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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离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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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拿着一把纯白的雨伞,优雅地向喜彤走来。
喜彤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
司徒白停在喜彤的身边。
“我送你。”他的语气诚挚,其实从那次起,他对她一直怀有歉意。
“哼!”喜彤侧过脸去。
司徒白自知无法劝说喜彤,也明白喜彤的确是想回家,于是他霸道地拉起了喜彤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喜彤羞红了脸,手腕上的温度让她想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又羞又怒的她抬起手,反抓住司徒白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直到有血顺着雨珠流下,喜彤这才松了口。伞早已掉到了地上,喜彤转身,匆匆跑开,留下司徒白默默地站在雨中。
喜彤突然觉得痛快极了,雨打在脸上很清爽很舒畅。近日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随着那狠狠地咬一口,宣泄了出来。哼,就让司徒白对着自己柔美潇洒的背影慢慢忏悔吧!
喜彤跑到拐角处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刚才自己那一口,确实咬得有些重,于是她在拐弯处悄悄地回头,可是当她回望时,司徒白早已不在书院门口。
看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本姑娘刚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转身离去啊,喜彤傻傻地边想边气愤地跺跺脚。
吻
喜彤的左眼皮跳了一上午。她托着腮,听着爹的课,听到精彩之处附和几声,极力压制着自己想分神的想法。
突然,一个柔美的女子出现了,她静静地倚在了门边,眉尖带有淡淡的哀伤,还有着一种弱柳扶风的美丽。
“滢儿!”喜彤惊喜地叫出了声。
路墨迪听到喜彤的叫声,蹙着眉转过头站了起来,看着门边的滢儿。滢儿抬头,幽幽的眼光从墨迪的身上掠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然后又看向了司徒白。
司徒白无动于衷,依然淡定地看着书。
“咳咳!”苏儒文暗示他们现在还在上课。
喜彤安静下来,墨迪也坐了下来,只是两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课堂上了。
终于到了下课,喜彤和墨迪第一时间围住了滢儿,然而滢儿却向准备离去的司徒白急急叫出了声。
“司徒公子!”滢儿的声音极尽温婉。
司徒白却当做没听见,依然往前走着。
滢儿勉强提起嘴角,似乎下定了决心:“等一下,好吗?”
司徒白依然没有停下。
“司徒白,你站住!”喜彤看不下去了,叫住了司徒白,同时也引来几位好奇的学生。而墨迪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滢儿,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眼神冷静幽暗,带着一抹深沉的光。
“司徒公子。”滢儿却没有注意这么多,或者说,她压根不想去注意。她轻轻挽住司徒白的手,却被司徒白甩开。滢儿唇边的笑有些僵硬。忽然间,她又笑了起来,却带着与以往不同的娇媚:“司徒公子,干吗对我这么冷?昨天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司徒白回头,眼里透着疑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苏儒文也诧异地望了过来。喜彤和墨迪也惊讶地望着滢儿。墨迪看着妹妹,眼里隐有深意,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昨天你吻了我,难道就忘了吗?”滢儿的声音清脆,似乎故意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吻?喜彤看着眼前的两人,心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一种莫名的苦涩在心里荡漾开来,原来司徒白已经吻过滢儿了啊。
听到滢儿的话,苏儒文皱起了眉。墨迪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眼神有些幽暗,却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始终保持沉默。
司徒白眼底愈来愈冰冷:“请不要自毁名节。”
滢儿的泪滴落,眼里满是委屈。
“司徒白!”喜彤已经无法忍受,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滢儿是她那么要好的朋友,她决不能任人这么欺侮她:“名节对于女子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事。滢儿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毁掉自己的名节!”
“我没有做过!”司徒白字字清晰。
滢儿的泪坠得更快,墨迪的手也握紧了。
喜彤拉住司徒白的手,只见他的眉突然皱了一下。看来喜彤昨日咬得确实有些重。
“你这个笑面虎,表面上谦虚有礼,而暗地里却是另一番样子。对我耍流氓还不够,还要对滢儿做出……”
全场嘘声一片。喜彤这才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真是太激动了,什么叫“对我耍流氓还不够”啊……
苏儒文的眉皱得更紧,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墨迪诧异地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喜彤,眼神有些震惊,比起滢儿,他更在意的,其实是喜彤。
司徒白的脸也通红一片,他转过身,轻声说道:“你的事以后再说……”
转身,司徒白面对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的滢儿:“你说我吻了你?”司徒白的嘴角带着一丝自信。
滢儿的眼神闪烁不定,忽地低下头重重应了声:“嗯……”
司徒白嘴角带着淡淡的邪气,他用左手搂住滢儿的腰,头向滢儿带着泪的脸凑去。滢儿本能地向后倒,全身的重量压在司徒白的左手上。司徒白的脸离滢儿不到一寸。
滢儿羞红了脸,却轻轻闭上了眼。
看着眼前的两人,喜彤的心乱成一团,差点就惊叫出声。突然,司徒白在最关键的一秒停了下来!
喜彤的心忽然轻松了起来。只见司徒白嘴角带着笑,双眸深情迷离:“我是这样吻你的吗?”
滢儿的心早已在唇边,她紧张地点了点头。
“吻了多久?”司徒白的声音清澈温柔。滢儿的脸早已像熟透的苹果。她娇羞地垂下眼,不敢回答。
“有半盏茶的时间吗?”司徒白的声音像世上最动听的歌,滢儿只是慌乱地点了点头。
“啪!”滢儿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围观的人都瞪大了眼,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墨迪马上走上去扶起了滢儿,喜彤还怔在原地。司徒白皱着眉,表情似乎很痛苦,但马上又露出了微笑,一如喜彤那日所见的恶作剧成功时那邪邪的笑。司徒白的右手停在了左手的袖子上,嘴角透着自信:“事实已经很清……”
司徒白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因为喜彤吻住了他,使他开不了口,也忘了开口。他的眉拧成一团,嘴角的笑还未消去。
喜彤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她甚至可以听到司徒白急促的心跳。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苏儒文,包括滢儿,当然也包括墨迪。
墨迪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喜彤,眼神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滢儿无神地看着墨迪,脸色开始发白,她再看看喜彤和司徒白,最终垂下了头。
这时,喜彤推开了紧贴着她的司徒白,红着脸,挥着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散戏了!散戏了!”
全场喷血!
喜彤更为尴尬了:“哈哈!为了各位的课余时间能更轻松,所以我们特地安排了这样一出曲折复杂的‘包公判案’来丰富各位的课余生活……”
然而各位观众的脸色似乎更为凝重,喜彤急了,踩了司徒白一脚:“帮我啊!”
司徒白冷着脸,小声道:“这么烂的戏,我怎么接!”
喜彤的脸顿时黄了。
这下该怎么收场?
未婚夫妻?
“咳咳……”
终于有人打破了现场的僵局,全场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大声咳嗽的苏儒文身上,苏喜彤也疑惑地看着爹,她看得出爹眼底的怒火,然而苏儒文却突然笑了。
“是这样的。昨日我已和司徒白商量好了,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布这件事。”
“什么事?”全场人都开始唧唧喳喳,然而第一个问这句话的竟是喜彤。
墨迪低头听着苏儒文的话。看不清墨迪脸上的表情,但可以看见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听到喜彤抢着问话,苏儒文的笑变得很难看。
司徒白拉住苏喜彤,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你爹在帮你圆谎。”
“呵呵!这件事就是—”苏儒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喜彤一眼。
“我要将我女儿—苏喜彤,许配给司徒白!”
全场震惊!司徒白和喜彤更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墨迪和滢儿的眼睛暗淡了。只有苏儒文还在继续向大家解说着:“所以他们排了这出戏!年轻人嘛,爱闹,可以理解嘛……”后来都说了些什么,作为主角的四人谁也没有听进去。
夜,寂静朦胧。
喜彤皱着眉头坐在石凳上。
“你吻我是因为想救滢儿吗?”司徒白看了看喜彤。
“那些话是不能在那时说的,滢儿会被毁了的。”
“你看出来了?”
“当然,是我咬的嘛!”喜彤的眉间竟有些得意,“因为你左手受了伤,所以昨天你不可能那样挽住滢儿并吻她半盏茶时间。刚才不过一瞬间,我就看到你额上的汗了,其实我很聪明吧!”喜彤扬起脸,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只是‘包公判案’……”
“呵呵,当时只想到这个说辞。”喜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喂!”司徒白抬起头看着喜彤,湛蓝的眼睛不禁让喜彤想起了那个吻,她的脸又烫了起来。
“你没想过那样做的后果吗?为了救滢儿毁了自己……”
“那个……我没事的,我不是早就被你毁了吗……”喜彤说到这脸不由得更红了。
“嗯……那个……”司徒白低下了头,“如果,我……知道你会那样做的话,我当时一定不会说……”
两个人都红着脸沉默了起来。
“只是你爹……”司徒白打破沉默。
“放心!我不会和你成亲的。”喜彤依然低着头,“只是这回,他不会那么好应付。”
“……”
各怀心事
喜彤进门时,苏儒文正坐在大厅内。他沉默着,桌边的茶杯里升起丝丝的热气,浓郁的茶香飘来,苏儒文却未喝一口。
“爹!喝茶。”喜彤知道爹是真的生气了,她扬起嘴角,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
苏儒文未喝喜彤端过来的茶,只是丢给喜彤一本黄历,语气严厉,几乎是命令道:“这月七日是个好日子。”
喜彤没有说话,只是在苏儒文身边坐了下来,随手翻着黄历,似无意又似有意地说:“我不嫁。”她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是万分地坚定。
“啪!”茶杯落地,苏儒文脸上压抑的浓云变为喷射的怒火。
“是想气死爹吗?!”
“爹—”喜彤并不想让爹伤心,拉住苏儒文的衣袖。
苏儒文转过脸去:“这月七日你必须上花轿。”
“不!”喜彤闭上眼,“我不会嫁的!”
苏儒文回头,充满怒气的目光却触到喜彤那张冰冷的脸,永远是那么倔强。苏儒文抬起手,重重地打在喜彤的脸上。
喜彤惊异地捂住脸,脸上刺刺地痛。这是爹第一次打她,原本那么迁就她疼爱她的爹竟然打了她!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泪水已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甘示弱。
苏儒文不愿看喜彤,他冷冷地站在喜彤的面前,表面平静,然而他的心早已被那一巴掌刺痛。
相依为命的两父女因此而沉默,喜彤起身,打破沉默:“我不会嫁!”
苏儒文转过身,对着喜彤怒道:“爹白教你了吗?”
喜彤的腰挺得直直的:“我只知道爹教我,女子不要看轻自己,做事要对得起自己,万事只求问心无愧。我想这也是爹想尽办法要我读书学习的道理!”
“难道爹没教你女子要懂礼仪廉耻,要自尊自爱吗?”
苏儒文直直地盯着喜彤,喜彤的心被他的话刺中,她皱起眉,脸也火辣辣地烧着。
今天的事,喜彤的确认为自己做得有些过火,然而那也并不是她的本意……
“你知道这件事在外面传得有多难听吗?一个女子当众主动亲吻一个男子,这样的事你也觉得知礼仪知廉耻吗?”
喜彤低头沉默,并不辩解。外面的人怎么说她不管,然而她却知道爹一定为了这件事失去了很多脸面。当年,为了让她上学,爹甚至放弃了官职,而如今,自己的做法,一定又让爹难堪了,她知道。
可是喜彤却并不后悔,因为倘若没有这样做的话,现在承受这一切羞辱的就是柔弱的滢儿了吧。
……
路府。
夜晚的风很凉。
滢儿的脸被风吹得苍白,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着令人怜爱的光,眼眸里满是痛苦和悲哀。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抬头看一眼墨迪,目光幽怨,却在墨迪看她的时候,立刻回避。
路墨迪闷闷地坐在一旁。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滢儿都未说过一句话。今日的事他还在帮滢儿瞒着父母,然而他却不知还能瞒多久,而且白天苏夫子所宣布的婚事也让他像是失去了魂魄。
原来,他对喜彤的感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投入啊,墨迪有些自嘲。
只是他真的可以放弃吗?墨迪眼神闪烁,握紧了拳头。
但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轻轻地看着还在流泪的滢儿,疑惑道:“为何要这样做?”那晚,滢儿从未出过门,他是知道的;滢儿从一个月前偶遇司徒白,从此对他念念不忘,他也是知道的;甚至,连那日司徒白拉滢儿到小溪边清楚地拒绝了她,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妹妹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作赌注,去赌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幸福的爱情。
对滢儿来说,司徒白真的这么重要吗?墨迪不解。
滢儿不回答,任泪水静静地流下,划过她冰冷的指尖。她抬头看着墨迪,千言万语在心里却说不出口,面对墨迪的问话,她张了张嘴,最后仍然没有说话。
自己何尝不想幸福?只是,她爱的人……
月儿朦胧,星稀疏。
兄妹俩在如水的夜里各怀心事。
被爹关入房间已有五天,还有两天就该成亲了,喜彤看着窗外,一脸愁容。
苏儒文走入喜彤的房间,喜彤转过身去不理睬。
“喜彤,吃饭!”
“哼!”
“喜彤,别任性了,都是快要成亲的大人了。”苏儒文坐在喜彤身旁,语气温和。
“爹,可不可以不成亲啊?”喜彤回过头,满脸期盼。
“不行。”苏儒文嘴角的笑消去。
喜彤拉着苏儒文的手,眼里有闪烁的泪花:“爹不要喜彤了吗?如果喜彤离开你,你会开心吗?”
“虽然爹舍不得,但是爹希望你幸福。你幸福,爹就会开心。”
喜彤抬眼看着苏儒文:“那为什么你要逼我和司徒白成亲呢?”
苏儒文眼里充满慈爱:“司徒白会帮爹照顾好你,他会让你幸福的。”
“才不会呢!”喜彤抬起头,“司徒白不会娶我的。他不喜欢我。”
“那你呢?你喜欢司徒白吗?”
“……”
“我就知道,不然你怎么会去吻司徒白?”
“才不是呢!”喜彤猛地从苏儒文的怀里站了起来,“我不喜欢司徒白!司徒白是卑鄙无耻的小白脸。我讨厌他,他也讨厌我,我们不可以成亲的!”
“可是……”苏儒文让喜彤坐下,“司徒白已经答应了。”
“答……答应了?!”喜彤有些不敢相信,倚在床边,眼里满是疑惑。
“对啊!他答应了。所以,你就乖乖地做司徒白的新娘吧。”苏儒文拍了拍喜彤的肩,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爹—”喜彤叫住他。
苏儒文回过头来看着喜彤:“怎么了?”
“我……可以在大婚前见见滢儿吗?”
喜彤问道,心念一转,当下有了定论。她要见滢儿,有些事,她必须去确认一下,而不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嫁了。
婚礼
正午。
骄阳似火。
穿着红衣的男子俊朗清秀,浓黑微皱的眉,高挺笔直的鼻梁,深邃湛蓝的眼睛,紧闭的唇透着淡淡的忧郁,举手投足间,气宇轩昂,高贵的气质与热闹喧嚣的迎亲队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街道顿时沸腾了起来。
行到苏家门口,队伍终于停下来。苏儒文一脸喜气,如沐春风。
司徒白站在苏儒文面前,轻轻一鞠躬:“夫子!”
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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