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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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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警觉地质问着“谁在骂街呢;谁在满街呢。。。”随后手做端抢状猫着腰侦察兵似的一边穿插于食客之间巡视着,一边继续警觉地质问“谁骂街呢,谁骂街呢。。。”
同时陈海明也站了出来;脸上还挂着很多馒头渣。
教官又咬着牙对陈海明说:
“开会时三令五申严禁骂街,你这种人必须受到惩罚——咦。。。你脸上的馒头是怎麽上去的?”
这时我也低着头站了出来。
。。。。。。
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人就被委任为食堂外的警卫员了,站在食堂外面别提有多精神了<;当时我们俩每人手里还攥着一双筷子呢,样子真是傻到家了>;。
我和陈海明在食堂外站了有一个多小时,看着用餐的同学们陆续离开以后,食堂外鸦雀无声,宁静地像个上了锁的盒子。
陈海明对我说:
“嗨,你说教官是不是把咱们罚站这茬儿给忘了,怎麽一点叫咱们回去的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可能忘了吧。”
“走,咱俩别在这傻站着了,他要真把咱俩给忘了,咱俩还站一宿不成。”
“也是,走就走呗。”
陈海明带道,我们两个人开始向军营外走去。房山的夜晚要比市区的夜晚凉爽得多,这里不像市区一样有那麽多水泥建筑物,却有着市区少有的微风和繁星。站在满天繁星的夜空下,皎洁的月光泻在身上,微风灌入衬衣,四周弥漫着野草的芳香。我和陈海明站在这样的环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天的颠簸疲惫便全部消失了。
陈海明又开始神秘兮兮地带着我拐弯抹角地走小路,向山上走去。这种小路人烟稀少,没有设置照明物,只有月光,庆幸地是今天是满月,而且还很亮,但仍然让人联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陈海明带着我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远的山路,最后我们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前停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处半山腰,可以鸟瞰山下的景象。山下并不稠密的村庄亮着盈盈的灯光,又给人一种安全感,减少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遐想。
这时陈海明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支递给了我,对我说:
“来,抽支烟”
“你那儿弄来的,不会又是偷你爸的吧?”
“不是,我上车前买的。”
我接过烟,把烟叼在了嘴里,陈海明顺势故作老成地帮我点燃了烟。娴熟的动作里透着点稚嫩。
“谁教你这一套恭维人的点烟方法?”
“我爸教育我表哥时我听到的。”
我弹了一下烟灰,可能是用力大了点,烟头被弹掉了,正好被陈海明看到,陈海明对我说:
“你把头伸过来,让我砍三刀。”
“什么砍三刀?你什么意思?”
“没事,砍不死。”
我把头伸给了陈海明,陈海明把手做刀状在我脖子上砍了三下,而后对我说:
“我爸说,如果一个人在抽烟时被别人看到把烟头弹掉了,就要请那人用手砍三刀,以去晦气,要不就会倒大霉的。”
我说:
“是吗?”
陈海明坚定地说:
“我爸从不骗我。”
。。。。。。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七章 又一只跳蚤——魏萧晏
27
现在想想那时还真的挺有意思,我们俩个人拐弯抹角地来到这个可以叫人联想到稀奇古怪东西的地方,就为了抽一支烟,和聊一些有关抽烟的问题。呵,这真有意思。
等我和陈海明烟抽完以后已经九点多了,便开始动身回军营。我们两个人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山下走去,走了有四十多分钟,仍然没有发现一丁点有关于军营的迹象,而且四周开始寂静地像一口巨大的棺材了。还有四周围开始变成了同一个样子。低矮和高大的灌木嘈杂地叠加在一起,挡住了视线,看不见山下的灯光。这里没有了路,也可以说我们迷路了。
这时那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越发地彰明了,稀奇古怪的现象也随之而来——一道白光从不远处的树林里闪过。
我和陈海明吓得跳了起来,我甚至感觉到陈海明丫都快哭出声了。
这时随着那道白光传来了一个北京腔儿的女人和一个四川腔儿男人的声音。我们俩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是我们新班主任和教官的声音。
我和陈海明在班主任和教官的带领下回到了寝室,有点像刚从亚马逊雨林的野人手里逃出来的样子,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站在白炙灯下,感受着一百多年前人类先辈的智慧结晶给我们所带来的光明,感受着伟大的电力时代所带给我们革命般的便利,由衷地心满意足了。这种满足的感觉几乎使我忘记了自己正站在寝室中央,当着几十张新面孔挨训呢。
教官严厉地说:
“按说你们刚到军队,是不应当体罚你们的”
他说的这句话差点把我和陈海明激动死,但他后来所说的话很让我和陈海明伤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
“但是——这次情节严重,我不得不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罚。”
我和陈海明受到教官的抬爱,比一般同学提前学习了站军姿。而后被教官领到了一个有监控探头的地方,开始了两个小时的标准型站军姿。
外面蚊子很多,但我和陈海明又不能动,因为明天教官要查监控录像,如果被他发现我们俩没有达到他所要求的标准,那样的话明天我们还得继续罚站。
等我和陈海明解除禁令以后,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俩疲惫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宿舍摸索着自己的床铺,开始*服睡觉,在我脱裤子时发现裤兜里还有一个小西瓜大小的馒头,这时陈海明小声地对我说:
“嗨,你说今天咱俩点多背呀,抽根烟还罚了半天站。呵,你说那地方也挺好的,风景好。”
他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情,我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拿起那个小西瓜大小的馒头,就冲他拽了过去,随喝着“去你爷爷的,今儿你害惨了我了!”
这个馒头正中陈海明囟脑门儿,陈海明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气愤地对我说:
“你丫用什么拽我呢。”
“馒头,拽死你丫的,我今儿可被你丫害惨了”
“馒头?我也有,你等着。”
一会儿地功夫,一个小西瓜大小的馒头就冲我拽了过来,但没有拽中我,而是拽中了我临床那位哥们儿。
那哥们儿睡得正香呢,被陈海明一拽,吓了一大跳,也差点从床上摔下来。那哥们儿借助着月光找到了那个馒头,拿着馒头说:
“谁拿馒头拽我来着,谁拿馒头拽我来着。。。。”
那哥们儿问了半天没人应声,就又说了一句“爱谁谁吧”,又把馒头向来时的方向拽了回去,正好拽中了另外一个哥们儿,随后那哥们儿拿起馒头又拽了回来。
就这样那个馒头在寝室里飞来飞去,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寝室也随之也热闹了起来。
这时查房的教官来了,敲了几下窗户,大声地对寝室里呵斥着“干什麽呢,是不是不想睡觉了,不睡觉就出来站军姿!”
宿舍安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之后我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警铃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就响了起来。二十几人的大宿舍乱成了一团。一群傻小子你拉我扯地抢裤子穿,有人说喊着“嗨,谁把我裤子穿走了,我找不找我裤子了”,有人喊着“谁穿我鞋了,我这是一顺”。我们稀里糊涂地穿上了军装,拿着脸盆和洗漱工具冲到了水房,稀里糊涂地洗了脸刷了牙,这一切仅仅用了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在指定地点集合。那时太阳刚刚落出小半个脑袋瓜子,而月亮还挂在半山腰上,一寒一暖两种光线映照着肃立在山脚下宁静的军营,几棵松树沐浴在晨曦与露水中;训练场的大墙外,栖息在矮灌木丛中的候鸟闻声而起,这一切显得是如此地美不胜收。
当我们按照昨天安排的顺序站好队时,我发现左脚上的鞋明显大了很多。嗨,那个长大脚穿小鞋的哥们儿这时不准有多难受呢。
在我们依次从教官手中领到了一个大军用背包以后,便背起这个背包开始了五公里的拉力训练。
我们顺着盘山公路跑了一段以后,便转向山林里的小路,路比较窄,是土路,不平坦,而且是上坡。路旁的树枝挂着露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紧跟着队伍,生怕落后掉了队。
我们跑了有二十多分钟,太阳就升了起来,月亮早就没了踪影。山里的景象一目了然,好看得很,这时我们也已经体力不支了。便和几个同学偷偷地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脱下沉重的背包,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的是四块板砖。起初我还以为是教官给我们准备的补给品呢,像面包饮料之类的东西。
这时教官跑了过来,催促着我们站起来继续跑。我们咬了咬牙,站了起来继续跑剩余的路段。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训练场,这时的训练场已经站满了跑完十公里回来的军人,口号声与训练动作声杂糅在一起,响彻军营。我们累倒在地上开始呼喊,“母亲,为什麽把我们弄到这山沟里来”,而教官并没有怜悯我们缅怀斩时失去母爱的心情,无情地要求我们站起来排好队,准备开立会。
他大体地讲了一下近几天的军训安排,着重强调了五公里是每天必须要练习的项目。之后我们又列队走向食堂,打好饭放在餐桌上,教官发号口令“起立”,我们肃然而起。教官看了看我们,不满地摇了摇头,又大声地发号下一步口令“坐下”,我们紧接着又肃然而坐,教官又发号口令“就餐”,然后我们像饿狼一般大嚼饭菜。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使我们格外有胃口。
吃完早饭以后已经六点半了,我们迎来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但是我们并不可以回寝室睡觉。
我和陈海明在操场上看了一会儿正规军人训练,看腻了,又在军营里蹓跶了一圈,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旮旯儿,每人悠闲地点燃了一根烟,还时不时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你知道,如果抽烟被教官发现了,不准要罚多长时间站呢。
还没等我和陈海明把这根烟抽完,一个挺面熟的哥们儿就走了过来。我们俩紧忙把烟扔到地上碾没了。那哥们儿走到我们俩身边,这时我和陈海明才认出来他是谁来,他就是昨天大声喊“知道了”那个傻哥们儿。这傻哥们儿很自觉地和我们套起了瓷儿,看样儿不像多管闲事的人。
他问我和陈海明:
“同学,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和陈海明警觉地笑着说:
“没什麽事,这里不是凉快吗,在这待会。”
这时傻哥门儿低了一下头。我发现大事不妙,刚才我和陈海明把烟屁扔到了脚底下,这下可穿帮了。我下意识地用脚盖住了眼屁,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陈海明。可是还没等陈海明反应过神来,那傻哥们儿就已经发现了烟屁。
傻哥门儿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坏笑,用一双诡异的眼睛直视着我和陈海明。我们俩无奈地等待着他开口,噩耗仿佛已经传到耳边。
。。。。。。
“哥们儿,给我也来一根儿呀。”
嗨,原来我们是一件棉袄里的跳蚤。我和陈海明马上放松了下来。“嗨”了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向傻哥们儿,说:
“早说呀,来,哥们儿抽一支。”
陈海明又拿出他那套恭维人的点烟方式,给傻哥们儿点燃了香烟。傻哥们儿告诉我们他叫魏萧偃。
魏萧偃十分忧郁地抬起他的左脚抵着墙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哥们儿把我的鞋穿走了,我那只鞋是四四号的,这只鞋顶多四一号。五公里呢,我就穿着这只鞋跑了五公里。”
我看了看魏萧偃穿着四一号鞋的脚,又看了看我脚上那四四号船一般的大鞋,想起早上跑五公里时这双鞋可把我累坏了。但我用我的脑袋瓜子和你打赌,这要是比起魏萧偃穿四一号鞋所受得委屈,显得太微乎其微了。
我也把左脚抬了起来抵着墙。魏萧偃看了看说:
“你脚也这麽大?像咱们这麽大的脚可不多见。”
我略带同情地看了看他,对他说:
“我脚没那麽大。”
魏萧偃又看了看那只船一般的大鞋,疑惑地对我说:
“那你为什麽穿这麽大的鞋?”
我看见魏萧偃表现得如此傻模,同情感油然徒增了许多,泪腺都有些发痒了。我对他说:
“这不是我的鞋。”
魏萧偃又疑惑地对我说:
“那是谁的,像我这麽大的脚可不多呀。”
我敢说我的眼泪已经溢出眼眶了,因为像魏萧偃这样的傻哥们儿是很值得同情的。我极不忍心地对他说:
“我想这只鞋应当是你的。”
我想魏萧偃一定会找一个背旮旯的地方感动地流眼泪,因为他已经被我那真挚地同情心所感动了。
魏萧偃换鞋的时候,我看到他那被挤成紫黑色的大脚趾盖儿。呵,真了不起。
我想魏萧偃一定正沉浸在我那真挚的关爱当中,但这时响起了集合的哨声。我们三个人向哨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八掌 启蒙中的馒头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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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以后,我们列队回到了宿舍。由于早上时间紧迫来不及整理,所以这时的宿舍一片狼藉,被子也没叠,满屋子的洗漱用具。更可笑的是,不知谁的袜子搭在了谁的牙缸上。我因为这件事狂乐了一会儿,教官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或许他也认同我们新班主任的看法,我乐地如此快乐,而他自己又的确很好笑,所以他认定我一定在笑他。
我对陈还明说:
“嗨,你看谁的牙缸上搭了只袜子,那牙缸哥们儿够倒霉的。”
陈海明走到搭着袜子的牙缸跟前看了看,便开始狂乐起来,比我刚才乐的还要强烈,为此教官把他哄了出去。看丫那副魔怔样儿,我还以为他疯了呢。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没有疯,应该疯的人是我。他告诉我,他的生活用具编号是二十九号,我的生活用具编号是三十号,那个搭着袜子的牙缸就是三十号。
我看着我可怜的牙缸差点疯掉。上面搭着一只被四十四号大脚撑泻了的臭袜子,我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感叹——现世现报,何等来生呀。
我们跟着教官叠了二十几遍被子,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就这样叠下去吧,只要不让我跑五公里就可以。可是我们只叠了一个多小时的被子,而后就跑到训练场开始练习队列。嗨,在一天当中最凉爽的时候叠被子,在一天当中最炎热的时候练队列。看来我们的教官才疯了。
站在火热的练场上,我是这样设想的,如果有一只麻雀从训练场上空飞过的话,它一定会在飞到训练场的另一头时,变成一只烤麻雀,你只需加上一些自然椒盐儿之类的佐料便可以直接入口食用了。而我们就在这样的操场上练习了两个多小时的队列。十一点整,我们期待已久的午休时间缓缓而来,而我们仍然要列队整齐地到水房洗手,然后再列队整齐地到食堂领饭,把饭菜整齐地放到餐桌上,等待教官发放口令——“起立”“坐下”“就餐”。前两个口令教官来回重复了两边,我们反复地站起坐下了两遍,才开始就餐。上午的训练使我们格外有胃口,因此我多吃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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