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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小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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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完,我才意识到我这个外表纯洁的女高中生,居然使用了“勾引”这个三级味极重的词汇,当即就想赏自己两个巴掌。
叶知秋浅浅的笑有点加深,端详了我的纸飞机半晌,赞扬道:“你折得很漂亮。”
我心花怒放。
他的声音是如此好听,沉稳如风,更重要的是他用他那好听的嗓音赞美我的纸飞机,我已经飘然到忘我,又脱口而出一句:“喜欢的话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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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 40分的纸飞机(1)
话说完愣了一秒,猛然想起我本来是来要回我那40分的卷子,现在怎么突然把我40分的卷子又送给他了?
我的花瓶大脑有些混沌,已经搞不清我到底是送了他纸飞机,还是送了他40分的卷子?
我站在原地没了声响,远方有小鸟渐渐飞近,停驻在树枝上啄食,我死盯着小鸟,其实内心挣扎着是否该把我的纸飞机和40分的卷子一把抢回来,然后再次逃之夭夭,还是……豁出去。
我直觉自己应该豁出去一些,我不再懦弱,把心一横,十分主动地坐到了叶知秋身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用我秋水般的眸子天真地望着他,他也笑微微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有些拘谨地低下头:“那我……收下了……谢谢。”
气氛有些冷场,四周只剩下清脆的鸟叫和我俩怦怦的心跳。
稳了稳呼吸,我佯装好奇地看了眼他摊在膝盖的书,恬静地问道:“那个……你在看什么书?”
叶知秋抬起了头,礼貌地告诉我:“医学方面的书。”说完让我看了看封面,我顿时愕然。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本书正确的读法是:《华盛顿神经科应急指南》。
我深思几秒,很热络地问道:“你很喜欢看这方面的书吗?”
叶知秋薄唇微抿,目光深远,我觉得他如果摆个姿势的话,就是个英俊的思考者了。
他点点头:“是挺喜欢的,我家里有很多医书,我从小就爱看。”
为了让他不会察觉到我俩存在沟通上的障碍,我连忙说道:“我家也有医书,嗯,比如……比如《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哦对了,我妈还有本《妇产科学》……”
我看到他脸红了红,尴尬地点点头,只留给我迷人的侧脸。
我懊恼地暗中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提醒自己:桃花,收起美国人的豪放来,我们的祖国提倡唯美婉约,你提什么妇产科啊你,你应该说自己家里有本《婴幼儿卫生指南》的,这是本多么纯真无邪的书啊。
出师不利,我镇定了一下心神,决心再来。
于是我又厚着脸皮问道:“你家为什么有很多医书啊?”
他抬起头再度冲我笑了笑,扶了扶黑框眼镜:“我家里人都是从医的。”
看我兴致盎然地等他继续,他打开了话匣:“我爷爷可能是新中国最早一代的脑外科医生,他觉得人的大脑是一门严密的艺术,每个细胞神经甚至末梢都分工不同,缺了谁,整个大脑的运作都会出问题。”
他顿了顿,舒眉一笑:“我爸爸从小就听我爷爷讲这些,所以当了名脑外科医生,我是听着他们讲的病例长大的,我想我也会走同样的路。”
他眼中智慧的光芒深深地震动着我,我与他并肩而坐,却觉得他遥不可及。
我怔怔地问他:“那……那你以后要读医吗?”想到即将来临的各奔东西,我有些忧伤,“你要考到哪里去?”
他看了我一眼:“A医科大学,它是最好的医大。”随即又低下头不说话。
我喜出望外,A医科大就在本市,还在我爸的A大边上。
听我爸说,考虑到医大光棍太多,读医的女生质量又总是上不去,所以读医的男生们普遍学习劲头不足,导致出现自暴自弃的行为,经常宁可整天待在实验室解剖女尸,也不愿意出去见见女同学们师太般的微笑。
人民政府考虑到医生终归是人民的医生,倘若不能取悦好医生,那么医生就很有可能让人民永远躺在手术台上下不来,毕竟他是有这个能力的嘛。
四朵 40分的纸飞机(2)
所以人民政府在规划校区的时候,特地把女生众多的A大安排在医大旁边,来中和两校的女生质量。
结果自然皆大欢喜,医生笑了,人民在手术台上也笑了。
我也笑了。
我想到叶知秋不会飞离得太远,心上的石块放下了一半。
我踢着脚下的石头嘱咐说:“哦,那你一定要好好读,不要分神到其他什么上。”
叶知秋大概惊愕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并且还是全年级数学考得最烂的女生,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诚恳祝福的话,他惊讶地看了一眼,用温润的声音回应我:“谢谢,我会好好努力的……你……也要好好努力。”
他眼中善意的光笼罩我,却让我垂下了头:“谢谢,我很想努力,可是时间不太够了。”我想起了他手中的40分试卷,闷闷地问道,“你草稿纸够用吗?”
叶知秋嘴微张,似乎有些跟不上我的思路,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点点头:“够……够用了。”
我小小地雀跃了一下,然后指着纸飞机说:“太好了,那你不要拆掉纸飞机打草稿吧,你就让它这样原装,好吗?”
说完,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飞机,问道:“你有笔吗?”
他听话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笔,我心中再次感叹这真是个人才啊,Jessica的男友随身携带的是安全套,而我们社会主义的人才呢,他带了什么?
他带了有笔套的笔啊。他的重点是笔而不是套啊。
我激动地接过我意中人的笔,手很没世面地抖了抖,之后深呼吸一下,非常艰难地在纸飞机左翼上写下“Boeing 747”,在右翼上写下“Made by 陶花源”,之后心满意足地把它递回到叶知秋手上:“喏,收着吧,刚出厂的。”
我刚想把笔还给他,可是转念一想,定情信物都是交换的,没理由我单方面定情吧,于是握着笔说:“我送你飞机,那这笔就给我了吧。”还未等他回答,我就把笔放进校服口袋,口气天经地义到令人不能反驳。
我想,我们终于顺利地定情了。
叶知秋笑了,我甚至看到他嘴边有个浅浅的酒窝,阳光少年啊。
他点点头,对着他手上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劣质的Boeing飞机左看右看,最后说道:“谢谢你,陶……同学。”
我急了:“不要客气,叫我桃花吧。”
他又愕然,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短发:“不太合适吧,应……”
我更加急,迅速地打断他:“合适合适,你不要跟我见外,叫我桃花我觉得特别亲切,我爸说这名字很乡土的,特别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叫桃花,叫吧叫吧。”
叶知秋有些脸红,嘴张了张又闭上了,在我大力的鼓励下,他终于开口:“好吧,桃花……同学。”见我有些生气,他连忙继续道,“你的名字很好听,桃花源是大家都梦想的地方。”
我心说,那是啊,托我名字的福,我陶花源保不定还是不少中外青少年男子的春梦女主角呢。该骄傲的时候,我是绝对不谦虚的,我点点头道:“是,你不是第一个夸过我名的人了,很多人都说这个名字糅合了城市与乡村的元素,既优美又庸俗。哎,现在是不是有个名词叫做城乡接合部啊?”
他点点头,笑看我,看上去是个乖巧的观众。
我心里一阵狂喜,继续对我的名字展开自我剖析:“对的,我这个名字就是这种性质的,一部分很俗很乡村,但是整体呢,却又非常的文艺,你觉不觉得我这名字有种归隐的气质?”不等他回答,我自己一拍大腿,“嗨,我爷爷真是取得好。”
四朵 40分的纸飞机(3)
叶知秋笑眯眯地问我:“你的名字是你爷爷给你取的?”
我猛地点点头:“是啊,我们一家的名字都是我爷爷取的,说起来我家的名字有一段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吗想听吗?可好玩了。”
叶知秋点点头,虽然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是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笑意表明了他对我的家族非常感兴趣。
我刚想开口,可是不幸的是,操场上集合的哨子声催魂似的响起,令我很是不开心。
真是破坏人姻缘的可怕哨声。
我和叶知秋朝着哨声的方向愣了数秒,只见前方不少躲在石洞下搞早恋的男女立刻结束例行的山洞偷情,朝操场跑去。
其中一个女孩更是像兔子般跳着奔向前方,故意跟和她搞对象的男生拉开了几米距离,显然是想掩人耳目,奇怪的是,她跑就跑吧,还三步一回头,朝那个男生咧咧嘴微笑,勾引人的行径一览无余。
整个场面让我觉得很*,我感到有些心理不平衡,非常希望出现一块石头绊倒那个女孩,摔的姿势最好也丑一些。这些人太不懂事了,我们纯洁的校园怎么能出现这样*的场面呢?
我自问是个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人,所以回过神后,我朝叶知秋露出特别知性内敛的笑,说道:“我家的名字你很好奇吧?可惜下课了,这样吧,下礼拜同一时间,也是这个地方,我再告诉你。虽然我挺忙的,但是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多聊聊。我听我爸说过,好学生都需要多沟通沟通,要不然很容易那什么的……我爸跟我说,他们学校中文系一个才子,好学生啊,上礼拜问了我爸一个问题……”
这时哨声再次催魂似的响起,我皱了皱眉,很嫌恶地停了下来朝操场看去。
此时身边一直沉默的叶知秋主动问我:“他问了什么问题?”他的表情有些严肃,眉宇间透出一种读书人天生的求知欲。
我转过头来继续:“他问我爸:‘老师,上帝如果是万能的,那我能不能请求上帝给我介绍个对象,最好是国字脸的那种,我就喜欢那种女孩。’”
叶知秋愣了一下,突然呵呵笑了出来,我看呆了,他连豪放的笑都能笑出一种读书人的气质来。我觉得自己真是有眼光。
他笑着问我:“那你爸怎么跟他说的?”
我已经起身,朝他露出特别灿烂的十八岁女孩的笑:“我爸是这么说的:‘同学,我觉得让上帝给你介绍对象没什么问题,但首先你得先教上帝中文,我估计他不太认识中文的国字。’”
叶知秋又笑了。
我很欣慰地发现今天他的笑容特别泛滥,大概是受了我的传染。
但是那要命的哨声真如撒旦的吼叫,一点文艺的美感也没有,我毕竟只是一个成绩特别低下的底层人物,去迟了必然遭到人民的唾弃。
我不得不迈着脚步离开,一边走一边对叶知秋叫道:“我走了,很多人嫌弃我老不守纪律。下礼拜别忘了,不能忘啊。”我跑出他五米远外,他仍站在原地,手上拿着书和我的纸飞机,我继续叫道,“飞机别拆,千万别拆啊。”
他朝我挥挥手,说道:“好,你慢点,不要急。”
听到他对我的叮嘱,我飘然成仙,刚想回眸朝他露出一个堪比仙女的媚笑,说时迟那时快,脚下一块东西突然绊住了我的脚步,重心不稳,我就这么惨不忍睹地在我的意中人面前摔了一跤,令人悲伤的是,姿势非常缺乏美感。
我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痛骂脚下那颗棱角分明的小石块,不绊真正的花痴,反而绊我这样纯真矜持的女生,活该你这辈子只能当个石块,连颗玛瑙的待遇也没混上。
我揪着眉把那石头狠狠扔进竹林里,才觉得消了点气。
刚想起身,空中突然出现一双白净的大手,掌纹分明,五指的阴影投射在我的脸上,让我短时间内无法迅速整理出一首诗歌来表达我内心的亢奋。
看我愣住,叶知秋笑了笑:“摔伤了吗?”
我继续发愣,失魂似的:“是,摔着了。”
他皱了皱眉:“摔哪里了?”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脑子。”
“啊?”
我点点头,心说,我摔成花痴了,你能医吗?
但是终究觉得这样说出口,容易被人误解为调戏,于是我很不客气地出手拽住他,在他的用力下起身,指着自己的脑瓜说道:“没事,多摔几次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没救了。”
我毕竟是觉得尴尬了,边说边后退,然后转身飞也似的跑向密密麻麻的人群,等我气喘吁吁地站在庄子然后面时,我第一次认识到,我有做“飞毛腿”的潜质。
想到此,我望着碧蓝的天空,突然释然了。书读不好又怎样,大不了以后去当运动员嘛。
此时主席台上的年级组长正拿着麦克风嘶吼着:“同学们,不要讲话,谁再有小动作就给我到操场跑三圈……”
他话音刚落,一阵狂风袭来,吹起组长头顶所剩不多的毛发,那画面致命地吸引着场下站着的我们。台下嬉笑声大起,大有膜拜风神的意味。
由于组长遭遇中年谢顶危机,于是按照秃顶界的老规矩,把一边残存的生命力最强的发丝像宝贝似的呵护着,使这部分的头发足以横跨整个光秃的头顶,达到头顶有发的虚假效果。此方法好虽好,但忌讳的东西比较多,比如风。
今天组长非常不幸,遇上了逆风。狂风呼啸而过,他那几根宝贝长发被风吹得竖起在空中,颇像一株在沙漠上摇曳的黑色芦苇。
我愣愣地看着,真怕那几根头发也被风连根拔走,就这么离组长而去。
庄子然兴奋地拍着矮小的林北北,食指指着看台上的组长:“北北,看,申屠那几根毛……”
这时组长已经忙不迭抬手安抚头上那几根长发回原位,无奈风实在太狂太野,他佯装镇静的表情着实狼狈。
人群因组长而沸腾了。
大家议论纷纷,林北北跳起来观赏:“庄子庄子,他的毛不会被风吹跑吧?哎呀妈啊,这风大的,他这几根毛怕是要保不住了……”
我细看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庄子然和林北北:“他为什么不事先用双面胶把头发沾一沾?今天天气预报说风会很大的。”
人群笑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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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朵 桃花癫(1)
跟叶知秋的花园偶遇成了我枯竭生活里突然涌现的一汪甘泉——那晚我是咧着嘴回到家的。
我爸陶渊因为我和妹妹这半年来千篇一律的愁苦表情,也很愁苦。
虽然他在外顶着光鲜的“A大文学院院长”的光鲜头衔,但回到家,也不过是两个数学总考不过50分的孩子的父亲。更令他痛苦的是,还是150分的卷子。
我那晚笑微微地回家,我爸在诧异之后也笑微微了。
从他那双晶晶亮亮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可以看出,他老人家肯定是以为我终于迈过了50分这道门槛,顺利地朝60分进军了。
我爸沉迷于自我猜测太深,还未等我开口,他老人家已经很兴奋地朝着厨房方向喊道:“老婆,多炒两个菜,给桃花补补。”
喊完,我爸殷勤地抢下我的书包,拍拍我的肩膀说:“今天累了吧?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到卫生间洗手,之后用清凉的水泼脸。
我抬头看镜中的女孩:她扎着马尾,美丽青春的脸湿润而苍白,写满对未来的期待;漂亮的眼珠子不再萦绕着深深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后的坚韧。
我对自己说:陶花源,你远渡重洋那么久,没对任何金发碧眼的少年动过心。如今你回到这里,不可救药地对他动了心思,那么就肯定是他没错了。虽然他站在山之巅,但是好在你有陶家人难能可贵的刨土精神,你大不了辛苦一些,做一只刨山的土拨鼠,把他脚底下的山土挖空,山都空了,他自然掉下来与你平视了。
我正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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