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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楚留香之新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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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月咬了咬下唇，白了石田一眼，愤愤地坐下。
刚刚谈话间又有婢女送吃的进来，郁闷死了，吃东西，看我不把你吃垮了！
“哎，哎，新月姐，这是我的，我——”小鬼头在苏新月冷森森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把自己面前的盘子双手奉上；讨好式地笑道：“你慢慢吃。”
“哼！”苏新月瞪了他一眼，拿起饼来往自己的嘴里送。
“姐姐，那个哥哥怎么可能打的赢大帅呢？你干脆问问这爷爷，要是那哥哥回不来了，他要把我们怎么样。”小鬼头用手支着头说道。
“他才不会回不来呢！”苏新月手重重地拍在矮几上，震得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鬼头受了惊吓一般，跑得离她远远的。
苏新月看着小鬼头惊恐的表情，只觉得内心一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不行，不能让石田看到她的软弱，她怎么能对楚大哥都没有信心了呢？
“也难怪童言无忌，我也觉得此一次香帅的胜算并不大呢。”石田不紧不慢的声音听来是那么的讨厌。
“喂。你弹什么弹，就说你呢！”苏新月毫不客气地指着那个弹着三弦琴，面孔白得吓人的女子。脸画得那么白，演咒怨都够了。
“你下去吧。”石田沉声道。
“我累死了，石田先生没有喜欢看人睡觉的癖好吧。”苏新月讥讽了一句。
“公主好好休息，在下告辞。”石田的态度依旧不温不火。
合上门的那刹那，苏新月终于卸下那虚假的笑容：“什么玩意儿啊！好个鸿门宴。”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鬼头怯怯地看着它，经历刚刚那一幕，他还是有些后怕。
“刚刚对你发火了。对不起。”苏新月陈恳地道歉。
“没事没事。”小鬼头腼腆地摆摆手。“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逃出去？”
“没错，看来你深得我心。”苏新月又恢复了自信满满的模样。
“刚刚老头说了，你可以在院子里走动。我们就去看看有没有出路吧。”小鬼头想了想，说道。
假山，亭阁，回廊，湖泊，典型苏州园林似的建筑。柳叶已经深绿，长长的垂条拂过湖面，婀娜多姿。苏新月和小鬼头一路的确通行无阻，但是府门口的确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把守着。不光是正门口，还有后门，侧门，统统都有人把手。
“可恶。不就欺负我不会武功嘛。”苏新月忿忿道。
“姐姐。”小鬼头小声地拉住她的衣袖。
“怎么了？”
“你看那里！”小鬼头指了指回廊后的那道墙。旁边有一颗高大的黄桷树，因为年代已久，竟然已经倾斜，倚着高墙。
“对啊，我们爬墙去。”苏新月眼睛一亮。
“恩。”
努力向上，向上……
“新月姐，你没爬过树啊。”小鬼头骑在墙头看着这个已经爬树爬失败N次的狼狈不堪的苏新月。
“你见过哪个公主天天爬树的？”苏新月没好气地看着他，又一次爬上了树的主干。手被磨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新月姐，差一点了，加油啊。”
“恩。”苏新月吃力的抓住上面的树干，两脚小心翼翼地踩好。
“过来。哎，好了。”小鬼头紧张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唉，今天才明白，爬墙也是不容易的。”苏新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新月姐有血啊。”小鬼盯着她的额头。
“没事，我们快下去吧。”苏新月催促道。
“两位果然好兴致，没事喜欢这样活动筋骨。”石田讨厌的声音又从墙下传来。
“哈，这样很活动筋骨。”苏新月抡了抡胳膊，打着哈哈。
“两位兴致实在太高。看来在下不得不请两位移驾了。”石田微微一笑。
黑暗的囚室，苏新月和小鬼头被投了进来。
“玉剑公主？”熟悉的声音。
“白云生？喜娘将军？”苏新月看着隔壁囚室的两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白云生突然顿住了。
苏新月突然想起，他是瞒了史天王下来和喜娘诉衷肠的，她一笑道：“你和喜娘将军的事，我都知道了，不必不好意思。”
“你知道了？”
“恩。你还是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我们本来打算去向大帅请罪，不过半路看见有人拐带了小鬼头，所以寻去看看，不料竟然中了圈套。”白玉生道。
“哦，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出不去，怎么阻止楚大哥和大帅的生死相斗呢？”苏新月苦恼极了。
“香帅和大帅怎么会生死相斗？”白云生问道。
“石田的目的就是以我为条件，让楚大哥取大帅的人头给他。”苏新月喃喃道。
白云生却眼前一亮：“有出去的方法了。你们都附耳过来，我们如此这般……”
囚室静得厉害，静得里面好像一个人也没有。送饭的人手有点抖，这阴森森的囚室，鬼气直冒。
“喂，吃饭了。”送饭的语气发颤。
此刻他眼前看见了玉剑公主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面容被零乱的发丝挡住了。任何男人都会对一个传说中貌美女子起好奇心。何况这公主并不懂武功，她躺下的地方里围栏是这么近。
送饭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往前，心道：我就不过就是看她一眼……我可是看她死没死啊，这人要死了，石田先生那不好交代……
送饭的就这样想着，手已经颤巍巍地从栏杆缝隙处伸过去。
突然这个玉剑公主已经抓紧了他的手往前一带，喉间一紧，一个东西就滑下去了。
“你你你你……你不是玉剑公主？”
“当然不是。”白云生笑道：“你最好马上带我们出去，不然毒性发作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石田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送饭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最好还是先顾你自己吧。”白云生冷笑道。
送饭的狼狈地逃出去。
“他就一送饭的，可能带我们出去吗？”喜娘不太相信。
“一个人想要求生的时候，他的力量就会无穷无尽。”白云生淡淡地说。
“扑哧。”苏新月看着白云生穿女装，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个俊俏的娘子。”
“不使出点奇特的招数，就只能坐以待毙。”白云生并不在意。
“好了啦。在那人回来之前，你们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喜娘也掩口一笑。
送饭的果然把钥匙带来了，在白云生的要求下，他给他们换上了小厮和婢女的服饰，并带他们一路蒙混出府了。
“解药呢。”送饭的问道。
小鬼头笑了笑，上来解释道：“那是我吃的糖葫芦的核。”
“你们——”送饭的气得不轻。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石田的身躯突然出现。
“你们先走。”白云生催道。
“你……当心。”那一泓深情在喜娘眼波里流转。
白云生的剑已经出鞘，那凌厉的剑气直压石田的头顶而去，石田没有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的气已经灌入头顶。
苏新月带着小鬼头和喜娘一路跑着，石田却不知为何闪身在他们面前而来。
“忍术！”苏新月看着石田面前炸开的蓝烟，惊道。
“不错，玉剑公主的确有点见识。”
“全是拜你所赐。”苏新月冷笑一声。
白云生已经赶来，二人的剑都已经出鞘，交叉相持间，一股真气已经在他们周围凝固成一个球，炸开之后，二人都被弹了出去。
石田已经凝聚了他所有的精神，先发制人，举起刀又向前冲过来。
半蹲着的白云生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翳：这个时候，石田只要一分神，输赢就已经定了。他从来都不自认为是个好人，非常时刻，有些时候要用非常之法，所以——
苏新月只看见他闪电一般出手，然后看见小鬼头直直往石田的刀口上撞去！骤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停止了跳动。她连“不要啊”三个字都喊不出口。
解脱
小鬼头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会在空中蜷了起来，就像刺猬一般蜷成了一个球一般，然后苏新月只觉得一道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当她再看清楚面前的一幕时，她不由得惊呆了。
石田还保持那个刀下砍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石像一般。小鬼头靠在墙根，地上血迹斑斑。
“小鬼头，小鬼头你别吓姐姐啊。”
“新月姐……”小鬼头虚弱地笑了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苏新月的绿纱裙。
“小鬼头，你，你，你不能……”苏新月说不出那个“死”字，泪珠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还是落下来了。
“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也不会……死的。”小鬼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刺啦”一阵撕扯声，石田身上的衣服突然就像纸片一下，被一股说不出的力量给撕碎了，四分五裂开来，他人倒退数步，半跪下，用刀支撑着身体。
苏新月张了张嘴，却已经没有言语了。她难以置信地把头艰难地转过来，看着小鬼头得意而苍白的笑脸。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伤的了他？”苏新月觉得自己舌头都打卷了。
小鬼头努力翻了个白眼给苏新月看，轻咳两声道：“你以为我上天王号就是来跟你玩的，刚刚那一招就是我在船上，大帅教我的一招绝技——刺猬团身！这招反守为攻，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咳咳，新月姐，你——咳咳。”
苏新月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就这样的一招，一个孩子使出来都足以击败一个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那么史天王……一想到这里，她就快窒息了。她的双脚似乎已经不沾地飞起来了，可是她还嫌自己跑得不够快。
楚大哥，你不要有事啊，楚大哥，你不能有事啊。
她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模糊了，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撞到了一个人，可是她根本分不住神下去看看撞到的人是谁。
她双眼失了神一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一边爬起来就又要向前冲过去。
“新月，你迷迷糊糊做什么呢？”
苏新月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挽住了。她愣愣地看着抓住自己右臂的手，视线慢慢往上移动，直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楚，楚大哥？！”
“是啊，你傻了？楚大哥都不认得？”楚留香笑着。
“你，你——难道，难道你杀了史天王？”苏新月浑身一激灵，抽了一口凉气。
“你以为大帅有那么弱吗？”
这种不屑的口气。苏新月向后看去，豹姬站在他们的身后，一脸鄙夷。
“她——”
“别问了。救人要紧。”楚留香纵身已经带着苏新月掠过去。
这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苏新月一下子迷茫了，石田正和悲娘将军正酣战激烈，悲娘的每一招都使尽了毒辣。
“从没见过悲娘如此失态。她怎么了，御敌之道，忌焦忌躁，她现在如此急于取对方性命。只怕会落于下风。”豹姬的话音刚落，悲娘已经被一脚踢过来，落在豹姬的脚边。
“悲娘。”豹姬制住她又要向前冲的动作。
“二将军，这是我跟他之间十年前的恩怨，你不要管，由着我自行解决。”
“十年前，十年前是他负了你？可是，你跟着我也呆在他身边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发现。”豹姬不解道。
“他也易容了！”悲娘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今日他的衣服被撕碎了，我也不知道，原来我的仇人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石田眼睛根本就没有动过，一眨不眨地盯着豹姬身上。
苏新月看了看石田，又看着悲娘，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悲娘都在恨着这个人。恨着这个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她的人，用仇恨折磨着自己，用面具掩盖着自己，直到自己的年华一点一滴地蹉跎开去，。
苏新月突然觉得好不值。这样一个人，一点都不值得悲娘花十年的时间去恨他。
“霞姬，你……”
“老头儿，不要乱叫，我是史天王座下爱妾豹姬，与你早已没有任何关系。”豹姬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这个原本精神饱满的老人，突然颤巍巍地后退几步，双眼失了焦距般：“你，你说什么呢？”
“什么什么？老头在接手我第一天开始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何况，我觉得我在史天王这儿过的很好，不劳您费心了。”豹姬扶起了悲娘，眼皮抬也没抬一下。
“你——你难道不记得，樱花树下落日滩——”
“我这里也可以晒太阳，而且舒服得很。史天王也是我见过的最强的男人，我只喜欢跟着强者享福。”豹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追忆。
石田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溃散，苏新月只觉得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死亡。悲娘和他都深爱着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这种一环扣一环的闹剧，就像一个永远不会解开的死结。
“我，我要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石田颤抖地用手指着豹姬，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瞬间，已经立于她面前，迅疾般出手，但是豹姬身形一闪，人已经在一丈之外。石田很快转身，手成五爪之势，直扑而去，豹姬唇边出现一丝冰冷的弧度。她背在身后的手也慢慢滑落下来。
两人同时出手，鲜血直喷，粘稠的血液喷在石田的脸上，开成一朵血红色的莲花。
“悲娘——”
“娘！”
悲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二人中央，豹姬和石田的出手都打在悲娘的身上！
“娘，你别吓我啊。你就快要当婆婆了，我的孩子还要你来带呢。你——”喜娘握着悲娘的手，哽咽不已。
“傻孩子，为娘的解脱了，你还不够高兴。”悲娘笑得很安详，很平静，她就用这样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石田：“这么多年的恨，这么多年的逃避，究竟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恨？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不恨他，也不该怨他，他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和我一样的可怜人。他——咳咳咳。”
“悲娘，莫要多说话。我来帮你调息。”豹姬止道。
“二将军，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二将军，你还是放过他吧。”悲娘握住了豹姬的手。
“我没有不放过他，是他定要来骚扰我。”豹姬目光冷冷地扫视了石田一眼。
听到此话，原本目光已经呆滞的石田，突然仰天大笑三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大哥，他们……”苏新月泪眼朦胧。
“谁对谁错，谁又说得清呢？”楚留香轻拍了一下苏新月的后背，她长长发丝绕了几丝在他的指尖。
“我来告诉你，谁对谁错。”一个肃穆的声音响起，苏新月回头一看，是那个青衣女尼。
“大师知道？！”
“贪恋红尘，迷恋情障，这便是错；遁入空门，了却红尘，这便是对！”青丝女尼看着苏新月的目光中颇有责怪之意。
“阿蘅，我本想和你一起修行的。只怕现在，这个心愿是不能了了。”悲娘笑了笑，笑容有些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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