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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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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什么的。”崔健将烟灰弹落,抬起头。  “你怎么没在报社?”
    舒畅迟疑了一下,说道:  “师傅,我……休假结束,就向人事处递交辞职报告。我也没什么工作要交接,报告一批,我就会离开报社了。”
    崔健皱眉,不赞同地看着舒畅,  “就为报社里那些个流言?我告诉你,我不信。你是我带出来的徒弟,我看得准,你不可能做这些事的。听到后,我一笑置之。你现在这样一走,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做错了?”
    “我大学的专业是水利设计,学了四年,都没所用。我想回去干老本行。”
    “这时候说,会不会有点晚?有多少人的人生是画好了圈圈,从不越距的?舒畅,这些话不象是你讲的。你要是和人事处那帮吃饱饭的人赌气,真不值得。”
    舒畅笑了笑,把话题转开了,  “师傅,这酒店一桌酒水都是一千向上呢,你摆个几十桌,钱袋可要受损了。”
    崔健疲累地揉揉额头,  “没办法,我爸妈非要这样。”
    “我爸妈还说我结婚的时候,要一个车队来迎亲呢!有必要吗?”
    “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崔健无奈地笑。
    两人喝完一杯咖啡,他送舒畅出来,一直走到奇瑞旁边,拍拍她的肩,  “有些事可以任性,而工作是万万不能的。忍一时,海阔天空。不然,这三年的苦就付之东流了。”
    舒畅连连点头,她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可是崔健哪里知道她心里面真正的痛呢?
    晚上,舒畅的手机没关机,把笔记本搬到床上,坐在被窝里看电影。
    十一点的时候,电脑的右下角提示有邮件进来。她点开一看,是裴迪文发过来的,是西藏活佛仓央嘉措的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她反复地看着这么几行字,一再的咀嚼,她知道不应该,也不值得,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下来了。
    临睡前,她允许自已再看了一次邮件,然后默默地点了下彻底删除。
    他是一个不能牵挂的人,再难,再苦,她也只得选择将他遗忘。
    又隔了一天,舒畅回报社销假,辞职报告是前天晚上打好的,到了办公室打印时,看到办公桌前放着一份文件,是人事处发的,关于她被举报人诬陷并澄清的事情汇报材料,她扫了一眼,便推开。
    辞职报告打好,她给了一份部长,不等部长回应,就出了门,直奔人事处。
    人事处长看见她,笑道:  “舒畅,看到报告了吗?”笑意还没展开,就冻结在脸上,  “你这……是耍什么脾气呢?不是都还你清白了吗?”
    “我本来就想辞职,因为举报信这件事,我才拖到今天。”舒畅微微一笑,没多作说明,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还没到办公室,路上就给部长给堵住了,让她赶快去下总编室。
    再次踏进这个楼层,舒畅感到两条腿象灌了铅一样,花了比平常两倍的时间,才走到总编室。
    还是明晃晃的玻璃门,秘书还是莫笑,但里面的主人换了,舒畅的心疼得一抽,背佝了几度。
    “舒畅,总编和社长在等你呢!”莫笑说道,拉开了玻璃门。
    新总编姓赵,年纪也不太大,但头发已经微微有些谢顶了。社长为两人作介绍,指着沙发,温和地让舒畅坐下。
    赵总编手里捏着舒畅的辞职报告,笑了笑,  “舒记者,是不是对我这个总编很感冒呀?不然我怎么刚来,就辞职了。”
    “不是,不是,”舒畅脸胀得通红,讲话也不连贯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太能胜任法治部的首席记者……”
    “能不能胜任,不是你觉得,而是我们的认知。”赵总编有一双犀利的眼眸,看人时入木三分,  “舒记者,我翻了下你三年来的业绩,你完全可以胜任首席记者这一职。除非你是在暗示报社给的薪水不高?”
    舒畅的冷汗都下来了,她咬了咬唇,头皮一硬,  “其实,我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想换份工作,和薪水没有关系。”
    “舒记者,得铙人处且铙人。人无完人,不要因为别人的一次失措,而终生将其打倒。举报信的事,我代人事处和纪检组向你道歉。一个好的记者,不仅要有对新闻锐利的目光、一支生花的妙笔,也要有一颗包容大度的心。我们很珍惜你,希望你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赵总编摊开双手,  深深地看着舒畅。
    曾经在几个月前,有一个人也是坐在这里,因为她接了夜巴黎的私活,他生怕她出意外,也是这样深深地看着她。只不过,他是说:  “舒畅,我想珍惜你。”
    舒畅喉间一梗,呼吸象被谁夺走了,心怦怦乱跳。
    “别背包袱了,回去好好工作,这份报告,我当没到过,以后也不会看到。”赵总编挑挑眉梢,与社长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舒畅也不知是怎么出的总编门,恍恍惚惚地回到办公室,部长问她话,她嗯着,却什么也没听得进去。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并不是一个少了、地球就会不转的什么人物。她对报社是有贡献,但不是非要不可的。新总编与社长用这样慎重的态度挽留她,那应该脱不了裴迪文的强力推荐。
    他人是离开了,但他的影子还在与她紧紧相随。
    辞职没成功,舒畅的一切慢慢归位。
    这个春天,整个中国都有点动荡不安。先是上海出了震惊全国的“钓鱼”事件,把上海这个以繁荣、前卫、时尚的国际大都市推到了峰口浪尖之上。接着,一个叫南平的小城市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一个极其普通的医生,因为失恋、失业,对这个社会激起了强烈的仇恨之心,无法发泄之时,他把怒火燃向了手无寸铁的孩童,在一个春日的早晨,有九个孩子死在了他的刀下。
    这两件大新闻,让各家媒体纷拥而至。舒畅在上海呆了两周,在南平呆了近一个月。采访结束,回到滨江,春天已经到了鼻头,滨江不知不觉热了。
    挑了个休息天,约胜男出来见面。胜男说她不想当只大灯泡,不过,还是在约定的时间,一脸坏笑地出现了。
    “宁致怎么舍得将你割让出来的?”胜男从冰店里买了两份红豆沙冰,两个人挑了张靠窗的桌坐下。
    舒畅对这些话已经疲软了,左耳朵听,右耳朵出。
    她爸妈,还有胜男,一致认为,宁致是她这辈子最合适的人选,简直想拿根绳子将两人绑上床。
    “唱唱,如果你想疗伤,宁致绝对是一味良药。嫁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总比嫁一个你爱的男人强吧!何况他还是你初恋的对象呢!”胜男只要遇到舒畅,就尽力游说。
    而宁致在正月结束时,来她家吃饭,当着舒祖康和于芬的面,正式向他们提出要和舒畅交往。
    于芬连迟疑一下都没有,乐呵呵地就答应下来。只要舒畅不出差,一有空闲,她立马向宁致报告。
    如今,宁致短信发得勤,电话打得勤,往舒家跑得更勤,约会约得勤。
    舒畅用一百种办法说不,说得委婉,说得含蓄,说得坚决而又不伤人。
    宁致只说了两句。
    他说:舒舒,你只是还没想我,在你想好之前,不要拒绝我。
    他带她去看位于胜男家对面的一套公寓,有明亮的客厅,宽敞的书房,落地的窗帘花色高雅,站在阳台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夜空的星星。他把钥匙交给她,说如果她一个人想独处时,就到这里来。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平平淡淡,不见得有多热烈,也没有很迫切,但是,语调中却有一种笃定,仿佛胜券在握。
    舒畅每每听到这些,就生出些无力感。
    幸好宁致很忙,她也很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
    “今天住建局要开个什么投标发布会,他去开会了。”舒畅咬了口红豆冰,抬眼看胜男,  “安阳呢?”
    “又去武汉听讲座了,这人对心理学象是个偏执狂。和他呆多了,有时会害怕,象是什么也藏不住。”
    “你都束手就擒了,还有什么好藏的。”
    “谁说的?我……的底限一直攻而不破。”胜男扬起头,理直气壮。
    舒畅突然怅然地叹了口气,  “那是你还不够深爱他。如果你爱了,一切都会发生得很自然。”
    她想起了石镇的那个月夜,那么静,他的目光那么柔,她连矜持都没有,就被他裹于了身下。
    一切是那么美好。
    “唱唱,想什么呢?”胜男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舒畅苦笑,  “没想什么。”
    裴迪文离开滨江都快四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只是心中的那条裂缝并没有随着时间慢慢愈拢,反而越裂越大。
    “没想最好!”胜男瞪了她一眼。
    门外一辆黑色的采访车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一帮时尚的男女说说笑笑的从车里跳下,嘻哈地走进店中。
    舒畅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乔桥走在最后,干练的黑色里面低胸开口的蕾丝内衫,配上修身窄裙,居然这么穿着还没有中暑,关健是人脸上的妆花都没花,到底是专业的。
    “桥,你要啥?”一个男人嗓门很大的问。
    “我要杯冰水。”  乔桥应道,碰上了舒畅的视线,愣了下,直直地走过来。
    “嗨,舒记者,这么巧!”
    胜男凑了脸过来,偷偷问舒畅,  “她怎么认识你的?”
    舒畅轻笑,  “我又不是名人,想认识很容易。”
    乔桥也笑了笑,她的工作就是保持得体的微笑,对着什么人该上扬多少度的嘴角,用什么样的眼神,她早已驾轻就熟。
    她问:  “舒记者,现在有事吗?一起喝点东西随便聊聊?”她指了指对街的咖啡店。
    且听风吟  1
    舒畅有沙忍俊不禁,这么恶俗的净,自己竟然会碰上。乔桥这样的女人,蜂簇蝶拥的,怎么会屈尊要和她聊天呢?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天气?时政?金融危机?失业率?
    胜男把杯里最后一勺冰寒进嘴里,抬了头,指了旁边的商场,大声说:“唱唱,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纤体精油,是单方还是复方,我给忘了,走,你再指给我看一次。”说完,就拉了舒畅要走。
    舒畅感叹:有个默契咸十足的闺蜜,真的是件幸福的事。
    她回头对乔桥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在陪朋友逛街。”
    乔桥也不强人所难,声音温婉地说:“那好,改天吧,我怎么联系你?”细听却走不容拒绝的强势。
    乔桥混到知性主播这位置,也不全是凭的一张漂亮脸蛋,舒畅这样想着,自己怎么就学不来那样的气场呢?
    她抬起头,平视着乔桥,“不好意思,乔小姐,我想我们是妹什么共同话题的,又谈不上深交,还走彼此不要浪费时间了。”
    乔桥可能没想到舒畅会讲得如此直白,她愣了一下,几秒后,又恢复了自然,“舒记者,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和你聊什么,就一口否定,这样不好吧!难不成你是怕听到你不想面对的私密?你在胆怯?”
    胜男脸上的肌肉瞬地紧绷,两眼圆蹬,舒畅忙拉住她,知道她见不得自己被人欺负,来火了。但这走自己的事,避这过就好好面对。照乔桥这么执着的好习惯,有了两次,还会有第三次,躲不开,倒不如坦然面对。
    “乔小姐这样一说,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好像人人都有秘密似的。嗯,去哪?你方便走得开吗?”她瞟了瞟一直看向这边的一群人。
    “当然。”乔桥下巴一抬,走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群人点点头。
    “舒舒,那女人看着就象挑衅似的,你不要去。”胜男担心地说。
    “人家是大主播,我只是个小记者,我们之间形不成挑衅。我要走不听听她的说教,她会睡不着觉的。”舒畅厌烦她拧拧眉,“这就如问一只冬蝇,围着你嗡嗡直叫,你不抬手弹一下,她就不飞。算了,反正闲着也走闲着。”
    “我估计她怕也走那个姓裴的脂粉红颜之一。”胜男嘀咕。
    舒畅笑意浅浅,她并不这样认为。
    乔桥坐着舒畅的车,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家酒店,这里带言一个颇大的天台,一张张餐台上撑着一把把和伞,各式热带植物点缀其间,时间还早,只疏落坐着一些客人。正值傍晚夕阳西下,余晖点点。
    乔桥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大堂经理亲自领位,把两人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很快,送上两杯巴西咖啡,便礼貌地走开了。
    “说吧!”舒畅不想寒暄,直视着乔桥。
    “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时,我很吃惊。”养桥眼神高傲,嘴角浮起一丝冷漠的讥诮。
    舒畅不以为然她耸耸肩,“这也是你一直咽不下这口气的缘由?”
    虽走问句,她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乔桥愕然她抬起头,尖锐她问道:“你知道?”
    “不多,一点点。”舒畅微微一笑,口吻带着几份同情。
    “他告诉你的?”乔桥的丽容痛苦地扭曲着,“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不要误会他,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我只是不小心发现了。”
    以前,都走几根杂乱的断线,舒畅从来没想到之间有什么关联,直到在温泉度假村吃烧烤时,乔桥追过来和她讲话,他突然出现。他对乔桥冷淡的无视样,让舒畅心中一动。
    突然间 ,千丝万缕就连成了一幅画。
    “舒记者,感情的事起起落落,现在在一起不代表以后都会在一起。以前,他对我有对你十倍的好。人是极其善变的动物,爱与不爱就是一瞬之间。爱的时候,他是一团火,不爱的时候,他就走一块冰。”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你把我约出来,就是说这个?”
    乔桥没有看她,犹自沉入了回忆之中,“他们公司刚到滨江议立分部时,为了扩大知名度,他参加了我的一个访谈。访谈结束,他请工作组的所该人吃饭,然后我们便交换了名片。隔了一周,我给他打了电话,我们有了第一次约会。第二次,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公寓。他很会体贴人的,我晚上做节目,他不管多忙,都会过来接我,商场里的化妆品、首饰、衣服,我只要提一下,第二天便会放在我的眼前。我们一起吃饭、旅游、看电影。有次,我长了颗智齿,疼了几天,他当时在北京,听说了后,赶回来,陪我去医院拔牙。”
    舒畅记得的,那次,谢霖也正在住院,她去看望谢霖,谢霖说起看见了他,他与裴迪文下楼时,也遇到捂着嘴巴的乔桥,他那时,也许正站在暗处看着她吧!“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关心我,第二天,他就要求分手,说得很坚决,我不肯,晚上去他的公寓,求他不要那么根。他说我们当初在一起时就说好了,好聚好散,他现在遇到了一辈子挚爱的女子,他不能错过。我痛哭,他在一边抽烟,看都不看我。他的手机响了,他跑到阳台去接,接着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跑,我抢过车钥匙,不让他出去。他头也不回他出门了,我站在窗边,看着他在拼命地奔跑,象是很急。”
    这个,舒畅也知道。电话是胜男打的,她第一次去胜男家做客,帮安阳送情书,天很晚了,胜男要他过来接她。他很晚才到,气喘吁吁。两人合坐一辆出租车,司机有事,让先送他回去。他向她介绍他住几年时,楼上灯亮着,他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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