着淡淡光辉，却紧皱眉头再次出口：“你好大胆子，怎能这般顶撞公主，快赔罪！”

　　手臂上的漂亮手指并未松开，可口中的言词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让我赔罪？宇紫轩竟然让我给令自己难堪的人赔罪？

　　这不是他……这已经不是当初的宇紫轩了……

　　我惊讶于他的转变，连手臂上的温度都在转冷，不知何时涌上双眼的液体模糊了视线，就这么慢慢满溢着，我点点脑袋，忍着心中那点莫名的寒霜，转过头瞧着怡宁满是愤怒的秀颜：“公主，小女子知错！”

　　她没离去，也没消气，缓缓踱着步子向我走来，紧咬明齿，美眸圆瞪，瞧我良久才开口：“你知错？”

　　要找茬子吗？

　　随你！

　　“方才已经说过，莫不成公主没……”

　　“啪！”

　　火辣辣的巴掌就这么贴上我的脸，那起伏的胸膛还在我眼前晃荡，打了我，她倒气的胜然！

　　疼吗？当然！但却没心里炎凉，只因身旁的那抹淡青，虽紧握双拳，却不动声色，半晌才松开拳头，道：“怡宁，灵犀只是不堪过往，她不懂得其中原由，回吧！我送你。”

　　你送她？好！去送啊！

　　用手背贴了贴发热的脸颊，强忍着委屈笑了笑：“是啊，让他送你，他那能装得下金山银山的马车，随你去哪儿都行！”

　　我没跑，只是慢慢踱着步子，离开本就不该来的地方……

　　自己怎么回去“桃花嫣然”的？这问题貌似只有冷眼瞧我的路人知晓……

　　推开门，没瞧见宇彩轩，楚楚说他去了“鸳鸯湖”，探望一位故友。

　　“鸳鸯湖”？

　　也好，去看看吧，即使不为寻他，散散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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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片刻出门，向“鸳鸯湖”走去，却发现缓缓落下了雪片，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人们脸上，竟都在笑着……

　　是啊，好美……

　　初雪，就在我极其狼狈时，落了……

　　苦涩的摇了摇脑袋，尽量不去想宇紫轩的反常，也不去想怡宁公主的那句冷言，将注意力放在飘落的雪片上，让那点点寒凉曼妙，带着我的苦涩落在地上融化……

　　“鸳鸯湖”边，尽是爱侣双双，伴着初雪来临，也情意绵绵。

　　这里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只要是爱侣都喜欢花前月下，而湖边的花草也是最茂盛的，只是冬季里的色彩单调，花儿不胜开放，只得枯枝朵朵，眠于严寒，不再盛开，但夹杂软雪，也美……美的淡然……

　　眼下瞧着雪片盖枯枝，心里却寻着那抹玫红，若能碰上他，到午时去“月香楼”吃点东西也好。

　　一处亭，安然矗立，一旁有棵年份长远的老树，尽管已无叶，但也挺拔使然，那树下的一抹玫红，不就是我所寻之人吗？

　　瞧见那抹影，嘴边便起了笑意，望到他便是幸福的，宇彩轩……真好！

　　不知所见故人是谁呢？按说他假死事件发生之后，所认识的都是地下钱庄的人，“桃花嫣然”的楚楚与小彤，剩下还有谁呢？真是好奇！

　　悄悄过去，好看个究竟！

　　哈，不知宇彩轩猛然瞧到我会是什么反应……想必一定很开心吧！

　　猫着腰轻转过大树后，心里直打鼓，这第一次自己偷听，还蛮有劲儿的……

　　“玛雅与爹不和，‘日族’人本爱记仇，这次玛雅与戚丞相联合，宇府定危机重重……我虽出此下策离开，但那仍是我眷恋之处，我岂能坐视不管？那玛雅收了‘夜舍’，不就是看上了烟花之地，留言起初的好处吗？”

　　听宇彩轩这么说，好似是找人帮忙的，是谁呢？好想知道啊！

　　不过，这话说的是，烟花之地，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只因“哪个男子不爱娇，遇娇遇酒真言瞧”，想打探传言事件，名扬万里的“夜舍”无非不是个好地方……那玛雅与戚辰，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让凝露交出“夜舍”吧！

　　“宇哥哥，既然是你提出，我倒是可以让爹帮帮忙，打探下‘夜舍’现在情况，可你……你的身份千万要注意啊，如今他们是没走你这一步，若是将他们惹急了……宇哥哥，你可要好好的！”

　　这声音……

　　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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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拨开云雾

　　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滋味，几乎吞噬心灵上每一处缝隙，在一声声的“宇哥哥”里，仿佛能瞧见那双多情的眼，尽管大树阻隔着空间，但渐渐滑落的身子却疼的无似复加……

　　乔依知道了他……乔依见了他……乔依唤了他“宇哥哥”……乔依正在帮他的忙……乔依……

　　而我能做什么，只有被保护，被隔离，被看守，被欺负……

　　他们还在说什么，我已听不到，只觉得空气被抽离，连呼吸都是奢侈……

　　多久，我就蜷在树下，抱紧双腿淌着眼泪，窝囊的躲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在冷风中颤抖着，直到周围寂静无声，直到“鸳鸯湖”的景物变为银白，雪片覆盖了整个亭，湿润了我整片发……

　　“灵犀……”

　　一抹淡青出现眼前，可我却好似看不到……

　　漂亮手指将我牵起，动一动才晓得，两条腿已经麻木，是蹲了太久，还是霜雪覆盖了脚背，已经冰冻，凄冷不堪……

　　人，被宇紫轩打横抱起，满是担忧的漂亮眼瞳也紧皱着，我没在意，只因我已没了心思，想去哪里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也不晓得，就任由他抱着，去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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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阁”生着炭炉，暖洋洋的，床铺也换了棉塌，安逸温暖，宇紫轩改了面容，忧心忡忡，但为何我额头上的冷帕子，却钻心的冰凉，严寒如冬……

　　“灵犀，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无论她说什么，即使再难过，也不能恁般顶撞，毕竟，她是公主……”

　　闭上眼睛，不去理会……

　　“对不起，灵犀……”

　　尽管手被牵起，尽管很暖……

　　“疼吗？”

　　即使漂亮指尖点上被打的脸颊……

　　“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

　　无论眼中流出的，是不是泪……

　　“说话，灵犀，求你……”

　　睁开双眼，瞧上那张儒雅面容，只是淡言：“你要怎样，要保住宇府，还是要任由谁人摆布？”

　　他愣了下，却轻轻挑起唇角：“你不气我，不气我……真好。”

　　笨蛋……宇紫轩是笨蛋！

　　想要起身，却发现脚疼的厉害。

　　“别动！”宇紫轩轻拉着我的手臂，道：“你的脚冻上了，这两天在‘月香楼’休息，我会让莫霜去照看楚楚和小彤。”

　　他总是安排的很妥当，可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宇紫轩……”我轻吟一声。

　　“什么？”他回答。

　　“公主在帮你调查玛雅，乔依在请乔县令调查‘夜舍’，凝露也在暗中帮你探听虚实，你要反击了是吗？”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不让那提起乔依时的心酸摆露，可，依旧逃不过他的耳。

　　“你都知道了……”他淡然一语。

　　“我知道什么？”是啊，我知道什么……

　　“九弟也是万不得已，只好请乔依帮忙，但他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呵呵，我想的怎样？”

　　“灵犀，别这么说话……”

　　“宇紫轩，你在拥有地下钱庄时，定不会料到有今日之果，现下，若你还是男人，就不能只是保住宇府而已！你可知晓？”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

　　“……”

　　我怕这样的他，这样满是儒雅的脸，挂着满是柔情的眼，这太迷惑，只能使人畏缩……

　　宇紫轩抬起我的身，在背后铺了毛毡，仍旧瞧着我，一语不发。

　　半晌，我只能言：“你没发觉，我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只是被利用着，被看守着，即使被呵护，也只是建立在风平浪静之上，这对我公平吗？即使这一切我有眉目，但以后的事情，你们还是对我隐瞒吗？怕我担心？怕我受伤害？你知道蒙着双眼过独木桥的滋味吗？那比眼睁睁望着悬崖更要可怕！”

　　含笑的儒雅面容不言不语，我几乎被他的淡弱整的抓狂，再也忍无可忍，猛然抬手捶打他的宽阔肩膀：“你说话啊！该死的宇紫轩！你到底要怎样就说！我讨厌你们一个个的隐瞒计划，讨厌你们一张张不肯放言的嘴！讨厌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讨厌……”

　　手臂被抓上，只听他说：“喊够了吗……”

　　“没够！没够没够！你们都瞒着我，什么都瞒着……呜……”

　　或许是他受不了我的风言风语，亦或许是受不了我软绵绵的无助捶打，总之，以口封唇是最好的方法，让我那些无力的抱怨传过口，吞下他的腹……

　　乱了，什么都乱了，满是甜香的唇舌缭绕着，就在我欲推辞之际，脑中却闪过一张清秀的脸，单挑起的唇角，和那双凤瞳……

　　恐惧，夹杂着海水般的厌恶冲向眼底，我猛然推开拥着我的淡青身影，惊恐着双眼喘息！

　　不要！我不要看见他！戚辰……我永远都不要想起他的触碰，他的厌恶，他的味道，他一切都是那么可恨！那么令人作呕！那么无耻！那么卑鄙！

　　“灵犀！灵犀！”手臂被抓上，可我却疯狂的流着眼泪，胡乱的捶打：“啊！你走开！走开！别碰我！”

　　一瞬的空挡被我抓住，我忙掀开被褥跳下床去，可脚才碰到地面，钻心的疼痛便使我跌落在地，淡青身影忙将我抱起，可那儒雅面容却在我眼中转为清秀笑颜，那一抹微笑始终使人噩梦连连，我不禁疯了般挣扎，直到颈边被人一点，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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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靡睁开眼睛，首先是幽暗光线，桌子上的油灯不是很亮，但身旁的那抹玫红却暖的像火，可想起早前的亭边对话，火般的温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种心痛，痛的钻心至腑……

　　“犀儿……”

　　“不要叫我……”

　　这种对话很冷不是吗？但那种无声的欺骗又算什么？

　　宇彩轩轻皱了眉，不顾我的无视，尽管开口：“我只是拜托乔依帮忙，你可莫要误会，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怎样，谁也不会告诉我，我只是个局外人，只能看着你们操劳，你们努力，你们这样你们那样！现在连乔依都在帮忙，而我只能自己去探究，去问！得到的结果只是你们的沉默！不过，这样也好，随你们计谋，随你们什么都好，即使去送死我也管不着！对不对？”这话，有谁知道我在疼？

　　宇彩轩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灯光太阴暗？还是心里太阴霾？

　　我将脑袋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