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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救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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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千月左手盖着脸,像在掩饰着什么……他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忽而,她稍分开的指间露出的一只眸子,犹如恶魔般带着噬血的光茫,略带沙哑的嗓音提醒着:“喂!火已经烧了起来,不熄会死人的……”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很浓。生哥隐约感到她的表情不一样,茫然的脸上显然没有听懂话中的意思。
林城心里大叫不妙,小鬼的脾气一但出来,不到对方倒地不起,是停不下来的。正因为此,才会让挑战过她的人恐惧!甚至再打架的勇气也会丧失。暗自着急:“我应该早猜到会这样的!再搞下去,可能没得参加……”他刚想出去劝阻,以挑战更高的高手为由,应该会有点效果吧?!
“沙千月!适可而止。”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此时响起。人群中,走出了一名带着鹰面具的男生,笔直地走向沙千月。
“社长……”林城意外叫出声。感到意外的,在场的还有许多。他们就算不认识暗英社的社长,也听过他的出没,脸上一般戴着鹰形面具。
“暗英社的社长啊,稀客!今年由我方海生负责,真是荣幸!”最先打招呼的是生哥,原来他的全名叫方海生。
“打扰了。沙千月,她的报名麻烦你取消了。”社长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异常坚决。
“啊?这个……”方海生显得有点为难,看向沙千月,也不知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沙千月凌厉的眸子,盯着社长的眼睛,右手已经挥了过去!半空中,社长挡了下来,他脱口而出:“以受伤的手,想干什么?”停顿了一下,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离开这里,命令。”
千月沉默得让人可怕,身子在轻轻悸颤着,停不下来!忽而,他似乎听到她唇边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响。片刻后,本来遮盖在脸的左手慢慢往上移,将帽子拉了下来,遮住了双眼。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唇边缓缓流出的鲜血!为了克制自己,她咬破了自己的唇,选择了以疼痛来换取清醒,结束这场打斗。
“小鬼……”林城走了过来。这样的小鬼太不一般了,心情不好吗?
千月转身,不发一语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林城看了一下大家,报名的事暂时就搁下,很快跟了上去。
社长一个人出了公园后,并没有走多远。前面的几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围在中央的,赫然是沙千月和林城。
一群打扮时尚的男生,大概有十个人左右,其中两个脸上还受着伤,应该是之前被千月他们揍过的五名男生中的,还有几个穿着溜冰鞋。看形势,矛盾似乎一触即发!
他敏锐回看,身后果然还有一群少年赶过来!惊觉事情闹大了,发生群殴更难收拾。他朝千月奔了过去,必须在未动手之前阻止她!可惜,越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以林城和千月的个性,这种情形正合意!又怎么会想到后果?了然地相视一笑,先行开战了!
前面一片混乱,后面追兵又要赶到!他断然决定了,俨然立在中间,没办法了!回首迎向赶上来的人。
他冷冽的目光锁上他们,威慑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事不关已,最好保持沉默!”
几名少年刚想发火,站在最前的一个人阻止了他们。那人居然是方海生,用意外的口吻说:“您怎么会在这里?”忽而他的话停了下来,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社长。
“早闻言,暗英社的社长不好惹……”方海生对自己的身手可谓相当自负。可今天,沙千月一战,让他暗暗心惊,才会致使这下不敢冒然出手。
“这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社长冷冰冰的话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真是相当不敬啊!
有一个少年挨在方海生的耳边讲了几句话,目光接着看向社长身后。那边正打得一场火热,眼看自己人不断挨揍,倒下的倒下!哀号的哀号!
方海生使了使眼色,示意几名男生过去帮忙。几名男生刚动了两步,社长双手傲然一张,挡住去路,冷道:“休想过去!”
“哼!那就别怪弟兄们了,上!”方海生喝道,一个人或者斗不过他。可现在“流行”群殴!真动起来,鹿死谁手可说不准!
他的话声刚落,动手也只是转眼间的事。暗英社的社长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群人在他眼里如小孩子的招数,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还手!
全场可以挨上一小段时间的人,大概只有方海生了。这时,他也打得冷汗直冒!心生怯意。疑云也渐渐在脑中扩大,渐渐靠拢……
突然,受惊般他往后大退!一丈外方停了下来,以颤抖的声音惊问:“你……你……是你?”显然,从打斗中他已猜出了社长的身份!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人的实力,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人的恐怖!
“嘿嘿!果然厉害,多年不见,还能瞧出来。”社长语带着讽刺。
方海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愤怒而又不甘,逐对着一群小弟冷戾喝道:“走!”说完带头离去,一群人很快上。而刚才围着沙千月的一群人,也跟着离去。
深夜的街道,来往的人越发稀少。三个人沉默站在那里,显得犹其突出。
社长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帽子,拍掉尘土,递给千月。接着,转身带着警告的意味,对林城说:“林城,你做什么事情,我不会干涉。但是……以后类似的事别拖上沙千月。否则——”
林城尚来不及应答,千月却抢先护着他说:“否则怎么样?敢动他试试看……哼!”挑衅的抬眸对上社长的视线,显然刚才因他打断了决斗,非常不满!
四目相视,气氛也跟着变得紧张!而林城一听,几乎丧气地垂下脑袋哀鸣!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无用了?一个威胁,一个保护?由这两个人?
他嘻嘻一笑,挡在两个人之间,笑着对千月说:“没事没事,小鬼!……”指尖宠爱似的在千月额头一弹,接着说:“清醒点,把我看成啥了?”千月撇唇无语,细想内心也不是很生气了……
转身,林城对上了社长,举手保证地说:“社长,我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带她去类似的地方。只是社长……”本意只是想带千月出来散散心,当然也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他也清楚社长在担心千月,凭人家这份心,自己就没有理由不承认错误。
“只是什么?”社长问。
“您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接受我的挑战书?”如果他早点接受,我也不用来这里啦。林城边说边想着,最惦记的事情还是这件。
他注视了林城好一会,沉声道:“就这么想打吗?好,我答应你。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虽然校门早关了,但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过道墙不成问题。
“啊!谢谢社长!”终于盼来啦!我的天啊!林城兴奋得就差没有跳起来。对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犹在兴奋中的林城调皮地鞠了一躬,表示感激。
“喂!白痴!……你先回去。”沉默良久的千月凝视着社长的背影,突然说出了这句话。林城愣了一下,不解问:“你呢?去哪里啊?”
“我还有些疑问没有解开,你先回去。”千月决定追上社长。
“哦。”源于对多年同伴的一种了解和信任,林城相信着她,无所谓耸耸肩,自个儿离开。
第二十二章 社长的身份(5)
深夜了,街道的行人逐渐稀少。偶尔的喇叭声,打破夜的寂静。
千月散漫的步伐,有一下没一下地跟在社长的身后。习惯将双手插进裤袋里,透着无聊的眼眸里,少了固定的方向。
她不知道他想去哪里,也不在乎去哪里,心里唯一盘算着,该用啥方式再与他一战。一前一后,两人默然走在寂静的街道。
“你还想跟我多久?”前面低沉的嗓音传来,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千月心里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实施?只需要一个借口……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低声喝道,话音未落,身子熟练地稍微倾斜,右脚后屈,凌厉一脚踢出!目标他的左臂。
他像早有预防,侧身轻易闪开!低声喝道:“住手!不想和你打架。”他瞧了一眼千月身后,只有她一个人,看来林城先走了。
“哼……我在怀疑你的身份。证实一下,最好方法是用武力。”这借口真是完美!亏我想得出来。心软就别打架,打架就绝对不能留情!沙千月时常这样提醒着自己,所以一出手便招招凌厉,毫无余地!
两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上动起手。千月时不时将目标瞟向他的面具,最后老是不能得逞。不过影响不了她的斗志,越打越精神,也越打越兴奋……只要再差一点,再差一点血液就会沸腾起来!
这场无谓之战,他想尽快结束。她却执意想与自己一分高下,无奈之余,唯有搬出手中王牌!低沉警告:“住手!沙千月,别忘了必须听我的!这是我们之间的赌局。”
瞬间,千月握紧的拳硬是停顿在半空!万分不愿地收手。“哦……知道赌局是本人吧。戴着面具不能怪我。面具人人都是可以戴的。”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又说得头头是道。千月也不由赞叹了自己一下,原来我还能这么善辩。
“哎……叫什么名字?至少也要知道败在什么人手里。”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再和我打一场?”话到嘴边又改了过来。
“是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凝视了她好一会,低沉嗓音再度响起:“还有,我的名字,作为惩罚不告诉你。”名字不会告诉她,自然也不想泄露身份。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向前走,千月兴趣缺缺跟在身后。
惩罚?这算那门子的惩罚!千月唇旁扬起了浅浅的讥笑。若不是碍于输掉的自由,才不会站在这里和他多费唇舌。
“沙千月,你长这么大,有没有想过,活着是为什么?”社长突然问话,引起了千月的注意。
“活着就是活着,干嘛要问为什么?哼!”她轻蔑地别过脸不去看他!那样子,一眼就瞧出了对这话极是不屑。
“难怪……我觉得你活得不太像人。”他的话中有话,偏偏没有嘲弄的味道。
“什么意思?”听了感觉很不爽,千月半眯着冷冷的眼眸,盯着他戴着面具的脸。“难道像你吗?戴着面具做人?嗯?”
他不想和她争辩,用特有的嗓音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后想了想,又问:“需要送你回去吗?”平淡的问话,听起来很随性。
突然,她停在原处不动。他走了几步,察觉她没跟上来,也停了下来。疑惑地回首却见她轻锁着眉,定眼瞧着自己……
“回去吧,一个女孩子的,别在街上游荡,很危险的。”说罢,他转身欲继续朝前走。
“李琛!”她蓦然大声!清晰地再一次重复着这一个名字。他刚抬起的步伐赫然顿住!见他一动不动的背影,千月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夜晚隐隐带着寒意,风扫过零星的落叶,依然能清晰听到轻微地沙沙的声音。两人的心跳声,也夹杂在其中……
第二十三章 被隐藏的灵魂(1)
“果然是你……”听口气刚才她只是在试探,迈步移向李琛。当站在他面前时,他深邃的眼眸仅快速瞟了她一下,越过她身子朝前走去,样子像在逃避着什么。
“我很可怕吗?”千月愣了半响,自嘲般轻扬着嘴角,用手指疏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随意戴上帽子。她不可能会再去追他,答案已经知道了。强烈的自尊心在使然,连觉得回头看他一眼都不值!
她刚想迈步,倏地,左手腕被一只大手捉住。
“林城回去了吗?”他少了刻意掩饰的声音,她更是瞬间就听了出来。
她神色藏着戾气,还异常傲慢、不屑,自是不会回答李琛的话。
李琛再向前看了一眼,确实见不到林城。他从脸上取下了面具,刚才也有那么一刻是想过要矢口否认,理智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然接受。
“走吧。先到我哪里,等天亮有公车后再去学校。”李琛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刚才方向走去。解释道:“我答应过朋友看店的,没办法送你回去。”
千月突然抬头问:“这也是命令吗?”去哪里没有区别,此时想回去,也不用他来送……但是她很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没有陌生感,李琛和社长……如果以前多留意一点的话,应该能更早发觉他们是同一个人。
李琛回首瞧了她一眼,暗自轻叹说:“是。”这样她就不会有麻烦的举动了?仅仅这一次,他想放任自己一下牵着她……
千月没有甩开他的手,已经很意外的了。走了一会,千月出声:“哎……”
李琛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千月撇撇嘴,语气怪怪地问:“你真的是李琛吗?那个暗英社的社长?”两个人合在一起,完全想象不到。一个让我有点该死的佩服,一个又让我……挺讨厌的!
李琛骤然停住,双手抓着她的肩,把脸靠近她,说:“看清楚了,是不是?我说……我不是李琛,我是李琛的哥哥好了。”
“切……干嘛不说是弟弟……”她不屑地撇开头喃喃。
千月不经意流露出的孩子气,让李琛一愣,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此刻在她身上感觉不到排斥,心情也不自觉跟着豁然开朗。
“走了。再走一会到了。”他这一次改牵着她的手朝前走,含笑问:“怎么看出来是我?”
“笑什么笑?不告诉你……”坏脾气又来了。在他说出她受伤时,便引起了她的怀疑。仔细观察,无论身形,眼睛,声音……虽然有点刻意掩饰,细听还是知道的。最重要的,她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气息……在叫他名字时,也只是怀着试试的心态。
忽而,千月想到白天碰到他说过的话,好像有点太过份了……他也很过分啊!才不会跟他道歉呢。目光慢慢移到他牵着的手上,感觉暖暖的……和小怡的一样。小怡也会像他这样牵过我的手,嗯……好像有点不同,应该他的手比较大一点吧,握起来更暖和一点?!
“在想什么?到了。”他放开了她,开了店门进去。
千月心霎时漏了半拍,像心事被捉一下撇开脑袋。
他们来到一个很小的休息室,里面摆了一张单人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不大的柜子,还有一台饮水机。放下这些东西,活动的空间几乎没有了,勉强立足而已。
“今晚你在这里睡,我……对啊,要不要洗个热水澡?应该出了不少汗吧。等等,我给你拿新的毛巾和牙刷。”李琛出去了一会,很快又回来了。手里多出了条毛巾,他放在床上,又在柜里的了一会,最后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我的睡衣,大了点,干净的,暂时将就着用吧。……”
他将睡衣和毛巾等,一齐交到千月手里,想了想,又说:“我去洗手间看看,有没有热水。”他出去了,一会又回来。说:“有啊……你……”他挥了挥手,示意千月可以去了。
千月靠在门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打一开始,她就在看着李琛一个人忙碌。
李琛注意到了,有点尴尬的撇开视线……自己好像少了平时的冷静。“你……不想洗澡吗?”
“不是啊……”气氛霎时变得怪别扭的,瞧了瞧他硬塞给自己的东西,还是决定先去冲个热水澡再说。出了一身汗,就这样到明天会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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