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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乱的夏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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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走不走?”西民很简洁地问。
“哦!”婉儿一愕,下意识地跳上了后座。
西民发动了马达,车子就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
婉儿坐在后面,新鲜地东张西望,原来,这死人会开摩托车!婉儿对摩托车可算是行家,她不得不承认,这死人开得很稳,开得很快,开得很“帅”,开得很“拉风”!
“原来你会开车啊!”她敲着西民的脊背,大声说,“想不到你开得比我好耶!见了鬼的,你怎么会那么多?神了神了……你还会什么啊,教我啊……”
西民提速,婉儿不由往前一扑,本能地抱住了西民的腰。
“哗,现在是最高一档了吧?哈哈!我从不知道坐在后面的感觉也很舒服,很好……”她望着不住倒退的树木和电线杆,大乐。
树木越来越快地退,公路渐渐荒凉起来。车子开出了克拉玛依市区,人越来越少。
突然,前方昏暗的路上,兀地闪出一辆大卡车,挡住了去路——
西民一惊,只好临时刹住车。
车子停下的时候,卡车也停住了。车上,跳下几个凶神恶煞的当地壮汉——
“就是他们!”
婉儿和西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团团围住了。
“快把钱拿出来,小丫头!”一个汉子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什么钱?”婉儿想耍赖,“我们根本没取钱!哦……我们取的钱早花了!”
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汉们顿时发出夜枭一样的怪笑:“死丫头!我们早就盯上你了,乖乖拿出来,不然——”
“刷、刷”,几把雪亮的刀刃划破了暮色。
“来人——”婉儿才喊了一声,头发就被人扯住了,一样冰凉的东西就贴上了她的脸,“再喊的话,就给你放点血!”
婉儿张大眼睛,不敢喊了,真的,这不是在学校,不是在家,哪来的手下?哪来的人?这也不是在学校里抢老大的位置,没有人知道她是端木婉儿,这是玩真的,他们会杀人!
她恐怖地咽了一口口水,“我拿——”
突然“啪”地一响,一块石头飞过来,不偏不倚击中了大汉拿着刀的手腕!
“当!”
大汉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刀子落地,转头,见到投掷石头的正是那个黄衫少年!
“妈的——”他大怒!因为这少年一直静静站着,又白皙清秀像个女孩子,他们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两条大汉一左一右扑向西民——
不料,西民身形一侧,左腿一钩一带,一条大汉扑地跌倒!他随即飞腿踢中另一个大汉的下巴——
“哎呀!”那人牙齿猛地咬到舌头,痛得眼冒金星。
与此同时,抓住婉儿的汉子松开手,拾起地下的刀从一侧扑向西民!
“小心!”婉儿惊叫!白晃晃的刀子已到西民的面门——
“啊!”婉儿吓得蒙上了眼睛。
西民身形急转,一退步,一缩身,避开砍向他面门的,致命的一刀!
但,刀子的余锋,还是毫不留情地划伤了他的胳膊——
西民忍痛,趁着这空当,迅速地踢向汉子小腹!
“砰!”
汉子仰天倒下!哼哼唧唧地在地上蠕动着……
“快!”西民一个箭步,迅速跃上摩托!车子呼地转了个圈,绕过卡车,冲到婉儿面前,“快上!”
婉儿早已顾不得害怕,一下子蹦上车,西民拧动油门,
摩托车立刻“嗖”一声冲了出去,扬起滚滚烟尘。
“停车!停车……”路上婉儿突然高喊起来,“你流血了!”
西民也觉得左臂火烧一样疼痛,看看,车子已经开出好远了,打劫的匪徒无论如何追不上了,他熄了火,跳下车。
“啊,血……”婉儿慌乱地去按西民的伤口,“你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勇敢,一个打三个,原来你那么厉害……”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学校欺负他的事情了,“好啊!原来你以前都在装!看我不……”婉儿扬起手。
西民推开她的手,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一条去包伤口,动作分明很娴熟。
“哼,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先放你一马。”婉儿边唠叨边上前帮助西民包扎,可是她包了个乱七八糟,结也没打好,还是西民最后用牙齿和另一只手打的结。
“走吧。”西民包好伤口,简单地说。
“走?”婉儿看着那绑带上,鲜红的血依旧在不断地沁出来,她不忍心,“干脆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走好了!”
“算了,还是走吧!”西民不听,已经走向摩托车。
婉儿怎么也不想看他带伤上路,可她知道这死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她眼睛一眨,突然福至心灵。
“哎呀……哎呀……”她哼起来。
“你怎么了?”西民回过头,“你被他们弄伤了?”语气中居然带有关切。
“我……”婉儿哼哼唧唧,“我肚子疼……”她抱着肚子蹲下去,“一定是被吓坏了,胃疼……”
“到底是肚子疼还是胃疼?”西民奇怪。
“总之是疼啦……浑身疼……”婉儿呻吟得更“痛苦”了:“胃也疼,肚子也疼,头也疼,脚也疼……我走不了路啦,疼啊,哎呀……”
西民无可奈何,只好就地扎营,准备休息。
火堆发出劈啪的声音,帐篷也架好了,婉儿的肚子也不“疼”了。
她坐在西民的身边,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带着新奇和不自禁的喜悦,转来转去地望着他——
因为不急着走了,西民拆下了绑带,正在用水壶里的水洗伤口。
婉儿看着那大大的一个伤口,吸了口冷气:“怎么这么深!也没有买消炎药什么的,万一破伤风了感染了怎么办呢!急死人了!”
西民淡淡一笑,眼光四处寻找着,借着火光,他发现婉儿的脚边有几茎红色的小花,他走过去拔起一棵,仔细看了看。
“你干什么?”婉儿好奇地问。
“这就是新疆的红花草,一种可以止痛消炎的草药。”西民解释着。
“哇!”婉儿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你怎么懂那么多啊!我来给你敷药……”她抢过那棵草就要往西民的伤口上按。
“哎哎哎,”西民一让,“药哪是这么敷的!”
“那怎么敷?你教我啊!”婉儿嚷。
“你……还是我自己来吧。”西民想想说。
婉儿才不干呢,“我就要敷!就要!要不让我给你敷药我就把草药丢掉!”
西民妥协了,“好吧,你先把包里的小刀拿出来,对……”他指挥着,“把草药放在水壶的盖子里,用刀子慢慢地捣成糊……”
婉儿依言行事,鼓捣了半天,抓起一把草药糊就往西民的伤口上按。
“哎呀!”西民疼得一缩。
“啊?”婉儿大概也觉得自己手重了,她小心地用指头沾了一点,像涂风油精一样轻轻涂着。
“也不用这样吧!”西民忍不住笑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他涂抹完毕,包好绑带:“明天就没事了,对了,你不是说你脚疼?”
他想起来了,“是不是走太多路,肿了?也可以涂一点,这草药是消肿的。”
婉儿越来越觉得这个死人不简单了:“你怎么什么都懂啊?谁教你的?”
还没等西民回答,婉儿又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打架的招式很神勇哦!跟谁学的?”
“是夏教我的。”西民突然脸色一黯。
“铭夏啊!”婉儿顿时一脸兴奋和崇拜之色,“我说呢,原来是……”
“夏说过我应该学跆拳,他说我可以试着学习灵活的格斗,他教我很多次……”西民的声音低下去。
“其实我第一次就会了,可他不知道……我……”最后,他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铭夏!”婉儿根本不管西民在自言自语什么,想到铭夏她就激动了,“他就是很酷啊!哇!有他做男朋友好拉风的……我一定要把他捉回来!”她又开始幻想了,“他见到我一定感动死了,毕竟长途跋涉追一个人是很少见的!他一定会答应我的,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她说了半天,一转头,突然发现西民没好气地打量着自己,脸上是冷冷的敌意和嫉妒的神色。
“死人,你臭着个脸干什么?哦——”她学着铭夏,拍一下头,“我想起来了,哈哈!你不用这样,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谁啦!”她得意地叫,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西民一震,浑身的肌肉都抽紧了,他呼吸急促,紧张地望着婉儿,“你……”天,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难道,难道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不就是那个叫什么寻的臭女人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哼!”婉儿自己却‘大惊小怪”地跳着脚乱叫。
“呼……”西民终于呼出一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浑身都松懈了。
还好……
“哈哈,放心吧!”婉儿豪气地拍了一下西民的肩膀。
“哎呀!”她刚好拍到了他的伤口,他疼得一缩。
“找到他们以后,我负责勾引铭夏!”婉儿扬着头,“大不了我不把那个臭女人大卸八块,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啦!”
西民哭笑不得,一种混合着懊恼和怪异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无力地看着又叫又跳的婉儿,搞不懂——
——自己为什么会跟这样一个白痴在一起?
第五章:末夏 流年
1
连绵的沙丘伸展起伏,大片的胡杨林呈现在眼前,给人苍劲挺拔的感觉。
用清澈的和田河水洗去了一脸的疲惫后,铭夏和慕容寻终于双双来到了日落村。
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一个集市,就是唯一的一条路。道路两旁,都是土坯房,成群的村民,摆着小摊,推着小车,三三两两地吆喝着。
“烤羊肉串……烤馕!”
“新疆帽子,刺绣!!”
……
更有很多小贩,举起手里的五花八门的特产,热情地对他们兜售着。
“请问,知不知道日落城在什么地方?”
集市上,铭夏和慕容寻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追问过去,可他们得到的回答大都一致:
“日落城?这里不就是日落村吗?怎么还有个日落城?”
“从没听说过啊,新疆就一个日落村,就是这里了……”
“不清楚,是不是你们记错了地名?”
……
集市很小,一会就快转到头了。
慕容寻的蓝眼睛越来越失望,铭夏也焦躁起来了。
“请问,知道日落城吗……”
铭夏抱着最后的希望,问着一个卖羊肉串的村民。
“没听说过啊……”
预料中的回答,铭夏失望地拉着慕容寻走开——
“要不,你们去问哈卜拉姆!”身后,村民突然嘀咕了一句。
“哈卜拉姆?”慕容寻刷地转回头,面含喜色。
“对,他是我们哈萨克族铁延部中最聪明,最有学问的老人!”热心的村民解释着,铭夏和慕容寻这才知道这里是哈萨克族的铁延部。
“他年轻的时候去过好多地方,现在都快一百岁了!”村民淳朴地笑着,“也许,他会知道!”
“太好了!”慕容寻的蓝眼睛蓦然又亮了一下,边上,铭夏已经迫不及待地嚷着:“他住在什么地方?”
“喏!”村民用手一指,“村头最西的那间石屋里。”
“谢谢!”铭夏匆忙地丢下一句,就拉着慕容寻直往西奔,差点撞到了村民的摊子。
“对不起,对不起……”铭夏边跑边回过头嚷。
村子很小,一会就找到了哈卜拉姆老人居住的石屋。
铭夏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进来。”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传出来,接着,门吱嘎一声开了。
白须白发的哈卜拉姆老人,微笑着站在门口,慈祥地望着这对风尘仆仆的少年人:“你们是……”
“哦,这样……”铭夏才要开口介绍自己,身边,慕容寻却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请问您是不是知道日落城在什么地方?”她的蓝眼睛,急切地盯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
“日落城?”哈卜拉姆老人微微一震,“日落城……”
他盯着面前的这个少女,“日、落、城?”
……
铭夏急得额头见汗,慕容寻呼吸急促,一起凝视着老人深邃而睿智的眼眸。
终于……
“你们找日落城做什么?”哈卜拉姆老人思索着开口,“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啊?”铭夏还没反应过来,慕容寻却心中一动,“这么说,您知道日落城!”她眉心的胭脂痣重重一跳,“是吗?您知道,是吗?”
“没错。”哈卜拉姆老人轻轻点头,白须随之轻轻飘动着,“可是……凭你们的力量,不可能到达日落城……”
“您真的知道日落城!”铭夏也反应过来了,大喜过望,“快告诉我们吧!”
“你们,为什么要去日落城?”哈卜拉姆老人目光中闪烁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情绪,缓缓回忆着,“日落城是非常隐秘的一方城堡,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心,并且随着沙暴不断迁徙,居无定所,沙漠变迁,树木丛生,常人根本就找不到……”
“啊。”铭夏低呼,“果然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
“是的,”哈卜拉姆老人面有忧色,“沙漠里,沙暴凶险异常,一旦遭遇九死一生……你们是不可能,不可能到达的!”他摇着白发的头,“孩子们,你们还是回去吧。”
“不,您说谎!”铭夏忽然脸色一变,叫了起来。
慕容寻一惊,想提醒他不可以这样没礼貌,但铭夏紧接着的话让她开不了口——
“我爸爸就找到过,我爸爸就去过!”铭夏的深棕色眼睛闪着骄傲和自豪。
慕容寻再次一惊,怔怔地看着铭夏,他已经从脖子上掏出了那块铜牌,送到哈卜拉姆老人面前去。
“您看,这是我爸爸留……”铭夏一时说不清楚,干脆直接问出来:“这是日落城的记号,不是吗?”
哈卜拉姆老人神色却依旧安详,“是的……是日落城……”他的眼光,慢慢地从铜牌上,移到了铭夏脸上,智慧的眸子在铭夏脸上逡巡了好一阵。
“嗯,很像……”哈卜拉姆老人回忆着,“十二年前,的确是有一个汉人男子到达过日落城,你很像他……”
“是啊,他就是我爸爸!”铭夏情不自禁地高喊。
“只是,”哈卜拉姆老人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那次,他是和他的爱人一起去的!”
爱人?
爱人——他的爱人?
不,不会的,不可能……怎么会……
“怎么会!”铭夏顿时神色大变!“他的……爱人?”他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一边,慕容寻也惊疑不定,“爱人……”
她也想问,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沉默……一段长长久久的沉默……
铭夏情不自禁地看向慕容寻,刚好慕容寻也在看他……
两人眼光一接,又触电一样弹开!
哈卜拉姆老人没有忽略这一幕,他看看铭夏,又看看慕容寻,忽然叹了一口气。
“传说,只有爱情才是通往日落城的唯一钥匙!”
……
爱情……
铭夏心里,似有些明白,又似有些糊涂,更多的是一种乱糟糟的情绪……
爱情……
慕容寻的蓝眼睛里,蓦然闪过一丝痛楚!似是被刺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地瑟缩起来……
“是的,爱情。”哈卜拉姆长老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然后,他深深地看着这一对少年人——
——“你们之间,难道有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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