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梦星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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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汪不解：啊？

　　鲍文昌跑过来：樊导，小付他们马上就过来。

　　樊古砚：好，准备！小汪你先去站好位。（小汪走开）怎么样？和风华讲明白了吗？

　　鲍文昌点头有些诡异的笑着：讲了，您不是要试试他的整套戏吗？我就说我们灿影对替身的戏要求也是很高的，不能光是动作部分，要完成整个镜头，以求连贯性。

　　樊古砚：行，你还挺能编，那他呢？

　　鲍文昌：他以为真是这样呢，就皱着眉没再说什么。哎？有一样我是真佩服他啊，昨天刚给他的剧本，一夜之间就全看完了，有他的戏的段落还都做了标志，我刚才抽了几段，对白一句不错。

　　樊古砚（惊讶）：是吗？看看看看，这戏不归他演归谁演？

　　英菲儿从远处跑过来：姥爷！姥爷！

　　樊古砚打量着：嗯！不错，欣欣化妆是越来越到位了。哎？你这么早上妆干什么呀，不是先让你熟悉一下戏吗？

　　英菲儿嘟着小嘴：人家高兴嘛，不可以啊？反正早化晚化还不是一样。

　　凌珑和辛晴跟在英菲儿后面：樊爷爷好。

　　樊古砚：好好，瞧瞧我们菲儿，演个小丫环就恨不得人人都惊动，好了，你们到那边去看吧，注意别进了镜头啊。

　　凌珑：谢谢樊爷爷。

　　几人走到一边的小亭子里坐下，看着付辰亮登上升降椅，庄志诚手忙脚乱地将器材递给付辰亮。

　　英菲儿一下笑出来：哈！瞧大木桩那个笨！

　　凌珑：他只是有些紧张嘛，毕竟第一次这么正式啊。

　　辛晴：哎菲儿，这段是演什么啊？

　　英菲儿掏出剧本翻着：我看看，第12场，哦，这段是秦德麟将紫岩骗到瀑布旁，因为紫岩不识水性嘛，秦德麟就想寻机将紫岩逼下水，结果紫岩早有防备，打斗中秦德麟反而招架不住失足，紫岩一把拉住了他……哎，小晴姐姐，我的最后一个镜头也在这儿，为了不说出我们小姐的下落，我英勇地跳下瀑布了。

　　凌珑（惊）：可是你也不会游泳呀？

　　辛晴：要不要我去救你？

　　英菲儿大笑：没事儿没事儿，我做的就是演员嘛，剧本要求往里跳那就得往里跳啊，绝对没问题，肯定有保护的。

　　工作人员给几人送上几瓶饮料，凌珑和辛晴道谢，一人开了一瓶。

　　就见付辰亮冲樊古砚打了个手式。

　　樊古砚坐定在监视镜头前发令：开始！

　　三个女孩刚想喝饮料，突然一下全部呆住，手持饮料瓶一动不动。

　　场内。

　　小汪心机暗藏地走在桥上四下寻着：紫岩？紫岩？

　　风华身着淡绿色的戏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假山上，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凝视着小汪。

　　樊古砚：小付拉近拉近，表情特写。

　　监视镜头中风华的面部立刻缓缓放大，他唇边犹带一丝笑意，眉宇间却是含而不露的凌厉。

　　樊古砚：好！往下走往下走……

　　凉亭中。

　　英菲儿眼睛发直：太帅了！

　　辛晴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没错……哦，只不过比其他人耐看一点而已，是吧，凌儿？

　　凌珑满目欣赏不已，直到辛晴捅了她一下才回过神，她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拿起剧本。

　　凌珑垂下头：嗯……我看看下面是什么，演戏还，还真有意思啊……

　　英菲儿一直兴奋地看着风华：那当然了，所以我就拼命要学表演啊。哇！打起来了！

　　凌珑一抬头，看到场上的小汪已挥剑刺向风华。

　　场内。

　　风华身法敏捷地闪避着小汪的快剑，两人一攻一守打到了桥头，风华虚晃一势空翻至桥头的栏樽上。

　　小汪剑指风华：紫岩，既然你已经有所察觉，我不防和你直说，要么你自废武功求我放你一条生路，要么，哼哼……（看了看飞瀑流泉）你可真就要含笑九泉了！

　　风华依然一分笑意：飞流烟外晓寒轻，溶溶涧渌笙歌畔，秦兄此言真是煞风景。

　　小汪冷笑：哼哼，紫岩，你不要故作镇静，此时此刻恐怕是心慌得很吧，你根本不识水性，不是吗？哈哈哈…

　　风华亦是一笑：我件事只有我的至交才知，怎么？做个叛逆就如此开心吗？

　　小汪被刺得蓦地停住笑声，不禁恼羞成怒地瞪着风华。

　　樊古砚非常满意地看着取景器：好！小汪的表情比上次好很多，下面是什么？

　　鲍文昌正看得入神：啊？噢，下面是秦德麟一怒下了狠手，紫岩以剑回击，将秦德麟……哎？风华怎么始终没出剑啊，他的剑呢？

　　道具师匆匆跑过来：停！停！

　　樊古砚回头，见道具师老宋大喘着气跑过来，手里倒提着一把剑。

　　樊古砚：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你喊停？

　　鲍文昌：你捣什么乱啊老宋，这演员第一次演戏，情绪就这么好，你在这儿瞎嚷万一惊了他怎么办？

　　老宋：我，我是来送剑的，刚才以为是演枫露亭那场，所以没给演员佩剑……

　　樊古砚和鲍文昌大惊：什么，你是说风华身上没有剑？！

　　几人惊慌地向场上看去，小汪已一剑狠狠向风华刺去！

　　剑锋已快贴上风华的前胸，风华一跃而起，凌空折了一截短枝倒立下刺。

　　风华的无名指和小指夹着短枝在小汪的右腕上轻轻一划，同时姆指食指和中指顺着小汪向前挥的劲头轻轻一揪，巧妙地夺剑在手，翻身落地。

　　小汪惊回头，已被风华一剑抵住前胸。

　　樊古砚和鲍文昌大叫：好！

　　那边亭子里的辛晴也一下蹿起：漂亮！

　　两人的眼神映在樊古砚的监视器中，樊古砚越看越满意。

　　樊古砚：紫岩！这才是紫岩的的眼神，让卢雨铮再参照风华的这组镜头补拍一遍，他的那场戏很勉强，只是放在了以德报怨上，有些生硬，忽略了紫岩这个人物本身的气韵，而小华的表现非常本色，看来是透彻地理解了这个人物，或是他本性如此，非常自然地流露。

　　凌珑看着风华，不知不觉淡淡地笑起来。

　　樊古砚还沉浸在戏里：下面呢？往下走啊？

　　鲍文昌（低声）：樊导，完了……

　　樊古砚一瞪眼：谁完了？说的什么猪头话？

　　鲍文昌：不不不，我是说这场戏告一段落了，您看是不是，是不是……

　　樊古砚手一挥：过！十分钟后拍下一场。

　　鲍文昌一呆：啊？（自语）一条过……

　　樊古砚已起身招呼工作人员将设备搬走：啊什么啊？这部戏还拖得不够长吗？

　　鲍文昌：我是说我是说，那个，风华第一次演戏，您是不是给他讲讲？

　　樊古砚：讲什么讲什么，他现在状态非常好，我还给他念什么紧箍咒啊，啰嗦！

　　鲍文昌：是是是，那我去安排一下。

　　亭子里的英菲儿“蹭”地一下蹿出去，辛晴和凌珑也跟着站起，突然两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辛晴：哎？什么事啊隋枫？

　　凌珑：……噢，英华……我在……你怎么知道？嗨，对了，这是灿影的基地你怎么不知道呢，我们……

　　辛晴接隋枫的手机：我们正看风华演戏呢？

　　（手机里英华的叫声）：看风华演戏？！

　　凌珑觉得颇震耳：是。哎，不是啦，我们是来给菲儿加油的，顺便找庄志诚了解一个案子上的问题。

　　辛晴在一边打电话：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啊？干嘛？

　　凌珑：……哦，英叔叔出去办事了，要到下午才会回来，我们现在……

　　一边背着身的辛晴：风华啊，刚才他好帅哦，太精彩了，我们都看呆了，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手！

　　（手机里英华）：又是风华！凌儿——

　　凌珑一下拿远手机：哎呀，干嘛啦突然这么大叫，还没拍到菲儿嘛，就顺便看一下别人拍戏喽，今天菲儿第一天上戏，你这个当哥哥的一点都不关心，反倒计较一些小事。

　　（手机里英华）：我不关心？好，我马上到！（挂机）

　　凌珑（叫）：喂？英华？英华？

　　不远处的风华换好了下一场的衣服正往场地走，听到凌珑的叫声扭头看去，发现凌珑正在对着手机轻叹。

　　风华（内心独白）：英华？她在给英华打电话……

　　小汪从后面追上来一搂风华的肩：风华，刚才你真是太棒了，是专业的吧，一下就把我带进戏了，我从来没拍得这么顺利过，就是和卢雨铮搭戏还得反反复复四五回呢。

　　风华一笑：谢谢，我只是凭着感觉胡乱演的，其实我完全是个外行，我是学工艺设计的。

　　小汪惊讶：啊？不会吧！你比专业的还专业，之前我还担心咱们搭不上戏呢，没想到你，你也太流畅了你。

　　风华大笑：那真是阿弥陀佛了，兄弟，帮个忙，咱们尽量地都一次过，我还要赶着回校做设计呢。

　　小汪很义气：没问题，都象刚才那样太没问题了。

　　两人说笑着向场子走去。

　　凌珑无奈地挂了机，一抬头看到了风华和小汪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一捂嘴。

　　凌珑一惊：呀！英华要来，他对风华好象很有成见哎……

　　那边的辛晴仍在打电话：你过来干嘛啊，专门画了礼物送我，什么什么？必须今天，嘁，什么呀神神鬼鬼的，好吧，你这么难得认真做事的人既然专门画了画给我，那就过来吧。

　　凌珑（自语）：这下更热闹了。

　　辛晴挂机走向凌珑：嘁，搞什么嘛，偏挑咱们有事儿的时候添乱，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凌儿？

　　凌珑一愣：啊？（突然）啊！今天是，今天是……

　　凌珑飞快按着手机速查，辛晴在一旁催着。

　　辛晴：什么啊什么啊，你在查什么？

　　凌珑对着手机一呆：今天是七夕！

　　23。丘月影的卧室　　日内

　　镜中的丘月影温婉清丽，穿着一件红色的中式宽袖褂，崭新的衣料，细致的针脚。

　　丘月影缓缓举起双臂转了一个圈，抚着钮襟边精绣的一对彩凤，淡淡地笑起来……

　　桌上的台历上，今天的日子被画了个红心，农历七夕显得分外醒目。

　　床上叠着一套深蓝色的中式男装，两条飞龙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丘月影对着镜子渐渐幻想起来，镜中风华穿着床上的那套男装站在了自已身旁，正温柔地凝望着自己。

　　丘月影痴痴然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羞涩地拿起桌上的电话。

　　24。灿影集团外景地　　日外

　　道具和场记正在布置场地，鲍文昌和庄志诚围在风华身旁讲着什么。

　　不远处的英菲儿、凌珑和辛晴正好奇的在樊古砚的导演监测器中看来看去。

　　英菲儿：姥爷，您就从这儿看啊，怎么不弄大一点儿，您这个老花眼能看清吗？

　　樊古砚正喝着一杯茶：什么老花眼，我都看了几十年了！怎么？怕把你拍成丑八怪啊？

　　英菲儿：去你的！

　　樊欣欣走上前拉住英菲儿：菲儿，姥爷给你留了一上午让你熟悉角色，你还在这玩什么呢？赶紧跟妈妈去，妈找了几个姐姐来和你走戏。

　　英菲儿：哎呀妈，我肯定没问题的，让我再看看嘛。

　　樊古砚：别看了，赶快和你妈去后场，让欣欣好好调教调教，快去！下午不求你象风华一样一次过，三次，三次能过姥爷我就心满意足了。

　　英菲儿：什么嘛，您让他和我搭戏那我肯定一次过。

　　凌珑不由看了英菲儿一眼。

　　樊古砚：你们两个角色没有对手戏，碰不到一块儿。

　　英菲儿：谁说的谁说的，不是有一场月下瑶琴吗？有紫岩、有我、还有小姐绮罗。

　　樊古砚：那是文戏，不用替身，明天你和卢雨铮还有方月波合这场戏。

　　英菲儿：什么？人家最盼着这场戏了……

　　樊欣欣拉走英菲儿：好了菲儿，别再缠着姥爷了，走，妈给你把把关，台词都念熟了没？

　　两人走远，凌珑不由好奇起来。

　　凌珑：樊爷爷，月下瑶琴讲得是什么呀？菲儿那么想演这场。

　　樊古砚坐在了监视镜前：嗨，讲的是七夕夜，绮罗在醉月亭一曲《行香子》，惊动紫岩抚筝相和，两人以乐传情，由此引出后面一串故事，其实菲儿就是站在那给绮罗打扇，没几句词有什么兴奋的呀。

　　辛晴：《行香子》？哎樊爷爷，凌儿就会弹《行香子》，既然菲儿那么盼着这场您就让她演吧，我们也想看看呢，明天我们有事儿就不能来了。

　　樊古砚转过头：哦？哦，凌儿是盈盈的掌上明珠嘛，那国乐当然是没问题了，不过同步录音，今天也没让于老师过来，那紫岩的筝……

　　凌珑刚想说，又觉颇不好意思，辛晴快言快语地答了话。

　　辛晴：风华啊？风华就会，他和凌儿配合得可好了，顺利晋级汇演呢！

　　樊古砚：是嘛！

　　不远处的风华正在接手机：您好，月影？……是啊，我正在拍呢……不要不要，你千万别过来看。

　　凌珑浮起笑容。

　　风华接着打手机：嘿……这些造型都怪怪的，怕你看了见笑。

　　鲍文昌：什么叫怪怪的呀，应该是帅帅的。

　　庄志诚：就是。（对着手机大喊）欢迎你来月影，坐26路车直达！

　　风华忙走到一旁：月影你别听志诚瞎嚷，你好好复习吧……今天一定要见我，为什么啊？出什么事儿了吗？

　　凌珑笑容渐隐。

　　庄志诚抢过手机：出什么事儿了月影，又是杜家人找茬儿吗？……哦，那好那好。（递手机给风华）小华。

　　风华接过手机：没事儿啊那我们就放心了……你一定要来？哎不用，这儿太远了，我中午拍完就回市里了，下午是别人的戏，要不咱们晚上……行！晚上老地方见！

　　樊古砚：来来来，小华，过来一下。

　　风华闻言走过来，低头看了看戏装，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凌珑和辛晴笑了一下。

　　风华：你们好。

　　辛晴：那么客气干嘛？刚才不是挺飒的吗？

　　樊古砚：是这样，小华，我觉得你的状态很不错，咱们今天就试着把后几场枫林的戏也都拍拍看。

　　风华（诧）：啊？樊导，今天咱们只计划拍一个上午啊。

　　樊古砚：哎，临时变变有什么嘛，另外听说你琴弹得不错，菲儿晚上有一场醉月亭的戏，你帮着合一下。

　　风华歉然：樊导，对不起啊，我晚上有个约会已经说好了。而且这不是武戏，不需要我这个动作替身啊？

　　樊古砚：啊，这个……

　　凌珑：拍戏要完全听导演的，是不是樊爷爷？

　　樊古砚：对对对，这里我说了算，让你加你就加。

　　风华：可是……

　　辛晴：怎么，帮个忙这么难啊，不就是忙着去和丘月影约会吗？

　　风华：我……

　　庄志诚忙道：小华，你不是想着早点拍完好回去做设计吗，这样加快速度不是正合你意？听樊导的就对了，月影那边我给她电话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风华：你？

　　凌珑火上烧油：能者多劳嘛，你还不趁机表现一下，让志诚给你拍下来，以后是多好的纪念啊。

　　樊古砚：好了，就这么定了，文昌你去安排一下，今天连拍。好！各组注意，准备！

　　风华疑惑地看着凌珑：凌儿，不会是你……

　　凌珑颇为得意，顽皮地眨着大眼不置可否，看着风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