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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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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子就在灵堂的中间,来的人有五个人。外婆,他,那个女的,还有两个妹妹。果子的那双鞋并没有脱下来,在玻璃框里也许他会走得很快,去地狱。在仪式里活着的人都哭了,阿渣也来了电话。听着那灵歌谁不会哭,他,他没哭。

  仪式结束后就马上轮到下一个死人了,有点是在拍电影的现场。

  举行仪式的人也脱了那黑色的衣服在旁边喝水,一切正常。

  那个晚上他在那条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这次回来他应该回家看看的,也许不再有这可能了,走着就这样走着,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走过了天桥,走过了水稻,走过了许多了个路口,那个女的哭的泪水也走干了。他要去哪?他不知道。在高中的学校门口他停下来了,看着那间以前他们排练室的灯依旧亮着,就像青春一样,不属于谁。排练室里面的人也有一天要走,一定要走。

  “你回去吧,太晚了,还有回去前把脸洗了”他说完那女的走了。

  怎么了?他在学校门口失声的哭起来了,也许该哭出来了,让天看他怎么哭的。夜色很美,和他显得有点不协调。那又怎么样?他知道这个城市将会失去他所有的记忆。因为没有人再陪他说伤害两个字了。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伤害,没有…

  
  【《猜火车》里面的主角叫什么?叫屎霸,还是那个会开枪杀害自己朋友的人,还是那个同性恋,还是死在床上的婴儿?怎么都是主角,果子到底喜欢里面的什么,还是那个没有提起的穿匡威鞋的人,应该是。】

  【科本的死不要再怪罪那把枪了,他其实是躺在天堂里的一片黄色麦田上唱<;Hey;jude>;。】

  他哭到天亮,在校门口睡着了,第二天由于学生要上学,门卫把他叫醒了。很多个面孔看着他暗笑。

  他该回家了,回家准备东西,还要出去。去哪?不知道

第五章:果子,如果你能飞,要不跟着他,要不离开这里去地狱。
【果子,如果你在天有灵,不要让他太早去找你,让他忘记你,也许他会找到那个盒子的,相信我,相信他。】

  他看着那条没出息的狗还在那里睡着,家里一切还是平常。如果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的房间多了几块窗帘,印着花的窗帘。原来那黑色的窗帘可能就是他脚底下踩的那块布吧了。“这窗帘是谁挂上去的?”他父亲说“是乐队里那个女孩,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她一直在你房间里玩你的贝斯,晚上留她吃饭;她也没吃就走了。”“对了,她考上美院了,你知道吗?“不知道,怎么了。”“真是一个会读书的好女孩。”他不耐烦的看着那个父亲,走了。

  【泼冷水,有时是会感冒,没出息的狗一直都会叫,就是不敢咬人,铁链让他更有了气派。】

  关上门,在房间里,他插了音响,对着贝斯一个猛的弹着,什么都听不清,在此时,他只需要像贝斯这样的嘶吼。

  一直到右手软下来了,躺在床上他想起了宋岳庭的《Life's A Struggle》。他第一次听到这歌好像是在去年吧,是从一个朋友的博客里听到的。现在想起来感觉和当时的情景一样,无法再呼吸下去,因为空气都要和他较劲。房子一直在他的眼前虚幻的扭曲,变形,他好像坐在一辆去往太空的车子,他不想这样下去,但又有什么办法。

  那窗帘依旧没有变,只是里面的花就要伸出窗外。

  这么多年了,仿佛一直是在一个出发后没有目的的远行,然后又回到这个扭曲的房间,和空气对抗。后来有一首歌叫做《life is still struggle 》,他感觉仍在挣扎,他要拿什么来面对?对了,要面对什么,什么好面对?

  【宋岳庭死了,他活着没有人记下他的名字。但他的死想换来什么?只是一个人们纪念的对象,还是给生命之歌一个太阳,一个黑色的太阳,直导光明。】

  【一个广州民谣歌手在歌里唱过“我是风的儿子,我死于高贵的忧郁。”这样说很美,看上去很美,活着很累。】

  【他也许只知道太阳永远是光明的,永远是金黄的,像麦田里的夏天,永远是夏天。】

  
  “你的朋友都去找工作了,你有什么打算?”他父亲在晚饭上给了他一个问号。“家里其实不缺你添点什么,但这样下去也许不行。”那个母亲给了他很久没有的声音。

  【小时候他一直喜欢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其实小时候他会的也只有这首歌了,但后来他没有再唱了,没有。

  
  【世界上肉体的母亲是他的母亲,但那个灵魂的母亲从未谋面,让孩子像根草,许多的草,从远望去,夕阳西下,一岁一岁。】

  “妈,你爱我吗?”他问了他的母亲。“爱啊,怎么不爱,你是我生的啊”她母亲说着忙着给他夹菜。“那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孤独,妈,你生了我,我要做什么?我没路了,真的。”

  【没路,敲上帝的门吧,孩子。上帝也许会给你一个安心的职业,就好比入睡。】

  在家一呆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他只有看到月亮的可能。失眠一直让他清醒着,直到有一天太阳七点多就照在他的脸上,他气愤的跑到窗外想给太阳一个骂。才知道,其实是他错了。从那天开始,他才会觉悟是太阳抛弃了他,不是他在躲着太阳。他知道错了,这孩子蹲在窗前,就这样不停的把头撞着墙,直到晕倒。

  【“我的孩子啊,我是你的母亲啊,你还没有走到尽头啊,你还只是在迷茫啊,我的孩子,他们都死了,难道你活下来还不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在医院的床上,母亲捂着他,哭的不像个女人了。不像以前那样一个女人了。

  【母亲永远只是母亲,不要把你是强人写在脸上。】

  在医院那张床上他已经在梦里把肉体抛到很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抱着他的身体,他自己却感觉有一双手一直在抚摸着他灵魂的肉身。

  母亲的拥抱延续了几个小时,母亲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想法。而梦里的他却睡得那么的安心,他看到了那个灵魂里的母亲,那个母亲慢慢的走了,只留下一团云,彩色的云,盘旋在空中。他知道了一切,只有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失去了应该失去的东西,他知道他必须醒来。

  【该醒了,我的孩子。】

  醒后父亲带着他去看一个医生,等他出去后,医生对他的父亲说了他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他得了精神分裂症,开点药回去吃,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就好,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过了就好,就好。” 

  父亲拿着医生开的药,在床上的他安心的吃了一个多月,母亲那段时间没有再去做别的事了,也许照顾他比一切来的更真实,更真实。

  【你是否想到了远行,远行。】

  【同一时间,反光镜的《成长瞬间》开始在国内发售了,成长瞬间。只是瞬间,青春啊,你这畜生。】

  除了养病,他选择了上网。

  也许对于上网,他和身边的遇难者一样,他觉得电脑是一个骗子,但摆在他面前这台电脑今晚他开了。网上,他不相信任何东西,什么都不信的东西。

  【一个永远看不懂画的人,却为了那个看不懂差点就这样老去。也许他只爱达利。为什么爱他,因为达利给了他做梦的共鸣。】【

  【梦是和一切幸福有关的猖狂,不买任何的帐。】

  他和他母亲如果没有这场病,说话都很少了,他以前小时候在家说话,特别少有“我”字的存在,但为什么要不说“我”,他也想不明白,难道不是我了,不是他了。

  【红领巾,校服,小学的吵闹声你是否记得,像木吉他的和弦,多么美好和惊慌的时光。】

  
  有一天他问了他父亲,“小学那时为什么你一直要打我?”那时有一篇文字叫《翠鸟》,他背不下来,父亲在他头上干出了一个现在还有的疤痕。他和父亲坐在阳台上,为了回答这句话,父亲转身走了,没有买什么帐,但是现在,他内心深处的阴影多少与父亲的打有关。但在今天他必须忘记了,他要远行,忘了,忘了,都是小事。小事?

  父亲其实以前为了很多读书上的事打过他,直到初中中考完那天晚上他把饭桌翻了,翻得他心里一片空白,只是那时他很清楚的记得,父亲在他没读书前给过他很多微笑,像爱一样,但开始读书后那些爱变了,变到最后,那些过往,像梦。

  【梦里是一个鬼在黑色的地方吓他,分不清楚了,是谁在扭曲着他的记忆,不再重要了。现在的父亲只能看着他走。因为什么,父亲很清楚,很清楚,母亲也许已经睡了。】

  远行是否就一定要远?对他来说哪里有盒子盛开,哪里就远,就像课本里的翠鸟一样,飞走吧,不要再让人看到它在书上了。

  【北京他没有要去的动机,因为他不喜欢看报纸。】

  
  “798大街,宋庄,北京,他像被禁忌的孩子,去不了的地方是和盒子有关的一切。因为他买不起油画框。”

  【你就死磕吧,他已经要走了,你就死磕吧,看你能磕出什么来,画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还是没有头发的老人。】

  【北京只是一个地方。而远行是为了他的盒子,所以只要是不再看到家里那条没出息的狗,就是一个小时的车也算远行。他是这么想的。】

  某天早晨,他开着父亲那辆摩托车,在公路上加速着油门,而精神和耳朵一样模糊不清,他竭力想寻找到一丝力量或是依靠来面对明天,他推崇热血,却不知道那热血怎么会丢失了,变得眼前如此的脆弱,是否他一直就是这么的脆弱,车子越来越快,油门也都已经封到了顶,但对他来说依旧无济于事,他问自己“我的热血哪去了,我的理想哪去了,为何连空气都抵抗不住,难道我要这样一辈子下去,一辈子?”。

  【风告诉他“孩子,如果你想解决这一切,请把油门放慢下来,有多少路你要走,你知道吗?】

  他最后还是回了家,父亲早已在家门口站着等他,他下车后才发现那台车已经累得冒烟了,父亲问他去了哪,他没说,只是决定在明天离开这个家。

  一个包一把琴,又走了,这次他琴包里装的是把电贝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嘿,长春你好,我叫一个孩子。
火车到了,长春站,雪下了,很偶然的浪漫。

  下火车他很有感触的对自己说“火车如果是我开,早到了”。那个很矮很粗的哥们和他一起下车,他给他发了一根烟,他才听到那哥们一次说话“谢谢,谢谢”。那人很厉害,因为他站在车厢的过道上直到下车没有吱声。

  
  【没有人能永远自私的享受悲伤,快乐也需要分担的。】

  在陌生的城市,眼前他只能自私的享受悲伤,也许自私了点。下了火车,对一个南方人来说,看到雪的人其实不是激动,他要找一个能睡的地方,取暖。因为谁都知道卖火柴的小女孩是怎么死的。眼前的他有一点迷惑,他很清楚现在如果不动就会冻死在这里。不要想以后了,‘浪漫的雪天’是哪个不负责任的作家写的。后来他选择去住旅馆,而旅馆老板对他说在明天的十二点要收回房子。有了一张床,现在望着窗外雪确实浪漫了,可能是因为孤独吧。“原来下雪的天是红色的”他很自然的对自己说着,旅店的灯其实关了。但那雪真的会发光,亮到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那天晚上他突然梦到自己在《猜火车》的电影里,一群警察一直追着他跑,周围的一切他并没有见过,只是他的手里拿着确实是别人的钱包。他不停的跑着,在陌生的环境里跑着,所有的过程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他不停的跑着,后来他梦到自己醒了,但醒来时自己却是《发条橙》里的男主角,而那情节就是男主角的兄弟当了警察后报复男主角,把他塞在水池里,但他却无力抵抗,他被他朋友塞在水里,久久不能呼吸,这梦很累。

  第二天的八点左右他醒了。在梦里的梦里,双重的梦,对他来说第一个是好梦,而第二个是噩梦,他只希望在下次做梦时把他的别人干倒,要不真的会在水里淹死。

  【在陌生的城市里做这样的梦真的很需要一点勇气,就算是梦,也需要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答复。不能连梦都是被伤害的,其实梦里的伤害是好是坏他自己也分不清。】

  第一个梦醒来他打算还继续睡下去,只是喝一杯水来缓和一下,他又继续梦到自己用有力的呼吸把那群在上一个梦伤害他的人一个个吹走了,周围留下食物,他自由的享用。我的天啊,这个梦一做就是到十二点,结果他是被旅馆叫出去了,他没还来得及洗个脸就出来了。面对醒后的眼前,一片雪地,他感觉现在也是一场梦,只是连梦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他在路边找了一家面店,吃了一碗很麻,很辣的面。这时才知道其实第二个梦里那些食物原来是假的,他禁不住自己暗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的一个表情。面店对面有一个老人正在卖着冰糖葫芦,老人一直看着他,老人看他从面店出来时走路的徘徊便知道他没有地方住了。老人招了他一下手,他过去了,但对他来说,现在只要是一个人向他问好他都会很乐意。他需要住的,家里给他的钱其实早就花在这张火车票上了。但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借住,等他找到一些东西后眼前的一切寒霜便会失去,老人等到冰糖葫芦卖差不多后便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老不停的做烟卷给他抽,还有把剩下的冰糖葫芦给他吃了,这是他吃过嘴甜的东西。这里的天空太大了,也许是这里再没有空气与他作对,他自己很怕这样的感觉会被熟悉覆盖,他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真实。和老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从黄昏走到路灯出来,雪其实一直还在下只是一点也不伤人,不伤心。

  【这城市一切都很清晰,像是一个处女,也许是因为它还不懂事,但无论怎么样,是好的。】

  她在广州的日子也过得和别人一样,灿烂。她找不到他的下落,这样的下去。

  【果子的离开他一直记得,但不再对谁说到这事,只是偶尔梦让他们一起在排练着以前的歌,很是快乐。】

  他知道要活着需要找到一个乐队演出下去,要不他会饿死,精神还有面包。

  那天他走在路上向老天求了一件事“希望能找到一支和他有共鸣的乐队”这样的话,在路灯下,路灯都要笑了,他自己说完也忍不住的笑了,但他除了这个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

  这样算是找到为什么活着了吗?算。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的双亲其实都会骄傲的,就算孩子不在身边,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盒子不是黑匣子了,不再是。这样他会接受一切祝福的,活着是美梦,是再好不过的。其实人喜欢上一样东西时,也许别人是不喜欢的,但都活下来了。】

  老人的儿子其实早就不在他的身边,他的老婆也是在他年轻的时候离开他去别的城市寻找有出息的男人做丈夫,老人现在已经有七十几岁了。他问老人“你为什么知道我需要一个地方住的,为什么你不怕我。”老人把手里的那碗白酒正对着口要喝,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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