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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小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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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燕老师
今天第一节课是语文课。维燕是现任三（三）班的班主任，今年三十岁，从事教育工作已有五年的时间了。以前曾在市重点中学教书，被派到十口后，那校长把她视为校中之宝，寄予厚望让她带出一个升学率很高的班级。维燕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非常喜欢曹操这个史学家称之为“奸雄”的乱世人物，喜欢他没止境，给他一个现代称谓——曹先生。据她说“曹先生”的诗写得好，深受她的热爱，每每提及曹操她那原本一般女人端庄的脸面顿时变得激动万分，那首《观沧海》被她讲解得生动万分，真让学生觉得这哪是一位现代女教师给学生上课，分明是曹操亲临课堂，畅言当时作诗之感想与原因。那首《观沧海》朝飞倒不怎么喜欢。全诗如下：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维燕恨不能生在那东汉末年曹操生活的时代，意在和所敬之人论古道今，谈诗说赋。这样推崇曹操还不行，又痛击写《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说其把她心里那位敬佩的“曹先生”给丑化了，在《三国》中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坏蛋和满肚子阴谋诡计、一心为夺取豪权的汉贼！这话是当着众多三（三）班学生面说的，因为大多学生对曹操的印象不佳，未看过小说《三国演义》看过电视剧的都能从剧中知道曹操就是个老是欺负汉献帝和连连征战诸侯的小人，哪有刘备一心的仁慈大义？所以有学生不同意她的看法，就在上课学曹操的诗时说曹操不是个好人，最多可以成为一位不错的诗人，若要是佩服他那么我们长大可能学坏，因为老师说过像曹操那样的人都是可以值得佩服，试问像刘备那样的人应不应该学习哪？这样一问维燕一时答不出了，提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酷爱读书的周恒涛。她略想一下，想到一个在中国文坛上颇有重要地位的人物来，此人曾为曹操翻案，力挺曹操的文学造诣颇高，她对周恒涛说：鲁迅先生就曾说曹操的诗作得非常好，伟大文学家和精神导师的话你能反驳和不信吗？周恒涛不想她把鲁迅都搬出来做证，他自己想找一位比鲁迅还厉害的思想家——孔子，但孔子活在春秋战国时期，曹操都在其后，怎么会对曹操做出评价。自认学习和知识不如老师，无言败下。
维燕看来今天心情不错，进了教室，听班长马意思喊了“起立”，学生们站起向她说了“老师早上好！”，他便笑着对大家说了一声“同学们，请坐”。她便道：“同学们，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是初三的最后一学期，在刚开始不久的这学期的今天，我要求大家写一篇《新学期的打算》的作文，既要打算这学期要做些什么，又要明确目标之后会打算怎么去做才能实现。我和你们在一起共度了将近两年的时光，说真的，每当像你们初三学生的这最后一学期里，我既不舍你们又希望你们离开我个个考上高中。在这篇作文里应该好好打算中考的刻苦学习计划，作文的主题我希望多围绕中考。”
朝飞听后，觉得最近这段时间里恐怕都要围绕中考了，就好比男人坐在一起的话题永远都是围绕着女人谈为多。但对《新学期的打算》这样每学期开学不久便写的作文，他已厌烦，初中三年加上这次共计写了六遍，是美味佳肴连吃六天都腻了，是个漂亮妞狂吻她六天也反胃了，何况写作文老是一个命题！看着维燕讲出的样子都为她教书的水平感到悲哀。
之后维燕激励班里的学生奋发图强，刻苦学习，等在中考一展英雄英姿。
朝飞用第二节课课余时间构思那篇作文，想着脑袋受阻似的痛起来。于是决定暂且不想，待回家思好挥笔写下。刚刚站起，就听到有人站在班门口叫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三（四）的刘小安。等他走来，朝飞问道：“刘小安，有何贵干？”刘小安正要回答他说是想找他聊一聊时，不想朝飞紧接着打断他要说的话，“一定是向我狂吹你打人功夫又长进了，和人打架，一个胳膊能敌四个甚至是六个八个的吧？一拳打得别人叫你爷爷你才甘心！你就吹吧，我也已习惯你的大话，反正吹牛又不上税，对你来说是不吹别不吹，吹了还想吹，对不？”又说，“我发现你刘小安要是不吹牛还不显得有些特别，也可已说是你的个性吧。你小子啊，吹牛的样子有时还挺可爱噢！”
刘小安见朝飞夸他，高兴得似初次要饭的乞丐讨得一碗乞求的饭而觉得自己在要饭“领域”也初露头角，狂欢万分。刘小安笑道：“我也没有吹什么牛，”他自己明明在不断地吹着，但偏偏又不承认，这好比小偷偷了钱被便衣警察抓着却说自己根本没偷一样，“就是有时无聊胡说几句，但是从你们这些人的嘴里却说我是在吹牛，老子我就不在吹牛，是胡说。”吹牛和胡说的概念两者不同，前者多是指以夸张言谈说出幽默来和以吹牛的语言无中生有的给自己造势；后者是指乱说一气，易引起别人的烦感。刘小安是前者。
朝飞道：“我刚才因为思考维老师布置的那篇作文而头痛，你是不想找我到哪里去坐坐？”
“对，操场上吧。”刘小安说。
十口中学操场面积大约有足球场三分之一那么大，篮球场设在中心位置，其间有单杠，跳沙等体育设施。暂且说说十口镇名字的来历，据说前清时代此地出现百年不遇的干旱灾难，当时因无水饮用致使人民跑到离此地几百里外的地方拉水止渴，这事也不知怎么就惊动了当地一位道台，使人于此勘察地形，在周围一共挖了八眼井，加上原来的二口井共计十口，故此改名十口镇。改革开放之初，十口在短短的二十多年国家放宽政策和鼓励自主经济发展的前提下，这镇子也富了起来。周边工厂云集，街道宽广笔直，此镇既靠工业带动经济发展，又以农业种植自种自食外卖于他处。十口镇政府建得高有十层，外观气势不凡。地方政府有钱那么学校自然也就建得不错，就好比老子有钱当儿子口袋零花钱便不断，十口中学建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不久又建了一栋老师和学生的宿舍楼，高五层，长一百米。校内在命叫育人楼的教学楼旁边又建了三排平房，主要是用于化学试验的课堂。周围种了些花草，树木等。学校的大门右墙上刻着“刻苦，奋进，自强，为国”的校训，题字之人是在位校长王大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操场闲谈
那操场上草坪已被学生在下课间玩耍追逐踩得夷为黄土，怎奈学生素质又不高，在老师家属开的小店里买来零食吃后袋子随手乱扔，，把绿色的草坪活活糟蹋。
二人来到操场在一块较干净的地方上双双坐下，刘小安先抢着道：“知道不，下个月是赵雅的生日？”
朝飞一听是赵雅的生日，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的要为她过生日的惊喜，似笑非笑地道：“到时再说，还有几十天的时间，你跟我说这么早有个屁用？说别的，别老是讲那疯丫头。”
“你是不是又和她闹矛盾了？”刘小安知道朝飞和赵雅天天坐一张桌，是恋人在一起久了都会厌烦对方，何况是同学哪！这就可以试用那句“保持距离产生美”来缓解在一起久的人们。
“老子我没有！”，朝飞在刘小安等自幼玩大的同学面前敢称老子，但在一般关系的同学和朋友面前他就不用，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了怕对方对他动粗。这就好比他老子王鸿鹏敢在他和他妈面前称老子，而不敢在工作岗位上和领导面前也称老子，若是敢称，那领导让他在单位里就一直当孙子！“我不是说了嘛，我刚被维老师布置的那篇作文构思搞得头晕。哪有心思跟赵雅闹矛盾？人家是才女，英语在全班考第一，全校也第一，听说今年在全省举行的英语比赛上可能派她去参加。一心扑在学习上，考上高中再上大学，这之后听她说可以走入娱乐圈了！”
“我问问你也是我关心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没想到和我说话的口气这么凶，好像咱俩上辈是仇敌。”刘小安责怪完他转话题单刀直入说他的那篇作文，“不就是一篇作文吗？小KS，要是我就不理她，她布置她的作业我玩我的，才不管他娘的什么作文怎么写；要是想写我就拿本作文书，以照作文的命题在作文书上照抄。找作文本上不就万事大吉。那像你，为了一篇作文把脑子都想痛了，是我的话，我宁愿想一个女孩把脑子想痛才不愿想作文把脑子想痛。”刘小安把自己的生活的主要追求定为在有生之年多追几位漂亮女孩，等年至半百时，既使已不想再恋爱了，但最起码在与年轻人吹牛时说出自己年轻泡妞多得数都说不过来，能叫出对方女孩的大名使被听者都能相信，并以此为而自豪。
朝飞驳道：“都像你这么想那中学生都成什么样？写作文也弄虚作假，将来长大不都成社会上的败类吗？你小子啊，张口泡妞闭口泡妞，也没见你泡到什么漂亮的女孩，不是三（一）班的白雪就是三（四）班的宁悦，你除了这俩女孩子之外就根本没见你泡到什么既美丽可爱又开朗活泼的女孩。就你——还在我面前多次吹牛说今天我又换女朋友了。我看你不换那妞还过的去，一换就是不能见人的长相。”
刘小安听他讽刺自己也不生气，笑道：“就算是我找的女孩不是多么的漂亮，”他找的妞尚算不错，可此刻想自己比王朝飞强多了，最起码他认为他泡过几个妞而朝飞尚未尝试。“但是有些人至今为止还没有泡到妞哪！我泡妞不是多么行，可不管怎么讲老子我在放学还有女生陪着，不像有些人好像还是处男吧，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呵呵……”
这话说得朝飞也有些难堪，本来他是出于打击刘小安无意之间说出那样的话却被又他讽刺。片刻他想，初中是早恋，高中是该恋，大学不恋据说生理冲动至使你恋。看看班里的同学有几个放学像刘小安他们班那样双双归家，不都是单单独行。这样想着朝飞对刚才刘小安说的那些话不屑一顾，难堪收敛，几丝笑容洋溢脸庞，调侃说道：“我王朝飞这辈子打算当一辈子的光棍，至于女朋友见他妈的鬼了！”这话纯粹是一时骗刘小安戏弄之言。
“兄弟！有志气啊！能打光棍，对支持我们国家计划生育做出了不生育为人口下降做出重大贡献啊！哈哈……”刘小安知道朝飞是在开玩笑，也就说了这句调侃的话。
朝飞听了，站起就打他，刘小安赶紧向篮球场下跑。
中午朝飞和刘小安说好等到晚上七点约上周恒淘和赵雅共四人去十口镇上惟一的一家“爱在十口KTV”。这家是刘小安爸爸一位高中时的同学在镇上开的，平时但凡刘小安去玩一律打七折优惠。这种场合周恒涛最不爱去，以前刘小安过生日在那里开了一间包厢，请周恒涛去玩，他死活不愿去，说那地方既乱又吵，略呆一会他就受不了。今天晚上的刘小安的预约被他推辞掉了，主要原因是晚上在家里写作文，要些时间，不能赴会，尚请见谅。
等晚上之时，王朝飞和赵雅刘小安在七点都到了那KTV大门前，往那大门上望去，闪铄的五色彩光的灯在那显得异常耀眼，周围挂上了点缀的小饰品便是锦上添花。人来人外，大多都在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在那大门出出进进，鲜见有初中生在此逗留。王朝飞第一眼见到刘小安的问题就是为何周恒涛没来？刘小安说了原因。朝飞骂道：“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那篇作文老子我下午放学花了两个小时已写的差不多了，请他来这小子却推辞了。看我明天怎么挖苦他。”说后随赵、刘入内。
坐下之后，朝飞嚷着要先唱。不想赵雅不让，说她要先唱。两人选的歌都是单人独唱的歌曲，刘小安说你们就合唱，但谁也不同意。僵持在那里，一人手里握着一支麦可风，像站场上的站士手里紧握着的手榴弹，想置对方于死地。你瞪我我瞪你，有点像斗鸡开始先习惯性的雄视对方，观察致命之要害。
刘小安看这情景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俩有完没完？今天是我请客，我说的算，我来先唱。不然时间过了我可是付了钱的，白白的浪费哪不是多么不爽的嘛！”
他这一说，谁也不争了。谁出钱谁最有权发出做主的言论。好比上课老师提问谁会谁敢举起手来回答问题，谁就有信心能回答对。刘小安也不知是上辈子就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对邓丽君的那首经典之歌——《我只在乎你》唱得别有一种对爱的信仰的味道。这地方王朝飞不是常来，一共也就不足十次，一是唱歌消费太贵，二是色男坏女太多，怕在这里呆多了自己不自然的就学坏了，他爸对像这样的娱乐场所一向人提起就大发骂言，说是好地方不去到那不是好人呆的地方去，不学坏，我让里面的人骂我十句绝不还口。在家里常对朝飞说，你个臭小子敢去像我们这镇上那间KTV里鬼混，我把你的腿给打断。朝飞当时听着口称道好，但心里压根不当王鸿鹏那警告的话当真。中国的学生不把爸妈的话当真也不是新闻，自己想玩之时警告最多是曾经的幻觉而已。倘若被发现也就是几句臭骂和严重的“拷打”。每每去此玩，朝飞尽管归家甚晚但都幸运未被爸妈发现。等刘小安唱完《我只在乎你》之后，朝飞怕再与赵雅争唱闹出不悦，便主动对赵雅道：“你先唱吧。我等一下再唱。”
赵雅家里是做音响生意的，平时里她大多歌都知道并会唱。对在这里唱歌她也并不稀罕，自己在家经常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唱，看朝飞有些反常让出，觉得这家伙不合逻辑，要是以前他总是什么话都和我吵，做什么都和我争，刚才还争着唱歌，这才不到十分种的时间里他大方地让出一定有鬼。这全是她疑心，朝飞意在不争，几个人好好唱，以免不快。赵雅大概有侦探的敏锐察觉，对反常的行为深存心疑。她说：“你就先唱嘛！我不才不唱哪！”
朝飞看她如此，也不问是非，说唱便唱。三人玩到十点，才欲欢未尽地离开。
朝飞写文
三
那篇作文维燕放宽时间限制，三天为期。就为这朝飞自叹生来命好。那作文虽说写了大半，但有几十字的数量尚未补齐，维燕要求是六百以上的数量，而朝飞于次日一数才五百多一点，这好比给希望工程捐款，要是捐上六百那在公布栏上写出顿时脸显金光，若是像白痴一样捐个散数，捐五百多那写上就有人议论，既然做好事也要凑个整数，非搞个散数真是不大方。朝飞为了搞定这剩下几十字可谓绞尽脑汁。开始朝飞心里有些胆怯，生怕作文写得不佳被维燕批评和羞辱——因为维燕教书有一特点，对学习不好之人尽使用羞辱法，当着全班人把某某学生羞得头都抬不起，进而那人除非非人，不然学习还是长进的。朝飞的作文写得甚是可笑，开头原本是引经据典，把孔子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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