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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离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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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死的呢?”喜彤有些好奇地问。
“不知道呢,或许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吧。”滢儿叹了口气,看着喜彤单纯的脸不免落了泪。
“好奇怪,好想哭却又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好像答应了别人不许再流泪……”喜彤看着司徒白的脸,心里忽然又是一阵心痛。
“你准备干什么?”喜彤看着滢儿放开了绑住竹筏的绳子。
“没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喜彤,我想他或许会更愿意留在大海里,所以,我们送他最后一程吧。”滢儿说。
喜彤看了看眼前一望无垠的大海,突然也有了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向着大海出发……
很熟悉的一句话,好像是自己说的,好像还有一个人说要和自己一起去看大海的。可是为什么如今来到海边却不见那个人?
滢儿推开竹筏,却发现喜彤拉住了竹筏不放。
“喜彤……”
喜彤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这个没有丝毫印象的人离开自己,于是她紧紧地抓住竹筏不放,却意外地看到滢儿的泪不止地流。
“对不起……”
喜彤不舍地放开竹筏,看着竹筏一点点远去,想着再也看不到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她不自觉地流下了泪,心也疼得一塌糊涂。她沿着岸边追着竹筏,放开步子追逐着,看着那熟悉的蓝色,却叫不出名字。
那个人,虽然没见过他睁开眼,自己却清楚地知道他有一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睛,有纤细的手指,有温暖的怀抱,有炽热的吻……
不记得他和自己的关系,却会心痛,看着他这样渐渐远去,心会被压抑得痛。
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吗?
心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绝望的想法?
看着他渐渐远离,直到再也无法看见……
真的,已经离我而去了吗?
喜彤忽然伤心地扑倒在地,慢慢闭上沉重的眼皮,进入了一个有着湛蓝海水的潮湿的梦。
半个月前……
滢儿看着喜彤离开了房间,得意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看着司徒白,轻轻地开了口:“为什么你要骗喜彤,说你爱的是我?”
司徒白沉默。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一直都是喜彤。为什么你要说那些话故意刺激喜彤?”滢儿看着司徒白湛蓝的眼睛说道。
“为了让她死心。”司徒白抬头看了看滢儿,眼神冰冷,却带着令人窒息的痛苦和绝望。他并不想维护滢儿,只是想要找一个借口,让喜彤死心罢了。而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滢儿将这些真相说出来,或许,是痛到了极点,多少想要发泄。
“为什么?真相已经大白了,我是个坏女人,你们不必顾虑我……”滢儿带着自嘲的口气开口,“我并不想再伤害喜彤,为什么你要说出这样让她绝望的话?”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司徒白的语气依然冰冷,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痛苦。
“我是不懂,但是至少我知道,你是喜欢喜彤的……”滢儿不解。
司徒白忽然看了滢儿一眼,眼角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不懂?滢儿,其实你并不爱我吧。”忽然,司徒白转移了话题,“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路墨迪,你的哥哥,对不对?”
滢儿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司徒白的这句话直接刺进了她的死穴,他怎么会知道?
“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滢儿,每次你说喜欢我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却是闪烁不定的,而你的目光大多数的时候都落在了墨迪的身上,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说你喜欢我呢?”司徒白直视着滢儿。
“因为……因为……”滢儿的脸色苍白,身子不断地抖着,忽然被人戳破心里的秘密,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随即,滢儿叹了口气,瘫软了下来,幽幽地开口:“是啊,我喜欢哥哥,一直都喜欢。你说为什么要说喜欢你,很简单啊……呵呵……”滢儿苦笑了一阵,“因为哥哥喜欢喜彤,我缠着你,哥哥就可以得到喜彤了,我得不到哥哥,至少……至少可以看到哥哥幸福,我也满足了。”仿佛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痛快地将自己的秘密吐了出来,滢儿又哭又笑地说着。
司徒白心里一震,虽然脸上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原来,滢儿竟然……
不过滢儿这番话也戳到了司徒白的软肋,他何尝不是这样呢?一时间,心里的痛几乎克制不住,他们,可真的是同病相怜啊。
或许是因为这样,或许是因为痛变得脆弱,所以失去了平时一贯的淡然,司徒白沉痛地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其实我心里……就在我那么开心地认为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却发现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低着头,皱着眉,司徒白满脸都是心痛。
滢儿一震,妹妹,怎么可能?
但是她知道以司徒白的为人是绝对不会说谎的。虽然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却只能叹息。原来,他们竟然是一样的。他会保护她,告诉她,只因为他们同病相怜。
只是,这个真的是司徒白?
这个伤心欲绝、眼神落寞的无助的孩子真的是昔日那个永远自信、永远骄傲的司徒白?
爱上自己的妹妹……这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
而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路墨迪。
这又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
房间内忽然安静下来,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着。
“你为什么要让所有人以为你是凶手,如果真的是你在朱砂里下毒的话,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去台上跳舞。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别人也无法知道是谁下了毒。让别人认为林馥婉是在跳舞后才死去根本就没有意义,那样做只是用比较高明的方法让别人以为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为什么要袒护凶手?”司徒白说道。
滢儿震惊。
他居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凶手。所以他才会护住自己?!
“为什么你会知道……”滢儿问道。
“是为了你哥哥吧!刚才你也承认了,你对他……”司徒白冷冷地做出判断。
“你……”滢儿怔住。他到底知道多少?!
“滢儿,刚才你已经承认了你对路墨迪的感情,那么一切都可以想通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吧!起初的自毁清白想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成全你哥和喜彤,对不对?现在做这些,不惜自认凶手,也是为了他……”司徒白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静静地看着滢儿表情的变化。
滢儿皱着眉,低头落下了泪,再抬起头,看着司徒白冰冷的眼:“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我爱他!”
“是吗……所以即使他杀了人,你也要保护着他,上台跳舞,让喜彤查出你是凶手。即使他爱着别人,你也宁愿牺牲自己的情感去成全他的爱,这就是你的爱吗?”
“是的!那你呢?还不是为了喜彤!因为如果喜彤知道想杀她的人是我哥,一定会伤心欲绝,所以你在早早看穿后却迟迟不告诉她真相,你不也是如此保护着她,不也是因为爱吗?”滢儿抬起头质问。
“可是,你这样做值得吗?因为想帮路墨迪隐瞒,而中了李晓寒的剧毒,可是他对你不闻不问,不是吗?”司徒白叹了口气。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他,即使他并不爱我。”泪水滑过脸颊,滢儿失落地低着头。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哥是凶手?”滢儿不解。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是她做的呀。
“原来我也认为是你。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何你要上去跳舞,为了让大家认为林馥婉是跳舞之后死的吗?可是林馥婉的死亡时间并不能证明什么,事实上在查案的过程中也并没有因为死亡时间的错误判断阻碍到我们。所以你上去跳舞是多此一举的愚蠢行为,是让别人知道你是凶手的破绽。因为如果你不去跳舞,我们就无法得知谁是真凶。”
“不过我会知道,是因为你看路墨迪的眼神,让我没有办法不去猜测你的感情,以及……”司徒白顿了顿,“我知道了他是鲛人。”
“你怎么会知道?”
“很讽刺。因为我也是鲛人,想不到吧?所以我很清楚鲛人的特质。路墨迪,他和我一样是鲛人,而且是深海宫内仅有的两个会操控蓝蝶的鲛人之一。我操控的是水蓝蝶,而他操控的却是比我更胜一筹的火蓝蝶!他就是那个深海宫传说的新任宫主,就是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深海宫唯一能胜过我的人。只是,你的哥哥比我还会演戏。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温柔沉静的人,直到昨夜,他说他要杀死我时,我看到了他操控的火蓝蝶,那些可怕的能力如火一样炙烤着我的心,可是他没有想到喜彤会来……”
“所以他便手下留情,逃离了你的房间。”
“只有深海宫的人才会使用罂瑟花那样的毒,拥有那样可怕的能力不从正门进入凝香楼应该是很容易的吧!也许杀林馥婉的时候他不小心闻到了罂瑟花的味道变成了鲛人,无法离开现场,正好进去看到了这一切的你,想到如果林馥婉还不出场的话,那么就会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切,所以便只有穿上林馥婉的衣服上台跳舞,让你哥哥有时间逃离现场吧。”
“没错,我进去时正好看见已变出鱼尾的他和已经死了的林馥婉。”滢儿伤心地擦擦眼泪,“我惊讶极了,和我生活了这么久的哥哥竟然会是鲛人!当时我的心很乱,慌忙之中我碰了林馥婉的尸体,尸体上的一只蛆变成了红色的蝴蝶并咬了哥哥,所以他受了伤不能动弹。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而此时花妈妈已经快找到这里来了,所以我马上换上了衣服,戴上面纱装扮成喜彤和花妈妈去后台准备上场,哥哥也趁那个时候用尽力气爬出了房间。远离了罂瑟花的香味,他便又变回了人形,然后为了不让你们起疑心,他又马上赶到台下看我的表演。”
“果然是这样。”司徒白理清了整个案子。
“那么他对喜彤……”司徒白忽然担心起来。
如果那些都是路墨迪做的,那么也就是说他想杀喜彤啊!
“他现在不会那么做了。那时只是因为看到喜彤和你在一起,因此便有了如果自己无法得到,那么便干脆杀了喜彤的想法。而现在他知道自己无法失去喜彤,所以他想杀的人只有你而已。”滢儿侧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自己深爱的人却一直疯狂地爱着别人,滢儿应该也是很痛苦的吧。
“这样呀……真是可惜,如果是一个月前,我大概会情愿被他杀死吧!可是如今我不会让他动我一根汗毛。”司徒白说道。
因为以前并不在乎自己的命,而现在自己的命却也连着喜彤的命。
所以他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因为那样会伤害到喜彤。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喜彤每一次的努力换来的都是司徒白的冷漠。
可是滢儿看得出司徒白的痛。喜彤有多痛,他便会有十倍的痛。司徒白多么想告诉喜彤自己有多么爱她,然而每次看到喜彤他却只有忍着那样的欲望以冷漠回应她的微笑。
因为他们不可以在一起。
直到喜彤生日的那一天……
早晨,滢儿和司徒白一起吃早餐时,便看见阳子轩急急推开了房间的门。司徒白轻轻瞥过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拿起水杯细细地品着茶。
阳子轩不屑地看了滢儿一眼,然后冲着司徒白大声说道:“今天是喜彤的生日!她说希望今天能和你一起度过,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下午在望月亭,她会在那儿等你!我相信你不会让她失望。”
一口气说完那些话,阳子轩轻轻拍了拍司徒白的肩,扬起了阳光般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司徒白依然平静地品着茶,眼神看不出一丝的变化。
下午一直都在房内抚着琴的司徒白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并未听过阳子轩说的那些话,也并没有理会此时的喜彤正在望月亭望穿秋水。
可是琴声却是如此悲凉,如此失落。
“真的决定不去了吗?”滢儿问道。
没有回答,司徒白依然沉默地抚着琴。
“她正在等你,即使不能在一起,但作为哥哥去见见过生日的妹妹,也并不奇怪吧!”滢儿说道。
司徒白忽然停止了奏琴,痛苦地闭上眼,低下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白……”滢儿不免有些心痛,轻轻地唤住他。他的感受她明白,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怕自己见到对方会不愿再放手。
夜已降临,滢儿已经去过喜彤的房间三次,喜彤依然没有回来。
滢儿推开房门,看到司徒白正期待地望着自己,她轻轻摇摇头:“喜彤还没回来。”
她还在等自己吗?她为什么这么傻?
司徒白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想到喜彤在这样的夜里一个人坐在望月亭孤寂的身影,就好心痛。
司徒白猛地起身,拉开房门,却忽然停住了,暴躁地踢上门,又回到桌边坐定,痛苦地抱住头。
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的喜彤一定很伤心吧!她如此期盼着自己,然而自己却不能去。
好想抱着她,好想看到她干净的脸。可是又怕自己一旦看到她就没有勇气放手。可是他必须放手。
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
因为她是桃染的女儿。
他始终无法和她在一起……
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叫桃染的女人从爹手里接过自己的样子,原本以为她恨爹,所以也会恨自己,可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那么温柔亲切。
她并没有杀自己,没有杀当时因为被爹娘抛弃而伤心欲绝的自己,她抱着正在哭闹的自己在耳边轻轻说了那样一句话:
“孩子,你是我爱的人的孩子,所以你也是我的孩子,你还有一个妹妹。”
听到这句话后,自己停止了哭闹。八岁的孩子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那么崇高的爱,在自己的亲生母亲眼里却看到了恐惧。
他忽然自私而固执地认定:他的娘只有桃染一个,而他还有一个妹妹,那个是他一辈子要保护的人。
所以他才会告诉喜彤,他娘就是桃染……
滢儿第四次从喜彤的房间回来后,司徒白从怀里拿出那串头饰,那串自己亲手从喜彤头上取下来的她逃婚那天戴着的头饰。
喜彤的微笑就在脑海里,还有喜彤的泪似乎也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再也忍不住了!
他不想让喜彤伤心,他不想让喜彤流泪,于是他拿着那串头饰起身离开了房间,向着望月亭的方向奔去。
什么不允许在一起,什么天意,什么宿命,他都不要管了!他只知道此刻他想见到她,他想拥抱她,他想吻她。
他想和她在一起……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能力向望月亭跑去,手里的头饰发出轻脆的声响。想象着喜彤见到自己时欣喜的表情,司徒白不免又加快了步子。
望月亭已经到了,已经可以看到望月亭的全部了,刚想快步走上去,司徒白却又忽然停住了步子。
在望月亭里的并不是只有喜彤。
而是喜彤和阳子轩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个正在拥抱!
司徒白的心像被刺一样地痛。
阳子轩应该很喜欢喜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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