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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女温柔清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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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是吗﹖」

「……也对。」楼砂有点戏谑地点头。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天在地洞里的经历。

有他在,心情真的会好些。温柔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听楼砂吹箫时,曾动过与他合奏一曲的念头,当下站起来﹕「你看上去挺闲,陪我弹两个曲子解闷如何﹖」

楼砂挑了挑眉﹕「合奏,在这里﹖会有人以为你房间闹鬼。」

温柔捧起方几上的琴﹕「我还不想名誉扫地。你知道有什么空旷,不会被泼洗脚水也不会被追杀的地方吗﹖」

楼砂笑着点了点头,顺手捻熄桌上两只蜡烛,拔起来揣在怀中﹕「难得你有这兴致,我怎好推辞﹖随我来吧。」



第八章

跟在他身后用轻功行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温柔发现自己正望着竹林繁茂处,一座简单古拙的六角石亭。楼砂这回有带火折子,拿出来点上了蜡烛,温柔顿时看清,这石亭中还有一张小小的白石八仙桌和四个刻花的圆石凳,颇为精致。

将手中古琴放在桌上,温柔环顾四周,赞叹地低语:「人都说西湖旁藏幽掩胜无数,果然不错。五云山我也来好多次了,从来没发觉居然有这么个石亭在。」

楼砂轻笑﹕「我也是偶然发清b这好地方的……算我自私吧?舍不得昭告天下,怕人多了会糟蹋一般。」

温柔点了点头,颇能体会他那想要独占的心情。在桌前坐下了,她问楼砂:「选哪个曲子呢﹖」

「……俪人行,会不会?」

「会。」嗯,挺适合琴箫合奏的曲目。不过他和她都是偏向随兴、不受拘泥的风格,凑在一起,不知会不会反而变成凄惨的杂音?

「你来起头吧。」楼砂靠坐在栏杆上,将玉萧横在唇边。等温柔试了几个音、定下节拍,他候准了时机和温柔同时起步,将箫声溶入琴声中。

琴音清脆,萧声婉转;好似有一位艳丽无双的女子翩翩顾盼,越舞越近。足音抑扬顿挫、节拍强烈,舞姿却温和优雅,潇洒无比,和在一起当真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琴音一变,越转越高,最后竟是高昂激烈,隐含锵锵铁声,似有发泄之意。萧声亦突然拔尖,好似一撮烟火突然窜起,接着在夜空爆开火星点点,五彩缤纷却始终纷纷絮絮围绕着琴音。萧声清亮却无琴声激昂,反而悠扬古雅,似与琴音一问一答,中正平和,隐含劝慰之意。

又过片刻,琴音渐渐低落,就好象大海退潮,一波小过一波,终于变得风平浪静。萧声却还是高亮,清澈空明,好象宁静的海面上升起的一轮明月。海滩上,俪人轻歌漫舞,恬然自在地越行越远,终于看不见人影。琴萧之声亦一前一后,变得低柔又几不可闻,最后终止。

双手离开琴弦,温柔轻轻吐出一口气。

有没有人会被自己的乐声感动的﹖也许听起来自恋得让人受不了,但是……她是真的被刚才的「俪人行」所撼动了!

这就是所谓的知音难寻吧﹖要找个人合奏一曲容易,可是难得、难得有这般契合!两个一般随兴的人凑在一起,没变噪杂,反而是互补互助,高chao迭起。

这一曲俪人行,弹得好生尽兴﹗心下畅快,温柔趴在石桌上看楼砂,轻轻地笑﹕「多和你合奏两次,我会开始自命不凡的,搞不好将来顶个琴仙的名字出来混江湖……说真的,我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就是爱把音乐和武林扯上关系﹖」

「用铁笛揍人比用棍子高雅吧﹖」楼砂跳下栏杆来到桌前,优雅地挑了条眉﹕「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琴,……温琴仙﹖」

温柔立刻移坐到另一个凳子上,将琴让给楼砂:「当然想听!……你懂的倒很多。」

楼砂坐下,轻轻嗤了一声:「兴趣所在,自然学得快也学得好些。可惜琴棋书画这四样里,能拿来稍加卖弄的也只有一个琴而已了。」

能有一个可卖弄,也已经很不错了吧?温柔朝他拱了拱手﹕「过谦了,楼大侠﹗我是否该说,刀剑拳脚中我能卖弄的也只有一个脚,因为我开溜比较快﹖」

楼砂朗笑一声,伸手弹奏起来。他的琴音一如他的箫声,低柔、浑厚,听起来说不出的受用。

温柔不再出声,趴在桌上静静地听他的琴。眼前跳跃的烛火闪得她眼花,索性合了眼,用心去听,让她的世界只剩下那悠悠回荡的乐声。

一直都觉得,楼砂的音乐比她的更为自由,随兴所致、不受拘束……好象能说话。心里想说什么,全在乐声中了。就像现在,好详和的琴音!点点滴滴如细水长流,在刚才那一番发泄后,听这琴,让渐渐沉淀的心更见清明。

他……是真的懂她吧﹖上次西子楼顶吹箫,这次又是五云山上抚琴,也难得两次都能适时宽慰她烦躁的心绪。他的这份心意,很有点让人感动。

唔,夜风徐徐……好舒服。温柔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上了就不想睁开。说真的,到现在还是不能适应,生命里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来,搅乱一池静水……嗯,这么说也不很对,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她皮痒了的成份居多,比如夜闯康成王府、比如弄出那子虚乌有的南屏宫主和衡天心经。但是不能否认,在认识他之后的这段日子过得相当……多事,不论是经历或心境都是。

不过,经历或者可以归罪于不小心淌了浑水,这心境……真的也可以嫁祸吗﹖也许,也许无关他人,只是她自己罢了。以前一些不曾想过,或是潜意识里刻意逃避的问题,全都渐渐在思索了。呵,她这个花魁,是不是到了「花将落」的阶段了﹖才会认真地去正视一些以前用洒脱来掩饰逃避的问题?例如出路、例如她那总被世俗剥夺的尊严……算了,不去想了。这种问题对她有些微醺的脑袋来说太深奥,她是花将落、花没落还是花已落,都可以留到明天再说。今晚风清月明,天气还暖,正是赏乐夜……也是,也是……好眠夜……楼砂瞧见温柔闭着双眼,半天没动静了,慢慢将乐声终止,试探地叫﹕「温柔﹖」

没反应。听她鼻息较为沉重了些,多半是撇下他找周公下棋去也。看她一动不动,嘴角凝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睡得还挺香,这下倒是不忍叫醒她了。楼砂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声地自言自语﹕「虽然我这琴音是带了点催眠的成份在,可是你这样倒头大睡,分明是吃定了我做苦力……」

想了想,他脱下外袍放在一旁,用那束带将瑶琴捆绑在背上,然后弯腰小心地抱起温柔,腾出一只手扯起外袍覆在她的身上。温柔动了动,似醒非醒地半睁开眼﹕「我……睡着了?」她玻ё叛巯裰汇祭恋拿ǎ醋盘炜瘴⑿Γ浮枚嘈切桥叮 

「我看你跟本还在睡。」楼砂认命地抱着她走出石亭,「我送你回去。」

「嗯……」温柔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帖在他胸口挡风。

楼砂苦笑﹕「把我当作那位姓柳名下惠的仁兄了吗,温柔﹖」天知道她这半睡半醒的样子有多妩媚,她也未免对人太过放心。

温柔在重新坠入梦乡前,口齿不清地嘀咕了一句话,如果楼砂的内功修为差了些,搞不好就听不到了。

她说的是﹕「你敢当柳上惠,我一拳打得你满地找牙。」

呵,这个嚣张的女人!楼砂没辄地摇头,宠溺地抱着她,施展轻左5c飞快地下山去了。 背负着琴又抱了个人,他可得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形迹。如果有人看到他抱着红香院的花魁回飘香阁,别的不说,温柔也许会认真考虑打到他满地找牙的可能性。

还好,无惊也无险地回到温柔的香闺中,偷渡成功。楼砂好人做到底,将温柔抱上床,替她脱了鞋又拉上被子。

将背上的琴卸下放在桌上,他终于能够穿回自己的外袍。唔……这会儿上面已经有她那淡淡的白兰香味了。楼砂微微一笑,绑妥了腰间束带。

……说真的,他这辈子,好象还没这样宠过、纵容过什么人吧﹖床上的温柔一无所知地睡得正香,楼砂一言不发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半晌,深邃的眼里,悄悄闪亮起一抹坚定的认知。

他早该发觉的,自己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同,破了太多的例……是她了﹗当从青涩少年长大成熟后,他渐渐摆脱了偏激和轻狂,有很多事懂得不去强求,懂得看淡。虽然还是很我行我素,但是,这几年里他执着过的东西,确实屈指可数。不过这次……这次他却想再执着一次,想……想要生命中有她在。她太特别,错过了,这世上哪里去寻第二个温柔﹖默默凝视温柔恬静的睡颜,良久,终于一挥手,衣袖卷起的风扫灭了房间里的烛火。窗打开又悄悄合上,楼砂带着有些不一样的心情离开。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暮,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宿醉就是这种感觉吗﹖一早起来就头胀得厉害,只要站起身就血液直冲脑门。温柔闷闷地靠坐在湘妃褟上,泡了杯乌龙茶慢慢地喝着。还好坐下后就不觉得太难过了,昨夜楼砂的那杯浓茶至少还有些醒酒的功效,没头痛欲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说真的,昨晚是他抱她回来吗﹖那时简直睡得像猪,隐隐约约记得被抱出小石亭……其它的,真的不记得什么了。一早醒来时自己舒服地和衣躺在床上,身上也盖了锦被。她……没发酒疯丢人现眼吧﹖「小姐!」小媚一阵风似地卷入房里,张嘴就大呼小叫。

「拜托轻一点。」温柔揉着太阳穴申吟,「我没耳聋,你不用趁现在练习河东狮吼。」

「哦,忘了。」小媚吐吐舌头走到温柔身边,「小姐要不要吃点山楂﹖听说那也醒酒。」

「不用了。」温柔摆了摆手,指着身边的凳子,「坐下吧,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嗯……」小媚的眼珠转了转,那样子有点兴奋又有点好奇,但又怕主子责罚似的,活像只盯着金鱼缸垂涎的猫。

温柔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那条缸里的金鱼,不由得叹了口气︰「到底想说什么﹖」

「昨晚进来想看看小姐会不会不舒服,小姐不在。」

唔,被发现了。「然后﹖」温柔静等下文。

小媚抿了抿嘴︰「小姐最近老是半夜溜出去,却没一次带赃物回来。」

「什么赃物﹖是劫富济贫!」温柔插嘴抗议。

「小姐那济贫也只捐出一成而已、能算吗﹖」小媚很不屑地看着主子。

温柔大方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很贫。」

惊觉话题被越扯越远,小媚不依地双手抱胸﹕「小姐别想把话题带远﹗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老是半夜不见了人影,上次还彻夜不归﹗都上哪儿去了﹖」

唉,天下有多少主子被丫头拷问的﹖祇怕不多,她偏偏倒霉地是其中之一。温柔想了下,决定对她透露实情。尤其最近楼砂红香院来上了瘾,怕也瞒不了多久。她微微一笑︰「好啦,告诉你也无妨,我去会友。」

「会友﹖什么朋友﹖」

也难怪小媚会疑惑。身为妓女,除了自己楼里的那些姐妹也许找得到一两个投缘的,难不成还能和哪个嫖客的老婆成为朋友?除非……「是男人?」

「嗯。」温柔大方地点头承认了。

「孝小姐!」小媚瞪大了眼睛,差点从凳子上跌下。

这丫头难道以为她脑子坏掉了﹖温柔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那些会来喝花酒的混蛋﹗他是我在康成小王爷赏月那天认识的朋友,很……有智能的一个人。」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楼砂了﹗他的温文、包容、和那一点因为透彻的我行我素……和他一比,自己算是不怎么成熟的了。

小媚顿时双眼闪闪发亮,活像偷腥得逞的馋猫:「哦﹗那是小姐的情人了﹖」

情人﹖楼砂……算是情人吗﹖温柔讶然发现自己的心,竟因为这个问题跳得有些急了。其实真要认真算起来,他和她之间,有很多交往已经远远超过了朋友的范围。虽然身在妓院有时难免要风骚一番,但是天地良心,她不是个放荡的女人啊﹗她不会让一个普通的朋友如此接近她最真实的一面,不会对他近乎无赖地耍娇,更不会容忍他的搂抱……对他,好象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从没防备过他,但也从没有什么……激烈。这……是情人吗﹖要说不是,彼此之间总有些说不清的暖昧。要说是,那也未免太平静顺利了些吧﹖面对小媚那一脸的兴味,温柔叹了口气,先膂b下来再说﹕「嗯,算是吧﹖」

「小姐,你捉弄人啊?」丫环可不满意,「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做算是﹖」

「你绕口令啊﹖」温柔白了她一眼,「意思就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如果你能好心为我解惑的话,我会很感激。」

「小姐你﹗」小媚看上去被气得说不出话了,可是转念一想却又马上释怀,还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她的这个小姐,怎么说呢﹖大事挺精明,小事却很胡涂……唔,也不是胡涂,只是很随随便便,很有点那种只要死不了人,什么都没所谓的态度。她大小姐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爱,可能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唉……这样一想,真有点可怜那「算是」她情人的男子。不过,能让她的古怪小姐看上眼,想必不简单吧﹖小媚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羡慕啊﹗」

唔,晨雾终于散完了。第一束阳光射进屋里,今天阳光璀灿,是个好天。温柔倚在湘妃褟上晒太阳,不免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问﹕「羡慕什么﹖」

「小姐自由自在的。」小媚咬了咬嘴唇,「其实……是想告诉小姐,我明年五月初要嫁人了。」

啊﹖温柔讶然地坐起身:「嫁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是我远房表兄,长我五岁,从小就订下的亲事。前几天回乡下参加我堂哥的婚礼,我娘说我也不小了,趁机提了出来,所以……」小媚耸了松肩,「就这么说定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没见过小媚有什么「发春」的举动。温柔说不出心里除了舍不得,那一丝波动的情绪是什么。「你……就这样嫁了?」

小媚笑了:「我的好小姐,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们乡下人家,家规最严最死板了。我哪有那个胆子抗命不遵啊﹖」

「那么,你的表哥人品如何﹖小媚认真地偏头想了想,最后摇头放弃:「不记得了……只记得小时候挺处得来,常在一起玩。倒是大了就生疏了,现在只有难得在逢年过节会见上一面,他……长得不丑,人品也应该可以吧﹗」

哦……温柔一时间默然,不知如何接口。她当然知道大多数人家的儿女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多少总是疑惑。这样毫无了解的男女,硬是凑成一堆堆、一对对,好吗﹖说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必须和一个陌生男人拜堂成亲,会是什么样子。她不会笨到相信有了爱情就会有一生一世的美满姻缘,但是,怨偶的形成,说穿了不就是没恩也没爱吗﹖来妓院的男人大半纵情声色,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若真的认真算起来,也有一些是被迫娶了厌恶的女子,满胸的怨气没处泄,故意流连烟花场所,算是唯一能表达叛逆的方式。只是苦了那些很可能同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温柔有些担心地看着小媚:「你不怕万一彼此不投趣……」

这回小媚倒是猜中她想说的话,摇了摇头﹕「小姐多虑了。 表哥他是个庄稼汉。我们清贫人家的门当户对,说来说去都是个穷字,哪有那个钱上花楼酒楼兴风作浪﹖每天光家计就忙得心力憔悴,投趣也好,不投趣也罢,就这么回事。」

「是吗?」对温柔来说这是个新概念,她好奇地思索着,「就是男耕女织的……依赖关系,对不对﹖」

说真的,小丫头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眼珠转了转,不甚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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