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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ry Irises-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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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酒井小姐之前不是也说了么,除了网球我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幸村说着,将画夹递到酒井手上。他稍显苍白的唇角勾起些微弧度,那笑容美好得人神共愤。
作家小姐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随手打开墨绿色的画夹,一张一张翻过去。
从病房、病院大楼到病院楼下的花园,再到花园中的一花一木,酒井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虽说只是习作,而且笔法还甚是稚嫩,但和同龄人的画作相比应该也能称得上是佳作了。虽然线条处理还稍显琐碎,不过幸村在色彩的运用和驾驭上显然颇有心得——从一开始的阴霾冷清,到后来的温暖柔和,再到花木画作中那种生命力蓬勃的盛放和爆发,酒井一边看着,一边连连点头,直到她翻到最后一张。
那是一个女人的半身肖像。
“水色!”几乎在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酒井便叫出了声。
其实细看之下,画中的女人和夏澄除了外表再无多少相似之处。如果说夏澄是一把包裹在鞘中的利刃,那么这幅画中的女人则像是被折断了的兵器。虽是一样的黑色短发、坚硬线条以及细长的脖颈和单薄的肩膀,但是那种缱绻又疲倦的感觉却是夏澄身上所没有的。好像所有的快乐都被抽掉了,只剩下与命运抗争的无助和浓烈的漂泊感。酒井圆润的手指抚平了画纸的边角,她抬起头,对上少年漂亮的眼睛,“这是……模仿莫迪利亚尼'1'的风格?”
“啊,被发现了么。”
“嗯,挺有那种味道的。”酒井看似不在意地称赞道。她指着肖像左下角的一行英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Sorrow behind sorrow。 ”幸村回答,“这是王尔德说过的。‘Behind sorrow there is always sorrow。 Pain; unlike pleasure; wears no mask。’'2'”
“停停停,”酒井打住他的话,“我承认我文盲。说人话成不?”
幸村嘴角的弧度稍有扩大。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作家小姐苦着一张脸,全然一副鸡同鸭讲沟通不能的样子。“悲怆的背后永远是悲怆。痛苦,不同于快乐,没有任何面具和伪装。王尔德认为悲痛是人类感情的极致,是艺术所归的类型和必经的考验。我只是想要略加尝试而已。”
酒井不大赞同地摇摇头,“以你的年纪和阅历,试图从悲哀中获取创作灵感也许并不合适,会有违和感。比较起来,我更喜欢你画的那几幅花卉,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少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一时无话。
“我是新世纪的囧~神~——我是新世纪的囧~神~——”
奇异的短信音突然响起,在幸村愉快的笑声中,酒井寒摸出手机。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字符,不觉浅浅地笑了起来:
“to 阿寒:
爱自己,就是一部终生罗曼史的开始'3'。
虽说并不等待被拯救,但是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又如何还能期待未来?
XOXO 夏澄水色
P。S。忍足君是好孩子。”
而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此刻,神奈川,某个还亮着灯的窗户里:
切原少年趴在桌子上,海带状的头发一缕缕的散落在作业本上,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液体。
他一手枕在脑袋底下,另一手紧紧握着笔,嘴里信誓旦旦地喊:
“水色,我会从副部长那里救你出来的!”
……
'1'莫迪利亚尼:Modigliani,意大利画家。擅长“变形”人物肖像。
叶锦添曾说过,“他(Modigliani)有极出色的裸 女习作,可能是至今世界上最好的。”(《回忆之轮2•;繁花》)
'2'I now see that sorrow; being the supreme emotion of which man is capable; is at once the type and test of all great Art。。。Behind joy and laughter there may be a temperament; coarse; hard and callous。 But behind sorrow there is always sorrow。。。 出自《De Profundis》,para。87; By Oscar Wilde。
'3'爱自己,就是一部终生罗曼史的开始:To love oneself is the beginning of a life…long romance。 By Oscar Wil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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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Volume 18。
“副部长……那个,我好像迷路了…………”
“……太松懈了!”
“副部长,今天作业是什么啊?我上课又睡着了。”
“……太松懈了!去问你们班同学!”【喂,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年级的啊!】
“啊哈哈哈,副部长,我怎么又跑到你家来了……”
“……”【你一直跟着我不到我家还到你家吗!!】
“副部长,周一要英文测验。拜托拜托,帮我补习吧!”
“……你先进来吧。”
Volume 18。 副部长是黄鼠狼和鸡拜把子!
整整一个礼拜,在使用各种不着调的借口未果之后,切原赤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真田家的客厅里。
只可惜,等待他的却是:
“这是我去年的习题集。全部做完!”
真田弦一郎恶狠狠地将一大叠书本扔在切原面前。
海带头少年闪亮的大猫眼眨巴了两下,不可置信似的,“这么多啊……”他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商量说,“副部长,我觉得还是水色的补习方法比较有效,要不……?”
真田冷冷地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你等着”,朝庭院里走去。
此刻,夏澄水色正和前几日一样,端着茶杯手捧书本坐在真田家的院子里晒太阳。
她靠在石头长椅上,坐姿随意,神色安详,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慵懒。年长女子安静地看着书,淙淙泉水在她脚边流淌,偶有一两片花瓣掉落在她的黑发上,又再次被吹走。这样的情景,美得像一幅画。
一个礼拜以来,真田家规律的生活让她颇觉愉快。那是一种古老的生活方式,似是某种传统的回归,就像是浮华尘世中的净土,能够洗涤人心,让人心下宁静。在稀薄的晨曦中起床,坐在道场的木质地板上,看金色的光线慢慢升高,从窗户里照进来;在白日里温暖的阳光下饮茶,看嫩绿的茶叶在古朴的紫砂茶杯里沉浮不定,水雾氤氲,迷了人的眼;在西落的夕阳中用餐,跪坐在和室里,并在晚饭后微笑着闲话家常——总之,这是一种无比平和的生活,平和到让夏澄水色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所以在这个礼拜五的傍晚,在真田家的客厅里看到抓耳挠腮的切原少年时,夏澄竟有了一瞬间的不真实感,好像那个少年并不该存在于她的生活中一样。
“水色水色!”海带头的少年看见拄着拐杖走进来的年长女子,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你在这里住得好不好?副部长没有欺负你吧?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被副部长罚着跑了好多圈呢!”
好吧,不真实感什么的都是浮云。无论生活怎样改变,他都还是他,而她也还是她。夏澄水色接过真田递来的坐垫,曲腿坐下。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温和,却不温暖,“日安。切原君怎么过来了?”她问。
这样疏离的问候让少年愣了一下,“哎,不是说了喊我的名字呢。这样突然客气起来让人好不习惯啊。”切原傻笑着,神经质地拉扯着自己那头卷曲的海带毛。夏澄只是微笑不语,少年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不知道,我都来了好几回了。”
“是吗?”夏澄稍微觉得有点惊讶。切原有来过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真田并不是话多的人,多数时候,他们每天的对话也只是简单的寒暄和问候而已,自然也没有机会提到切原。
“是啊是啊,不过——”少年羞赧地挠着头,说道,“礼拜二好像是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迷到这里来了,后来还是坐公车回了学校才从学校回的家——我只记得从学校回家的路嘛,没办法。礼拜三……呃,礼拜三忘记作业是什么了,就想着找个人问问,却忘记了副部长跟我不是一个年级的作业不一样,嘿嘿。至于昨天,哎,昨天脑袋坏掉了,糊里糊涂地就跟着副部长后面走了一路。哎呀,真是……”
夏澄水色忍不住笑了起来。切原这孩子,如果说除了网球还有什么擅长的话,那就是随时无视气氛自说自话了。要是换做是其他人,在夏澄第一句话出口时就会觉得不对劲,然后或惶恐或疑惑。所以说,不擅长察言观色这一点,有些时候也会成为优点也说不定。“你啊,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长点儿脑子呢。”黑色短发的女子笑道,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比之刚才已经多出了些许温度。
少年拍了拍脑袋,“脑子明明有长啊。不过仁王学长总说脑袋里面跟外面一样都是海带——他太坏了!”
夏澄忍不住揉了揉切原那头乱糟糟的海带毛。在她的手掌底下,少年的眼睛湿漉漉的,露出享受着主人宠爱的小狗一样的表情。“还真是Bagaya啊。”年长的女子小声感叹着。
“我才不是Bagaya呢!学长才是Baga!”切原听到夏澄的话,立刻抬起头来嚷嚷,却在年长女子温和的视线之下迅速丢盔弃甲,“如果是水色你的话,Bagaya就Bagaya吧……”
就在气氛逐渐回暖、笑容开始升温的时候,两人的身边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黑面神副部长真田弦一郎指着摊了一地的英文习题说道:“你不是来请教英文问题的吗?没问题就回家去!”
“啊啊,对哦,英文,那个英文,”切原为难地低了头,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已经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了,“水色你不知道,我们深井老师又要测验单词了,好讨厌,单词什么的最麻烦了。副部长凶死了。水色,你住在这里他没有凶你吧?他敢凶你我就帮你揍他!!”
喂喂,凶死了的副部长现在正在你旁边啊,这样说真的可以吗?夏澄水色无力地发现话题再次被岔开了十万八千里。“真田君也是好孩子呢,他对你凶那是关心你,是为你好。再说了,你揍得过他吗?”
“什么嘛。水色你就一点都不凶。呃……如果是副部长的话……大概…………”切原其实想说,如果是副部长的话大概我只有被揍的份儿,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实在太丢脸了,只好不甘心地咽了回去。
看着切原再次埋下去的脑袋,夏澄水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所以说说话前要稍微思考一下啊。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说出来会让别人很难办的。再说你为什么总会觉得真田君会欺负我,他明明是很好的孩子嘛。”
“副部长……好孩子……”听到这样的形容,切原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明明就长着一张大叔脸,哪里像孩子了。仁王学长说了,他莫名其妙地请你来住,一定是不安好心!是黄鼠狼和鸡拜把子!”
年长的女子顶着一脑门子黑线无奈道:“黄鼠狼和鸡拜把子……这到底是哪里对哪里啊赤也。就算你的副部长是黄鼠狼,我也不是鸡……啊呸,我干嘛跟你说这个,真要命。”
无视了真田越来越黑的脸色,还有夏澄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切原赤也居然振振有词起来:“我看了小说的,副部长这种行为就叫做强抢民女,他要金屋藏娇!”
“……赤也,请我过来的是真田君的父亲,不是真田君啊。”
“那更糟糕啦,”海带头的少年激动地大喊,“他不满意父母的安排,会推你下楼还会给你吃避孕药的!太可怕了。水色我一定要救你出去。我明天就去和仁王学长商量!”
“以后不许看奇奇怪怪的小说!”夏澄猛地给了切原一个爆栗。她转过头朝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的真田抱歉地赔笑,“那个真田君,我们赤也脑筋大概是搭错了,你别介意。不过真田君,回头记得告诉你的部员,别再给赤也看这种乱七八糟的狗血言情小说了,没什么好处的。”
真田默默点头,并在心里发誓下周一定要罚仁王雅治绕着神奈川奔跑到死。
夏澄看着一脸纠结的少年,无声地勾起嘴角。是那么干净又单纯的孩子啊,干净得让人想要流泪。的确,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黑暗的肮脏的绝望的事,可是那些事,他不用知道。对于赤也来说,那些阴暗的东西还是只当作小说来看就好。“我会救你的!”“水色不要怕!”“有我在!”,切原赤也不知道,当他瞪着大眼睛喊出这些话的时候,夏澄水色心里并不是不感动的。那是一种如同骄阳般热烈又明亮的感觉,让前任少校那颗被战争磨砺得日渐冷硬的心柔软起来,柔软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样。可也就是这种感动,让夏澄忍不住想要退缩,缩回自己那厚厚的、坚硬的、安全的保护壳中去。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离不开,这样的冲动让年长女子觉得害怕。
“水色,”切眼眼巴巴地望着夏澄,“副部长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当然是真的啦。”
“可是……”
赶在切原将事情描得更黑之前,夏澄打断了他,“别可是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周末再过来吧。我会看看真田君以前的课本,想想怎么给你补习。”
“啊,那太好了!果然还是水色你最好了。”少年飞速地恢复了兴高采烈的表情,粗神经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下周他将面对怎样恐怖的训练量和更加恐怖的副部长……“那我先回去了,回头打电话给你!对了,要等着我啊,等我想出办法就来接你回家!”切原欢快地收拾起书本,一路蹦跶出了门,剩下真田和夏澄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这孩子,”夏澄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啊。”
“啊……什么?”
“没什么。”
“那你啊什么……”
“没什么。”
于是和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像是之前几天的情形一样,只是某些人的心,却是再也无法安静了。
一直到晚上修炼的时候,夏澄依然没有理出头绪来。
吃饭、散步、指导真田剑道……一切和前几天都没有什么区别。到底是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呢。即使是那样努力地去尝试心如止水,夏澄依然觉得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海带结。她强打着精神,指点着正在进行对打练习的真田:
“腰部保持紧张——对的,肩膀放平——要用腰部带动手臂的力量,不要光用手腕,对对,很好。下盘放稳,步子虚了,站稳站稳!”像往常一样,她观察着真田的动作,在一旁出声指出这里那里的不足,“你做得已经很好,但是小动作还是稍微多了些,有些地方稍有拖泥带水。这些在真正面对危机的时刻都会成为破绽,要多加注意。请继续努力。”
“是!”完成了训练任务的黑脸少年提着竹刀垂手而立,低着头聆听教诲,大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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