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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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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终和着笛声。一支笛,一支悠长的笛音依稀嘹过漫无边际的荒野。画面有些许单调,只有那片狗尾巴草漫过山坡。有旭日的东升,有太阳的当空,有晴朗的午后,有落日的晚霞,有明静的夜远,有狂风,有大雨,有夏季的旺盛,有秋季的枯黄,有冬季的大雪,有春季的萌发。
结尾收笔时有几个叹号和省略号。一块黑色的屏幕闪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当初那两个小孩子渐渐长大。小男孩站在溪边的狗尾巴草旁,用手揉着哭红了的眼睛。他向遥远的北方望着望着……
下面依稀可闻的叹息声。这样终于达到了乡阁预期的效果了,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经过几位评委的现场打分,结果已经出来了。《童真闲提》这个故事是梦乡阁和姐姐梦乡藤共同之作……”接下来的事对我来说已不存在什么意义,我几乎是奔出去的,在还没有颁奖前。
七月的风吹,大热天的我打了个寒颤。我坐在天桥上望着车水马龙,仿佛一下子迷失了方向。河流该徜徉到哪里?鸟儿要飞往何处?翻滚荡漾的年华一齐拥到江底糟蹋着波涛击起的碎石浪花。记忆的长空像是要全部抛空。如果我是个迷途的孩子,哪天再也记不起回家的路。我是该继续寻找归途,还是放下一切去流浪?
待装远航的船只泊在岸边,蝴蝶掠过船头。宁静的江面是蝴蝶点缀了船只的梦,还是船只点缀了蝴蝶的梦?岸边丛林里草没过膝盖。两个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在花丛中跳来跳去,或是蹑手蹑脚,或是箭步狂奔抓蝶。红领巾在他们的胸前舞了起来。
这一年是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只是偶尔的黑夜,心底的那块伤会隐现,就像一个医生忘记了用麻剂就开始动手术,伤口被一刀一刀的划下去。
“哧啦!”一个急刹车声。“乡藤,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是萧峰的声音,我没有抬头。萧峰稳住车子,坐在我的右边,“你怎么啦?怎么哭啦?”萧峰伸进口袋的手又抽了出来,手绢忘带了。他用手帮我抹着眼泪,“怎么,心情不好?我带你去林森处。”他拉我站起来坐到车上。
一辆公交车过后,萧峰拐了个弯。
和那天一样和着清秀的风。一辆车,两个人。小道上弥漫着青草味儿和各色野花的香。一段幽深的路只有蝴蝶在翩然起舞。
一位老太太领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小女孩用清脆的声音说:“奶奶你给我捉蝴蝶,蝴蝶好美!”
“蝴蝶只有在飞的时候才漂亮。”
“我喜欢它嘛!”
“爱它就应该让它自由。”
“……”
我用一半的时间去赶路,另一半的时间去记载沿途的风景。
萧峰打开车篮中的CD机,一股轻熟的旋律从浅绿色的CD机传出来。扮过痴狂的风/挣脱蜕变的痛/青春是一场接一场的梦……每个明天的你牵引我的未来/未来才是我做梦的勇气……
“乡藤,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倔强的女孩,笑的总是那么灿烂,刚在天桥上哭的也是那么倔强,无声只有泪。第一次见你哭竟伤心成这样,是什么让你几近崩溃?大声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伏在哥的背上尽情的哭个痛快,削掉所有的不愉。
……梦不完的你/陪着梦不完的青春/梦不完的我/陪着无尽的晨昏/也许不再相遇/也许还有奇迹/只要有梦就会有黎明……
我们俩并肩坐在绿荫下的草地上。草叶上一只黑色的毛毛虫弓腰爬着,一直爬到叶尖,伸头愣了片许,又返回爬在草叶交叉处停住,爬向更长的叶子,踌躇几许,徘徊几许。待我再去看它时,它搭在不太稳的叶尖颤荡了两下,落到草丛中不见了。
“有哥在妹妹就要快乐,女孩子多笑才好看。”萧峰扮个鬼脸把我逗乐了。我擦干泪,心情仿佛好了许多。天空一下子好蓝,蓝的像大海一样可供游鱼和水藻的生存。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喜欢上了青草味儿,喜欢上山坡上那种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甚至多年过去后,我还可以记起林子的味道。那是一片与世无争怡宁的林子。
我有时就想不明白,那么悲伤的《梁祝》哥怎么会喜欢。是因为蝶生性娇美,还是故事凄楚动人,尔或它是一种美好生活的象征?
“乡藤你说蝴蝶是花变的吗?”
“可能是吧。”
我躺在草地上,透过遮住半边脸的草丛向远处望。阳光打过密林透了几束一直射到地面,把树叶照得锃亮,那没被阳光照到的阴着脸。阳光斑驳的影子在柳树的晃动下投下来,有些刺眼。风吹林子的沙沙声,鸟叫声,呼的一下子全都钻进了我的耳朵。躺在绿色的草地上,地表的微凉感染整个后背。草叶打在脸上痒痒的。哥伸手拔掉挡在我脸上的草,衔在口中奏出一首优美的曲子。
乡阁看到我回来时,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中的奖杯收了起来。爷爷奶奶去老高那了,他们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乡苇出了个脑筋急转弯测我们的IQ。一天清晨有只猪在森林里不停地跑,而且是直着跑。砰的一声撞到大树上昏倒了。待它醒来时继续撞,再昏,就这样反反复复。这是为什么?乡苇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因为那猪脑筋不会急转弯。”乡阁抢答道。
“你以为猪脑袋像你一样笨。”乡苇把乡阁的答案否定了。
“因为那猪失恋了。”我说。
“你以为猪像你一样那么容易失恋。”他笑着侮辱道。
“不知道!”乡阁在乡苇耳边大吼一声。
“只有猪脑袋才会那么笨。”乡苇扯破肚皮的笑足以把屋顶掀掉好几层。
“这根本没答案,他只不过想拿我们开涮。乡阁你说咋办?”我把手指掰得啪啪响。乡阁抡起拳头。二战一。
乡苇哀求道,“乡阁别打,我送份礼物给你。”
乡阁一听有礼物来了兴致,“什么礼物?”
“你从1数到10。”
“1,2,3……9,10。”
“再从10数到1。”
“10,9,8……2,1。”
“好了,现在基本上可以证实你的智商为零。哈哈哈!”
乡阁接着打。乡苇嗷嗷直叫,真够惊天地泣鬼神的。
暑假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晴朗的天空有时会在午后的电闪雷响后开始倾盆大雨。大雨浇醒了打着盹的树和草,四下里焕然一新。你看你看西边雨后晚霞的天。日子像年轮一样一圈又一圈的长着,不紧不慢。所有撒出的记忆拥簇着花开了落,落了开。盛夏里是谁强打着懒洋洋的精神,撑起午后的燥热。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蚂蚁爬过没有穿袜子的脚,一点微丝的感觉都没有。
不知怎的,日子总有种想哭的冲动。傍晚的阳光斜斜地铺在青石板路上,驴子碾过一段又一段阳光。夕阳拖着我的影子,于是我和本不太熟悉的它开始陌生起来。
我刚在超市给爷爷买了好多种类的豆腐。(爷爷牙口不好,爱吃豆腐。)我还给奶奶买了些补品。
我用脚踹开门,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乡苇乡阁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这个时候他俩该争着看动画片才对。他们是不是撕架了?
乡苇抬起头眼中挂着泪,乡阁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乡苇告诉我爷爷奶奶回老家了。
我朝正在做饭的老妈质问,爷爷奶奶什么时候走的?爸从书房走出来,“乡藤,别怪我们没提前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你是不会让爷爷奶奶走的。老人家乡土情深厚,我和你妈也是留了又留,可他们就是不肯在这多呆。”
一股怒气从丹田涌了上来,我把桌上的东西用拳头狠劲的捶着。人都走了,我买在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
妈端了盘海鲜放在桌上,劝我别这样。
“我给你爷爷奶奶汇钱了……”爸说。
没等爸说完我就火了。“钱,钱,钱,好!好!钱是好东西。在你心里整天除了赚不完的钱还有什么?”我把不满撒到爸爸头上,仿佛人之常情的别离全都是他一手操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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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校园花园内新栽了两株高大的皂荚树。体育场新增了一些训练器材。来了些新同学和新教师。子青变成新的,断然变成新的,老高也变成新的了。
新的班级这次变动可真够大的。老高任实验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当老高像一年前那样滑稽的出现在讲台前时,子青、断然当然也包括我把教室搞得乌烟瘴气的。子青更是猖狂的跳上椅子,打了个“V”形手势,“耶”了好几声也不肯下来。我在后面把椅子一踢,子青坐到了我的桌上。“拜托给老高点面子好不好。”
“子青你下来,如果大家都像你,那可真够老高头痛的。”断然拉着子青的胳膊说。子青倒挺听断然的话,跳下来坐到椅子上。
老高推了推眼镜,“同学们不必那么隆重,这又不是什么*选举总统大会。今天上午大家先熟悉一下同学。”老高走下讲台跨出教室。
“砰”的一声椅子倒了。先是子青,再是我,最后是断然尾随其后。下午学校大扫除,我们向老高请了个假。老高硬是给我们戴了个不热爱劳动的帽子。
临走时子青冒了句:“老高你不会让群龙无首吧?”
“小丫头这哪里的话。”
下楼时子青故意把楼梯跺的跟地震似的。用她的话说,“我要让学校重建教学楼!”
我们三人进了家音像店买唱片。子青刚踏进店门就问一中年男人,“老板有没有梦乡藤的唱片?”老板翻了半天没翻出来,笑容可掬地对子青说:“不好意思没找到。请问梦乡藤是位新出道的明星吧?”“她来过你这个店。”子青笑着与他搭讪。老板深感疑惑地皱皱眉,“我怎么不知道?”子青指着我说,“那,她就是。”然后我们三人齐刷刷的看着老板的脸开始变绿。
回来的路上子青说:“昨晚由于天太热,我拿着席子跑到楼顶睡觉,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该不会看到流星雨了吧?”断然猜测道。子青摇了摇头。
“你看到的东西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我怪声怪气地说。
“我看到毛泽东骑在龙背上在空中绕了两圈,朝我招手说,陆子青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哈哈哈……子青真牛!我和断然把她殴了一顿。
2001年9月1日 星期:六 天气:好生晴朗
初二开学的第一天,天气热,热得不像话。记不清我吃了多少块冰淇淋。老高是我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时来运转的时刻在经历了风雨洗礼的初一生涯后终于来了。天地都在我心中四海任我逍遥。
明天我准备发动子青断然搞掉我们的一级障碍。这样我们就能掩人耳目随心所欲了。OY!
窗外雾蒙蒙的一片遮住了半月的脸。空气与空气之间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炎热的夜晚一个风丝也没有。我讨厌freon的气味,空调被我关了,为此乡阁在睡觉前常和我争论不休。书桌临窗放置,本想借助天然空调,谁知竟是个无风无月之夜。
乡阁枕边的青蛙王子嘀嗒嘀嗒的声音与这样的静夜总是那么的不和谐。台灯发出淡绿色的光照在屋子的一角。桌角那盆忘忧草的影子斜斜的打在墙上,层次分明的长叶随意地垂过花盆外延。
今天到此收笔。
补充一下:今天我高兴极了,绝不亚于猪八戒调戏嫦娥。
2001年9月2日 星期:日 天气:照样晴 晴的可爱
放学铃响后子青准备溜之大吉,我一把拦住了她。断然掏出画笔说要画完一幅漫画再回去。
我故作神秘压低嗓门问她们,想不想配合我实施一个天大的计划?子青来了兴致,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断然边打轮廓头也不抬的说,“你又想干嘛?”
我指着教室东北角墙上的监控器说:“你们不觉得它太碍眼了吗?”
“你不要命了,刚才你的话要是被值班的监控老师听到,你不死定了。”断然抬起头说。
“放心,乡藤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朝楼下看看。”子青站在窗口对断然说。断然看着夕阳为那老师镶的通向厕所的一条金边大道。
子青三五步跨出教室去楼下放哨,顺便潜进值班室把刚存储电脑的程序破坏掉。断然放下画笔走到阳台去接应子青的秋波。我拿出位洞里的剪刀走到教室东北角。
我拉了个桌子上放一把椅子。我拿着剪刀爬上椅子,伸手去剪监控器。当我顺利的剪下那个手心大小的监控器刚要下去时,“啪”的一声,椅子腿断了一只。断然吓得脸色惨白。我在椅子倒下去之前跳到了讲桌上。断然吁了口气。我跳下讲桌。
断然打了个手势让子青回来。
“这小东西怎么处理?”我问。
“回家时扔掉。”断然谨慎地说。
任凭断然怎么说,我和子青都不容她把那幅漫画画完。子青夺过断然手中的绘画铅笔,我帮她收拾着画夹。
断然有些生气的说,我和子青要是早出生一个世纪,那法西斯头子西特勒决不是我们的对手。真有她的,初三世界史都看完了。
就这样算是结束了一天,我的生命字典中“高兴”又一次蹦出。
2001年9月3日 星期:一 天气:依然晴方好
清晨我和断然赶到学校时,子青在运动场上不知跑了几圈。我和断然把车子放进车棚,走到操场的看台上坐着,等子青跑完后一起上楼。
子青在还有半圈结束前偏离了跑道。萧峰穿着一身白,脚下踩着足球,站在绿草如茵的足球场上,竟是百般惹眼招目。
我和断然走了过去。萧峰介绍说,子青就是他跟我提起的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萧峰原来你口中的妹妹就是乡藤,怎么不早说。”子青踢了萧峰一脚。断然皱起柳叶眉。竟有这种巧事,这是无巧不成书。
我背起青蛙书包看了看表,“快上课了,我们去教室吧。”
初三的教学楼在学校西北角最僻静的地方。到了学校的正门,萧峰和我们分开了。“中午放学我去找你们。”他踢着足球跑向教室。一缕阳光射下来,把皂荚树的影子斑驳的印在他的后背。眉宇间蓬松的发丝乱松松的打在他前额。一个干净喜欢白色的大男孩子。
看大门的老头儿拖着长长的管子在给草坪浇水。我跑过去在管子上踩了两脚,“太好玩了!”子青也跑了过来,猛地往管子上一跳,“呲”的一声水射了出来打到她的脸上。子青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跑鞋,前脚掌都是小钉子。“这管子真不结实。”我们像是做贼一样,在老头还没发现时跑开了。
“梦乡藤,高老师让你们三人来到就去四楼的平台上。”我们刚跨进教室,班长陈白的声音透过读书声传了过来。子青又一个抛的动作,书包准确的落在桌上。一路上子青做了种种假设被断然一一否定。依我看十之*是为了昨晚那事。
老高坐在棋桌前自个儿下着象棋,真是一怪老头。“坐。”他头也不抬淡淡说了一个字。“监控器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乡藤那监控器是不是你剪的?陈白的椅子早该换了,你也不捡个好的,要是摔伤了咋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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