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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溢花亦芳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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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莉莉一直很反对我去考电影学院,我不知道原因。我把培训的事告诉了她,她却很是爽快地帮我到学校请了假。我有些诧异,才知道,即便如此,她也真的在变了!

  龙莉莉那时候是在市歌舞团工作的,我记得她是一个独舞演员,从五岁起,她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去看,那时候的龙莉莉真的很漂亮,尤其是她那头长长的头发。歌舞团的阿姨都很喜欢我,她们每天都会在宿舍了教我唱歌,教我跳舞,教我弹钢琴,她们也都叫我灵儿。八岁的时候,由于一场演出需要一个孩子,于是跟着龙莉莉第一次走上了那五彩斑斓的舞台。

  那次的表演很成功,我开心极了,因为我忽然才发现原来我们的生活是可以靠另一种方式来体验的,那种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太兴奋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院子里遇见了一位老婆婆,我后来才知道她曾经是这个歌舞团的团长。我只记得她那时候已经是很老很老了,她给了我一个红香囊,让我跳一支舞给她看。我想也没想便跳了起来,那老婆婆很开心,一直夸我。后来她问我叫什么名字,那时候我特神气的说,我叫龙语灵。可是她似乎却是听错了,一直叫着阮玲玉,然后她突然的哭了,我有些害怕,撒起脚丫子便往宿舍跑。我不知道她是否有追过来,但我却听得很真切,她一直是在拼命地喊着“阮玲玉”这三个字。

  我回去告诉了龙莉莉,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我不要再到那儿去,似乎那之后没过多久,母亲便带着我离开了歌舞团。

  当我知道阮玲玉是谁的时候,龙莉莉已经换了五份工作了。其实我并没有忌讳什么,但我却一直不知道当年她离开歌舞团的原因,或许也真的是因为无法去理解,而相反,我似乎在命运这个轮盘里又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越时空却依旧美丽的女人!

  龙莉莉说那个老婆婆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一次阮玲玉的电影拍摄,而且戏份很多,据说她能够拍那部戏,便是得力于阮玲玉的帮助。

  我记得我后来找过那部电影的拷贝,那是一部无声电影,摄于一九三二年,我反复看了三遍,却也实在找不出那个婆婆究竟演的是谁!

  我似乎并没有去深究过她,只是能从口音听得出是上海人,龙莉莉说她终身未嫁,没有子嗣,没有亲人,从解放后便一直留在这个团里,虽然那以后这个团散了又建,建了又散,但最终还是保了下来。在*之后她又重新开始担任这个团的团长,直到一九八一年已近七十高龄的时候才退下来。然而没过两年她便患了老年痴呆,神志不清了!团里后来出钱给治过,却也是反反复复,终没什么效果。团里便决定把她转到敬老院,可她似发了疯般的,死活不肯走,团里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也还是把她留下了,安置那个宿舍小区里边,只是每天再派护工去照料她。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想过,但我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这个老婆婆带我的恐惧和颤抖。这种恐惧至今让我无法忘记,我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她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和她整个身体因为激动而扭曲时的样子,她一直叫着“阮玲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一丝仅存的记忆了。

  “我叫龙语灵,我的生活和她们无关!”我对龙莉莉说。

  龙莉莉说我不适合演艺圈,她说在古代这种人被称作青楼戏子,是轻贱之人,没有什么身份和地位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念头的,有没有地位又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在乎,一百年之后,还有人记得我龙语灵,多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生活的步调开始加速。

  每天上午去培训班,下午去学校,班里其他的同学也开始忙于准备各种艺术专业的专业考试,所谓上课也就一种形式罢了。

  培训班里的课程和学校里的有很大的不同,也许也正如蓝雪所说,那八千块花的到也不冤枉。裴阿姨的确很有表演天赋,她让我感受到了我以前无法感受到的高度。

  艺术与生活,追求和人生,这些纯粹而又不现实的东西,在她的身上变成了另一种无法触及虚幻,而这种虚幻却又无处不藏着真实!

  那家房地产公司的广告拍摄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然后整个楼盘的开发区挂满了我们的宣传照片,电视台也开始在黄金段播出我们的广告。房地产公司在开盘的时候还特地把我们请过去参加他们开盘仪式,蓝雪乐了好几天,说一定得庆祝一下,然后下了海帖,把所有的姐妹都给叫上了,说要请我们去喝酒!

  那天下午重庆下起了大雪,也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那条街上忽然多了两个乞丐,我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出了小区,大概是被保安给赶出去的。

  等我再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靠着那个垃圾桶。我这才看清楚他们的样子,那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我想他们应该是一对母子。母亲的左脸有些畸形,而且布着难看的疤痕,儿子可能是失去了双腿,下身被厚厚的破棉袄包裹着。那个女人一只手紧紧的搂着那个孩子,另一只手便在垃圾桶里使劲的翻弄着。

  我站那儿,雪一下子便渗进了我的围巾,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些景象似乎从来没有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过,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了,或许这不单单只是一种差别,而是……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该做什么了,我只是那么的站着,我只是在想是什么让他们这样了,我只是在想他们背后那个本该担起责任的男人是否因为这种原因而已经将他们抛弃,又或者……

  只是,这个世界太我们想所不敢想的事了!

  等到汽车尖锐的喇叭声传到我的耳朵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对母子早已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我不知道对于他们,生活和追求又会是什么,但似乎,他们也还在为生命或者生命的延续而永不停息的跳动着!

  到那家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蓝雪正和她们大喊大叫的喝着。

  “你怎么才来啊,老不见人影,太不够义气了,真是的!不行,罚酒,罚酒,罚酒啊!”蓝雪说。

  酒吧,一个我没有感觉的地方,潮湿的空气,眩晕的光线,一个和都市截然相反却充满野性的时尚之地,抑或依旧是醉生梦死让人欲望迷离的天堂地狱!

  “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酒的啊,真是的,你看你,没一点儿斯文的样子!”我笑着坐了下来。

  “现在斯文的女孩子谁喜欢啊,你看看这酒吧里的人,哪个不比我疯得厉害啊?今儿我是东家,来了的必须得喝,你们说是吧?”蓝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不会喝酒!”我急了。

  “放心吧,啤酒嘛,喝一点儿,没事的,来!”她把她那杯酒递给了过来。

  “我真不要喝,不然呆会儿胃又穿了,死在这儿了,你就是凶手,你们几个就是同谋!”我阴险地说。

  大概这样阴险的恐吓终是起了点作用,荧荧爬了过来,“算了,算了,你还是别难为她了,难得我们姐妹几个能够聚聚。也没多长时间我们就要各奔前程了,就好好叙叙吧。你们俩啊,这就算是开了好头。我们呢,将来说不定还得指着你们拉一把呢!”

  “你放心,我哪天要是发达了啊,怎么忘也不会忘了你十娘姐姐的啊!一月薪水一千五,带孩子做饭扫地洗衣服,法定假日工资照发,绝不拖欠民工工资!”蓝雪劈出一句。

  估计荧荧差点没噎过去,蓝雪一直喜欢把荧荧叫做十娘,而荧荧也从不避讳,乐意听她这么叫。

  我记得蓝雪好像是为我们每个人都取了个名字的,她那天下午突然就拉着我说,“龙语灵,你从今天开始就叫“野山楂”了!“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啊?”

  她一脸无奈,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再说我也想不出其它比这更好听的名字了。”

  我实在不敢想这样一个名字她是怎样想出来了,大有当年旧社会的时候大人怕孩子养不活,取的那些什么狗啊,牛啊,羊啊,崽啊之势。

  我又问:“那你又叫什么呢?”

  她很是得意地笑了:“你永远猜不出来的,我的这个名字那内涵可深了,真的,叫“刺儿”!怎么样,不错吧?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的才学了,你说我什么就这么的聪明呢?你以后就叫我“刺儿”了啊,听见没?“

  我说:“我不喜欢,你以后不准这么叫我,你啊,也趁早把那什么“刺儿”收起来吧,怪难听的!“

  蓝雪大叫,说:“你懂什么啊,这才叫艺术,我跟你说,现在有个性的艺术家都这样的!我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就这么叫了,你爱听不听!你不叫我“刺儿”啊,总会有人叫的!我还就不信了,这么有水平的外号,还就没人欣赏了不成,真是的!“

  蓝雪其实有时候很孩子气,而她也真的就那么的叫了,可我们几个的外号她怎么也没叫起来,倒是荧荧的那个“十娘”便成了我们大家公认的了。

  我们认识四年了,从我踏进那所艺术中学起,她们就一直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会觉得孤独,但我们却真的分享了彼此的快乐,也分享了彼此的伤心和痛苦!

  蓝雪,和我一样,学舞蹈表演的,我搬到学校宿舍后遇见的第一个人,那天她正坐在床上拼命的吃东西,很是牛气的甩来一句,“你新来的啊,看你长的那么漂亮,睡我旁边吧,做我的姐妹怎么样,以后我的零食都分你一半哦?”

  蓝雪是看起来那种被惯坏了的富家大小姐,大手大脚,但其实她人真的很好,她总是用她的东西贿赂我,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记得那天他爸爸来看过她之后,应该说是学校的全体领导陪着她爸爸来看过她之后,她就很得意向我炫耀:“看见没,我爸,牛吧,就我们学校这宿舍楼,就我们现在住的这个,我爸公司投资建的!”

  才知道她爸爸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董事长!

  杜荧荧,学音乐表演的,父亲是新加坡华人,现在在上海一家外贸公司任执行总裁。可能等不到过年,她就要回新加坡,因为她已经收到了南洋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我记得我认识她是在蓝雪之后的没几天,还是蓝雪给我介绍的,蓝雪说:“快过来,快过来,这位是我老大,老大姐,外国人,新加坡的,牛着呢!”

  后来我便真的叫她大姐了,她说:“不好听不好听,你还是叫我荧荧得还好!”

  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不愿别人叫自己姐姐的人!

  叶晓菲,学舞蹈表演的,还我和一样的是,她也是一个单亲家庭,父亲是一家酒楼的老板,母亲离婚之后去了美国。

  她不爱说话,是我们五个人里边最最闷的一个,比我还淑女!于是很多人就爱欺负她,她很爱化妆,也很爱干净,蓝雪说她估计有洁癖,每天把房子弄得香香的,而且抽屉里摆的全是化妆品!她是第一个教我化妆的人,也是第一个带我去做美容洗“马杀鸡”的人!

  满甜,我一直叫她满丫头,是学声乐的,刚刚通过了四川音乐学院的专业考试,年后去考中央音乐学院,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父母是本分的重庆人。

  她最开始睡在我的上铺,后来过了一个暑假,学校把宿舍里的床全换了,于是她就睡在我的旁边了!每天总是要讲很多的话才会睡去,跟她讲电视剧情你永远也讲不赢她,她能从头到尾给你背上一遍!宿舍里的明星海报全是她的,连那些娃娃和小台灯上贴的都是,而且很是牢固。她的头发是我们五个里边最长的人,她每次放假过来之后总要把她的头发盘下来,跟我比比,然后很是满足的在我面前炫耀。她和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尤其是很爱哭,动不动就哭,连我哭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哭,这也是我喜欢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们,同样在这个世界里追逐着属于她们的梦想和人生!

  我们似乎都很高兴,畅想着我们的未来,然后荧荧和蓝雪又大口大口地喝着燕京!

  蓝雪忽然说:“这里的帅哥很多的哦,要不要我跟你们介绍几个啊?就那个吧台的调酒师哥哥,人特帅,怎么样,我把他叫过来,我跟他特熟!”

  “还是别了吧,一个破酒保谁稀罕啊!这年头啊,最不保险的男生就是这种小白脸儿,你啊,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荧荧说。

  “就我还用得着留啊,想追我的臭男生那还不是一个接一个!你说我们学校的那些花瓶帅哥有哪个不是看到我就直勾勾的啊,真是!”蓝雪说。

  蓝雪是宿舍收到鲜花最多的一个人,满柜子里放的全是那些不知道是谁写给她的明星信笺纸,估计全学校也再没谁比得过她的。

  “哇,不得了哦,听说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跑到四楼说是要往下跳,为你殉情哦!”荧荧怪怪地说。

  “殉情?对不起了您啦,挂个号后面排着去吧!”蓝雪说。

  “唉,也不知道当年谁噢,那个花瓶帅哥死缠烂打的追着我们家语灵不放的时候,她哭着喊着要让语灵把他让出来,非说没他就活不了!还好我们家语灵深明大义,那种俗人怎么看得上呢,于是就做了顺水人情。可结果呢,死皮赖脸的向人家表白之后,人家哈哈大笑,说,你身边的男生那么多,我就用不着了吧!看看,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嘛!”荧荧说。

  “嘿!好你个杜十娘啊,你怎么不去跳江啊你,那长江上面又没有盖子,我说你成心的是吧,我就那么一件破事儿,还给你抓住了是不是,你还别笑话我,我跟你说,你这叫嫉妒!嫉妒懂吗?就是心里不平衡综合症!”蓝雪说。

  “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贫了!好好的,干嘛非得把我也扯进去,真是的!”我笑着说。

  “她啊,不贫她那嘴巴就受不了,迟早要毁在男人的手里的!”荧荧说。

  蓝雪也来劲儿了,顶道:“毁就毁,我乐意,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去毁一个我瞧瞧!”

  其实蓝雪只是好玩,什么事儿也不会放在心里,跟那些男孩子打来打去的她也从没吃过亏。

  “那不如我们来唱歌吧!”满丫头说。

  “好啊!”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

  “嗯,唱什么好呢?那《追梦人》吧,怎么样?”蓝雪说。

  “好啊,好啊!”

  “会不会太老点儿啊?”

  “都会老的!”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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