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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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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之脸一红,他身上低热未退,犹自软绵绵的,有心亦是无力,只得狠狠一瞪,哼道:「有你这等做哥哥的,专捡病中欺负兄弟,等我身子好了再同你算账。」 
  炎铭嗅着他身上味道,眉毛一挑,笑嘻嘻道:「好,便等痊愈了再欺负,炎之白白让我等这般久,空负多少良宵,届时必让你哭着求饶。」 
  闭了眼将头埋进炎铭怀中,炎之只抿着嘴笑,暗道:便等病愈后同你大战三百回合,且看我手段,榨你个干净才好。

剥皮 


 
   
  深秋萧瑟,树叶子被风一吹,打着旋地往下掉,比之平原,山中寒冷更甚,万物凋零,一派肃杀。 
  冬哥儿入了山便径直前行,举步间踩在枯叶朽枝上,碎碎有声。 
  他生于斯长于斯,虽数年不曾回家,路径却烂熟于心,七拐八绕间已进到山谷深处,在间破旧木屋前停下。 
  屋子已盖了有些年头,冬哥儿自记事起便同母亲在此居住,几年前母亲亡故,冬哥儿又出了谷四处游历,这屋子空置许久无人修葺,如今已是破损不堪。 
  推开歪斜欲倒的木门,冬哥儿往屋中站定,环视一周后目光停在靠墙那张条案供着的母亲牌位上,冷冰冰木呆呆的眼中这才泛出些许活气,嘴角扯动半晌,露出个似哭似笑的模样,轻轻道:「娘,您说的对,凡人皆不可信,可恨儿子没能听进去,跟了他走,红尘中滚上一滚,只落得个满身伤痕。」 
  他一张脸本生得极秀气雅致,这时因奔波数日,牵动满身伤痛,又兼心中凄苦难诉,只疼得五官移位,狰狞可怖。 
  这般呆立半晌,冬哥儿实是再撑不住,也不及收拾打扫,只将外衣往满是灰尘的床上一垫,倒头昏睡过去。 
   
  翌晨醒来,冬哥儿恢复些精神,便欲扫撒庭除,只是他元气大伤,用不得法术,只得挽了袖子动手,露出的半截小臂上满是粉嫩嫩新肉,甚是吓人,且使不得力,只得干一气歇一气,忙碌数日,才将屋子收拾干净。 
  这谷中只他一家住户,甚是清幽,俨然世外桃源般,倒是山坡另一面住着几家亲戚,时不时进谷来,没多久便知晓冬哥儿回家来住,都来探望一番,见他伤成这样,俱都替他难过,各个回家拿些药草过来与他治伤,有个堂哥唤秋官儿的,同冬哥儿自小交好,将个去年找到的成形老参熬了鸡汤端来与他吃,冬哥儿脸上这才算见些血色,只是身上到底伤得狠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如此日夜打坐练气,又将药汤子当饭来吃,将养三四年才有了起色。 
  这日晌午,冬哥儿打坐完正要小憩,见秋官儿皱着眉进来同他道:「我适才去了山脚那片林子打猎,见个男子正往这谷里来,看形容倒极似你旧日里跟了出谷去的那个邵承嗣,只是瘦得脱了形,我认不大准,便赶来同你说一声,你若是不想见他,这便随我家去,避开这人罢。」 
  冬哥儿闻言面色雪白,黑黝黝眸子里射出抹怨毒,凄厉厉笑道:「我寻他报仇尚且不及,为何要避。」 
  秋官儿不免担忧,「你伤才好,可有气力治他,莫要反被伤了去。」 
  冬哥儿冷笑摇头,「他不过一介凡人,本事再大,又怎抵得过我千年道行,前次被他所伤,实是不察中了药酒圈套,且我当日伤重逃走,他只当我必死,未必知晓我还活着,我藏在暗处,待他来后攻其不备便是,三哥莫要担心。」 
  秋官儿见他主意已定,知道劝也无用,又晓得这堂弟同那邵承嗣纠缠极深,动起手来必不欲外人在场,便告辞走了,临走前道:「我在谷外候着,你若不敌,大叫一声,我必来帮忙。」 
   
  待秋官儿一走,冬哥儿即刻施起法术,将屋子又变成个破败模样,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角,小半个时辰一过,果见一名男子背着个包袱进了谷来。 
  冬哥儿定睛一瞧,见来人身形消瘦,周身一股落寞之气,若非轩眉朗目依稀可辨,几要认不出此人便是当日那意气风发的邵承嗣,不由暗中吃了一惊。 
  那邵承嗣站在木屋中打量,见窗几破败,显是无人居住,面上露出抹痛苦之色,用袖子将桌子楷模干净,将包袱解开放置其上,露出件油光水滑的深紫色貂皮袄来,喃喃道:「冬哥儿,我寻不到你尸身,只得带了这皮子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皮袄不停,只将冬哥儿看得目眦欲裂,再忍不住跳将出来,明晃晃一把宝剑指在邵承嗣心口上。 
  邵承嗣不防有人,一惊间欲出手相抗,待看清来人容貌,登时如遭雷击,又惊又喜下失声惊叫:「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叫完便呆立不动,任冬哥儿将剑尖捅进心口一寸,却是避也不避。 
  冬哥儿举着剑,冷冷看住邵承嗣,一言不发,如此半晌,见邵承嗣毫无惧色,只一味痴痴望着自己,目光中又流露出无限悔恨歉疚之色,心中疑问再忍不住,恨恨问道:「邵承嗣,你当日口口声声钟情于我,诱我同你出谷,才得了我身子便骗我饮下药酒,趁我无力动弹之际活剥我皮,我自问并不曾与你结怨,何以如此害我?」 
  质问之下,邵承嗣脸色煞白说不出话,痴呆呆似尊泥胎,还一会儿怔怔道:「我家人尽为寒云山魔尊所害,须前往报仇,可寒云山地处八百里冰原深处,常年冰封雪冻,只有着了活剥下来成了精的千年紫貂裘才可御寒通过,我报仇心切,故此设计害你,实是罪在不赦。如今我大仇得报,回谷请罪,本欲葬了这皮袄后自刎以谢,却不想你还活着……」 
  说到此,邵承嗣微微一笑,流下一行清泪,「我知你遭此大厄愤恨难平,绝不求你心软,凌迟也好剥皮也罢,百死不足赎我罪衍,只盼你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邵承嗣若软语求饶,冬哥儿鄙夷其为人,便要一剑刺下,却不想他直认其罪,自请遭株,又是这般词诚意切,冬哥儿素来心软,便有些下不去手。邵承嗣看出他犹豫之色,知道冬哥儿心中尚存一份旧情,不忍杀他,一时心满意足,再不打话,倏地伸手握住剑刃,狠狠往自己心口一送。 
   
  这般惊变只在顷刻之间,冬哥儿便见邵承嗣软软倒下,只怔怔地不及反应。 
  那邵承嗣武艺在身,虽心脉俱断,却一时不得便死,只痴痴看着冬哥儿,断断续续道:「我初时待你虚与委蛇,害了你后才知情愫已种,悔恨无极,若有来生,惟愿做牛做马任你驱驰,还此血债,只求你莫再记恨于我……」 
  话音未落,已咽下气息,临死之际,面上犹带哀恳之色。 
  冬哥儿望着尸身呆立移时,才觉出胸中阵阵钝痛,憋闷的说不出话,末了,嘶喊出声,眼泪滴滴落下。 
   
  山中时日易过,转眼便是廿年,邵承嗣坟前一株梧桐已长成碗口粗细,春日里开了一树紫花,山风吹落花朵,冬哥儿站在树下伸手去接,袖子滑落,露出段白嫩手臂,只见手腕处一圈红痕,似用针线将两块皮子缝在一起。 
  秋官儿站在他身后,见了叹道:「幸得有灵药相助,皮子剥下恁许久又缝上身去,竟又长的严丝合缝,只是这疤痕却不易去,不知要过多久才消得干净。」叹完又问:「你真要出谷去?」 
  冬哥儿点点头,「他将生生世世许了与我,如今既已转世成人,自然需去找他还债。」 
  说罢一笑,弯弯眉眼中流露出一段温柔欢喜神采。 
鹿精 


 
   
  丈许高的山洞深邃幽暗,离洞口十几步的地方已然见不到日头射进来的光线,生满翠绿青苔的洞壁上生生凹进两尺方圆一块,用木条钉成的栅栏封住,宛如牢狱一般。 
  金成璧哭丧着脸跪在栅栏后,向外面那年轻男子哀哀告饶:「小生不知尊下乃是鹿仙,实非有意冒犯,还望尊下开恩,宽饶小生一命。」 
  梅鹿纹英眉一挑,指着自家左肩上沁出血来的伤口冷笑道:「如此说来,若非我已能成精化人,便合该让你拿箭射死了去。」 
  金成璧被抢白得哑口无言,又悔又惧间暗叹流年不利,他不过入山猎鹿,谁承想碰上只道行高深的鹿精幻出原身游玩,一箭射出没猎到不说,反被捉住关来洞里,眼看性命不保,只吓得浑身筛糠般哆嗦。 
  眼见金成璧吓得魂不附体,梅鹿纹稍解几分怒气,他肩上本伤得不重,不过破些皮肉而已,倒也无意要金成璧偿命,只教训吓唬两句却少不了,当下负了手居高临下问道:「看你打扮不似这山中猎户,倒像个富家公子,半分本事没有,跑来这深山老林猎的哪门子鹿?」 
  金成璧身陷其手,哪敢不答,只得原原本本将原委道出。 
  原来他是城中大户人家的独子,让父母娇纵出一身毛病,小小年纪便去青楼眠花宿柳,待到十八岁上父母亡故,更是没了管束,男馆里也成了常客,不多久便弄得体弱肾虚,落下个不举滑精的症候,任床上躺的是恁般娇娃美娈,底下那物件儿硬是站不起来,堪堪要硬之时,便噗地泄出一股子浊精,就此没了下文。这金成璧才只弱冠,尚未婚娶生子,眼看金家香火无望,自然大是着急,接连看了几位大夫,只说需用鹿鞭入药,吃上个一年半载方可治得,偏他家财早挥霍一空,这般名贵药材哪里买去,只得向人借了张弓,仗着在书院中学了两分骑射功夫,跑来山中撞运,谁想才只一天功夫便撞在梅鹿纹手里。 
  「求尊下千万饶我这一遭,小生日后必定吃斋念佛,纵是终身不举,亦不敢再打这鹿鞭的主意。」 
  这金成璧边哭边诉,眼泪鼻涕齐流,也亏的他天生一副好相貌,细皮白肉眉清目秀,哭天抹泪间不觉猥琐难堪,倒显出几分滑稽可爱来。 
  梅鹿纹看在眼中,心中一动,起了计较。 
  此时正值初春,山中母鹿皆怀了仔,各个不容雄鹿近身,憋得他一腔欲(一一)火横流,眼见这金成璧模样俊俏,便思量着不若收了这人泻火。 
  心念电转间计策已定,梅鹿纹轻咳一声,笑眯眯道:「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且饶你这遭。只是你既发誓再不食鹿鞭,恐怕从今以后再不能人道,便不觉可惜?我倒有个主意,可治你这病,只法子说出来须不大好听。」 
  金成璧先听他说自己性命无碍,已是松一口气,待到后面,见这鹿精竟是有意救治自己,更是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梅鹿纹那话里有话,喜得打躬作揖道:「尊下当真菩萨心肠,小生铭感五内,不拘什么法子,有用便好,还盼尊下不吝赐教。」 
  梅鹿纹板了脸淡淡道:「想那大夫用鹿鞭入药,不过是取鹿精元阳进补,培你元气,我这里鹿鞭是给不得你,精水却取之不尽,于不举滑精上也极见功效,你若不嫌腌臜,尽可当药吃,每日服上一盅,用个一年半载,同吃鹿鞭也无甚分别。」 
  金成璧听了这方儿,只觉甚是便宜,比之杀生取鞭亦或千金买药不知强上多少,当下喜形于色,没口子称谢。 
  梅鹿纹肚中暗笑,面上却波澜不兴,待金成璧谢完,又道:「既如此,你不妨在此间住下,只我洞府简陋,又无取精盛药的器具,比不得药庐,你若当真想吃,少不得自己动手,将我伺候得动性,才泄的出精。」 
  金成璧一门心思尽在治病上,听了这法子只觉可行,哪里还去揣摩梅鹿纹暗中那份龌龊心思,只一味点头。 
  梅鹿纹见鱼儿上钩,也自高兴,得意一笑,开了栅栏放金成璧出来,领着他往山洞深处走去。 
  
  梅鹿纹自成精后便将家安在这洞穴里,当下带着金成璧进到卧房,叉了双腿坐在床沿处,松了裤带露出个沉甸甸儿臂粗的尺长行货,笑嘻嘻道:「鹿鞭在此,你且来好生品上一品,品出精来俱是你的,要多要少,端看你手段如何。」 
  那金成璧乍见这么粗大个物件儿,又惊又喜,不由咽口唾沫,暗道:「虽说如此服药不甚雅相,却难得是只活鹿鞭,比起药铺里卖的只怕强上许多。」 
  他是风月场中的常客,在男馆中诸般花样俱都尝过,那品箫弄笛的把戏也时常同小倌儿们来的,原是惯熟的,一早没了廉耻羞臊,自然没什么束手束脚,当下捡个锦垫往地上垫了,跪在梅鹿纹腿间,捧着那宝贝含进嘴里咋弄起来。 
  顷刻间,梅鹿纹便觉进到个温热潮湿的所在,一条软舌在gui tou上不住吮舔,登时舒爽得倒抽口气,眯了眼叹:「不愧是风流场里耍惯了的,果然好本事。」一边叹,一边挺了腰轻轻纵 送。  
  金成璧只觉口中物事比之方才又大上一圈,他嘴小含不住,倒有大半露在外面,便双手齐上,一手去拨弄两颗浑圆卵 蛋,一手攥住柱 身上下摩挲,将个梅鹿纹伺弄得十二分快活,如此弄了顿饭功夫,忽觉嘴里东西越发粗硬,晓得到了时候,立时狠狠一嘬,便听头上一记粗喘,随之口中一片腥臊。 
  那梅鹿纹这些时日憋得久了,欲(一一)火(一一)乍然一泄,出精甚多,金成璧咽之不尽,淅淅沥沥自嘴边漏些出来,他生怕吃得少了不见效,也顾不得什么恶心,拿手接了往嘴里送,又恐梅鹿纹泄的不干净,伸了舌头顺着gui tou上那条缝来回舔弄,吸些残精出来,俱都咽了下去。 
  梅鹿纹许久不曾这般畅快,暗道:「怪不得诸般妖精尽想化成人形,不说别的,只这风月之事便比寻常禽兽jiao gou多出如许花样来,滋味又这般佳妙。」 
  他一边想,一边看向金成璧,见眼前之人一张嫣红嫩唇上沾了点点白浊,说不尽的春色,登时小腹一热,才软了的物事又直厥厥挺了起来,只是才尝了品箫的手段,嫌泄的太快,虽过瘾,却不曾尽得兴,这次便想试试金成璧那后(一一)庭功夫如何,好好鏖战一番。
他心思甫动,手脚也动起来,搂了金成璧一个转身压到床上,便去剥两人衣裳。 
  金成璧不提防间被三两下褪个精光,见梅鹿纹一只手只在自己股 间游走摸弄,双目中好似喷出火来,心下一慌,七手八脚胡乱去挡,失声叫道:「好端端的,怎的便要行奸?」 
  梅鹿纹嘿嘿一笑道:「你当我这精水是平白施舍不成,既帮你治病,可不得与我些好处,你也不是甚清白雏儿,陪我耍乐一番又不曾少你块肉,有甚奸不得,若伺候得我舒坦,日后采来灵芝人参与你配药,少不了你好处。」 
  金成璧原是这风月之事上的老手,本不在乎春风几度,只向来是他嫖 人,几时轮到被人弄,不免一时拉不下脸来,可眼下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也不敢抵挡,任梅鹿纹挺腰直撞进来。 
  这金成璧还是头遭后(一一)庭承 欢,谷 道不免滞涩,可巧梅鹿纹那物件儿让他舔得口水淋漓极是滑溜,这一下猛撞进来竟是无甚阻碍,一挺到底之下撞到后(一一)庭里芯子上。金成璧先是一疼,随即便是一股极乐冲上云霄,不禁呀的一声媚叫,听得梅鹿纹大乐,紧箍了他腰前后大动起来,一记记瞅准了地方撞个不停,把个金成璧弄得咿咿呀呀一阵喊,比那青楼里的头牌还浪上几分,喜得梅鹿纹赞道:「真好嗓子,一声声叫得人心窝子痒痒。」 
  金成璧躺在他身下一耸一动,只觉谷 道中爽利无比,他自得了这等隐疾后前面再站不起来,许久不曾享这鱼水之欢,也是旷得狠了,今日不意自后(一一)庭里尝出滋味来,着实尽兴,乐到极处,心说:「我先前只道那些小倌儿在床上装出骚样儿来让客人尽欢,却不知后(一一)庭里当真别有一番乐趣。」做到情动难耐之处,同梅鹿纹亲嘴摸乳,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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