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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女温柔清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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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良只因为落难未婚妻「清倌」的身份,便狠心要逼死出身高贵,贤淑又有大家风范的兰灵,结果却被迫娶了个泼辣蛮横,没多少教养的悍辣娼妇。他的心里除了怨恨康成小王爷,想必也会很后悔吧﹖温柔心里为兰灵感到好过了些,不过,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大的事,封凝香竟然会一声不响……是你要她不许走漏消息的吗﹖」
楼砂点头﹕「事情没办成前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威胁封凝香,不许到处耀武扬威。」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那天的对话你有听到,不然……」
温柔摇了摇头,按注他的手﹕「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胡思乱想……」她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理智上明明知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是却又克制不住地会担心,会有质疑,会……心不在焉……」
所以她病了﹖楼砂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沙哑地问﹕「为什么不来找我,温柔?为什么不来问我﹖」
「我不想让你反感。」温柔埋首在他胸口,静静地回答。她叹了口气︰「我不想做个善妒又疑神疑鬼的女人,那样……只会惹人厌烦,不是吗﹖」
「你……你这个傻瓜!」楼砂将她抱紧了些,抚摸着她的头发,摇了摇头。他明白了……傻温柔啊﹗她的开通和豁达,有一半是环境所逼。在红香院长大,她一定看到了太多太多的露水姻缘、聚散匆匆,太多的无常……多到让她以为合则聚,不合则散,万事都淡漠,才是相处的唯一模式。
轻轻将她推开些,他扶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睛︰「温柔,像这种事我不介意你来找我问清楚。相反的,你如果不来找我,我才会感到不安。」他抬手轻轻帖着她的脸颊,认真地说:「我知道,那天我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当然有权过问。如果位置互换,你又会不会介意我来找你问清楚﹖」
「不,我不会。」温柔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楼砂……」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深深地看着她,就像他一贯看她的那种样子,好生专注,仿佛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别压抑自己,温柔。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天,就别让这种事悬在我们之间,可好﹖」
「嗯。」她点头,心情突然轻松起来。一方面是因为终于将这件心事说清楚了,再来,楼砂刚纔的那番话,等于婉转地道明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情人……温柔想着,有些出神地微笑了。除了娘和李嬷嬷,她从来没允许过谁像他那样,接近她最真实的一面。而对他的感情,又和对娘、对李嬷嬷的大不相同,只有和他在一起,才会有这种……晕晕的感觉……情人……多么崭新的经历!她能感觉自己像个好奇的小孩,正在开始她的探险。她要学要去体验和接受的,还是那么多﹗……随缘吧﹗只要用心,也许有那么一天,她终究会学会和他共渡一生。***
「这栋房子可真不错,难怪你不肯住王府了。」
楼砂的宅子其实还挺大,而且颇为清雅舒适。花园里有一张石桌和几个凳子,温柔身上披了披风,又毫无顾忌地依偎在楼砂身边取暖,悠闲地听他弹琴。这时刚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也转凉了。
他手下弹着轻松缓慢的调子,微微一笑﹕「是啊,两年前看到时忍不住买下了,花掉了几乎全部的积蓄。如果不是这房子的地点偏僻,只怕那时的我还买不起呢。」
「地点偏僻不是正好给你拿来练脚程吗﹖」她环顾四周,赞叹道,「真是块好地方,几乎有世外桃源的味道了。」
楼砂摇了摇头,似乎有点自我解嘲的味道:「刚好让我这一介莽夫修身养性,不是吗﹖」
「如果你是莽夫那我算什么﹖泼妇﹖」温柔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起来,「唔,这样一来杭州城至少有七成人是啖毛饮血之辈了,包括那些公子哥们,那多可怕。」
楼砂也笑了,坦承道︰「要我说的话,常在康成王府走动的那群公子们,倒有几个比西门街上杀鱼的更需要修身养性。不过在他们看来,我这武夫出生的才是粗人,难登大雅之堂吧﹖」
「嗯,一群自以为是的的家伙。」
提到纨裤子弟,不免又想起程志良和顾世学这两个败类。 本来温柔对白白便宜那两个混帐一直耿耿于怀,直到今天得知程志良将迎娶封凝香,心里才好过了点。刚纔吃晚饭时,楼砂又告诉她自己蒙面抢劫顾世学一事,让她笑了半天。这一招实在颇为高明!顾世学虽抓不到证据是谁主使,但是必然会猜是小王爷挟恨报复。这样一来,他更会认定兰灵在小王爷心里的地位,今后也决然不敢再去找李嬷嬷的麻烦。
程、顾二人一个被迫娶泼辣娼妇,一个破财还挨了顿揍。虽然这么做有点仗势压人,但是也算这两个家伙罪有应得,报应不爽了。
温柔听着楼砂悠扬的琴声,突然之间想起若非贵族子弟,普通的练家子很少文武双修。一时有点好奇,转头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个,楞了一下,但随即手指又行云流水似地拂过根根琴弦,答道﹕「嗯,一转眼,已经差不多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那时才十七岁,喜欢……应该说是迷恋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很精通乐律,为了她,我苦学琴箫。」
「是吗﹖」温柔的心口有些紧,轻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她自然是嫁人了,嫁给门当户对的富商之子。」楼砂淡然地回答,似笑非笑,「那时疯狂的迷恋感觉早就没有了,倒是多了这么一个爱好,保持到现在。」
他回视温柔:「会介意吗﹖」
「……是有点吃醋。」温柔想了一下,坦承,随后有几分俏皮地皱了皱鼻子︰「但是我不会没品到为这种事闹别扭。」
一生只动一次情固然唯美,世上又有几个人做得到﹖要说起来,这种陈年烂帐她也有过两笔,如何清算﹖温柔微微闭了下眼睛,想起了刚出道没多久时,夜夜细心打扮,只为能得「他」一句夸赞;然后看着「他」夜夜笙歌、左拥又抱,心渐渐痛得麻木、冷了、也硬了。
那时,她学会了对男人冷眼以对,再也不轻易动情……直到遇上楼砂。
实在是他不知为何太投契,让她不知不觉撤了心防。从近乎是对立的心态,变成朋友,变成知交,又成了情人。算来相识不过一个多月,可是一天天、一步步,慢慢变得在乎他,也依赖他。
看着他的侧脸,她不由得感到有些迷惑,但是更多的,却是自己也不明了的情愫。想要靠着他,一直这样,也许长长久久下去,就这么……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问道﹕「为什么是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有人心有戚戚蔫,听懂了。楼砂停下琴声,转头认真地看她:「我也很想问同样的话。」他抬手帖着温柔的脸颊,近乎耳语地低喃:「为什么是你呢,温柔﹖」
四目相交,那瞬间的震撼超出了两人的预料。在温柔了解到发生什么事之前,楼砂的脸已经离她如此之近……然后,让她自己也感到意外地,她闭上眼睛主动凑了上去,吻住他的唇。
他尝起来……味道很不错……温柔模糊地想着,双手不知不觉地攀上他的肩膀,环着他的头颈,手指也插入他的发中。一声低吟从她喉头逸出,楼砂的反应是将她更拉向自己,加深了这一吻……他们几乎就要迷失在彼此之中了……只是几乎。最后楼砂还是克制住自己,在事情失去控制前结束了这个吻。好一会儿两人都是微微喘息,紧帖着彼此舍不得分开。
温柔想起了他们未完的对话,帖在他胸前柔媚地一笑﹕「是我,你不开心吗﹖」
「深感荣幸。」楼砂抱着她,动情地回答。***红香院的花魁整整失踪了四天,结果在第五天的早晨,也就是封凝香风光出阁后的第二天,带了个男人回来大模大样地找老鸨要求赎身。
李嬷嬷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但是在听到她的宝贝花魁说的一番话后,也有半天回不过神来。
温柔很坦白地告诉她,男方已经提出要娶她了,但是她要对方「包养」个两年,才决定是不是下嫁。
这……这是什么奇怪的条件?李嬷嬷活了半百,什么事都听说过,就是没听过这种不伦不类的条件。也不知那看上去开通的男子是不是太过开通了,居然也一口答应下来……算了!温家女人都是怪胎,当年温可人要求停业一年生个女儿来玩玩时,她就领教过了。是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实在是至理名言!
最后,李嬷嬷没有收温柔任何的赎金,因为怎么说也是看着长大的,早就把她当成半个女儿看待。天底下哪有娘收女儿赎身钱的道理﹖李嬷嬷恢复了那潇洒的本性,发表临别赠言﹕哪天玩腻了,欢迎随时回来,红香院的花魁宝座永远为她温柔留着。
当然,会这么大咧咧地说也是因为听了温柔的「被包养」豪言,直觉楼砂是个百无禁忌,几乎没脾气的人。温柔也无意纠正她的错误,只是甜甜笑着虚应了两声,然后将她那面上无表情,其实已经快要砍人的未来夫君拖离李嬷嬷的视线。
至于说红香院的三个台柱美女,一个离开,一个出嫁,最后剩下的一个又被帖上「康成少王爷专属」的标签,红香院的生意会不会一落千丈呢﹖其实倒也未必。
那日翰林编修程志良痴心为红颜,不惜耗金五千三百两为名妓封凝香赎身,义无反顾地娶过门奉为正室,如今成了杭州城大街小巷人人津津乐道的美谈。红香院的名声,可正旺着呢﹗更何况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花魁不难物色,尤其是在杭州这专产美女的地方。接替温柔的奇女子,迟早会有。就不知道,那时会引出怎样的一段故事了……
尾声
人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我是到今天才体会,这句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那要被包养两年的豪言,终究没能实现。和他同住三个月,好几次天雷勾动地火,差点就要宽衣解带,裎裸相对,他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压抑住自己,没有碰我。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也尊重我。当初和他订下两年之约是因为心里还有一丝不确定,但是和他相处越多,心里的疑惑也渐渐消失了。
他是很认真的,比什么都认真。所以,我实在不必死脑筋地再坚持什么,那样只是和自己过不去而已。于是,在他再次向我要求缩短考验期时,我一口答应,让他去向老娘提亲。
可惜我不是什么神笔,否则楼砂那片刻间少有的错愕和呆楞,实在应该画下来珍藏。
老娘其实早在三个月前就从李嬷嬷口中听说了,有楼砂那么一号人物在。然后我曾经单独来看过她一次,也是那次,很明白地告诉她,我离开红香院去被人「包养」。当时老娘好象噎到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常态,问我:「你觉得自己脑袋清醒着吗﹖」
我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当时老娘是这么说的﹕「那么,哪天你决定成亲了,把那小子带来给我瞧瞧。」
所以,今天我把人带来了,老娘也没有太过意外。她只是评估地打量着楼砂︰「你就是我女儿想嫁的那小子﹖」
「是。」楼砂恭敬,但没有过份谀媚地行了个礼,「伯母﹖」
「唔,你可以叫我娘。」老娘挥了挥手,初步认可了他这个女婿。
说真的,全场我只是从头到尾袖手旁观,没有一点点要帮忙热络的意思。一来从小到大,老娘对我的决定没有干涉过多少。二来,只要楼砂别刻意摆出他平时那张「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事」的死人脸,他这人还颇具亲和力。到了吃午餐的时候,看得出娘对他的评价已经颇高。
席间,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我碗里倒了一勺芹菜炒鱿鱼卷。楼砂看见了,不动生色地一边和我娘聊着,一边将我最厌恶的鱿鱼全挑到了自己碗里。后来想想,娘应该就是在那时完全放了心。
吃完饭,看得出老娘有话想和我说。楼砂不等她开口,先说想去看看院子,体帖地离开了。我被老娘拉进她的闺房。
「那楼小子还不错,娘挺喜欢。」娘这么说着,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娘……有些话要告诉你。」
「嗯。」好难得看见娘这么认真的表情,我不敢开玩笑,乖乖地点头准备洗耳恭听。
「你外婆的事,我也和你说过些。她……是个很博爱的人,全天下的人她都爱,只要能帮助到别人些什么,就比什么都开心。」
我只好点头,不明白老娘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我那无缘一见的外婆,但是老娘又不像是在闲聊,反而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不敢插话。
「我从小和你外婆一直都不是很亲近。她当然也是疼爱我的,但是我总觉得,她对那些不相干的人,远比对我来得在意。尤其是在你外公去世后,那种感觉更加明显……」老娘长长地叹了口气,「后来她死了,我被卖到妓院。那时我很伤心,但是也会怨她……怨我为什么是她的女儿?!她自顾自死了,留我在这世上活受罪﹗」
「娘……」我开始有些害怕了。娘想说什么﹖没见过她这么激动的样子…娘摇了摇头,直盯着我的脸︰「小兔,你能了解娘的心情吗﹖娘十四岁被卖来妓院,到怀了你时,已经过了将近十年!那时娘的心,是死的!我不相信什么爱情……不,应该说,我这人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也知道,不可能一个人走完一辈子,所以……」
「所以我想要个孩子﹗这样……到我老了,总有个人可以依靠。」
「嗯……」我咬了咬嘴唇。听这番话,心里面当然老大的不痛快。娘想说什么﹖只是告诉我……我是她的筹码?
娘好象看得出我的心思,连忙接了下去︰「可是我错了﹗我……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这份骨肉情,不是我说断就可以断的……」
「没过几年,我后悔了﹗」娘直视我的眼睛,热泪盈眶地坦承,「生下你时只想到自己,没有替你好好打算过!我那时后悔自己竟然会做下那么不负责任的决定,后悔没有替你着想过﹗一个妓女的私生女……我竟然自私地就给你冠上了如此难堪的身份!」
「我……娘,我懂了……」突然之间,我明白了娘想要对我说的是什么;突然,我……我的喉咙像被堵上石块,眼睛,也模糊了。
「你真的明白吗﹖小兔……你能原谅娘吗﹖娘很自私地给了你一个难堪的身份,顶着这身份,你想找个匹配的男人是何其困难!所以娘才会放手一搏,让你去红香院当个清倌,又鼓励你自由发展自己的个性……」娘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感慨,「总不能叫你学我,也胡闹地嚷着生个孩子养老吧﹖青楼女子虽然地位卑下,可是……机遇也比那些被绑死的良家女人多些!娘……也遇见过顶天立地的奇男子……」
娘突然精神一振,微微笑了﹕「娘一直希望你能遇到一个接受你的身份,喜爱你脾气的男人……娘不是什么信徒,可是就为这一宗,娘也不知求过菩萨多少次!现在,这个男人看来你找到了。娘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所以娘才敢和你谈起这些事。小兔……原谅娘,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怪娘!不怪娘……」我忍不住抱住了她,哭着说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一小块阴影,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消失无踪。曾经受过的委屈不重要,重要的是,娘是爱我的,远比我想象中的还多!这就够了,真的足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娘对于自己哭成这样似乎很不好意思,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那姓楼的小子看起来挺有头脑的样子,很不错……小兔,你一直都很有分寸,知道自己的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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