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女人的妖筋-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哦,不是给我的。
行了,吃吧,别一副委屈样,还不都为伺候你这张爱吃零食的嘴。
你怎么知道?
你的小说会提到。
真的,这可不是好习惯。得改。林小翘兀自思考,好一会才回过劲来,坐,让我们一起开始吃这堆零食吧。
好。听起来怎么像台词。刘迈心直口快,就那句,让我们一起投入这段感情吧。
呵呵,她傻笑了两声,忙埋头致力于各种零食。塑料袋及嗑瓜子的劈啪声此起彼伏。还好,憨豆先生仍在卖力搞笑,笑到极致,他俩直捂肚子顾不上吃喝。茶几上的果壳堆积成小山,两个人也你来我往地上过几趟卫生间。直到最后一张憨豆碟片放到结尾,两个人已经饱得再也塞不进东西。
我,有点困了。刘迈对着林小翘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刚才不还笑得那么兴奋?
可是,他抬起头看钟,半夜一点,按生物钟也该困了。
那,我走了。
别走。
两个人沉默良久,影碟机又开始重放碟片。林小翘笑道,那成,不过君子约定在先,我们和衣而寝,互不侵犯,互不干扰。否则,我……
我答应。
那,就上床吧。
怎么听起来那么涩情!
不许动下流念头。
做都做过了,动动念头有什么关系。刘迈轻声嘀咕。
啊!不—许—说!林小翘涨红脸大叫。
OK—OK—OK,我们上床吧。
涩情。
你涩情在先。
关上灯,林小翘靠右,刘迈靠左,中间是半人宽的被沟。他俩都睁大眼睛望向屋顶。刘迈动了动身子,轻声说,其实我们俩不都……
警告过你不许说!林小翘的大嗓门在黑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她赶忙调整音调,偷偷转头向他张望,不管以前怎样,今天我们俩都吃了那么多,肚子、胃那里都鼓出来,真的很没形象啊。哈哈。
真不浪漫。刘迈恨恨地嘀咕。
你怎么不笑,其实还真满好笑的。哈哈。
气氛都被你笑没了。他侧过头,真有几分懊恼的表情。
需要气氛吗?林小翘轻声试探,不过刚才……嗨,你怎么用被子盖住头,刚才那句话是蛮好玩的呀,想到现在我还禁不住要笑呢,你干吗不笑呢?
脱掉毛衣。他呼地掀掉被子坐起身,用命令的口气说。
不!林小翘把住被子坚决摇头。
拜托你不要先生下流念头。情况是这样的,昨天陪爸妈逛超市,街对面商场的橱窗很明亮,橱窗模特儿套了件红毛衣,你的身材当然比她差……一点,不过想来也应该不错。所以……试穿一下又不会死!还有,担心不合身,我大、中号都各买了一件。
啊!
红毛衣的款式都算平常,然而胸口那一朵刺绣大红花十分显目,是用红、粉、绿、黄色丝线绣出的大花。这些鲜艳明亮的色彩相互映衬、相互勾勒,簇拥出一丛充满民俗气息的热烈执著。在透着月光的屋里,丝线泛出丝丝荧光,热烈中又隐现出一种收敛。林小翘语气轻柔,中号非常合适。
当然。以前有人说过没有,你长得十分正,眉眼身段都透着正气,女人分清秀的、柔媚的、性感的、凌厉的,丑的那类就不加评论,而你,就是为数不多的那种正女人。别对我横眉竖眼,其实你正得非常美丽,让我想起刘胡兰……哎哟!别拧我……
小女人的妖筋
小女人的妖筋 庄好几个弯转出人民大学,这里她并不熟悉,却也多少走过几回,不需要思考。北京的秋季真的可亲可爱,尤其在这傍晚时分,风是轻轻扬扬的,夕阳是温热红润的,连刺耳急促的单车铃声都变得悦耳起来。自习完毕的学生都纷纷赶往食堂,表情知足而匆忙;庄好却与他们反向而行,她走出大门,然后停驻在那里。每一次她都会挎个大包急匆匆赶向车站,心中默默反刍刚刚课上的新知,或者背几个单词。今天老师提前两个小时下课,她忽然心生恍惚,放缓脚步。
其实在很久以前就丧失了闲情逸致的能力,到底多久以前呢,庄好不敢想,怕头疼。生活一如漩涡,把吃饭、睡觉和工作周而复始地搅和在一起,每个环节都会因为必须而进行下去,也都因为无望而生锈发霉。旋转,旋转,旋转……在旋转中没有时间回顾、思考、体会,甚至忘记了旋转的初衷。还好,那天,他一把将她从漩涡中拽了出来,问她是否就打算这样转下去。她愕然。
庄好淡淡一笑,或许缘自小翘的来访,自己居然变得多思善感起来。夕阳西下,给人大主楼暖暖地镶了个金边,暖到人心里头去。虽然这并不是自己和小翘当年读书的大学,却一样让她恍然回到当初似的。那个时候她们都痴迷地等待过恋人的信件,就在主楼前绿色的信箱前,她俩眯缝着眼向里探望,望那合了又分,分了又合……在图书馆里看见帅哥总是件愉快的事情,她说淡橘红的衬衣那么适合他,她说他刚才回头好像听见了,脚下一个趔趄,好傻啊,她们就哈哈地肆无忌惮地大笑……下车,下车,这是小翘在喊自己下车。没有其他选择,尽管车速还快,也得一闭眼,跟演特技似地往下跳,脚刚着地就是一阵麻。小翘在门卫跟前就是一个急煞闸,后面的单车则一个接一个撞过来,惊叫四起。给点暗示嘛,后面的单车在抱怨。自己只好一瘸一拐跟过去,小翘清脆的声音在前,上车嘞……十一长假,两个人都会收拾出一个大包,小翘先行一步,背上火车奔赴家乡的情人;她则背上旅行包,挎上男友的胳膊走东向西,北京郊区都印着他们爱情的足迹,深深浅浅,聚聚散散……又是一个十一长假,也是毕业三年后的现在,她如约而来,难道昭示了另一个男人的出现?庄好如得谜底似地轻松起来,小翘总那么惹人喜欢,却多愁善感。虽然她和自己都说已经不会爱了。
一辆银色捷达在人行道外的马路上飞驰而过,来不及看清车号已经消失。庄好沿着一棵棵树漫步,想,这个城市拥有银色捷达的人跟这树一样多吧,不过,这一棵是不同的。她的手绕着树干,细碎的皮屑就索索地掉了下来。树啊树,庄好望向树冠,上面的叶子已经黄黄绿绿落了一半。尽管我知道你是棵充满成熟魅力的梧桐树,尽管我知道我只是你脚跟下的一棵小草,尽管那天你一把把我从漩涡中拽出,说,草啊,你是不平凡的草,你要活得快乐和不一样,尽管我听了你的话,上雅思培训班,捡回丢失已久的英文,尽管在你的照护下,风雨都离得好远,我一步步走得也还顺利,尽管……可是,你唱着树的歌,我做着草的梦。我们的世界很近,也很远。
完了完了,我怎么被小翘传染成这样。去你的树!庄好加快脚步向车站走去,像从前一样。离雅思考试还有三个月零八天,如果报名顺利;一上班就得把库存材料的报表更新好,计划那边的老板催好几次了;房子那边幸好有崔嫣盯着,芭蕉老公到底能省下多少钱,若真能去成英国,钱还差……小翘居然夜不归宿,看回来我怎么审她!庄好口中发横,心中却洋溢着一股亲切。虽然小小翘半岁,却因为个子的劣势,让庄好占去了照顾者的位置。小翘其实真的还小,她对爱情抱有太多不真实的幻想,因为美好,庄好只好看着她等。
720路公共汽车终于摇摇晃晃开来,庄好掏出钱包中的硬币。这时候马路对面有人摇手大喊,定睛一看,原来是辆银色捷达。
我看见你了。他和她同时喊出。
720路公共汽车停在庄好面前,恰巧挡住彼此视线。有人挤过她下车,也有人挤过她上车,她攥在掌中的两元硬币已经发烫。上车吗?有人问。然后充气门缓缓合上。
捷达车窗被全部摇下,露出一张渐渐舒展的笑脸,那是属于成熟男人自信的笑。小孩发什么呆,过来啊。
他总这么叫自己:小孩。庄好远隔一条马路眺望他,像抬头望那棵温暖的大树。他是属于父亲那类的高大男人,眉眼并不俊秀,却投射出透人的英气。他是她的老板林驾夕,并非不苟言笑却内敛严厉。每一次只有庄好壮着胆子,敢问是吗、真的吗,还敢握着理据理力争。争到后来往往细了嗓子红了脸,眼睛还莹莹点点地闪烁,让人心疼。于是他又恨又爱地唤她小孩,大有拿她没法子的味道。
对于他,庄好的心情可复杂得多,或者是自认为复杂得多。仿佛一根弹簧,没见面时候可屈可伸,可想可念,跳动弹动得非常自由;要见面前,就绷得紧紧,仿佛每走一步都要崩溃一样;可是真正见面,弹簧嗖然松懈,带着巨大的内蕴力和活力,飞向他的身边。庄好笔直树立在马路这边,一如绷紧的弹簧,她知道尽管他只是微笑地望向自己,不催促不鼓励,她还是会跨过马路坐在他身旁。他不期望,她也无求,所以看起来很美,一切都跟这个秋日傍晚的邂逅一样令人心动的美丽。
又一辆720路公共汽车缓缓驶来,久候的人们涌向车门,挤得庄好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却离车门更近一步。她想他是不是正紧皱眉头,透过并不清晰的车窗向这边巡视,他不希望在人群中找到她,但是即便找到也不会太奇怪,她就是这样任性奇怪的小孩。至少在他面前,不那么容易琢磨。他终于沉不住气,在马路对面按响了喇叭。720路公共汽车开过去后,他看见她一张笑得无比灿烂的脸,很满意的表情。她大大咧咧跑过马路,喘着粗气拉开车门坐在他身旁,吓死我了。
倒是你把我吓到,一上车车先晃几晃,小孩,你该减肥了。
你先说请我吃什么,才答应你减肥。
小孩就是小孩,上路吧!他微微摇头将车子发动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有点腼腆有点神秘。金红色的夕阳又从摇下的车窗投射进来,仿佛庄好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似的。它为他笔挺的侧影勾勒出一个金边,还有他每一根微风中轻轻飘扬的头发,多么柔和动人的一幕,庄好真想挠挠他被夕阳染红的头发,可是她不敢,她不能逾越他们之间的鸿沟。那是他们彼此心灵相通相互约定的产物,不需要语言沟通,他们你让一寸我让一分,就默契地各自分据鸿沟两侧。因为这个鸿沟,再多、再复杂的情感都可以自由滋生,如河两岸的野草,它们郁郁葱葱长了一坡,迎风摆出渴望的姿态。还有那河岸开出的野花,黄的、蓝的、粉红的,都是汲取自然精华中最新鲜最滋润的色彩。如果不逾越奔涌河水,河两岸的风景将永恒地美丽下去。
今天的小孩怎么有点打蔫,上课太累吗?
没有。她嫣然一笑,我看见河岸的野花开得正好……糟糕,怎么被小翘带得这么酸!林小翘,我跟你说过的大学同胞姐妹,那时候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连胃病牙疼都能互相传染。分开三年,再没人凑过来询问:你俩是双胞胎吗?她还是秀到骨子里的江南女子,我也回到北方女子的没心没肺,我们到底是两种人。这不又是“十一”长假,她大老远从上海飞来,说要参观我快装修好的房子,结果是把她羡慕得直流口水,只恨不能趴成个“大”字占块地盘呢!
我还纳闷儿小孩怎么变淑女了,原来是被人传染的。换了以前,你一定在马路那头就咋呼开了,林驾夕你载我一道,等我过去啊,别跑。哈哈,可是今天你却足足错过两班720,让我心七上八下两次。
你会为我七上八下?庄好的声音不大,却让后面的时间足足窒息了两分钟。又是庄好的笑声爆发出来,要知道我就错它个八九十辆公车,让你的心七十上八十下。
咒我得心脏病呢。不怕我一怒之下驾车而去?
不怕!就是一阵烟后销声匿迹也不意外。庄好一字一句说完这句话,她咬紧下唇,心嗖然荡到谷底。她从来未曾试想过销声匿迹的结果,林驾夕,一直坐在她右手边的办公室内,只隔一面不沾尘埃的透明玻璃。他爱穿西装打领带,却并不锋芒毕露,他不允许错误哪怕失误,对职员的要求跟对自己一样严格。就是发愁,他也让人有信心,让庄好相信他必定胜券在握。因为他从不会遗漏他儒雅的微笑。即便他劝她留学英国,她也觉得那是在跟他一起努力,每一个新学的单词、句型,都想跟他分享,多少次从人大上课辗转到家已是深夜,她一直乐此不疲。他与她谁都不愿意点破,这是怎样努力地走向销声匿迹……
你怎么了?他声音中有不悦的成分,越过两辆的士,他将车开得飞快。
就那么着急把我送回家?
是要抓紧时间!林驾夕说,我答应去超级市场接人。他忽然一个急刹车,第一排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下。这条马路很宽,斑马线上人们左顾右盼行色匆匆,林驾夕只将脸偏向左侧,留给庄好一个随意想象的静默空间。不少人手拎大塑料袋走过,俨然刚从对面天客隆大卖场出来,花了大把钱还满脸丰收表情,谁又能真正衡量付出与收获的比度?
换绿灯了,后面有人按喇叭呢。老板?
哦,林驾夕好容易回过神,忽然开足马力朝左一个大拐。交叉马路上右拐的车子还在行驶,庄好一声尖叫,只看见一辆巨大的豪华客车重重压来。林驾夕的手狠命搬动方向盘,视线内一片令人眩晕的光环,车轮和地面摩擦出火花的刺耳声,还有闷闷的那一碰撞声,这一阵喧嚣过后庄好的身子就被弹起,额头直撞上挡风玻璃,很疼,热乎乎地甜腻腻地,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那一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你掉进那个鸿沟了吗?
小女人的妖筋
小女人的妖筋 庄好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沉重,额头疼痛得让她恍惚……岸上一朵娇艳的野花投入奔涌的河水,它挣扎它呼喊它奋力游向对岸,却被波浪推得越来越远。奄奄一息的时候它终于被一波水浪推起。它仍然趴在属于自己的这岸,回头望去,野花野草依旧茂盛,只是离自己对望的岸头更加遥远……庄好再次醒来先意识到自己皮肤依旧干燥,这就安心了。从左往右看,泪眼婆娑的小翘,还有愁容满布的崔嫣;从右向左看,还是崔嫣和小翘。她淡淡一笑,野花开得正好。
你安安稳稳做了个美梦,倒是把我们急得够戗!小翘破涕为笑。
庄好忽然记起刚才的撞车事故,她忙问老板呢?他怎么样了?目光还费力又急切地巡视四周。
放心,他额头擦破点皮,已经出院。还说晚点来看你。
庄好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去,她忽然瞟见床头柜上摆的一个大塑料袋,俨然印着“天客隆”的字样,谁的?谁的啊?
你老板太太提……小翘还没说完就被崔嫣拦住,我和小翘正逛天客隆呢,林驾夕一个电话打来吓得我俩一阵眩晕,转悠半天才打到辆的士就直奔这里。你怎么了,是困还是迷糊?庄好!你哭了?
庄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纱布包裹着也似一个破损的笑容。的确有点头晕,是不是缝了好多针,会不会破相啊?
要破相哪那么容易!上次你切菜一不小心割了个大口子,后来不也长得没事似的,就不是那精致人。再不成,头发也盖得住。放心,医生都说不严重,两天保证出院。都是那个林驾夕缺德,他怎么就不往右拐弯呢?把你撞成这样,他整个没事,还像模像样贴块纱布。说好听是无法控制的自我保护意识,说难听了是临危脱逃原形毕露。庄好,记住男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