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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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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帐幔,意外地嗅到一股极淡的香气,她只以为是哪个昔日有心的奴婢点的檀香,因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穿上了花盘底,完颜氏慢慢地走到殿门口,打量着殿外的月色。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披在身上的袍子太单薄,她缩了缩脖子,刚转过身的霎那,却有一抹黑影在眼前一掠而过。
完颜氏心里一惊,但揉了揉眼又没发现什么,自我安慰是精神有些差,以至于看花眼。坐到了八仙桌边,完颜氏倒了一杯水饮下,本想用来压惊,反而觉得头疼欲裂之症更加明显。
“恕妃娘娘。”一声低到近乎听不见的轻唤传入耳内,完颜氏下意识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但是整个寝宫连个鬼影也瞧不见,哪里来的人?
后宫冤魂太多,有些怪力乱神的传说并不稀奇。完颜氏心头突突地跳,壮着胆子躲在寝宫大门的边上,探着头朝外面张望了好几眼,确实没有人。
她吁了一口气,一边在安慰自己,一边还是坐到桌子边,继续端起了刚才的那杯水。
然而,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方才还是清澈的茶水,不知何时变得鲜红,红得跟血水似的,好像染得人满目也都是鲜血的红。
这下子,完颜氏吓得尖声大叫,忙把茶碗摔在了地上,血水化为了一滩,越看越红。
惊吓与晕眩袭上脑畔,完颜氏朝后退了好几步,不小心一个踉跄跌在了床边。完颜氏用手抓着床柱站起来,放开时竟然满手染了鲜红,又是鲜血的颜色,明艳且恐怖。
“啊——!”完颜氏再次尖叫起来,她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几乎要停跳。
“恕妃娘娘。”又是那种又轻又细的叫唤,让完颜氏感到头皮发麻,脑海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个对的上号的身影,董佳尔淳。
后宫女子俱是满蒙亲贵之后,只有董佳尔淳的轻言细语颇有南方之气,所以完颜氏才会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更何况,自从撞破那件皇家丑闻之后,完颜氏的心底终归是很不踏实,她还是对阴晴不定的嘉庆帝有很深的忌惮,生怕他哪天想起来就会报复。
就好像董佳尔淳,从那日离开皇宫以后,没有听见过她和十四王爷的一点消息,莫非真的是因为被自己看见,而且曾经威胁过尔淳差点跳河,所以被皇上赐死了?
那么今天反常的一切,难道是冤魂索命……?
这个突然袭上心头的想法,让完颜氏觉得毛骨悚然。她不停打量着四周,全身上下被吓得有些哆嗦,一个劲缩在床榻的小角落里,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帐子外面。
催命的叫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呜咽的声音。完颜氏已经饱受惊吓,抱着棉被一步也不敢动,眼泪也一点点漫出来,可是这种呜咽声仍旧没有停止。
完颜氏就在这样的惶恐和不安中,不知何时睡着又不知何时醒来,直到天终于完全亮了,她才敢小心翼翼地爬出帐子外,眼睛却已然哭得红肿一片。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居然不仅仅是一天。
接连几天的时间,只要一到晚上,完颜氏就发觉根本无法入眠。不是蜡烛莫名地熄灭,就是床下多了一滩血水,或者是桌上多了一个治哮喘的香囊,甚至连食盒里都会冒出一朵尔淳曾戴过的蓝色绢花。
精神力一点点被虚耗,完颜氏在数日之内消瘦了一整圈,精神更是濒临崩溃的边缘。如今的她,一颗争宠的心都被磨得千疮百孔,似乎只要一个爆破点,就能让她整个人彻底瘫痪下来。
而这致命的一击,就发生在七天后的一个晚上。
那日,完颜氏睡到半夜里,忽然觉得浑身汗腻难受。一睁眼,距离鼻尖仅有数寸的地方,居然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灯火昏暗的夜里映射出格外冰冷的光。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景仁宫殿内的烛火终于全部熄灭,并且再不会点亮。
次日晌午,嘉庆帝在永和宫用午膳,与玉莹两人正笑语对酌之际,汪福寿心急慌忙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声音都有些发抖:“启禀皇上,恕贵人今早去了。”
“什么?”杯盏中的美酒微微晃动,嘉庆帝的脸色有些阴沉,“你再说一遍。”
“启禀皇上,恕贵人她,”汪福寿匍匐在地上,冷汗已将衣袍浸湿,“去了。”
玉莹转眸观察嘉庆帝的表情,他的眼底滑过了惊讶与片刻的哀伤,声音变得有些许的低沉:“命人料理后事,对外说是小产而亡。”
停顿了一下,嘉庆帝叹息了一声:“追封完颜氏为恕妃,以妃子之仪厚葬,跪安。”
这样的决定,着实出乎了玉莹的意料。他明知道完颜氏要害她的孩子,明知道她在朝堂上使绊子,为何最后还要姑息她,给她一个妃子的名分?
嘉庆帝横了玉莹一眼,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绪波动,淡淡地说:“人都死了,朕不想再计较。既不想计较这人生前如何,更不想计较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玉莹的眼皮猛地一跳,她有些呐呐地急辩:“皇上,其实……”
“别说了,”嘉庆帝阖上了那双漂亮又深邃的眼睛,语调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兴,“朕不想知道。朕宁愿相信,许多事是迫不得已的。相信当日在江南书场的一席话,玉莹也该有所感悟了吧?”
不知为何,当他袒露心扉的时候,玉莹反而鼻子发酸,有些动情地流了眼泪:“永琰,从前是我太任性了。可是由始至终,我未曾想过要去主动谋害别人。”
嘉庆帝睁开了眼见她垂泪的样子,再硬的心肠瞬间也软了下来,伸出手在粉脸上细致地擦拭,柔声哄:“好了,朕知道你是如何的,否则不会一步步替你周全。其实后宫中佳丽三千,你可知为何朕只取一瓢饮?”
玉莹停住了啜泣,眨着尚存晶莹的泪眼瞧他,颇为茫然地摇头。事实上,这个问题她也想过无数次,后宫怎样美丽的女人没有,他为何对她别有不同。
“朕很年轻时爱过一个女人,只想着要是能娶她为妻便是此生之幸。”嘉庆帝仰起头,好像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眼睛微眯了起来,“后来算是得偿所愿,却发现这反而是害了她,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郁郁寡欢,朕也是愧疚难当。直到她最终离世,朕才明白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朕错了,只是那一刻错了。”
嘉庆帝将目光专注在玉莹身上,清冷的声线第一次有了明显的起伏顿挫,仿若优美的丝竹在吹奏乐声:“再见到你时,朕觉得你就像是一株牡丹,华贵又艳丽,与当初朕对那女子一见倾心的心境很像。但是后来随着相处,朕发觉你跟她不一样,她温婉而隐忍,你率真又娇憨,一颦一笑都搁在脸上,爱也是真的在爱,恨也是确实在恨。比起后宫里虚饰的面具,你已经真实了太多,足够令朕为之倾心。”
他张开了手臂,将她轻柔地拥在怀中,用只属于情人的私语呢喃:“也许,朕以前做了很多错的事,辜负了两个好女人。不过朕在遇见你时,就想要好好珍惜。这辈子,朕或者无法给你皇后之位,但是决不会将你陷于惊恐之中。朕要让后世的人都知道,宠冠后宫并非只有红颜薄命一途,同样可以过得平安喜乐。”
从一个喜怒不定、又晦涩难懂的帝王嘴里,能听见这样一番感人至深的情话,是不是已经算得上是后宫女子毕生的荣耀?
玉莹不知道这个答案,只觉得内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之前的委屈和怨恨好像都变得不再重要,心中充盈的除了感动就是幸运。
感谢上苍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让她能弥补所有的遗憾。感谢上苍将嘉庆帝变得不一样,让她除了苦心经营以外,还能获得一份来之不易的情感。感谢上苍给予她孩子,能够一圆当额娘的愿望。
“还记得元宵灯会上的那张画儿吗?朕命工匠重新根据样子织了一副双面绣,一面是朕一面是你,就挂在养心殿的暗门里。那时,你去拢心庵不愿见朕,朕每天就看看它,看着绣中的你冲着朕笑。你知道当时,朕心里有多难过吗?”
玉莹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在这男人的言语中,融化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嘉庆绝后患
尽管玉莹一直劝说安茜,但她还是坚持要看着玉莹安全生产,才能向皇上提起出宫的事情。不过,自从完颜氏死、皇后被圈之后,日子过得真如流水一般快。
玉莹就算不能侍寝,嘉庆帝也时常在永和宫歇宿,要不就是在如妃的永寿宫,因而到了来年开春玉莹即将生产的时候,如妃的肚子也传出了好消息。
尽管已经到了春天,琉璃瓦上的冰雪还未完全消融,空气中亦透出三分清寒。玉莹站在高数尺的紫檀阁前,柔白的指尖一一点过名贵的宝瓶或玉璧,最终停留在一尊墨翠送子观音上,偏头微笑:“安茜,你瞧这个送给如妃可妥当?”
安茜放下手中的瓷盘,走过来好一阵端详,点了点头:“不错。玉色与寓意都很好,想必如妃娘娘会喜欢的。”
“珍儿,拿一只鹅黄软垫的盒子过来,将观音装好了送到永寿宫去。”珍儿如今也历练了不少,宫廷中的一套懂了七八成,玉莹将一些琐事交给她,重要的还是由安茜和白兰处理。
安茜对珍儿始终放心不下,看着她捧着观音走远,才悄声对玉莹说:“小主,若是以后安茜离宫,你真要多提防着点。我昨天看见她用串钱柳叶在手腕熏香,要用作什么小主应该最明白不过。”
串钱柳叶是什么,玉莹当然知道。串钱柳叶的香气很特别,是嘉庆帝的最爱,永寿宫和永和宫都用掺着这一味的香料,看来这妮子确实是上心了。
“其实就算是福晋入王府,娘家人也要送四五个得力的陪嫁跟去。小主家里的人既然不可靠,不如自己重新培植势力。至于珍儿,”安茜的眼珠子转了转,“她确实是个好苗子,做事谨慎也不嚼舌根,就是要彻底让她死了这条心,便会乖乖依附在小主身边。”
玉莹垂下了眼睫,出神地凝视着隆起的腹部,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本宫就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平日在永和宫里她没有机会做的事,兴许在永寿宫里就能做了。”
“小主是说……”安茜与玉莹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当珍儿得了允在东次间候着时,发生了一件稀奇的事。她没有等来如妃,倒是听见了宏亮的唱和传来,紧接着一袭清逸的白袍在眼前闪过,居然是嘉庆帝来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珍儿微微低头,却又恰好停在他能看见的地方,嗓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平身。”嘉庆帝撩起袍子坐在炕上,混不在意地询问,“玉莹让你来找如妃么?”
珍儿见他连一点侧目都没有,不禁咬了咬下唇,但马上又露出了得体的浅笑:“启禀皇上,是娘娘让奴婢给如妃娘娘捧来一尊送子观音。”
嘉庆帝的嘴角不出意外扯出笑意,连带整个人也和善温情了不少:“她贯来是懂事的。对了,如玥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也不出来迎驾?”
这时候,永寿宫现在的大宫女宝惠福了福身,连忙解释:“回皇上的话,如妃娘娘今儿胃口不好,刚才将早起的东西都吐了,所以遣了奴婢来给皇上赔罪,说身子实在乏力得下不了床,还请皇上原谅。”
“罢了,左右都是为了皇儿。”嘉庆帝自然不会怪罪,嘱咐了几句让如妃保重身体之类,又问了绵恺的起居读书,方让宝惠退了下去,留下了珍儿和几名太监。
恰巧,一名宫人端来了一壶雨后龙井,珍儿接过了茶壶走到嘉庆帝身侧,皓腕轻轻地上下用劲,一股特殊的香气伴随着茶香弥散开来,令嘉庆帝的眉头一拧。
珍儿双手捧着红釉白瓷茶碗,笑靥生花地呈在嘉庆帝面前,刻意将手腕凑在他鼻下,仔细看那笑容里有一丝媚惑之意。
然而,这种举动却让嘉庆帝的眉头锁得更紧,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入她的眼底:“珍儿,去将手腕上的香气洗了。这是串钱柳叶的香味,不过加入了催情药是吗?”
嘉庆帝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可是珍儿已经伏在地上,头上冷汗滴滴滚落下来,却在此时听见他一声喟叹:“且不要说朕对你无意,单论你是玉莹的表妹,朕也不会这般打她的脸。今日的事,朕不想告诉玉莹,她将要生产,影响心情就不好了。朕看在她的面上给你一次机会,假设再犯一次,朕不但将你还有你的父母一起发落,听见了么?”
心猝然凉了半截,但更多的是庆幸逃过了一劫。珍儿不是愚笨的孩子,她在脑中飞速地思考了一遍他说的话,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谢皇上恩典,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竭力地服侍华妃娘娘,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恩,跟朕去永和宫吧。”嘉庆帝眼眸微眯,现出了几分迷离的意味。
不过,珍儿却再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乖乖地跟在身后,心下明白这辈子只能追随在华妃的影子里才能保全荣华富贵了。
嘉庆帝刚走进永和宫的院落,远远看见一抹倩影立在葡萄架下,她伸手拨弄着碧绿的藤蔓,微光染亮了长长的睫毛,整幅画面说不出的美轮美奂。
向前走了数步,跟在身后的珍儿和一干太监识趣地退下,嘉庆帝眉梢的笑意更浓。
“莹儿。”
嘉庆帝唤了一声,看着她小脸红扑扑地望过来,一双梨涡又深又甜:“永琰,你说到秋天葡萄熟了的时候,咱们的皇儿是不是就会走路了?”
他双手按住了她的肩头,同样仰起头打量架子上倒垂的碧藤,温柔淡笑:“应该会走路了,说不定还会叫阿玛和额娘了。不过,朕要让他喊你坏额娘,专门算计皇阿玛的坏额娘。”
玉莹怔了怔,马上就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还是十四五岁姑娘的天真烂漫:“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都是奴才的错,皇上千万别生气,好不好?”
“再用朕教训奴才,朕可就恼你了。”嘉庆帝佯装板起脸,拧了拧她的腮帮子,却没料到玉莹“嘤”了一声,竟然一下子捂住腹部疼得脸色发白,嘉庆帝这才意识到她该是要生了。
“快,传太医!”在嘉庆帝的怒呵中,太医院的七八名太医尽数赶往永和宫,开始为华妃娘娘接生。
血房不详,嘉庆帝只能站在屋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痛如刀绞,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声更是一种折磨,他恨不得马上冲进去代替她来疼。
上一世他忙于建功立业,这一世忙于处理政务,所以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孩子出生。如今干巴巴地站在门外,嘉庆帝在殿里头背着手踱步,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烦躁。
这一等,整整等了二个多时辰,才听见一阵响亮的哭声,宣告了孩子的呱呱落地。嘉庆帝长舒一口气,等安茜将孩子抱出来,汪福寿领着所有的宫人齐齐下拜向他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添了一位聪明可爱的小阿哥,实乃我大清之福。”
抱着小小的襁褓,刚出生的孩子皮肤红嫩,五官自然是瞧不出像谁,皱巴巴的一团看起来有点丑,可是眼线很狭长,小下巴尖尖的,胎发竖起犹如顶冠,嘉庆帝越看越觉得像自己,难得的哈哈大笑:“好,传朕旨意,四阿哥赐名绵钧。”
顿了顿,他抱着软绵绵的儿子旋了一圈,仍是难言欣喜地说:“自今日起,将永和宫改名为宸华殿,择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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