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美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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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天说：当然是啦。

　　我说：上一个你也是这样说的。

　　乐天说：这次不一样。

　　我说：上上次也是。

　　乐天语塞，好话坏话全是他一个人说的。他的脸部神情变得深沉，好一会儿，开口说：我对不起她们……

　　他还有话要说，我白了他一眼：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真幸福。

　　我自顾自往前走，乐天站在原地没动，看样子好像在思考，忽然快步跟了上来，说：有情况。

　　我问：你鞋带松了？

　　乐天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抓了抓耳朵：世界卫生日？

　　乐天说：过了，再猜。

　　我说：猜不着，我弃权。

　　乐天说：有人生日。

　　我睁大了眼睛说：啊？我生日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啊。

　　乐天说：你现在讲话怎么越来越像胖子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啊，不胖啊。

　　乐天不跟我耗下去，公布答案：今天是张滢生日。

　　我这个人的确是从来不记这个的，我说：你倒还挺念着她。

　　乐天笑笑：没办法，差一点她就成为我的小天使啊。

　　快到教室门口，我忽然想起来乐天有本书落在了我这里，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乐天接过：我还到处找，原来这本星座书在你那里。你看过没有？

　　我说：随便翻了翻。原来同星座的人也挺协调的，百分之八十。

　　乐天说：你看到了？

　　我说：你那么明目张胆的把她和自己名字写在那里，瞎子才看不到。

　　乐天说：有没有对照你的星座排查女孩子？

　　我说：无聊，谁会关心那种事情。

　　乐天把书收了起来，走了几步说：对了，我记得有一个人是和你百分百匹配的……

　　我问：哪个人？

　　乐天说：你的初恋嘛。

　　我说：干嘛突然提到她……

　　乐天说：其实我到现在还很好奇，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们会在一起，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那时候你是怎么追到她的？

　　我把手一拨：太久之前的事，不记得了。

　　到了门口，我和乐天对视了一下。我问：还进去吗？

　　乐天说：你是不是不想进？

　　我说：一起出去吧。

60．Prior　to　this
<；如果有一天，时间把印象中的你带走，不再与现实中的重叠，希望我们仍然如初遇时那般快乐。>；

　　张滢把东西放在桌上，脱下外套后把头发盘了起来。她的心绪有些不宁，在回来的路上，一种不安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

　　她刚躺到床上，室友玲就说：你最近似乎很清闲呢。

　　张滢捋了捋前额的头发：是吗？我可不觉得。

　　玲说：不是吗？下课之后就马上回来，以你的受欢迎程度有些不可思议吧。我还以为你会像之前一样不停的约会、约会、约会，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受人冷落的人才会独守寝室吗。

　　张滢说：你是在抱怨么？

　　玲说：没有，只是有些好奇。这几天你的状态似乎变了，以前你总喜欢扎马尾，因为看起来很精神。走路时总是刻意的昂首挺胸，以此来显示自己过人的身材。

　　张滢说：我哪有……

　　玲说：的确，即使不做努力你也已经很瞩目了。可是看看现在的你，不再打理头发只是随意的垂着。气势不像过去那样咄咄逼人，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唯一不变的……

　　张滢问：什么？

　　玲说：就是你完美的身体弧线，无论何时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张滢说：真受不了你。

　　玲说：一个人失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是从脸部表现出痛苦吗？还是运用呆呆的表情唉声叹气呢？又或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轻吟呢？都不是，因为失落所以无所事事。因为失落，所以面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张滢伏在床上，面对着玲说：不要告诉我因为季节的原因，你在生理和心理上产生变异了。

　　玲翘起拇指：这个角度很好。Nice　body！我再怎么变恐怕也不能勾起别人对我的兴趣。

　　张滢说：如果你把对女人身材的注意力拿出一半放在男人身上，我看也不用在这里独自哀怜了……

　　玲晃着手指：男人啊，男人啊……喜欢的不正是这个吗？你的说话在我听来完全就是优胜者的挑衅，如果我拥有你这样的……等等，什么味道？你桌上放的是什么？

　　张滢说：泡芙啊。

　　玲早就抢到了桌子前面，拿出了一个：还是巧克力和香草混搭的。

　　玲闻了闻，自我陶醉的说：如果这世上除了你的身体之外还有什么能使我感兴趣的话，那就是这包裹着香滑口感的食物了……

　　玲刚要把泡芙送入口中，突然身后出现一个人影，无声无息。

　　一滴一滴的，流淌着水珠。五根手指穿过披散的发丝向玲的背影伸去，一滴一滴的，从指甲上流淌着，粘稠的液体。

　　玲打了一下那只手：你干嘛？这样很脏嗳。

　　室友静说：不好意思，听到有吃的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

　　玲说：那拜托你先把手洗一下，还沾着洗发水啊。

　　玲往静的口中送入一个泡芙，塞的满满的。静满足的含着，转过身子。

　　玲说：真是少见，洗头却脱的只剩内衣。

　　静回头，说：嗯……哦……

　　边说边扭动着身体。

　　玲对张滢说：看，她在*我。

　　张滢坐起身子说：她的意思是洗完头之后还要擦身。

　　玲说：真奇怪。同样的信息我们却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屋里回复了安静，张滢沉默了良久，说：今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玲说：提前来了？

　　张滢说：白痴，只有你这种思潮澎湃的人才会不规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整天都感觉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我。

　　玲说：有什么奇怪，你又穿了那件惹人遐想的衣服了吧。

　　张滢说：你没看到我穿着外套回来的？

　　玲说：那可能是某个仰慕你的人在做表白之前的准备活动，这方面你是老手。别在意。

　　静洗完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玲忽然大叫了一下：天啊！

　　冲到静的身边，蹲下身子拿手指触摸着：真过分　，你的屁股竟然瞒着我们偷偷发育了。

　　张滢说：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玲说：真是失落，滢，我现在似乎能体会你的心情了。

　　张滢说：别拿我和你那种怪异的心情相提并论。

　　一阵悦耳的铃音传来，玲过去接起手机，几句简短的说话后结束了对话，带着笑容。

　　张滢说：谁打来的？笑得那么贼？

　　玲说：是我期待已久的男人哦。

　　静接口说：男人？你竟然背者我们偷偷的有了？

　　玲说：我要出门，姐妹们再见。

　　像模像样的整理了一下，忽然神色有些慌张的说：啊呀，原来那个已经没有了。

　　对张滢说：好滢滢，你能去超市替我买些回来吗？

　　张滢说：你自己用的东西自己去买。

　　玲说：你也知道我赶着出门啊，需要时间化妆的。你就替我跑一趟嘛。

　　张滢说：那让静去。

　　静立马躲到床上，把被子一盖：我不行，刚擦完身，出去一走又出汗了。

　　张滢说：那拿我的给你用。

　　玲说：反正迟早都是要买的，你出去多买一点，拜托了。

　　玲把张滢推到门口，张滢不自觉地对抗着，总觉得踏出房间就会没有安全感。至少，至少在今天结束以前她不想再出去了。

　　张滢拉着玲的手：你忘了我前面对你说的话了，我知道这样很无理取闹，但我真的不想出去，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玲说：我也相信。什么时候你感觉世界末日了记得提前告诉我们一下。

　　玲一把把张滢推出屋子。锁上门说：不买回来我是不会开门的哦。对了，我这两天状况很好，普通装的就可以了。

　　张滢望着眼前的房门，不情愿的走了。

　　然而，这一路上却一切平常，没有任何不妥的事情发生。很快张滢回到了门前，敲了敲：我买回来了，你可以……

　　门却自动开了。

　　张滢走到屋内，此时已过傍晚，由于窗帘没有打开，里面的视线接近黑暗。

　　她刚要触摸灯的开关，门突然被关上，一只手伸向她的身体。

　　张滢回过头，吃惊的说：是你？

61．装聋作哑
<；认知常常被眼睛所蒙蔽，不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我并不擅长在别人的生活中扮演出其不意的角色，原本试图营造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氛围，然而张滢对环境的机警使得偷袭没有成功，我只能摆出一个尴尬并且做作的表情：Surprise？

　　张滢飞起一拳打在我的肩上：惊喜？我被你气死才对！

　　时间回溯到几小时前。我和乐天翘课之后并不是无所事事，好朋友相处久了会到达一种状态，很多话不用说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我们谁也没在嘴上提起她的生日，却都明白该为这个日子做些准备。

　　第一个到达的场景是蛋糕店，同样的地方，一个月之前我和另外一个人曾经来过。

　　对于那种游离于主线之外的人，没有太多出现的机会，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了。

　　选完蛋糕后我和乐天在情节走向上发生分歧，他的意见是坚持蛋糕钱由他一个人出，尽管我内心深处也是这么向往的，可世俗的礼节叫我不能这么去做。

　　我并不十分卖力的提议一人一半，僵持了一会儿，直到乐天说出一句话，我丢下了面子不再和他唱反调。

　　乐天说：这是第一次，以后恐怕也没有下一次了。

　　结束关于蛋糕的争执，放在我们眼前的问题是如何把张滢引入局，我们希望这个生日能够让她过得特别一点。这方面乐天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计划透过张滢身边的人旁敲侧击以达到目的。

　　这需要联系张滢的朋友，可我没有那些人的电话。

　　我没有。没有关系，乐天有。

　　于是来到了第二个场景，张滢的寝室。所不同的是，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在我面前，张滢的眼神凶恶的能冒出火星来。说实话她的这副神情让我在某种程度上怀有*。

　　张滢连敲带打猛砸了我一通，嘴里叫着：你神经啊，你毛病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不是志愿挨揍才出现的，等到她愿意放下双手做些喘气之类的活动时，我用力咳嗽了一声，然后从卫生间里冲出了两个人。

　　两个女人。

　　她们和我一起冲张滢大喊：生日快乐！

　　乐字还在空气中做着回声传播。我却满脸茫然，对另外两个人说：蛋糕呢？

　　玲问静：对啊，蛋糕呢？

　　静说：不是你拿的吗？

　　玲说：是吗？程序乱了，我以为是喊完口号再出蛋糕的。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玲和静又窜了回去，很快便出现，和刚才一样夸张的肢体和口型：生日快……

　　这次张滢没让句子吼完，大骂了一句：一群白痴！

　　这句话骂的很有力度，差点把蛋糕震到地上。

　　张滢指了指我：你！

　　又指了指静：你！

　　接着指着玲不动：还有你！快给我说明是怎么回事。

　　玲说：事情很简单。有两个仰慕你的少年希望在你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给你制造一些特别的惊喜所以作为你的好朋友兼死党我和静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决定帮助他们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万里无云的日子我把你眼前的这个男生弄到了寝室一起庆祝你的生日。滢，生日快乐！

　　玲大吸了几口气：呼，好累……我真是厉害……

　　张滢问：把他弄进来是你出的主意？

　　玲说：对……

　　张滢转头看我：她变态你就跟着一起疯。

　　玲说：喂……你别乘我氧不够用……就人生攻击……

　　我说：张滢……

　　张滢说：你闭嘴，这笔帐待会再跟你算。

　　我说：我是想说能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吗？太暗了。

　　我们四个迎来了光明。张滢问玲：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这个人，你的脑子究竟怎么长的，还有什么事是你想不出来的？

　　玲说：你等一下……我还没缓过来……

　　张滢调转方向问我：刚才说有两个男孩子，还有一个呢？是谁？

　　我说：俞乐天。

　　张滢说：没想到他也这么不正经。他躲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卫生间里面？俞乐天你出来！

　　我说：他在楼下，没好意思上来。

　　张滢说：就你胆子大。不用说你能够进来这两个叛徒一定没少帮忙。

　　静说：别牵连到我，我很无辜的。

　　说完快速蜷到床上去了。

　　玲说：没静什么事，门卫阿姨全是我一个人摆平的。

　　张滢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认为再待着也说不上什么话，决定功成身退。身子刚动，张滢说：想这么就走了？

　　我回过头：你难道还想让我留下来？

　　张滢说：你随随便便跑进女孩子的寝室，哪能那么便宜你。

　　她朝我走近，我底气有些不足，脚不自觉的往后移了几步。

　　张滢站定，说：你必须……

　　玲打岔说：你一脸严肃的神情和你手上拿的生活用品很不搭调啊，先放……

　　张滢把手上的袋子一把丢过去：废话！我知道啊！

　　玲抬手接住：很好，态度正确。

　　嗯……哦……

　　从静的床铺那里传出声音。我们看过去，静在被子里面一阵抽动。　

　　张滢说：你干什么？

　　静说：后背痒痒，挠痒。嗯……哦……

　　张滢叫道：不要发出那种怪异的声音啊！

　　张滢一摸前额：真是的，整天和我一起生活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一看有空隙我就准备溜了，这表明我思想简单，脚跟刚动了一下就被张滢提住了脖领子：我话还没说完，你必须请我吃饭！今天一定要吃穷你和俞乐天。

　　我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张滢回到自己床铺那里拿出一件衣服，接着两手交叉在腰间，把上衣往上撩起。

　　我的思维停顿了一下，直直盯着那段裸露的肌肤。

　　她侧身对着我，我想叫她一下，可嘴巴一时间没有出声。她的双手过胸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扭头朝我看过来，此时我正望着她，眼神交接。

　　这一系列镜头只发生在一秒之间，张滢的一只手猛的指向我，那半边衣服垂了下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去！

　　我想我现在的脸上一定显得委屈，我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啊。

　　玲说：滢，你真奔放。

　　张滢说：白痴！我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玲说：真是一个蹩脚的借口，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张滢的嗓音提高：我前面以为你赶时间，买完东西小跑回来的，衣服都湿了，难道不要换一件再出门吗？

　　玲说：越听越像借口。

　　张滢说：不说了，说了就来气。

　　说着拿起衣服气呼呼的走进了卫生间里。

　　玲看着我：女人的心情很难捉摸吧？

　　我微微笑笑。玲小声说：你其实很想偷看吧？我很容易被收买的哦。

　　张滢换好衣服出来，玲叹了一口气：哎，又是U领的啊，真嫉妒。

　　玲把手伏在胸口：喂你们呀，也该好好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